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前往C1体验店
打包好，塞到书包里。他不打算告诉佟君文自己买VRI的事，毕竟有些事情现在没法解释，面对佟君文，如果她知道自己只是因为猜测就在现在去玩游戏，估计免不了被收拾。而且昨天的警告说得对，不告诉她也是为安全着想，知道的多了只会招来危险。
“感觉怎么样？有了幻肢的感觉？”厚轩笑嘻嘻的看着他。
“还不错，感觉好像自己被解放了一样。”伊默耸耸肩，体会着某种奇怪的虚无感，“不过玩这个游戏的玩家都是怪物吗，为什么要做那么奇怪的测试？”
“天选者公司的人才是怪物吧，弄些奇奇怪怪的测试折腾人，”厚轩吐槽道，“居然要我们搭积木和爬狗洞，又不是小孩子。”
伊默瞬间愣住，转头问道，“搭积木？”
“是啊！一堆乐高积木要求我搭个图案，还有小孩子玩的那种钻洞玩的充气城堡，我去，真把新玩家当新生儿啊！”厚轩一脸不堪回首的样子。
为什么我的测试是那些东西！伊默心里有点抓狂，他发现自己的测试跟别人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如果说厚轩的是幼儿园测试，那自己的应该是什么测试？特种兵测试？
“不过还别说，第一次通过神经操控还真有点难，抓不住啊！要不抓着抓着手就抬起来了，想要分离VRI操作和肢体操作对于初学者来说太难了！”厚轩想到当时的情况有点抓狂的样子，手舞足蹈起来，“谁能想到，我这么大个人搭个积木都搭不好，还被指导AI给吐槽了！”
“说起来，你的测试是不是不同？”厚轩看到他这样也不是傻子，猜到了什么什么，“我旅团里也有两个人不一样的，一个是玩双杠，一个是给了个弹弓打鸟，现在可是我旅团的顶梁柱。你的是什么？”厚轩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伊默，希望伊默能给他个惊喜。
“呃……我的啊，是攀岩。”伊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实话，“还挺危险的，摔死好几次。”
不过这也足以让厚轩兴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跟别人不一样，改变测试项目的情况是很稀有的，虽然不代表游戏就一定能玩得好，不过起点就比其他人高。看来你也有成为高手的潜质！”
当然，对伊默而言，游戏玩的多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此之外，有了幻肢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他回想起自己收束形体之后似乎无所不能的感觉，如果现实是那个身体，自己的武道估计很快就能突破到另一个层次吧。
“哎，对了，”伊默对那阵可怕的剧痛还心有余悸，不是谁都有勇气在面对高铁碾压头骨的压力还能保持淡定的，“你忽悠我吧，根本不是有点痛啊，我都以为我挂了好吗！”
“哈哈哈，我也以为我挂了啊，针刺的感觉不好受吧？”厚轩笑嘻嘻的说道，“我还以为我被射钉枪打中了头。”
射钉枪……伊默扯了扯嘴角，大概这点他也跟其他人不同吧。也许……收束后也跟别人不一样？
于是他装做漫不经心的问，“那你收束之后怎么样？”
“我收束成了一只触手怪！”厚轩得意的哈哈大笑，的确符合他猥琐的性格，“可惜没有小姐姐来观摩我的伟大！不过我还以为我体型很大，结果跟我身体的投影一对比，居然只能趴在脚面上，我可是辛辛苦苦才收束成那么威猛的外形的！”他是真心感到可惜。
看来……自己的确跟普通人差别很大，伊默心里想，厚轩只能收束成那么小的一直软体动物，而自己却可以收束成魔人布欧，甚至看起来还具有很强的力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晚上进入游戏后希望不要有什么问题。
“你收束成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厚轩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啊，”伊默挠挠头，“我是一只史莱姆，有脑袋那么大。”
“切，真普通。”
“真遗憾我没多用点想象力。”伊默摊开手，表示遗憾。
……
在路口与厚轩分手，伊默在他的千叮咛万嘱咐中骑行而去。
“千万要记得到八荒城啊！”远远地厚轩还在喊，“去了别的城就要好几天才能过来了！”
伊默一边骑行一边扬了扬手，示意知道了。
已经六点多了，希望佟君文没有饿着。想起有一次因为有事太晚去接她的时候，她抿着嘴、下巴压在书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扑簌扑簌的盯着伊默看，那眼神别提多委屈了。伊默笑了笑，加快了速度。
很不幸，伊默到学校时，佟君文已经抱着书包站在图书馆的阶梯下面，手里拿着根开了包装的巧克力棒，嘴里咔擦咔擦直响。看到伊默从校外急速冲来，嚼的频率都大了些。
“吱~！”急刹车停在佟君文面前，“啪！”双手合十，“我错了！”
