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意外的线索

ChosenOne体验店伊默也见过不少次了，门口那个充满科技感的C1标志最近似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不单是VRI设备，越来越多的高科技产品被C1带来人们身边，这个公司的版图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扩张着。

体验店里人来人往，可以看得出生意有多火爆。两人停好自行车，推门进入了体验店，就像进入了一个高科技的新世界。店里展示着各种以前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可以看到的产品，每一个产品演示台都围观者一堆民众，为每一个不可思议的效果而欢呼。

厚轩带着伊默来到了VRI设备专区，这边人更多，除了VRI产品的柜台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悬浮在空中的四个蛋型躺椅，这里是初始化区，一堆刚购买了VRI设备的人们排队等着进行初始化。

伊默看了一会，觉得很神奇。只见轮到的顾客兴奋而忐忑的来到躺椅前，小心翼翼的坐好，把自己安放在最舒服的位置，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把两边的安全带扣上，然后戴上VR设备，开始进行一些奇怪的动作，过了一会整个人一震，就瘫倒在躺椅上，随即旁边的显示器亮起，一个虚拟的人形出现在屏幕上，同时传出了顾客无法抑制的欢呼声。

厚轩见他看的入迷，拉了他一下，“别看了，一会你自己体验下，我们先挑好设备。”

伊默点点头，来到一个展示台前，附近的导购小姐立刻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请问是第一次使用本公司的产品吗？”导购小姐露出了完美的笑容。

“是的，我想买一台能玩幻界武装的VRI。”伊默看着五花八门的各种设备，有点眼晕。

“好的，那么先冒昧问一下，先生家里的智能主机是否达到了我们的最低需求呢？”导购小姐抽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一个表格给他看，“要流畅运行IAO，需要最低SuperCore9或者天人昂宿以上的处理中心，以及至少120TB的预留储存空间，而如果自带有polygon3000或者我们C1公司出品的真实幻象TI80以上的渲染中心的话，也可以大大提高先生的游戏体验。”

这些都是较为大众的配置，伊默回忆了一下，家里的配置应该比要求的还要高出一些，于是点点头。

“好的，那么请问先生平时是如何进行游戏呢？是坐在游戏座椅上，客厅的沙发上，还是躺在床上呢？”导购小姐继续问道。

不等伊默说话，厚轩就抢过了话头，“哎呀，别说那么多了，我们是学生，平时都是晚上玩，给他一台配置最好的完全浸入式的就行！”伊默耸了耸肩，看着导购小姐询问的眼神，点点头。

“这样的话，我就不推荐便携式和运动款的了。”导购小姐拿过两个VRI设备，介绍道，“这两款是我们公司刚推出的新产品，目标人群就是将要过暑假的学生，一款是目镜款，一款是全包款，这两款都有着优秀的浸入性能，在进行游戏时，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不必要中断。目镜款适合睡眠时使用，全包款适合在客厅或者游戏座椅上使用。先生你可以戴上试试。”

伊默接过两款设备。目镜款有些像雪地或者沙地上使用的防风护目镜，只会遮挡上半脸和脑门部分，在耳朵处是一对入耳式耳机，整个造型非常的酷。而全包款的显得更专业一些，样子像是战斗机驾驶员的头盔，不过嘴巴和下颚是露出的，全包款不但可以隔绝外界，享受更好的视觉和听觉体验，还能有效防止外界打扰。

“目镜款的功能相对全包款要差一些，当使用装入模式时，全包款的不必要中断次数只有目镜款的三分之一。而使用全景模式时，全包款的体验也比目镜款的完善，”

所谓的全景模式就是通常的VR模式，可以一边使用幻肢操控游戏，一边吃喝拉撒。装入模式就是通过幻肢完全浸入场景中，这时候身体会浸入睡眠状态，身体对外界的反应也会被VRI设备接管并且生成生理数据监控，在游戏中可以随时查看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可以随时中断装入。

