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诞_景阳王抢婚,叶芾怒投罗网!(上)

寿诞_景阳王抢婚,叶芾怒投罗网!(上)

结意琼花灯

云水间的热闹持续到宴会散席,黄昏时分,华灯初上,最繁华的街道纷纷挂上了精致灯笼挂饰。

叶芾以茶代酒,喝倒了绝大多数官员,让扶狄安排人送众人回去,叶芾在云水间里聊了大半天了,刚出门准备吹吹风就遇到了燕鸣笙。

“拜见丞相。”

燕鸣笙为了掩饰脸上的旧疤仍旧带着半块玉质的面具,虽温润,却看着冷。

叶芾搓了搓手,套进袖子里,挺直着腰走过去回着:“燕老板怎么来京城了?”

按说这人心中恨天恨地,也十分不喜京城才对。特别是他哥哥就是在京城离奇死亡的。

“我一做生意的,为了赚钱,不免要游走四方,结交朋友。”

叶芾许久没有在长乐街逛了,抬头看,一溜烟的当真的有了些小变化:“看来,燕老板夙愿达成,恭喜恭喜了。”

“还多亏了相爷给草民机会。”

二人一路走到纸醉阁,禹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旁,有三三两两的人拉扯着进去,千红百绿倚门招摇而笑。

忽然一串亮色浮现。

只见一群优雅端庄的女子络绎从一旁进去,手里都提了精巧的八角玲珑灯。

“人我不认识,但那灯……”

明显是燕城特有的东西,在原来朴素的色调上用了彩纸,八角灯笼里放了能燃烧的油,点亮后就像一株盛开的名贵花卉。

“合欢、百合、国色牡丹……这年头,花样儿越来越多了。”

叶芾笑了笑,提步往前。

燕鸣笙慢悠悠跟着,手里多了盏纯白色的提灯。

“还请丞相笑纳?”

白色的提灯采用极其清且洁瑕的薄透纸质,一层一层的圆点状叠合在一起,翩翩然宛如一捧盛放琼花,边缘带点清静的蓝。

叶芾接过花灯细细端详,嘴角勾起了笑,轻声问道:“季成和谷老板,他们怎么样啊?”

“有丞相在中央的大力支持,季郡守大刀阔斧改革新政,改了商法,发展工艺,深得泯淄全郡民心,和谷老板卖的酒也行销各郡呢!”

“嗯。”叶芾拨了拨琼花灯边缘的花瓣,淡笑着。

“今天是上巳节,姑娘们都人手一只寻觅有情人。听说东街尾的庙会也正热闹,丞相不介意,草民愿随丞相前往……”

“不用了。”叶芾扬了扬手中花灯,“谢谢你的灯,我今天有些乏了,想自己走走。”

天热越来越暗,还剩三分天光摇摇欲坠。

街上人越来越多,很快将叶芾挤到了别处去,与燕鸣笙分开。

也好,这样也免于辞别。一个人,不用端着形象,不用顾及他人心绪。

一队迎亲人马边吹边唱,喜气洋洋从叶芾身旁缓缓过去,前方又传来嘈杂惊呼。

“哈哈哈哈哈!”

前方竟传出了笑声,叶芾不自觉听了一一耳朵。

“天塌啦!地陷啦!景阳王抢亲啦!”

“新娘刚接到东街口那儿,景阳王打马而过,直接就掠走了新娘子,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俊美无俦啊!”

“合着景阳王没抢你家婆娘,看把你高兴的?”

“哈哈哈,我家倒是有个及笄女儿……”

众人不仅没谩骂抢亲的人,倒是替他操心起婚事来了。

叶芾不自觉朝着东街口那边走去,提着花灯,步子微急。

到了那边,果真有一群人在那儿吵着不肯散去。

庙会就在前方。

夜色又暗了分,人间灯火添了彩。

“我敢打赌,刚才那个白衣人肯定是景阳王!”

“胡说呢吧,京城谁不知道景阳王倾心丞相……”

那人话都说出口了还左右觑了觑,发现并没有人反驳,看来都很认同的样子,胆子肥了继续讲,“虽说是俩男的,但咱们老百姓也不是那么不懂事不明理的人,真爱就行对不?前几年丞相外放,人家景阳王在西城勤练兵马替丞相将功折罪,后又去边郡把丞相给接回来了;再说点儿远的,齐国和苍国打仗那次,听说凶险异常,丞相就在那里头困着呢!听说景阳王直接从涑国带了兵,一边截住苍国太子,一边带了人在战场营救丞相。我那儿还有绘声绘色的画本子呢!那场面:丞相和齐国一个将军被围困战火中,寒风瑟瑟,孤立无援!千钧万发之际,景阳王及时赶到,一身白色战袍打散了一圈围攻丞相的苍国兵,身上滴血未沾!”

说着,还哽咽了下,继续道:“景阳王带的士兵齐齐下跪,高声呼喊:“恭迎丞相回朝!”

后面……后面画本子没写了,那画面被定格,是永恒!

后面,叶芾记得。

她根本不知道有士兵在恭迎她,眼里只有怀中濒死的夏知昧。

哦不,严格地说来,那时候的夏知昧已经死了。

那时候的自己第一次直面在意的人死去,疯狂而不管不顾,下跪拽着君子昀的衣袍,苦苦求他救夏知昧。

陈年记忆忽然被唤醒似的充斥在脑海里,只不过当年浓墨重彩的是夏知昧,现在被深深勾勒的是君子昀。

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一些朝堂鸡毛蒜皮,朝下不轻不重的无常恩怨,但怎么就刻骨铭心了呢?

“找到啦!那个抢亲的就在那个屋子里!”

叶芾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不自觉走出人群。

她手中提着一盏纯洁无瑕的花灯,长身玉立,静若处子,自带一种安然淡泊,周围的百姓似乎有点认出来了她是谁,但谁也没有喊出声。

似乎呼唤出声的“丞相”,和心中这个丞相不一样,喊出来会变了味儿,会吓跑心中呈现的这人。

传闻中被劫走的新娘正端坐在红床上,叶芾旁若无人,直直走进去。

万众瞩目,素手轻轻掀开了红盖头。

“啊!你是谁!”

圆润精致,但陌生的面孔,是惊恐的新娘子。

叶芾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再看看周围一群神色异常的人。

“这人怎么回事啊?人家外头的新郎等着接新娘子呢!”

叶芾恍惚地倚着门边逃出,这儿不是东街,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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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纪之丞相别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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