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

V第九章

流云姑娘愕然,不由得紧走了几步到了方文渊身边,不舍地说:「公子,这么快要走了?奴家还想请教公子呢。」

方文渊对这位玲珑剔透的女子也心存好感,笑着说:「来日方长,下次再来拜访姑娘。」

萧可往门口走了几步,方文渊犹豫了半晌,只好跟了过去,回头对田景文说:「景文,明日我再来找你,你等着我。」

田景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文渊,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了?」

方文渊冲他挤了挤眼,做了个手势,急匆匆地跟着萧可走了。

上了马车,萧可坐在软榻上,手托着头,沉默不语,方文渊坐在一旁,看着窗外。不一会儿,方府就到了,方文渊看着他,叮嘱说:「陛下,回宫后一定要让御医瞧一瞧,小心为上。」

说着他跳下了车,刚想进去,只听得萧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站在马车门口,定定地看着他。

方文渊心里突突一跳,强笑着说:「怎么了,臣脸上是长花了吗?」

萧可淡淡地说:「文渊,你变了,变了好多。」

方文渊垂下头,良久,低声说:「陛下,人的样貌都是会变的,可臣的心却一直没变过。」

萧可摇摇头,扣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逼视着他的眼睛:「文渊,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不要骗我,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你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

方文渊有些茫然,良久摇摇头说:「陛下,我没什么秘密。」

萧可顿时觉得一阵无力,甩了甩袖子,冷冷地说:「好,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

第二天上朝,群臣发现萧可的好心情已经消失殆尽,往日浅浅地挂在嘴角的笑容不见了,那目光落在人身上,总有一些阴森森的感觉。

「陛下,昨日京城府尹收了一张状纸,所诉之事和福王有关,府尹不敢擅自做主,送到大理寺,请陛下裁决。」大理寺卿陈易上奏。

「照实严查,如实上奏。」萧可轻吐出一句话。

「陛下,吏部已将今年春闱入选的举子安排妥当,请陛下审阅。」吏部尚书风武阳上奏。这件事情向来是件烫手山芋,入选的举子向来是朝中各派势力暗中角斗的重点,盘综错杂,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了什么高官贵族。幸得风武阳是前朝明睿帝倚重的重臣,调任吏部尚书之后,不偏不倚,向来甚得萧可的信任。

「先呈上来,待朕细阅。」萧可依然简洁地说。

……

众臣的奏折都被萧可几个字解决了,一时之间,一些懂得察言观色的都识相地闭上了嘴。

礼部侍郎吴潜接到父亲吴太傅的眼色,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启奏说:「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潜是吴贵妃的哥哥,从一个六品的小吏一直到了三品侍郎这个位置,为人精明老到,善于见风使舵,今天这样,也是被逼到了没办法。

萧可冷眼一瞥说:「吴卿在朕身旁也有好几年了,定然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吴潜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臣经常听到传言,民间企盼着陛下早诞龙子,可以万民同庆。」

此语一出,大殿上顿时有些哗然。萧可登基四年后依然膝下空悬,朝中的几个老臣早就忧心忡忡,多次明里暗里向萧可表示过自己的忧虑,萧可只做不懂。今天吴潜把这件事情摆到了明处,顿时几个老臣都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确是大事,连民间的百姓都在忧心啊。」

「陛下,龙脉传承,马虎不得。」

「不知御医有没有帮皇后娘娘把过脉?」

……

萧可一阵头晕脑胀,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此乃朕的家事,不牢吴侍郎操心了。」

「陛下,天家无家事,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啊!」一旁的一个老臣激动地说。

一旁有几个大臣附和着点头。

萧可的脸沉了下来,刚想说话,只见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方思瑜走了上来,躬身说:「陛下,臣有本奏。」

萧可心里一喜,终于有人来帮他说话,于是点头温言说:「方爱卿但说无妨。」

方思瑜跪了下来,神情恳切地说:「陛下,臣以为各位大臣说的很对,皇后无嗣,臣和伯父都深感羞愧,为了江山社稷,恳请陛下赐皇后入庙带发修行,将后位让与有德之人居之。」

此语一出,满堂众臣瞠目结舌,萧可惊愕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半晌才说:「一派胡言!」

方太师也走了上来,一脸沉痛:「陛下,思瑜此言,句句都是老臣的肺腑之言,老臣一直想找机会向陛下陈情,恳请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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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皇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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