“还想什么啊！”厚轩迫不及待的拿过全包款给伊默戴上了，然后拍了拍他的头顶，“就全包款好啦，这款出了我一直都想要，不过想买还得等统考完了，你直接买这个不是正好。”

伊默试了试，感觉的确很舒适，没有别扭的地方，不过他有他的想法。毕竟他不是为了专业的玩游戏，他买VRI不过是想寻找线索和真相，对于游戏如何他完全不在意，所以他脱下了全包款的，又试了试目镜款，觉得也不错，而且样子帅气多了。

“麻烦你给我拿目镜款，谢谢！”无视了试图让他改变主意的厚轩，跟着导购小姐去付账了。

在收银台用手机付过账，导购小姐笑眯眯的给了他一个号牌，“仓库人员正在把您的设备送过来，您和您的同伴可以在初始化区休息，轮到您时会有工作人员来协助你进行初始化的。”

谢过了热情周到的导购小姐，两人来到初始化区等候。前面人不少，等待的时间蛮长的，所幸初始化区有饮料和点心，两人一边聊，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前面的人进行初始化操作。

“晚上你要记得啊，一定要来八荒城，不要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幻界武装里可以自由迁徙，但是生错了地方那就要浪费很长的时间来跑路了，这样的话在新手期又要待更长的时间了！”厚轩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伊默给跑了。没办法，他见识过伊默的厉害，好歹也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一眼就看出来，伊默的本事很适合在这种虚拟游戏中施展。给伊默一些时间，他绝对能成长为一个极为出色的IAO玩家。

伊默倒是没什么自觉，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厚轩，一边想着那个怪物的事，琢磨着应该如何入手。

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伊默。

“174号的伊先生，请到拆包区准备！174号的伊先生，请到拆包区准备！”扬声器上传出了叫号声。

“该你了。”厚轩推了推他，伊默点点头。拿着号牌走过去。

工作人员收回了号牌，然后把包装盒放到桌子上开始拆包，一边安装一些小零件，一边给伊默讲解，确保伊默都了解了注意事项后，伸手虚引，请他进入刚才看到的有四个蛋型悬浮座椅的玻璃房间。

伊默拿着自己的设备走了过去，有引导员小姐过来带他到座椅前。

“先生，请坐在蛋椅上，保证自己坐稳并且处于最舒适的位置。”

伊默将VRI交给她，自己小心翼翼的坐到蛋椅上。虽然悬浮技术出来好几年了，不过伊默还从来没用过这种设备，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有点慌，怕飘着飘着一屁股就摔地上了。待坐上去之后发现感觉其实还不赖，躺在蛋椅里就可以调整蛋椅的高度和摆动幅度，可以模拟沙发、水床、秋千、水面等等的震动，向后靠也不会把人甩出去，比传统的椅子舒服多了。他都有点想买一个回家用了。

伊默调整好了位置，又听引导员小姐说道，“先生，请坐稳后系上安全带以防万一。”伊默听话的把安全带系上，然后引导员小姐按了一个按钮，蛋椅由正立变得稍微向后靠了一点，他的姿势也由坐着变成躺着。

引导员小姐给他戴上了VRI，请他自己把设备固定好，伊默安好目镜不留一丝空隙，耳机也固定好，这时候透过目镜还能看到外面，看到引导员小姐询问的目光，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引导员小姐点了点头，然后说，“先生请注意，VRI即将启动，在初始化时请保持安静并根据指示行动，在初始化成功以前请不要发出叫声或者自行活动身体，谢谢您的配合！过程中可能会稍有不适，这都是正常现象，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伤害，请您放心。那么，祝您一路顺利，我们一会见！”

引导员笑眯眯的招手，然后伊默的视野越来越暗，最后只有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蛋椅也开始发挥特殊的作用，他渐渐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处于绝对静谧的状态。蓦地，眼前的黑暗中闪出了光芒，组成了C1的logo以及VRI的logo，VRI已经开始启动了。

