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拿闺女换胜负，这谁能顶得住？
国庆这几天，木烨早晚都抓紧时间跟木霖和米若兰配合练习。虽然练习磨合时间较短，但因为长期的默契而让他们磨合得很顺利。
比赛前两天，米若兰订制的舞蹈服装也到了。
木霖是一身修长的西装，配以他笔直的腰杆，飒爽风姿。米若兰则是一袭女式燕尾服服，干练又不失柔婉。
而当木烨在房间看到米若兰给自己订的服装，却羞恼得在床上直打滚。
“这让人怎么穿嘛。”木烨在床上来回滚，“怎么比上次的短裤还露啊啊啊！……这确定是我妈吗？？？”
她坐起来，一想起后天顾光生就要过来拍比赛，虽然是跟拍他外婆，但是人家也要上场呀啊，肯定看得到自己穿什么！这可怎么办！
“小木子，方便我进来吗？”米若兰在敲门道。
木烨赶紧坐起来，在心里嘤嘤嘤了一两句，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后才开的门。
米若兰看到自己女儿气鼓鼓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将其解读为少女的娇羞。事实上，木烨也确实是很害羞。
见木烨不讲话，米若兰知道自己过火了一点点：“妈咪来看一下你试衣服试得怎么样？合身吗？”
“嗯！”木烨一屁股坐在床边惜字如金。也只有在妈咪面前，木烨才显露出鲜见的小情绪。
不过也难怪，拿闺女换胜负，这谁能顶得住？
“合身就好了嘛。”米若兰拿起床上的裙子，往木烨身上一比，“啧，这样就能衬出宝贝女儿的大长腿了。”
木烨的服装是改良过的纱裙，上半身较为修身能显出木烨纤细的腰肢，裙子则裁剪至大腿处，两侧摇着流苏，若隐若现地露出嫩白的肌肤。
裙子里面还有一安全裤。这是米若兰还专门让人缝制上去。
她心里也晓得这裙子已经突破了木烨所能接受的范围，毕竟是一个连短裤都要自己偷偷塞进行李箱才会穿的保守女儿，所以这样子改良了一下，跟她还有商量的余地。
“多好看呀。明儿个再化个妆，添上个发饰，”米若兰笑吟吟地捧起木烨的脸，用戏腔对着她唱，“这是谁家的女娇娥哟~是木家的哟~”
米若兰是戏剧爱好者，小时候学过吊嗓，因此起戏剧里的腔调倒是有模有样的。木烨见自己母亲花了心思地哄自己，方才起来的羞恼就又消去了几分。
“知道啦。服装设计首席官，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难为情的事。”她从米若兰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衣服。
“那你这么说，我可就听下去啦。”米若兰试探性地问。
“嗯啊嗯啊。……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木烨开门想把自家妈咪请出去。
“要不你现在试试呗，诶……诶别呀，别赶我走……让我过一眼呗。”米若兰像个小孩似的，扒拉着门，不让关。
两个人你磨我拒，僵持了几个回合才停下来。米若兰临走前给了木烨一个大大暖暖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人才相互心满意足地互道晚安。
木烨知道，这一顿嬉闹是米若兰想念自己的表达方式。她不言思念，但却在时光的娇宠下将为母的柔情在女儿面前倾然。毕竟在米若兰眼里，孩子总是要走远方，再不舍也不能缚了孩子的方向。
——
国庆结束前三天，谭若飞按事先约定的时间提前结束澳洲游，一大早就赶去谢泽家。这时候的谢泽正在书房里打包东西，桌上摆放着倍数不同的镜头。
谭若飞按家里的安排，手里拿着好些个伴手礼进来，里面都装满了澳洲的特产。家中的阿姨见状，赶忙要去接过来。
“阿姨，不用，我拿进去就行。我麒麟臂。”谭若飞虽是富家公子爷，但身上却很少有傲气，对待家里的阿姨们也是礼貌有加。也许正因为如此，阿泽才愿意亲近他的吧。
“麒麟臂？”谢泽听到声响从房间出来，揶揄他，“那今天你的麒麟臂可得发挥作用了。”
谢泽转身从书房里拿出来一摄影机和架子递给他，谭若飞在手上掂了一下，有点重量。
短期这么扛着也还行，但按阿泽的意思是要拿着它坐车，那就可以直接等同于健身房的肌腱训练了。回想起训练完后产生的酸痛感，谭若飞就想葛优躺罢工。
“啥活动的志愿者，搞得那么专业？”谭若飞对谢泽表现出来的上心度有点讶异，光是从他带上他最喜爱的单反机型就可以看出来。
“海淀区那边一才艺比赛。”
“海淀区，那岂不是挺郊区的嘛。”
“嗯。”谢泽一边把自己的单反装进内胆包一边应着。
“那美女多吗？最好能让人热血沸腾的那种！”谭若飞不死心，敢情自己放弃了沙滩美女，就为了去一郊区的才艺赛当志愿者。
“中老年人的文娱活动。”谢泽一句话彻底浇灭了谭若飞的期待和热情。
两人并肩走到家里的停车库后，谢泽拿过去谭若飞手上的摄影机，对他说：“你开车。”
“嗯？”谭若飞没反应过来，他都已经做好了一路抱机器，沿途练麒麟臂的准备。
“我让你来就是做司机的。还愣着干什么？”
“哦好。”谭若飞接过他钥匙，“你认识路吗?”