佟君文眯着眼上上下下的盯着他看，把剩下的巧克力棒塞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声音让伊默感觉她在嚼自己的骨头。
……
今天夕妈妈煮了鸡汤和螃蟹，所以不管多晚，还是必须赶回去的。伊默忍着腰间软肉的剧痛，一面快速骑行回家，后面坐着气呼呼的佟君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灯光纷纷亮起，这时伊默看到了宝福山。宝福山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往常点烛焚香从不断绝的宝元庙现在却昏暗一片。
今天还是闭门谢客呢。伊默心想。也不知道道长他怎么样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真的是鬼怪作乱？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能不能平安渡过？伊默很为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道长担心，因为有很多事他都没法跟别人说，就连网上他也不敢乱说了，就怕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而这宝元庙的道长似乎是唯一一个能说说的人了。伊默想跟他说说自己看到的事情，想问问他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他十几年来看到的样子。
加油啊道长！伊默心里默默的祝福道。
回到佟君文家，夕妈妈正在看电视，餐桌上盖着饭菜，保温状态的鸡汤浓郁的香味让人口水直流。看到两人进来，笑眯眯的招呼他们吃饭，脾气温柔的夕妈妈，从来也不曾气恼过什么事情，总是默默的照顾着两个孩子。
三人温馨的吃着晚饭，夕妈妈不停的给两人夹菜，就怕他们吃少了。
这么吃了一会，夕妈妈开口说道，“今天殷家豪博士打了越洋电话过来哦，文文。”
佟君文顿了一下，眼里有些歉意，“博士说了什么吗？”
“主要还是问了问你最近的状况，以及你的学业。”夕紫乃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他还说了，实验室快筹备完毕了哦，说是这次在A国的峰会上已经请到了几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加盟，等A国的事物处理完毕，就要回国开始了哦。”
佟君文低头喝汤，“嗯。”
“不要再任性了哦，文文。也不要给默默太大的压力了。”
“知道了，妈妈。”佟君文撇了一眼伊默，轻轻的说。
伊默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桌子下握了握佟君文的手，而佟君文也反握着他。
人，都会有任性的时候，但是，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
吃过晚饭，两人照例学习到深夜，然后送伊默出门。
……
洗过澡，躺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发现手机要被厚轩刷爆了。
『上线啊。』
『上线呀！』
『上线哇？』
『你特么倒是上线啊？！』
『……』
大概发了十几条。
“……”伊默有些无语。
他从书包里抽出装着VRI的布袋，然后把VRI装好，心里对佟君文说了句抱歉，然后打开了电源。
VRI发出幽幽的光，启动状态灯一直在闪着，过了会变得常亮了，伊默把VRI戴在头上，固定好，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拉上了屏幕。
“嘀！”VRI检测到接入的信号，开始扫描。
『新世界由你创造！』大大的天选者公司logo飘着，下面是天选者公司的广告词。
过了一会又是《幻界武装》的启动画面和logo。
『晚上好，亲爱的玩家。』
『夜已深，而新世界的生活才刚开始。为了您和您家人更好的睡眠，请开启装入模式进行游戏，祝您愉快！』
屏幕转暗，然后渐渐明亮，是一段震撼人心的CG动画，虽然在平面荧幕上已经看过，但是用VRI设备看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那些宏大的场景实在是刺激，本来对游戏不是特别感兴趣的伊默，此时已经充满了期待。
最后画面定格在开始页面，他的幻肢构成的躯体正站在中央，空中漂浮着一些可以对容貌进行调整的面板。系统提示他在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可以对自己的样貌进行调整，进入游戏后就再也不能更改了。理论上，把自己调成一个女性，当个大X萌妹也是可以的，不过伊默可没这种兴趣。
伊默只是稍做调整，然后把发型变得更适合游戏——也就是更杀马特一点，然后就决定了自己的形象。
『请输入您的战名。』