『尊敬的用户，请您保持镇定状态，并且根据我的引导进行一系列的动作。』黑暗中有字飘过，伊默稍微移动了一下脖子，发现文字就在他正前方闪烁，并不会移动，文字非常清晰，就像有人在看不见的墙壁上写字一样。

『首先，我们要记录你左臂和左手的神经信号。』黑暗中出现了一只手，伊默以为是自己的手，但是动了动手指，发现那不过是投影而已。

黑暗中出现了一副示意图，展示了几个动作。

『请根据图示活动您的左臂和左手。』伊默抬起左手，按照图示做了一遍，图示一个个的变成绿色。

『感谢您的配合。』

『接下来您可以通过左手的动作来控制虚拟肢体了。』

『请将每个分解动作慢慢重复，直到虚拟肢体也能进行相同的动作。』

伊默迟疑着举起左手，他马上就发现黑暗中那只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这吓了他一跳。

『请保持平和，耐心重复分解动作。』

伊默定下神，慢慢的开始根据图示活动左手。开始虚拟肢体只是微微的颤动着，慢慢随着他的动作，虚拟肢体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流畅，没一会，他就已经可以很顺利的控制了。他好奇的举起左手，把虚拟肢体伸到眼前观看，虽然细节比较粗糙，但是毫无疑问，是他在控制着这只手的动作。

『恭喜，你已经完成了第一步练习。』

『接下来的步骤需要更多的耐心，请保持平和状态。』

『请在不移动现实手臂的情况下，通过神经信号来移动虚拟肢体。』

『是时候发挥你的想象力了！』

“……”伊默瞬间有些无语，不过他还是理解了意思，用容易理解的话来说，不就是通过意念来移动物体嘛！现实世界无法做到，但是VRI设备可以在虚拟现实中做到。

这一步他花费了更多的时间，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做到通过意念控制虚拟肢体，看着在自己的意念下飞舞的手臂，伊默的心里里满是赞叹，原来科技已经能做到这种事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一般人完成这一步的时间都是在10分钟到15分钟，他只用了5分钟就做到了，那已经不能用飞速来形容了。

系统提示也充满了惊叹。

『干得好！你真是天才！神一样同步率！』

『接下来，是你的右手。』

『……』

伊默随着指令，依次对右臂、左腿和右腿进行了同样的操作。

『恭喜你，你已经掌握了VRI的基本操作。』

『接下来请使用你的虚拟肢体来完成以下任务。』

『任务一，交错跑步测试。请使用你的左手抓住右腿脚腕，右手抓住左腿脚腕，在虚拟场景中跑动50米。』

怪异的任务，双手交错的时候很容易发出混乱的指令，不过伊默很快适应了过来，飞快的在场景中跑完了50米。

『非常棒，你已经完全掌握了虚拟肢体的使用诀窍！』

『任务二，变色抓球测试。现在开始，你的虚拟肢体会不规律变色，请不要用抓取到同色的的小球。抓取错误将受到麻痹三秒的惩罚，请在60秒内抓取400个以上。』

伊默差点崩溃，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说去掉变色环节也不过能抓取300多个，现在居然要400个，这个游戏的玩家都是怪物吗？而且还加入了不能抓取同色这个思维陷阱，不要以为7色球去掉1个还有6个，就跟直接抓取差不多。实际上规避思维比选取思维需要的时间更多，自己做个思维实验就知道了，是“红，红，红，蓝，绿，蓝”字更少还是“不要红，不要红，不要红，不要蓝，不要绿，不要蓝”的字更少？很明显，思维也是同样的道理。

