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悲痛，来自于内心深处
回过神时疯女人已然泪流满面她的这种悲痛来自于内心的最深处她刚才确确实实的做了一场梦一场如人生一样的梦。在这梦中她过着简单而又满足的生活。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并且面对挑战、面对困难同时也充满希望充满活力。这一切的一切是她永远无法在现实中做到的。换句话说梦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人想要的却不可能得到的。于是在做着这场梦的时候她不停的在落泪。从第一分钟开始到从梦中醒来仿佛女子已将一生的眼泪都用来为这场梦而哭泣。
当疯女人睁开眼时她回到了现实中现自己依然一无所有并且还将永远一无所有。这种巨大的反差在她的心中涌起阵阵绝望的浪潮潮水浸没过她的心她环顾四周看见的是一片漆黑漆黑的草坪、漆黑的天空与漆黑的月光。猛然的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她逃跑疯似的逃跑。女人全然不顾九个月大的孩子用尽全力逃出“宠物游乐中心”。
“喂！”乐天见状立刻追了出去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佳萱与罗楹也跟了上去。
她疯似的跑着穿入树林、踏上石阶。有那么几次她都差点摔倒。乐天追上去抓住女人冰冷的手他全然不知女人此刻心中的痛苦更无法知晓刚才在她美妙的梦中正是与这个男人一同度过了一生——一生之久。
“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乐天终于抓住女人后喊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告诉我！”
疯女人在一片黑暗的树林中神情绝望的看着乐天刚才那个梦又一次清晰的浮上脑海痛苦中夹杂着快乐、忧伤中掺杂着幸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梦与现实似乎正渐渐的融入到一起让身处其中的人根本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现实。
“和我一起死好吗？”女人似笑非笑的说。
“什么？”
“和我一起死好吗？你不知道现在我多么希望和你……和你一起死。”
“开什么玩笑和你一起死疯了啊？”
“恩我想我真的疯了。”
“你要死是你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告诉我刚才那里生了什么。”
“想要知道生了什么是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
乐天松开疯女人的手他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这个女人已经不能为他做任何事了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如果还对我有一点点爱的话就别走好吗？”
乐天松开她冰冷的手一点点向后退去。这次轮到女人来抓住他了。她似乎是在尝试用梦来代替现实自己身虽处在现实中可内心却始终在梦境中徘徊。
“我真的吓了一跳啊。”此时佳萱走出树林来到两人面前“看样子你们早就认识了吧？喂医生你和这位病人是什么关系呢？”
乐天先是感到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你们这次的任务要失败咯。”
“不到最后可不知道。”
“可说实话你们的事原本与我无关我也曾想要帮助你们。不过显然事情并没有朝我们大家希望的方向展。”
“我竟然没有觉你和这女人的关系……我早就该认识到她为什么会对你言听计从的原因了可惜我没有。”
“你这么说是不是想知道你那位朋友的下落？”
“庸晴她怎么样了？”罗楹上前说。
“真可怜啊那个女人……我也想过你们会不会放弃任务而通知院方来救她呢？会不会将同伴的性命放在任务之上呢？可结果……结果一目了然你这女人还真能狠下这颗心啊不过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我们的人你是不是选错阵营了？”
“我不会成为像你这种人的。”
“这可不一定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乐天指了指站在树下拉着他手一动不动的疯女人“你们还认为她有可能被拯救吗？即使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可还是没能完成任务有些划不来哦。”
“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们要救的不是这个女人。”
“不是这个女人？难道说……”
“没错要救的是孩子。她的死活可与我们无关。”
“是吗？这我可没想到你们要救的竟然是孩子。看来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啊。可我能向你们保证无论是孩子还是母亲你们哪个也救不了。”乐天想挣脱女人拉着他的手但试了几次都没摆脱于是又说“前几天检查下来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得过大了不可能顺利的生下来而要动手术的话这里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不论是孩子还是母亲很快就会一起……你知道的。”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帮助她。”
“帮助？别太幼稚了这世界上有些人是不值得去帮助的。与其帮助这种人倒不如将时间放子值得帮助的病人身上。”乐天冷冷的说“另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你们的那位朋友哦就是那位人格分裂的傻子他虽然听话可不管用。而且经验告诉我他的病情只会越来越糟同样也是个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人。”
“和我一起死好吗？”疯女人忽然开口说她的眼神像飘散在空气中似的。
还没等话音落下乐天就感到有什么刺入了他的肺部那是他交给女人的如手术刀般锋利的玻璃片。玻璃片在插入后便迅在他的身体中搅动起来。乐天死死抓住女人的手强忍阵阵巨痛使出浑身力气将玻璃一折为二。
“喂你不能杀他。”佳萱冲上去一把夺过剩余的碎片“你不能杀他。”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任何人啊！”女人顿时激动起来原本四散的眼神一时间聚拢一处“我从来没有想杀任何人……我也想快乐的生活想简单的过一辈子可你们就是你们这种人！让我变成了今天的这种样子。”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要杀我？我可是这世界上唯一真正爱你把你放在心里的人啊。”乐天撑着树干爬起来半片玻璃深深插入他的肺部他不敢轻易拔出以免造成大出血。
“爱我？你说你爱我吗？”转眼间女人的嘴角露出奇异且幸福的笑容“是啊你一直都是爱我的是啊一直都是……”
显然女人已经弄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处于梦境内了。她无法再控制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乐天捂着伤口朝来的方向跑去。女人一路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始终没有停过。
“总之先把她带回去吧。”佳萱说着搀扶起这位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同罗楹一起将她带出树林。
“佳萱刚才为什么要救他？”罗楹问道。
“救谁？乐天？”
“恩。”
“因为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人。”
“是嘛一样的人啊……我还以为……”
罗楹刚说到一半病院的东面突然冒出一道火光随之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紧接着隐隐约约的哭喊声、欢呼声、叫好声统统夹杂在一起传来。(本作品由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