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犹如小扇子般又长又翘的睫毛
零昔砚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多管闲事。。。。。。
果然,羽墨直接忽略了那句话,直接讲两个公司合作开发的项目。嗯,他没听见她那句话。
一个小时的洽谈,零昔砚只觉得发着烧的羽总思维还是那么清晰有逻辑,脑子转的还是那么快。
她被他带的也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到结束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意犹未尽。芊芊素手点着下巴,思考着他们刚才讨论的方案。
“零小姐,觉得怎么样?”羽墨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零昔砚点点头,现在也不好说怎么样。
问“羽总,最近方便吗?不知道肯不肯赏脸让我请一回客?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个方案。”
羽墨轻轻皱了一下眉,似乎是不愿意,又好像是在考虑。
零昔砚最后是带着不忿地有些气急败坏的心情走的。
什么零总监还是和我助理联系吧,看有没有空下来的工作时间。最后还加了一句,慢走不送。
什么意思!不肯给她面子就算了,还这么着急忙慌地请她出去,她是污了他的眼还是脏了他的办公室呀!零昔砚觉得刚才在办公室里自己对他病情的关心真真是多此一举!现在她只担心他病得不够重。
不过,零昔砚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羽墨把bob叫了进来,吩咐只要是零氏的案子,都要留出充足的空余时间。
bob走出总裁的办公室又多了一个疑惑:刚才零总监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算不上愉快,明明总裁很重视和零氏的合作嘛。
整个一下午,零昔砚都在健身房发泄她对羽墨的咬牙切齿,恨自己不能真咬他。几年不见,他还是那副任谁见了,都想揍几拳的人模狗样!
不过,她连健个痛快淋漓的身的想法也被被他们家的小霸王打乱了。
“姐,谢天谢地,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知道我打了你多少遍电话吗!”零星辰在手机那边吼叫。
“有屁快放,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小心今天我拿你祭祖。”
“火气这么大啊?吃了刚换了牌子的□□啊!”
“小兔崽子,没事我挂了,今天没吃撑跟你在这瞎耗。”
“有正事呢,放学后我要去看一场赛车比赛,你帮我在爸妈面前打一下掩护。”
还没等他姐说什么同意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晚上我会翻窗户进来,就不劳烦你老给我开门了。”
然后就挂了。
就,挂,了。
零昔砚好想骂娘。
没过多久,她接到了零星辰班主任的亲自致电,说零星辰课上到一半人突然不见了,而这厮留的家长联系方式是她的手机号码!
零昔砚不只想骂娘了,还想骂爹。
她紧握着手机,一身臭汗的站在屋子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后赶快冲了个战斗澡,风火轮似的开走了火红的保时捷,去赛场抓人!小子,你今天不走运,撞我枪口上了。
零昔砚一路把跑车开成了赛车,拐弯时还来了漂移,把一旁也要拐弯的迈巴赫吓了一跳。
坐在迈巴赫的驾驶位上的昊子心里嘀咕:这个女司机胆子还真肥,用鸡蛋磕石头。
后座的羽墨闭目休息,感觉车子猛然刹车了一下,睁开了眼。是一辆火红的车和一个火红的女人,正火火红红的转弯。
他看到那张脸色有点臭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昊子稳稳地开着车,避过了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的红色保时捷。
“不去机场了,回家吧。”昊子听到总裁突然改了主意,尽职尽责地把车开回了羽宅。
零昔砚在赛场绕了几圈连零星辰的影都没看到。腿都快走断了,脚也磨破了,弯着腰在与卡进下水道口的高跟鞋作斗争时,头顶出现了一个充满热情又惊喜的男声。
零昔砚直起腰,看到的是一张清秀俊逸的脸。
“伍晨?你怎么在这儿啊?”还是在我这么狼狈这么尴尬地场景下。零昔砚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这么丢人的一面给曾经也是自己仰慕者的伍晨亲眼看到了,面上有些发窘。
不过伍晨展示了良好的绅士风度,面色如常的弯腰给鞋子拔了出来,还蹲下来替她穿好了鞋子。背过身等她整理好了,才开口问“昔砚,你回国了?怎么没跟我们这些老同学说一声啊,我们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对于伍晨的好意,零昔砚没办法拒绝。此人在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回应的情况下含辛茹苦地从高中追到了大学,要不是自己中途去澳洲读书,这位仁兄估计到现在还在甜蜜又折磨的单恋中挣扎。
她用手别住耳边的一缕调皮的卷发,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小耳朵,浅笑着抱歉“对不起啊,最近太忙。刚回国,我老爸就让我进了公司,最近被工作缠地忙昏了头,打算过些日子约你们出来聚聚的。”
伍晨对女神的对不起感到一丝惶恐,忙说“不不不,是我疏忽了,应该是我们这些同学主动约你的。这个周末我们办了一个野营活动,你要不要参加?”