伊默咬牙开干。

第一次，10秒麻痹一次，23秒麻痹一次，完蛋！

第二次，19秒麻痹一次，最后370个，失败。

第三次，伊默屏气凝神，用最高的注意力来完成这一局，434个！终于成功！

一个测试都这么难，这游戏真的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吗？伊默不禁心有疑问。

『顺利完成，您真厉害！』

『任务三，攀爬跳跃测试。现在你的身体具有无视牛顿力学定律的能力了，你现在的空间一会会被填充物填满，请抓住从两侧涌出的填充物向上方攀爬，请在60秒内爬到600米处的高台上。』

第一轮，伊默就被夹死在200米的两块板子中间。还好，凭借死牛顿这个外挂，第二轮就险之又险的成功了。

『任务四，这是一个立体迷宫，你可以虚拟肢体对它进行翻转和移动，请画出逃脱路线。』

“……”伊默心想这不亏是高科技产品，要取得使用的资格还真是不简单。

这个立体迷宫有点难，别看只是二维的变成三维的，复杂程度却是十倍不止，伊默不断的尝试用了将近十分钟才完成。

『任务结束，你完成的不错！』

『本阶段完成。』

『请放松，接下来的画面是为了舒缓你的神经。』

黑暗的空间不见了，可以看到流光在闪动，最初的时候还分不清远近，渐渐清晰，他感觉自己在慢慢前行。无数的光点开始闪耀，沿着莫名的轨迹构筑着奇妙的图案，有随着视角的变化会变大变小的多面体，有旋转的克莱因瓶，还有更多伊默从来没有见过的构造体，他只能随着视野向前，看着这些构造体围绕着他旋转，然后落入后方消失不见。

流光越来越多，渐渐的在他眼前构成了浩瀚的银河，这壮大而瑰丽的景象，震撼得伊默忘记了呼吸。

渐渐地，光点散落下来，构成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白色空间。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初始化的最后一步。』

『如彩蝶破蛹，崭新的世界已经不远。』

『接下来可能会稍有不适或者疼痛，请放心，这只是神经接入幻肢产生的错觉。』

『十秒后开始接入幻肢。』

『十』

『九』

『八』

『开始！』

被噎了一口的伊默还来不及吐槽，就被突如其来的感觉淹没了，他感觉就像是一列高铁对着自己脑袋轰的一声碾了过去，脑袋似乎被压爆的感觉让他差点惨叫出声，然而下一瞬间，什么感觉都没了，似乎刚才的疼痛是他的错觉。

『幻象装入！』柔和而强烈的光芒扫过。

最后看见的提示是这个，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默恢复了意识，他感觉自己趴在地上，但是感觉不到手，也感觉不到脚，没有鼻子嘴巴耳朵，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有些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分辨不清声源的话语响起。

是一个柔和的女中音。

“顾客朋友你好，恭喜你已经完成了VRI设备的初始化，现在请根据我的指示伸出你的幻肢。”

“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会有些难受，那么请你回忆之前的操控练习，将你收缩成一个固体，你可以想象成成你是一只史莱姆或者水母，以及你所熟悉的其他软体生物。”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伊默有些无语，虽然很想吐槽，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嘴巴，所以还是得先把自己收束起来。

他想到史莱姆或者水母的样子，心里是拒绝的，不过说道软体生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上世纪某个神作，里面有一个战斗力很强大的生物，虽然也不是很符合他的审美，不过……就是你了！魔人布欧！

在收束之下，他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清晰起来，不再是散乱无章的意识，渐渐的能感觉的自己的形态在变化，由虚无渐渐变成了液体，再由液体渐渐变得粘稠，一个类人的形状从中站了起来，从手脚，到身体，再到头部，最后是五官。再没有一丝液体的存在时，一个完整的小布欧站在这片空间中！

伊默慢慢的张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身体、脚下，然后摸了摸头，嗯！看来变形成功了！

“恭，恭喜你，顾客朋友……你已经，已经学会了如何操作自己的，幻，幻肢。”不知道是不是听力构造出问题了，伊默感觉自己听到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请，请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女中音问道。