下面有解释，所谓的战名，就是通常游戏的ID，但是与可以随意起奇怪名字的ID不同，幻界武装是一款虚拟网游，它与人交互也好，与NPC交互也好，都是通过说话进行的，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出现什么“15岁萝莉被7名老师强行布置家庭作业”这种奇葩名字的。在NPC的概念中，玩家都是来自异世界的名为“战职者”的生物，玩家自然要起一个相对正常且能够语音识别的名字，这都是交给AI来把关，尽量控制着玩家战名的奇葩程度。这也是有漏洞可钻的，比如说，虽然你不能起“头戴内裤的肥宅大叔”，但是你可以起“内裤男”或者“内裤”这种名字，只要你的羞耻心足够，一切都没有问题。
伊默没有犹豫，写上了“烈火”这个他常用的名字。
『请喊出你的战名，建立你的人物！』
“……”伊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羞耻的，“烈，烈火……”小的跟蚊子声音一样。
但是AI不为所动。
『请喊出你的战名，建立你的人物！』再次闪烁了一下。
伊默咬咬牙，闭着眼睛大喊一声，“烈火！”
『恭喜你建立完成，现在，请进入新世界吧！』
随着伊默的喊声，烈火两个大字出现在人物的头顶，表示可以使用了，再次点击人物，视野渐渐回归黑暗。
『是否使用装入模式？』
伊默点了是，下一个瞬间，VRI闪过一阵柔和的光，伊默全身一颤，然后悄无声息，就像睡着了一样。夜还长。
……
使用装入模式，可以完全使用幻肢操作游戏。幻肢可以提供完全的五感和实体感，几乎与用户的身体没有区别。该模式不但可以让你享受完美的浸入式体验，还能让你的身体进入睡眠状态，非常适合在夜晚睡觉时使用。——《VRI使用说明手册》
……
感觉像是刚睡醒一样，伊默恢复了意识。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莫名的光撒在地上，明亮却不刺眼。
伊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是很新奇的体验，虽然在初始化时他就用过幻肢了，但是现在这个身体却是他刚捏出来的，这让他有种手办复活的感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杀马特发型，嗯，还是那么帅！
正当伊默在体验着自己的幻肢时，光的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女。少女身穿着天选者公司的制服，身材高挑，束身的制服让她胸前显得特别伟岸，她留着银白色的齐耳短发，薄薄的嘴唇抿着，带着淡淡的微笑，下身是短裙、白丝、皮鞋，迈着轻快的步伐，踏着光芒走来。
懵懂的伊默还以为是玩家，知道自己身在游戏中，性格也欢脱不少，居然主动搭讪道，“嗨，你好，你也是新玩家吗？我们这是在哪里？”
少女并未答话，脚下保持着频率来到他面前，带着完美的微笑开口了，“先生您好，我是转生殿的引导精灵，请问您需要现在就选择初次转生的城市吗？”
“啊，”伊默知道自己搞错了，有点羞赧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幸好没人看见，“原来是个NPC啊，吓我一跳。做得这么像真人做什么！”
伊默虽然已经熟悉了幻肢，不过还没有在装入模式下看到过别人，这个引导精灵实在是太像真人了，不，应该说比真人还完美，这么刺激的初体验，让伊默盯着看个不停。他不但正面看，还绕着人家转圈，嘴里啧啧有声。
“请问您需要现在就选择降临的城市吗？”引导精灵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不过没有改变她完美的姿态，只是重复问道。
“这样看起来，完全跟真人没什么两样嘛……”伊默充耳不闻，继续各种角度观察着，品头论足，“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哎呀，是不是太猥琐了。”伊默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引导精灵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不过她还是机械的重复着，”请问您需要现在就选择降临的城市吗？“
“不过，反正没人知道对吧，”伊默看着引导精灵似乎在发光的肌肤，有点蠢蠢欲动，“要不……摸下看看？”
引导精灵身体似乎有些颤抖，笔挺饱满的双腿似乎随时会一脚踢出，“请问您需要现在就选择降临的城市吗？请玩家尽快选择，开始新世界的体验。”
“好！”伊默突然出声。引导精灵眼里闪过欣喜的光彩，正要说话，马上发现错了，因为这家伙的手正向着她的肩膀伸过来。
“捏一下，就捏一下……”伊默自言自语，然后手搭在了引导精灵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捏，然后赞叹，“VRI真了不起啊，跟现实没什么两样嘛！”说着这话，手又往上移，突然在引导精灵光滑的脸上捏了一下，两眼发光，嘴巴张成O型。