“嗯。地图已经背下来了。”谢泽往后座一坐回答道。
“……”
谢泽从小就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领悟力和记忆力，谭若飞有时候会想如果他认真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更多的时候就乐意看他懒洋洋的，像一只若即若离的猫那般，游离于他们的圈子。
除了拳击和摄影，谭若飞第一次见谢泽对一件事那么上心。
——
木烨一大早就被米若兰叫起来化妆，吃过早点后跟着自家爸妈来到了如意小区才艺大赛的现场。
米若兰在家给她上了妆面，头饰的阴影扣在桌面上形成光斑，水盈盈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动人。
作为才艺大赛组委会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她得先在现场帮忙，负责比赛人员的签到。
前来比赛的叔叔阿姨阿婆阿爷们大多都是不会写字，木烨的工作主要就是帮忙登记。
顾光生跟着外婆走进赛点，站在气球拱门赛点处就能远远地看见正在工作的木烨。
木烨柔顺的头发被盘到后脑勺处，额前的刘海被服帖地别在耳边，阳光下的她正耐心地跟参赛人员交流着，笑起来神采奕奕，唇红齿白。
顾光生拿出单反调好焦距对着她，这时木烨又像是心有灵犀般刚好看过来，莞尔一笑，“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你来了。”木烨笑着对走近签到处的的顾光生说。虽已是凉秋，但一句话春风暖意袭人。
顾光生的外婆在旁边听了，亲切地问：“闺女认识我们家小生啊？”
“嗯，同学。”木烨爽快地回答道。
“想不到我们家小生有这么俊的女同学呀，见着你真好！”外婆乐呵着说，“闺女，让我们家小生给你拍一张呗！我们家小生拍照可赞了。今天专门来拍我的呢。”字里行间是藏不住的自豪。
顾光生正在给自己外婆签到，听到她那么一说，抬头看了一眼木烨。
“哇~专门来拍你的，好孝顺。”木烨真诚地夸赞着，老人家一听，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外婆，别耽误人家工作。我们过去那边换服装吧。”他试图转移老人家的注意力，又转过去对木烨说：“你第几个上场？”
“倒数第三个。”
——
“阿泽，这如意小区可真大，要不你问问准确的地点吧。”
“问了，在等回复。”谢泽早就编辑好信息发过去了。
木烨忙完签到工作后急忙忙赶去后台换衣服，没注意到手机。等看到了信息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只记得给志愿者发小区地址，忘记发赛点的定位了。
她抱歉地让志愿者按着自己发的路线走，自己火急火燎地过去接他们。路上碰到顾光生，顾光生担心她走太急，走着高跟鞋扭到脚，索性陪她一起去。
谭若飞按照谢泽的指挥在小区里兜着路，最后一个拐弯，就看到了顾光生和木烨一起走过来。
木烨看到谭若飞开着车过来的时候还在心里疑惑怎么会碰到他们，但当看到后座谢泽手里的机器时就猜到了，网上报名的志愿者是他们。
“这里！这里！”她向不远处的两人挥手。
谢泽看见木烨就站在花坛的逆光处，修身的裙子衬出了她纤细而有质感的身形，一如他在梦中所温存的那般柔软。她就那样子站着不说话，就很美好。
“怎么是你们？”说实在的，木烨有点惊喜。
“木烨看你穿这一身的，要上台啊？”谭若飞忽略了她的问题，显然他也被木烨的一身装扮美艳到了。
“嗯，跟家人组队参赛。”木烨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跟顾光生的往来，自己跟谢泽和谭若他们的相处反而会轻松了一点。
也许是跟他们有过几次饭饭之交，食色男女也，见过自己大快朵颐的样子，所以比较能放得开。
又或许是因为顾光生的原因，顾光生的优秀是她所趋向的光，但她却小心翼翼地游走在边缘，唯恐越了规矩。不得不说，人性中总是有股矛盾在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