“我感觉……非常好啊！”伊默笑了笑，但是在魔人布欧的脸上，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和可怕，“我感觉好像从枷锁中被解放了出来一样，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和自由过！”

伊默运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微微下蹲，用力一跳，居然跳起了十几米高，落到地上后微微下蹲，然后猛的向前跑去，速度快到甚至在人眼中留下残影！伊默兴奋的做出各种击打和格斗动作，他已经很久没有放开自己的战斗力了，很多动作在现实世界上他不可能做到，但是在虚拟的世界中，他感觉到了一个解开束缚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似乎无所不能！

看着撒欢的伊默，看不见的指导者似乎也收到了惊吓，“先，先生，请停一下，停一下！”

伊默听话的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第一次来到新世界，有点失态了，不好意思。”得说一句，这个貌似憨厚的动作在魔人布欧的状态下也很吓人。

指导者定了定神，说道，“恭喜你顺利的完成幻肢的第一次收束，这个形态是不稳定的，也无法直接用于游戏中，所以接下来请根据我的指导进行第二次收束。”女中音照本宣科的念着，至于实际上是什么样的，那只有天知道了。

“我们已经根据扫描后的数据，生成了您身体的形态，接下来请在投影中进行第二次收束。”随着指导者的话音，伊默身体的虚影投射到了伊默面前。

伊默有些新奇的看着自己的投影，还真的是把自己所有的细节都扫描到了虚拟现实中。根据指导者的话，他控制着自己魔人布欧的身体，站到了自己的投影中，开始第二次收束。这次要快得多，伊默感觉自己的体型越来越凝固，不再需要自己随时收束着精神也能保持形态不变。不过随着二次收束的完成，他已经没有了第一形态下无所不能的感觉，虽然这个身体依旧强大，比现实要强得多。

“现在这个形态你已经可以直接接入到游戏中，也可以用于虚拟商城或者其他社交中心。恭喜您，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向您敞开。”

感受着这个不同的身体、不同的世界，伊默的心中也莫名的充满了喜悦的感情，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蜕变。

“请问您需要通过视频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吗？”

伊默想起刚才看到前面的顾客们做过的事，也感觉挺有意思的，于是点点头。

一面屏幕在眼前打开，画面载入了零点几秒之后，出现了外界的画面，第一眼就看到厚轩在那招手，伊默也招手回应了一下。想一想，自己现在在VRI的虚拟世界中，而厚轩则在现实世界中，恶趣味的通过扬声器对厚轩喊道，“喂！外面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厚轩一脸嫌弃的样子，“你扯什么淡呢，赶紧出来吧，回去了！”

伊默哈哈一笑，也不多看，关掉了屏幕，问道：“出去要怎么操作？”

“在你视野中屏幕关闭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点，所有的系统操作都可以从这里打开，包括身体监控系统、PDA系统等等。这个点位于你的盲点，平时不专门盯着看的话你是看不到的。”

“虚拟现实中也有盲点？”伊默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VRI构筑的世界是完全虚拟现实，99%的模拟了现实世界。”

所谓的盲点，就是人类眼球中视网膜神经交汇的点，映在这个点上的图像是看不到的，让伊默吃惊的是，VRI连这个也能模拟出来。现实中如何找到盲点的方法网上应该有很多，如果感兴趣可以自己找找看。

伊默摸索到这个点，打开了VRI菜单，找到了登出按钮，然后通过语音命令说道：“登出！”

下一瞬，伊默在蛋椅上醒了过来，目镜渐渐又变回半透明，他伸手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蛋椅也变回了直坐的形态。

伊默摘下了自己的VRI，揉了揉脑袋，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多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少了什么东西，想象一下斩断一只手臂后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知道自己感觉少了什么，经过初始化，他已经多了一个叫做幻肢的看不见的器官，这个器官只有在VRI中才能使用，无法使用这个器官的时候自然会有所不适。

伊默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拎着VRI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