“这这这，手感真是赞爆了啊啊啊啊啊！！”伊默兴奋得像只交配成功的猴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精灵小姐的僵硬的笑容下面的咬牙切齿，马上就要崩坏了。
“请！玩家！尽快！选择！开始！新世界！的体验！”精灵小姐用这辈子最大的耐力绷住了要爆发的表情，继续重复道。
奈何已经完全沉浸在VRI初体验的伊默，继续无视了她的提示，也没注意到精灵小姐辛苦的忍耐，他只想看看VRI到底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伊默摸了摸下巴，盯着伟岸的胸口，“这，似乎也大的过分了啊，天选者公司是不是也有点猥琐，给玩家第一眼就看这个，教坏好孩子啊。”
“不如……再试试？”只把这当做普通游戏的伊默，现在完全能理解以前人们第一次接触VR产品时，疯狂的去掀小姐姐裙子的玩家的感受了，这种充满猥亵感的动作平时是不可能做的，但是面对拟真度如此高的游戏时，内心的恶魔就释放了出来。
“试试！”伊默抬起手，往精灵小姐的胸口伸过去，看着自己的手离目标越来越近，他不禁吞了口口水。
“咕噜！”安静的大厅中听的一清二楚！
精灵小姐再也忍受不住，辛辛苦苦保持的伪装啪的一下绷断了！
“你这个……”精灵小姐手上的写字板拍在一脸懵逼的伊默头上。
“下流……”引导精灵小姐一脚蹬在他小腹上，虽然幻肢的痛感只有真实躯体的一半，但是这力道也让伊默疼的眼睛都凸了出来。
“无耻……”再一脚踢在伊默的屁股上，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浮光流动的地面上。
“……的王！八！蛋！”精灵小姐一字一脚的踩在伊默的腰上，“去死！去死！变态！王八蛋！人渣！败类！”
伊默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在精灵小姐恐怖的打击下，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
虽然说在睡梦中昏迷过去的说法有些怪异，但是伊默的确就是这种状态。
他被连绵不绝的咔擦咔擦声吵醒了，被殴打得昏迷的伊默还有些意识不清醒，他揉着自己巨疼的腹部和后腰，意识到那个精灵小姐恐怕不是NPC，而是个真人，说不定就是GM。自己得罪了这个游戏的GM，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睁开红肿的眼睛，模糊的焦点终于慢慢清晰，然后他就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惩罚了。
“鬼……鬼……鬼啊！！！！！”伊默惊叫起来，转头就跑，“救命啊！！！有鬼啊！！！”
只见周围是一片破败的坟地，一处一处的腐败的地面翻起，一具一具发黑的尸体和骷髅从坟地里钻了出来，骨架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行尸和骷髅越来越多，放眼望去都是恐怖的死人脸或者吊着眼珠烂肉的骷髅，这对于第一次体验VRI并且这几天饱受灵异现象困扰的伊默来说，实在是太过太过刺激了！
“啊！！！这，这边也是！！！救命啊！！鬼啊！！！”伊默被吓得几乎要崩溃，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在游戏中，被各种行尸追的鸡飞狗跳，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别，别过来！救命啊！有鬼啊！！”伊默抓起一个腐朽的木质十字架，对着周围的行尸挥舞着，他被逼在了一个墙角，行尸和骷髅的数量太多了，被吓坏的伊默已经没法逃脱。
“别过来啊！！！！”伊默使劲的把十字架砸向离他最近的一个行尸，出乎意料的，这一砸之下行尸居然被他拍散了架！伊默一愣，突然意识到就算是鬼怪也是可以被干掉的，而且……他可是天才的武道家啊！
走投无路的伊默决定拼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有进入游戏时附送的布衣和背心，当机立断的脱下布衣，扯成两条布带，熟练的裹在拳头上，摆开了格斗的架势。虽然还是害怕，不过还是鼓起勇气挥舞起拳头，确认自己的身体可以支持格斗动作，然找准一个空隙冲了过去，一边大喝给自己壮胆。
“我管你有什么妖魔鬼怪……还是行尸走肉！”避过几个行尸的抓挠，“这是唯物的世界！死人和鬼怪就给我尘归尘，土归土啊！”一脚踢爆了地上试图抓住他脚踝的骷髅，“就算是魔鬼，也给尝尝我的……”低头穿过几个动作迟缓的行尸，对着正面阻碍他的尖嘴长尾怪物重拳出击！
“唯物主义……铁拳！”尖嘴长尾怪物被他一拳打得旋转着飞了出去！“都给我滚回地下去吧！”
诡谲苍白的月光下，枯树，古堡，坟地，拳头与骨渣在碰撞。在这荒郊野外，只有鬼怪的嚎叫与负犬的哀嚎。
这就是伊默与她身不由己的、如狂风骤雨般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