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个吻

2.那个吻

可想而知,在见面之前她的心情是多么糟糕和不愉快。

可是为了爸爸妈妈,她还是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化着可以显得自己可以变得有几分成熟又不失甜美可爱的妆来赴约了。

她和爸爸妈妈进门时,就瞧见有人在里面了。

于是,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给他妈妈添茶的羽墨。怎么说呢,真的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虽然只有半张侧脸,但她的脸已经慢慢变红了,心也跳的好快,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速度,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发热。

不过,后来在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言语和举动后,她又慢慢不热了。

想想也是,说不定他也不是自愿结这个婚的,这么优秀的男人也要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身为当事人,她都有点不忍心,觉得委屈了他。

在这次两位男女主都有些敷衍的饭局后,双方父母已经帮他们约好了下一次的约会。

第二次的见面并不是那么美好,本来是朗日高照,转眼间就下起雨来,他们说好的用完餐后去看电影也没能成行。

还是有一些进展的。在他和她走出餐厅时,下了雨的天气有些湿冷,他很绅士地给她披上了他的外套。

在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欣喜的,可是她心里又知道这只不过是男人的一种礼貌。她不会像秋白哥哥那样给她穿好他的衣服后把她抱进怀里,不让她冻着。

第三次的约会,她头脑发热,说什么想体验一下国内的地铁,结果是被挤上去的。

她个字小,不仅头发乱了,裙子也变皱了。正心里后悔着,却感觉一直跟在她身后“透明人”靠了上来,好像是帮他隔开拥挤的人群还是什么东西似的,把她半拥在怀里。

她的耳朵贴上了他的胸膛,她却只听到自己如打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一下敲进她的心里。她自言自语地问自己:怎么会呼吸不畅啊。

秋白哥哥也是这么近地抱着她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强烈的感觉啊。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抬头想看看他,却直直望进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那么深,那么好看,又那么明亮,像湛蓝的天空,又像一池清澈柔静的湖水,直直望进了她的心里。她不知道眨眼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不解的神色,一池水终于起了波澜,似乎在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也不想说话了,希望地铁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就这样和他一起站着,挺好。

他抬起了头,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随意地穿过人群落在了窗户外面。她依然仰着头,只看到了他坚毅的下巴和长长直直的脖颈。

她大着胆子轻轻把手搭在了他一侧的肩膀上,并勇敢的迎接上了他的眼睛。

仔仔细细观察他的眼睛,她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讨厌,又或是嘲笑还是不在意,她往好处想,也许是同意呢。反正他没说什么,连眉头都没抬一下,她就假装他默许好了。

订婚宴就在他们第三次的见面的第三天,环顾四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羽墨很多的朋友和同学都来了。一大帮的漂男靓女站在那里端着酒杯拿她和羽墨打笑着。

可是她却只盯着羽墨看,看她想看的笑。

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就是这样温温润润的,笑也不曾是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的笑,而是嘴角漾出微微的弧度,任由那一群人插科打诨,群魔乱舞,他自岿然不动。

那时的她穿着订婚礼服,端端正正坐在酒席的中间,旁边是她高大英俊的未婚夫,左边是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脸的满足慈爱,右边是很好相处的准公公婆婆。

她问自己:后悔吗?不后悔,当然不会。她用眼睛描摹着身边男人的眉眼,再一次坚定地告诉自己,当然不会。

现在的她穿着参加完酒会依然没有一丝褶皱的高定制礼服,身旁依然是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她又问自己:怎么样,还好吗?

