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联

第四章 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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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期中考试,我竟然在发生了这些事之后依然考了全班第11名。这次牛逼的是我的化学,竟然是全班最高分92分。(我好学生的身份也就到这了,请允许我再牛B一会儿。)

上次之后他偶尔就会来接我放学,我似乎也开始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心变了看他的一切也就变了。之前是排斥,现在却是喜欢和依恋。有时候还很出戏的认为他就是我哥哥,有时候花痴的认为我的哥哥这么帅!

我告诉了他我的考试成绩,他说还不错,作为奖励请我吃饭。又是吃饭,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最后还是答应了,算准了母亲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接受了他的邀请。

等着上菜的时间,我有一些疑问想让他解答。他似乎看出来,“想问什么?问”“哦,我就是问问你是干啥的?27岁不上学了,还开着车你家很有钱吧。”当时我就是眼瘸,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没有车,我也不研究车,车标也不认识,除了夏利、吉普别的都不知道是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在那个年代很少有人开的陆虎。真的是特别少的人开的。我还一度嫌弃这越野车真丑。

“我工作了,大学毕业,车是家里的。没什么钱,不过请你吃饭够了。你不就爱吃拔丝奶皮么,一盘那个其它也不用吃。”我、我、我,确实爱吃拔丝奶皮。只吃了一次饭就被发现了,重点是他还记得。

菜上齐了,我又开始埋头苦吃,对拔丝奶皮展现出一幅不消灭了它我誓不为人的昂扬斗志。吃的差不多了,我舔着嘴边的糖,看着他才说“第一次见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吃饭,还......还那样?”看电影时的情景我描述不出来。

他却笑了,笑的很邪魅。“你是我第一个看见吃拔丝奶皮不觉得腻的人,一晚上只吃一道菜。”

“那电影院呢?”我还是忍不住了。

“sorry,聊天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学生,最小也应该是高中生,没想到你是初中生。一直看你吃饭,发现你是真嫩,我就想掐掐你的脸,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电影院是我不对,但我没想做什么,就想亲一下你的脸。”

这还叫没想做什么?我觉得我要吐血了。这么恶心的话,他怎么就能说的这么平铺直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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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都已经红了吧,我低头再不敢看他,还是“图谋不轨”。他竟笑出了声。“吃饱了就走吧,今天吃的更多,一盘没剩几块。再这么吃下去,我真带不动你了。”

我去,这是既嫌弃我吃的多又嫌弃我胖,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其实我不胖,我小时候是体育生,有一年我从三楼自由落体,摔到了脚,虽然不是骨折,但好像伤到了筋,之后我便不能再剧烈运动,连跑步都不能。再后来因为运动少了所以就胖了。哦,不不,不是胖,是壮。

我跟着他出了饭店,因为母亲大人今晚肯定不回来,又刚吃了饭,便提议走一走。其实就是压马路,他同意了。

开始走在我身后,我以为是觉得我实在太“宽”不能并排走,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有根刚刚点燃的烟。“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知道的还不少,怕呛着你。”

我瞬间走他边上“没事不怕,我爸也抽,习惯的了。”

“我又不是你爸”

我想锤死他。

一根烟毕,很熟练的拉了我的手装进他上衣口袋。我呆看着我的手,这样好么?额,那个,好暖和,不想把手拿出来。女人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动物,心里想的和实际发生的差太远。

实际发生的是,我一手按住他胳膊,另一只被握的手使劲往外抽。大概实在看我不愿意,就松开了手。我默默将手放回自己的衣服口袋,自己的口袋冰凉。

脚下没停,一直走着。他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为什么排斥我?”

“啊?”怎么又是这句?这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啊?这句话还过不去了?

“刚刚不是走在我旁边,现在又走到前面去。为什么排斥我?”

你这也是柯南看多了吧?这么敏感么?

“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在他怀里了,这是第三次。在他的世界里,对女人可能没有什么是一个拥抱解决不了的。“不是说了我不是坏人么?为什么怕?”我不能呼吸了,嗯太胖,胸部受压力太大,不能呼吸了。我拍拍他,示意让他松开我一点,一点也好。

然并卵,我只能使劲喘着粗气说“没怕,也没排斥,你不是哥哥么?又不是男朋友。”听完这句话,他竟然松开我,扔下我,走了!是的走了。我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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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走回家,拔丝奶皮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回想起刚刚在路上,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气氛挺好的,怎么瞬间就扔下我走了?我想不通。遂决定不想了,洗洗睡吧。

这一个转身就是再开学,赶上了“非典”。国家的大事,期初只是每天上课之前测体温,后来为防止传播学校停课了。妈妈让我回农村去帮爸爸种田。那个时候大力发展养殖业,父亲工作变故,就会农村搞养殖,我们家有了一个小农场。父亲很幸苦,他是一个内敛的人,不生气不发脾气,没事儿喝两口。逢年过节,亲朋好友来串门都给爸爸带酒来。农场没事的时候,爸爸也去街坊邻居家吃饭什么的。总是喝醉了才回来,不醉不回来,妈妈就生气。当时理解不了。等我也开始喝酒了,才明白,喝酒对于父亲来讲是发泄,是表达,发泄他生活中的不快,表达他觉得值得高兴的事儿。