嘴上是礼貌的问她,可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后面好像在讨好地摇着尾巴,只差说出求你了。
零昔砚真的不擅长拒绝欣赏自己的男孩子,更何况这个男孩子还是那么的阳光帅气。
她点点头,问他需要准备什么。伍晨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只要人来就好。
零昔砚被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弄得恍了神,一时不察,被后面一个在人群里只顾护着自己女朋友的一个小男生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往前栽去,还好伍晨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不然自己肯定摔个狗吃屎。
本来脚就酸疼,这一下子彻底崴了。
伍晨看到脸变白的零昔砚,也顾不得和那个小男生算账,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示意零昔砚爬上他的背。
“干嘛啊?”零昔砚不解。
“去医院啊!”伍晨回头看着零昔砚的脚背瞬间肿的像小包子,急了。
零昔砚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了,直接趴上了伍晨还算宽阔的背。实在是脚看上去有点触不惊心也着实疼得厉害。
没想到伍晨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是连气都不喘一下稳稳当当地把她背到了他的上。
他给她系好安全带,嘴里说着忍着点,玛莎拉蒂就冲了出去。
回到羽宅的羽墨正被季依依“逼”着去医院。两个控制不住的大喷嚏把他说打算说不用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看着季依依拿着外套钻进了还停在院子里的车子里,他也没说什么。反正在车上也能看文件,就去医院看一下好了,病也好得快一些。
昊子看到旁边把玛莎拉蒂开得像打仗似的车子,又禁不住嘀嘀咕咕:今天的跑车开得都像玩命似的。
季依依和羽墨正在窗口拿药,季依依眼尖地发现一个被男人搀着的背影很像零昔砚。在等他们经过身边时,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昔砚姐!”
零昔砚往旁边一看,是拿着退烧药的季依依。
“依依,你怎么在这儿啊?感冒了?”
依依用手指指自己身旁被昔砚姐忽视得很彻底的羽墨,“是他生病了,不是我哦。昔砚姐,你脚崴了啊?”
“嗯。”零昔砚显然对有关这位男士的事丝毫不关心,跟依依打个招呼就去ct室照片子。
季依依掩饰不住一颗八卦的心,戳戳羽墨的手臂,“那个男生是谁啊,看样子他跟昔砚姐的关系挺亲密的嘛。”
羽墨顺着季依依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男生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一副唯恐她被摔着的小心样子。
羽墨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飘忽莫测,好像有星星在黑夜中流过,仔细一看,却又只余一汪波澜不兴的黑海。
还好没伤着骨头,只是看上去可怕得很。伍晨拿一个枕头垫在零昔砚的背后,让她坐着舒服些。
“要不,这个周末的活动你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伍晨看着眼前高高肿着的秀气可爱,晶莹剔透的脚,开口对昔砚说。
“小伤,不碍事的。今天才周一,周末肯定好得差不多了。”
伍晨明显不放心,“万一不小心加重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吗?”昔砚朝他调皮的眨眨扑闪着的大眼睛。
伍晨看着零昔砚轻轻颤动着犹如小扇子般又长又翘的睫毛,脸红了。
昔砚被伍晨火烧红屁股似的脸弄得开怀大笑,露出了两腮小巧可爱的酒窝。
伍晨心里想她的笑容就像酒,让他痴迷得像醉一般。
看着吃了药就蒙头睡的工作狂,季依依觉得不可思议。
平时只要她睁着眼睛,只会看到羽墨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准备工作。
一般早上她起床时,要么他在餐厅吃早餐准备上班要么他已经去公司了。晚上她睡觉时,要么他没回来要么在书房看文件或者开视频会议。甚至她半夜起来喝水上厕所,有时也会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季依依觉得他忙,非常忙,忙的他们婚后一次正经的约会也没有过。不,连两人一起好好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
大多数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长长宽宽的餐桌上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