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交:与张申府为友的七十余年(3)

总角之交:与张申府为友的七十余年(3)

我为什么问呢,您刚才说张申府先生是给李大钊做过助理,那**有一阵子……对,我就是要说这个。他打长沙来北京,就是因为受了新思潮影响来的,来的时候杨老先生就已经在北京教书了,他住在北京的地安门,地安门有个胡同,叫豆腐池胡同,他就住杨老先生家。杨老先生说你来呢,意思很好啊,求学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大学图书馆做个小职员,就是图书阅览室,多半是有些中外的刊物,摆在那儿,学生可以随意地去看,得有人管理,摆出来,末了还得收好,管理员一个月八块钱,那时候待遇很低,**就是这个管理员,在图书馆李大钊的手下,开头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以为张申府先生也是在图书馆工作,同时工作。

对,那时候**还算是在他的手下,呵呵。

他们那时候就认识了?

认识了,可是张对毛没有怎么注意。可是毛的本事大,毛做旁听生的时候,就熟识了很多人,他影响很多人。那个时候有一个组织,主要是学生,李大钊不是学生,可也参加了这个组织,这个组织名称叫“少年中国学会”,**是少年中国学会的。参加这个学会的并不单是北大的人,那时候有北大,有南高,南高就是南京高等师范。北大、南高的先生们、学生们,优秀的都参加这个少年中国学会。这个学会每年开一次年会,多半是在暑假的时候,北方来的、南方来的开一次年会。讨论学术的时候,就涉及思想问题,也涉及国际问题。讨论的时候就分裂,少年中国学会里头大家意见不合,就分裂了,一派偏右的,就组成了“中国青年党”,有曾琦、左舜生、李璜,还有余家菊,他们是偏右的,成为国家主义派,后来就成立了中国青年党。恽代英就是偏“左”的,这个少年中国学会就分裂了,分裂成两派,这两派后来都影响中国的前途。

说回到张先生,张申府先生呢,可是您到了北大那个时候,他在那边预科,还没有……预科,他还算是学生。可是我,呵呵,就算是教书了。它这是个冷门,印度哲学啊,他们没有找着人教。其实我也不大懂印度哲学,我也就算是喜欢佛学。那么我就在那儿讲印度哲学。可是那时候他仍在自修着。

那,那个时候,你们两位还是继续讨论哲学问题,还是说……毕竟还是小时候同学嘛,还是相熟的。

还是常常跟他见面啊……也不常见面。

那么,他以后呢?就到……欧洲去了。

回来以后呢,您还是跟他有……有来往,对。也有一位有名的女士,叫刘清扬,这个刘清扬女士很了不起呀。

那您是怎么认识她呢?

我跟她不熟,跟刘不熟。我的意思就是说,刘清扬是回族,天津人,离北京很近的,这位女士有才干、有胆量,她也去欧洲留学。那个时候去欧洲留学主要是得坐轮船,在轮船上就跟张申府认识了,认识了就相好了,后来俩人就结合了。

所以他们回国的时候是已经结婚了,还是……就在轮船上认识了并结合了,到了欧洲就同居了。

就在张先生回来的时候,您已经不在北京大学了?

对啦,不在北京大学了。

那他人多半都是在北京吧?

他刚从欧洲回来,到北京还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在山东搞乡村建设,我也是先办一个高中,高级中学。他曾经表示,他想到我那儿工作,可没有来得及,我请他去呀,他也就在北京有了事情了,他有外国留学的资格啊,这样子就在大学里当副教授、教授,就成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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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晚年口述:吾曹不出如苍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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