我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起来和父亲去田地里看看刚刚钻出土地的玉米苗,好几个长在一起的,要只留一个。父亲在前面分,我在后面跟着,后来我发现这样好几个长在一起的情况很多,我就蹲着,一边弄一边往前走,腿走不动了我就爬。膝盖就这样爬肿了,也没有父亲弄的快。

我想起了那首很经典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停课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都呆在父亲的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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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学校就是准备期末考试了,期末考试很重要,高二分文理科,还分重点班。我想去重点班。这个想法铸成了我一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也是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高二开学,我如愿分到理科第二重点班。为啥不是第一?一个年级十一个班,只取前五名的话这就是多少人?用考试成绩来淘汰,我也进不去第一重点班,当时觉得第二重点就很好了。母亲大人对我的分班也很满意。

正式开学前我去了趟网吧,确实是想去看看有没有留言,果然有,不过只有一句“看见了给我回电话。”

我只能颠颠地去回电话“哥哥?”

“你去哪了?我到学校找你,学校停课,我去你家附近,也从没看见你。”

“找我有事儿啊?我回奶奶家了。”我虽不认识他那高大尚的车,但我知道他是有钱的主,和我这样平头老百姓不一样,所以我不想告诉他我的家庭情况。可能这就是阶级差距,我不想表现的我家很穷,和他比或许我家是真的穷。

“你在哪?我去找你”。说了一个离家不远不近的公园,算好了应该是我先到所以进去等着他。

倒也没等多久。傻笑,嘿嘿,我嘴里叼着棒棒糖“哥?有事儿啊?”扔给我一个盒子,我拆开看,传呼机?“给我的?”那个时候手机是奢侈品,学生中还是传呼机用的多。

“嗯,我都办好了,别让我找不到你。”

“那你给我传呼机也没用啊,我没钱给你回电话!你直接给我个小灵通或者手机不更好?”这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要钱要手机么?别说,他还真掏钱给我了。我忽然有一种要被“包养”的感觉。“哥,我开玩笑的,打电话两毛钱我有的有的。”

摩托罗拉汉显,怎么看都是男款,“哥,这个砖头好大,你用的吧。”

“你眼神不好,给你买了个大的,字大。”有种现在老年机的既视感。

“哦!”

“你今年多大了?”

“17岁半。杂啦。”

“我以为你7岁半,你那么喜欢糖?你觉得你还很瘦?”

额,糖从嘴里掉地上了。嫌弃我吃糖。

23

有了传呼机,联系倒是方便些,但是怕被妈妈发现,我都不开声音。所以他来的传呼我都是隔了很长时间才能看见,缺乏时效性。一开始他还有怨言,后来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要看见寻呼,我就第一时间想办法回过去,他也不再纠结什么。我觉得他做的是对的,传呼机上要如此这般小心的藏,那手机或者小灵通岂不是一天都不敢开机?和传呼机最后的效果可能是一样的。

有了传呼机联系就多了起来,再加上他时不时去校门口等我,见面次数直线上升。

母亲大人多呆在农场,农场刚刚起步需要人手。母亲不在家,姐姐去外地上大学。家里只剩我一个。也是在那段时间,我和哥哥总是一起吃饭,并没有每次都吃拔丝奶皮。他吃的很少,多数都是看着我吃。有一次实在把我看毛了,我没好气的问“看什么?你自己要请我吃饭,我现在吃饭,你盯着我看,怕我吃太多吃穷你啊!”

“好好吃吧,一个高三你就瘦了,高三很辛苦。”啊?这又是什么鬼?开始当知心大哥哥了?“我上高三的时候.......(此处省略一万字)”竟然真的给我讲他上学时候的事儿,讲了他如何考上了大学,讲了他怎么学数学,怎么学英语。我都认真听了,满足他的倾诉欲。给不给我讲他的学习经历是他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照不照做就更与他无关了。

俗话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其实“鸡头和凤尾”一点都不矛盾,我始终认为能有成就的往往就是这些人,而那些在“中间”徘徊的,往往都是平庸之辈。那个时候的我,在这个重点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学习好的学生始终在学习,学习不好的上课除了睡觉就是看闲书,两级分化严重。我融不到好学生的阵列,也没有完全沦为上课不学习的差学生,“半吊子”是最难受的,没有位置,标准没出路的“平庸之辈”不知该何去何从。班任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半吊子”。就连其他任课老师也对我们爱答不理的。离高考越来越近,所有老师现在眼里只有那些好学生了。我们这样的肯定考不上大学的,谁还管你那许多。

我也不喜欢这些老师,所以这些老师上课的时候我也不抬头看黑板,也不看老师。还记得高二结束开家长会,班任和我母亲说我太内向,上课不敢回答问题,也不问老师问题,回去要好好引导。我天,我内向,我妈根本不信。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厌学,不想学也不愿意学,我一直都认为,至少到现在我都认为,如果那个时候我始终待在所谓的差生班当“鸡头”哪怕是“鸡脖子”可能考大学的结果也会和现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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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青梅:竹马守护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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