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定下婚事
?见他不开口,苏定国怒喝道:“怎么,说不出来了?”
“父亲,我来说!”苏云绮从顾其丰的怀里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知道,母亲和钱先生不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是为了保护她。
可事到如今,她若不把事情原委讲个明白,就不能还母亲和钱先生一个清白。
于是,苏云绮将自己一个人出府,不小心闯入穆家老宅,并被穆家定下阴亲的事全盘说出。
听她说完,苏定国和秦素芳、以及另外几个知道穆家的姨太太们,全都脸色苍白。
“真的是穆家?”秦素芳难以置信地对苏云绮问道。
苏云绮点了点头,怕苏定国和秦素芳不信,便让春萍去将她屋子里的嫁衣手镯以及绣花鞋全都拿了过来。
嫁衣和绣花鞋苏定国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那对手镯子,他也是认识的。
毕竟以前苏家和穆家是世交,他怎么可能不认得穆老太太的东西。
如今死人的东西就摆在眼前,苏定国和秦素芳不得不相信苏云绮所说的。
“穆家想与云绮结阴亲,老爷,这可如何是好?”秦素芳向来最怕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惊恐,也没了主意。
苏定国愁着张脸,还未开口,就听苏禹楚冷潮热讽地道:“结阴亲就让她去结罢,谁叫穆家的鬼看上了她呢,那是她的福气!”
她的话音一落,顾其丰和苏定国同时朝她递来刀子般的目光。苏禹楚吓得脸色一白,赶紧退到秦素芳的身后,不敢再多言。
其实苏禹楚之所以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她自己那点心思,要是真让穆家的鬼把苏云绮娶走了,就没人和她抢顾其丰了。
可她却不知,顾其丰是绝对不可能让苏云绮和穆家结阴亲的。
“既然三姨太请你来解决这件事,你可有解决的办法?”顾其丰不急不缓地对钱先生问道。
苏定国也急忙让管家给钱先生松了绑,不仅将钱先生请到上座,还让下人给钱先生沏了茶来。
但是钱先生并未喝这杯茶,而是对顾其丰道:“先前我本以为将这些东西送回穆家老宅,便算是退了阴亲,可穆家并不答应,又将东西送了回来,眼下七小姐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若是在三天之内不想到退阴亲的法子,穆家就会来把七小姐接走。”
闻言,苏定国有些慌了,虽然他并不在乎苏云绮的死活,但是让南塘市的人知道他苏定国的女儿和死人结亲,那他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所以他不能让穆家把苏云绮接走,他亲自将茶端给钱先生,客气地道:“钱先生,方才是我无理了,还请你一定想法子保住云绮,退掉穆家这门阴亲。”
钱先生理也不理他,冷哼一声便走到顾其丰跟前,说道:“眼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保住七小姐。”
一听有法子,苏云绮急忙道:“请钱先生直言。”
钱先生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只要在这三日内,找一个生辰八字与七小姐相符的人定亲,就可暂且保住七小姐的性命。”
“这个法子,是否也将阴亲一并退了?”顾其丰问。
钱先生摇了摇头:“让七小姐定亲,只是缓兵之计,至于七小姐想要完全退掉这门阴亲,就必须得等成完亲且洞房之后,那穆家的鬼魂便不会再缠着七小姐了。”
要成亲,还得洞房?
苏云绮听完后,双颊不自觉地红了。
她才十八,根本不想这么早嫁人。
只听苏定国道:“可是只有短短三天时间,上哪去找与云绮生辰八字相符的人呢?”
这个,也是钱先生苦恼的问题。
八字相符的人,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钱先生何不看看我与七小姐的八字,是否相符。”顾其丰突然开口,一双深不见底的冷眸幽幽注视着他怀里的苏云绮。
苏云绮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叱咤南塘的顾其丰,居然亲口提出要与她合八字,他,这是想要娶她么?
可她只是苏府内一个不受宠的庶出之女,论身份,她根本配不上顾其丰……
这不,苏定国就站出来反对了:“贤侄,你是顾司令的独子,云绮不过是我的庶出女儿,她又怎么配得上你。”
顾其丰冷漠地看了苏定国一眼,用极其霸道的口吻说道:“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
苏定国被他的话呛得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就算他是南塘市首富,也惹不起这位称霸南塘的顾大少爷。
顾其丰让人拿来了纸墨,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给了钱先生。
钱先生将纸铺在桌上,又将苏云绮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开始推算起来。
厅堂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钱先生这里。
苏禹楚愤恨地站在秦素芳身后,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道:“千万不能让他们的八字合上,顾其丰要娶也该娶她这个苏府的嫡女,而不是苏云绮这个小贱人!”
就在她默念的时候,顾其丰突然向她投来一记冰冷锋利的目光,像是在对她警告。苏禹楚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苍白,难不成顾其丰会读心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哈哈,真是太好了!”突然,钱先生开怀地大笑出声,对顾其丰说道:“顾少,你与七小姐的八字太合适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登对的八字!”
钱先生的话,让苏定国和秦素芳都一时难以接受,这顾其丰和苏云绮的八字合上了,那顾其丰是不是就要娶苏云绮过门?
如此一来,苏云绮这庶出的丫头,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相比他们的难以接受,苏云绮更多的是惊讶和不知所措。
只听顾其丰道:“既然合上了,那就请钱先生当个见证人,今晚我顾其丰便与七小姐将婚事给定下了。”
“不,不可以……”苏云绮慌慌张张地说道,她怎么可以嫁给顾其丰呢。
她的回决,让顾其丰很不高兴地皱起了双眉,他垂首,凝视着她问:“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