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以身相许
?“我……我……”苏云绮答不上来,她说不出原因,就是觉得他们两门不当户不对。
见她吞吞吐吐,顾其丰也不想再给她否决的机会,直接从脖子上扯下一块冰蓝色的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道:“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收好了。”
苏云绮看了看顾其丰,又看了看脖子上那块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贤侄,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看你还是应该回去同司令商量一下……”苏定国突然开口说道,可他还未说完,就被顾其丰打断了。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用同任何人商量!”
顾其丰如此霸道的话,让苏定国彻底闭上了嘴,虽然他十分不愿意让苏云绮和顾其丰订亲,可顾其丰亲自允下了这门亲事,又岂是他能改变的。
“可是,你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苏云绮心里忐忑地问着顾其丰。
顾其丰看着她,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说:“你认为,我决定了的事,会轻易改变吗?”
苏云绮虽然不了解他,但也在传闻中听过,他顾其丰行事向来果断决绝,做出的决定肯定不会轻易改变。
她很无奈,也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与顾其丰订亲这事,像是梦一般,并不真实。
因为他不仅救了她三次,如今为了帮她退掉穆家的阴亲,居然和她订亲。
“我都送你订情之物了,你不给我回礼吗?”顾其丰俯首,突然将唇靠近她的耳边说道。
苏云绮回神,他的气息近在眼前,让她顿时脸红心跳。她本来应该将头撇开,与他保持距离,可她却鬼使神差地从怀里掏出一条绣了杏花和她芳名的锦帕,递给了他。
虽然她身上有伤,也有血迹,可这条锦帕却是干干净净。
顾其丰满意地把锦帕揣进怀里,然后将她抱起就往外走。
苏云绮大惊失色,对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顾其丰道:“你身上有伤,当然是去医院。”
说罢,顾其丰停下脚步,转身对苏定国说:“明日我会派人将聘礼送过来,苏老爷也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会过来迎亲,娶七小姐过门!”
什么?三天之后就要来娶她?
苏云绮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顾其丰行事要不要如此雷厉风行啊!
这时,送完兰秀去医院的林辉赶了回来,见顾其丰抱着苏云绮往外走,他上前问道:“顾少准备去哪?”
“医院。”顾其丰应了两个字,然后指着厅堂内桌子上放的嫁衣手镯和绣花鞋,对林辉说道:“你把这些东西送回穆家老宅。”
“是!”林辉领了命,跑过去把东西收拾起来。
钱先生见状,立刻阻拦道:“顾少,穆家那位公子的鬼魂不好惹啊,你让你的副官一个人把东西送回去,他会没命的。”
闻言,顾其丰还未回答,林辉就满不在乎地笑道:“钱先生您且放心,那些个鬼魂,还伤不了我。”
说罢,林辉跟顾其丰行了一礼,便带着东西走了。
钱先生十分担忧地想跟着一同前去,顾其丰却
将他拦住:“钱先生,他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不配当我的副官了。”
听到顾其丰的言词,钱先生忍不住想,难不成这林副官确实有些本事,所以顾其丰才敢派他一个人前往?
思及此,钱先生便觉得自己没必要瞎操心了。
到了医院,顾其丰让人请来了最专业的外科女医生为苏云绮处理伤口。
若是依了顾其丰的脾气,苏府的那两个下人将苏云绮打成这样,他直接一枪就把他们给毙了。
但当时苏云绮哭成那样,他一心只想保护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个下人。
处理完伤口,苏云绮便去看望兰秀。
不过兰秀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起来十分麻烦,还需要一些时间。
苏云绮坐在手术室门外,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仍旧觉得后怕。
如果不是顾其丰突然出现,母亲恐怕就没命了。
苏云绮感激地看向坐在身边的顾其丰,诚肯地说道:“谢谢你,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顾其丰双臂环胸地望着她,拂唇笑道:“我倒是想到一个让你报答的法子。”
闻言,苏云绮扑闪着眼睛认真问道:“什么法子。”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其丰唇角的坏笑,就这样顺着他的话掉进了他的圈套。
他俯身过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挑着眉轻声说了四个字:“以身相许。”
轻飘飘的话语落入耳中,苏云绮立刻脸红到了耳根子,她慌忙推开顾其丰,像是害了羞一样,呢喃道:“你怎的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其丰反问。
苏云绮想了想,说:“他们都说你冷血无情,手段凶残不近人情,可我觉得……你……你有些不正经!”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发的细小,却还是让顾其丰听到了。
他爽朗地笑了两声,俯首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低沉的声音格外轻柔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这样暧昧的话,立时让苏云绮心跳加速,脸烧得像烙铁一样,两只手也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
见她如此紧张,顾其丰也不再打趣她,而是关心地对她问道:“身上的伤还疼吗?”
苏云绮摇了摇头,她深吸了几口气,等不再那么紧张了,才对他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方才你为什么会来苏府?”
总不能是特地赶来救她的吧?
可他来的目的又确实是这样的。
之前她被黄老板抓去,他也是这样突然出现救了她,就好像每次她有危险,他都知道一样,所以总是能及时出现。
“当然是为了你。”他的回答,在她的预料之中。
苏云绮咬了咬唇,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你救了我三次,都是知道我有危险吗?”
顾其丰笑了笑,故意卖着关子道:“这个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