烟馆(2)(图)

烟馆(2)(图)

清末民初,开展了较为严厉的禁烟运动,公开的烟馆逐渐消失了,但其变种燕子窠却乘机而兴。燕子窠是一种低级烟馆,其得名,是因为燕子喜欢衔泥土筑巢穴,而瘾君子们也整天土不离口,奔波于寓所与烟馆之间,如燕子一般,故称其吸烟场所为燕子窠。在1927年前后,上海燕子窠盛极一时,仅法租界中就不少于6000余家;1928年,据中华国民拒毒会会刊《拒毒月刊》的记载,更多达8000余家。燕子窠设施简陋,有一至五套烟具,供瘾君子过瘾,其他则因陋就简,得过且过。燕子窠因系违法私设,不时有地痞流氓前去拔枪骚扰,勒索钱财。于是有流氓组成亚利公司,专门为燕子窠的烟枪保险。其保险方法为,每枝烟枪每天收保险费一、二角,如被查获,则由公司负责赔偿。至1927年1月底,该公司被查获,其已为一万七千余枝烟枪保险,赚取了大量保险费。(参见高洪兴:《抗战前的上海鸦片业》,载《近代中国烟毒写真》)

山西。山西是生产烟土的大省,全省城乡到处都有烟馆。尤其是日本帝国主义占领山西时,推行毒化政策,烟馆更是遍布城乡和工矿区,仅太原市就有烟馆20余家。每家烟馆每年销售大量烟膏,如“兴亚楼”烟馆,一年销售1万多两的烟膏。

在大烟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烟馆设置一排排短床,床上放着一个高枕,一盏烟灯,吸烟者一个挨一个躺在那里吞烟吐雾。有些烟馆,还雇请年轻女子侍候,陪同烟客吸食,几类似于上海的花烟间。

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鼓励下,太原的大烟馆开业,都明目张胆地在《山西新民报》上刊登广告。武直刚在《鸦片对山西人民的毒害》一文中列举了六个大烟馆(当地称为土膏店)的广告,兹抄录二则:

会仙土膏店开幕启事

择于阳历九月十九日开幕。本店开设麻市街西四十三号,房屋洁亮,宽茶阔役,招待周到。价钱格外克己,货质保君满意。各界惠顾,诸君盍兴来乎!

会仙号主人启

东聚兴土膏店开幕启事

本号开设太原市西肖墙街十二号。专购上等原浆,净货细煮。福寿烟膏,清凉芬芳,与众不同。特设雅座,专备女客消遣。招待周到,保君满意。兹定于十月十四日正式开幕,务请先临一试,方知言之不谬也。

从上述广告来看,大烟馆的主人为了赚钱,真是丧尽了天良,恬不知耻,竟然公开地在当地报纸上刊登广告,尤其是刊登以女色招徕雇客的广告。这真是无耻之尤!

大同的烟馆,在日本督促下,纷纷增加床位和烟具等设备。烟馆设备以鼓楼西的一处最为完善。该烟馆租赁聚宝源饭店为营业场所,有10余间房屋,单间开设雅座,备有精制的吸烟器具,专供上层人士使用;另有大房一处,名曰“混堂”,烟具和设备远逊于雅间,供下层烟民使用。顾客一入门,即有招待员殷勤接待,先让座位,再选择鸦片的品种数量,然后开灯吸食。除茶水方便外,还备有瓜果、糕点,可随意选食。

内蒙古。民国初年绥远地区城镇普遍开设烟馆,“清水净烟”的招牌触目皆是,烟馆大门两旁贴着醒目的对联:“去病增寿饭后一袋烟,守灯静养胜做活神仙。”日寇占领绥远以后,烟馆更多,而且雇用青年妇女招待,诱人抽吸。这些青年妇女陪烟客围灯横卧,并头对吸,烧烟侍茶;或兼事卖淫,满足烟民**。

辽宁。在日寇占领下,辽宁各地烟馆林立,也有吗啡馆存在。由于经济状况不同,存在着富人吸大烟,采煤工人、小商贩扎吗啡、抽白面的情况。抚顺千金寨比较有名的大烟馆有别有天、雅聚轩、新桃园、登仙阁、小瀛洲等,新站欢乐园一带则有广发成、永感楼等。这些豪华烟馆设备华丽,还备有花枝招展的女招待,公开接待烟客。她们一面陪同烟客,面对面地躺卧在烟榻之上,为烟客“打大烟”,侍候“瘾君子”;一面说说笑笑,勾勾搭搭,甚至发生色情行为。在这些烟馆中,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抽口大烟玩玩票,花烟馆里去买俏。”

吗啡馆则多为日本浪人所设。1933年,日本浪人在南山城地区开设了江上洋行、山下洋行、田中洋行、山本洋行等吗啡馆。贩卖海洛因和吗啡。一些贫苦的人吃不起大烟,吸海洛因、扎吗啡,很快就成瘾,快者三四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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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史:烟毒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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