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种・汉族・语言(2)

十、人种・汉族・语言(2)

实际上目前对于人种上黑、白、红、棕的分法只能看作是一种粗略的区分。假如再进行更细的划分,仅在中国之内就可以有三五个区域来,当然这也很粗略,但是恐怕目前只能如此,因为过于复杂,人种上还有一些“飞地”,也不好一一列举。

几个大的分区:一个是西北包括新疆、甘肃、青海、内蒙西部的黄白混血区域;一个是中原地区典型的五官平和的黄种人;中国西南地区怀疑带有部分黑人血统的少数民族(不止佤族一个);中国南方沿海包括两广以及福建地区的矮型马来人种,他们既与西南地区有联系,也有北方汉人有关联。在中原人种之内,山东与东北地区的人群以高大、肤白为特点,似乎有欧罗巴遗传的痕迹。青藏高原并不是一个特别的人种地区,那里的特别只表现在地理生存状态,与外部的混血机会相对少就保持了种族的原始状态。他们与其周边的民族并无特别的不同,没有明确的生理标志说明他们是个与中国其他民族或地区不同的证明,我认为他们来自西亚的可能性很大,看到某些藏民我简直觉得他们就是直接从苏美尔来的古人:高鼻、大眼、黄种人特征、长圆颅。但是大多数的藏民并非如此。我的意思是,只有在藏区我才见到过让我心服口服的“苏美尔人”,其他地方就少见,这个地区“纯洁”啊。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中国境内的人群经过相当充分的混血交流,这个特色的形成稳固以大约2000年前为界。不光是人种上如此,在文化交流传播与自我沉淀发展也基本上以2000年前为界。实际上更准确的界限或许应该画在春秋战国时期。但是两个界限各有道理。后一个时期的划分主要是从出土文物的造型等方面做出的,因为即便在魏晋时期依然可以看到一些西域风情的特色,再下来就几乎彻底本土化了,那种开放洋气的风格就与中国无关了。

这次到甘肃一些地区语言经历很有趣。从敦煌开始,我确实很清楚来到了汉人文化区域,但是他们的话听起来很费劲,但当地的公共服务人员却可以讲很地道的普通话,我真正明白了普通话为什么叫“以北方方言为基础”。北方土话与江南的土话我都听不懂,南方人的话语明显与普通话不是一个发音系统。

整个甘肃地区的方言也差别很大,越到甘肃南方越听不懂,但是我知道我的河南话——具体讲是河南嵩县土话——肯定来自甘肃。酒泉一带的俗语与我的家乡话是相通的,比如我们共同说“结磕子”就是“结巴”,说“鼻子桶”指“爱流鼻涕的人”,“骨堆”指“堆”,“娃子”指“未成年人”,“麻达”就是“麻烦”,“虮子”指头上的“虱子的卵”,“眼眨毛”指“睫毛”,“不觉起”意思就是“不觉得就”的意思,发音“bao”意思为“不要”,“颇烦”指“心烦意乱”,“维”指“结交人”,“美当”指“美好”、“舒服”,还有“多咱”表示“什么时候”,类似相通还有更多。这使我觉得十分亲切。嵩县的部分居民确实是从远在甘肃的戎人那里分离出来的,所以才在语言上有一定关联。但是,今天我却基本上听不懂甘肃“老乡”的话语。所以,这一经历会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千年变化确实会使任何原本同根的文化都“相见不相认”,我“听不懂”祖先的语言也是正常的,只能找到一鳞半爪的特征是很正常的,一切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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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中国文明的另类起源:历史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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