她攥着她的拳头,在心里第一万次说,我很好。

车很平稳的驶到了羽宅,平时他们都住在这里的。不过,一个星期总有几天,有时是一两天,有时是一大半的时间,羽墨都住在公司旁边的小套房里。

她只知道他有一些别的房产,却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他说过,会给彼此一些空间,她也觉得每天两个还不太熟悉的人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吃吃睡睡,有些别扭。

她还是蛮听话的,一直住在羽宅,只在周末的时候去自己家看看爸爸妈妈。

不过,爸爸现在倒是真的忙,大概是因为羽墨和羽氏吧,季氏颇有些顺利的打入了中国市场。

入夜,两个人沐完浴躺在大床上。季依依站了一晚上,着实累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黑甜的入睡。羽墨的头还有些疼,睡着了,可是梦,连绵不断。

第二天一大早,羽墨就醒了。用手撑着发烫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昨晚好像梦到了初中那个香甜的吻还有那枚吻的主人,那张带着朦胧的小脸和那张柔软挺翘的唇。

一想到那要人命的触感,羽墨就有些把持不住,掀开被子,去浴室冲澡去了。

“少爷,你生病了?”陈姨感觉自家少爷不对劲。

羽墨点点头,“好像有点发烧,你给我找些退烧药吧。”

打着哈切的季依依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用早餐,听到他们说得话,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下来冲到羽墨面前想摸摸他的额头。

羽墨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吃了退烧药,就上班去了。

季依依在后面急得直跳脚,“吃了药可别开车呀!”

陈姨在后面看着两人发笑“夫人放心,先生今天是让司机开的车。”

季依依有点脸红,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平时就是个马大哈,也不知道注意什么,更不会照顾自己,可是刚才那句话就这么自然地脱口而出了。

羽墨的确是让司机开的车,可是他没直接去公司,而在司机快到羽氏的时候让车调头去了a七中附近的一个花店,下车买了一捧风铃草。

司机昊子看到总裁捧着花出来,也觉得他叫不出名字的这种花很好看,远着看像一串串铃铛,一阵风吹来好像听到了清脆的铃声。

看着这明丽素雅的紫色花骨朵儿心情莫名就好些了。怪不得总裁有时不顾路程遥远也会跑到这儿来买上一捧新鲜的还带着圆滚滚的露珠的风铃草。

到了公司,羽墨把它插到了自制的花瓶中。其实,那只能勉强叫花瓶。是他用竹子编的。他本来想竹编一个天鹅颈,结果被竹子扎了,也只得了一个大肚子似的四不像。

他还是蛮高兴地拿了回来插风铃草。

bob看到总裁在办公室坐定了,端了一盅茶进去,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羽墨喝着茶不动声色地听着秘书详尽的汇报,看似漫不经心,结果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零氏总监零昔砚?”

bob看总裁一脸不解的神色,解释道“零家二小姐刚从澳洲留学回来,今年自然要入主零氏了。”

“她?”羽墨嘴里要吐不吐地玩味这一个字。

bob看总裁心神不属的样子,以为他在想零家,就尽职尽责地说“应该是谈零氏打入内陆市场的事宜。”

“嗯。”羽墨点点头,“那她来了,就直接让她进来吧。反正今天的会也不多。”

bob走时没忍住狐疑地看了羽墨一眼:总裁几乎从不会不解释一句“今天会不多”类似这样的废话。

大概因为对方是零氏吧,bob心里乱猜着,反正他也从来猜不准总裁心里在想什么,在羽总身边待久了,总是习惯性的猜测他背后的想法和用意。这个理由他觉得非常合理。

几场大大小小的会议下来,羽墨的病有些加重,从有些发烧变成了喉咙发痒发痛。

在零昔砚推门进来时,羽墨正在擤鼻涕。

零昔砚最近刚进公司,父亲大人就让她负责和羽氏的合作。顿时她的头就大了。零总,你就这么信任自家女儿呀!这么大的资金链,我都不信我自己。

但是自己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爸爸想让她第一把火就烧得旺些,好为自己以后铺路。

对此,她认命地走进了羽墨的办公室。不过,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羽氏总裁以这副模样“接待”了她。

羽墨看到门口她一脸被雷劈了样子,门都忘了关。脸色有些丰富多彩,咳了几声,让她把门带上。

把人请到沙发上坐下,羽墨的咳嗽总算停了下来。零昔砚第一关心的是此时此刻还能不能谈生意,毕竟羽总看上去虚弱得很。

于是,她多嘴地问了一句“羽总,生病了?”羽墨认真看文件的头抬起来瞄了她一眼,就又回到了手中的几张纸上。

“嗯。”羽墨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于是,她又多嘴了第二句“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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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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