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白他们一门很穷
云深好看的睫毛颤了颤,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刚才的师弟说了什么?说他要…以身相许?他将盛长淮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这副模样倒是个挺好养活的,面上也是个有福的,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认真考虑。
盛长淮默默地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把,这他娘嘴给笨的。遂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云深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滴个娘诶,师兄你一脸可以考虑的表情是要闹哪样?他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急得连连摆手,“师兄,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口误,口误”
听得他又接连一串的否定,云深有些懵,“可…你刚刚说过以身相许的”
长白云氏,隶属于宗门长白宗,以炼药医道为主,其现任家主云长义即出身于长白云氏。与其它宗门不同的是,可以说是长白宗就是以一个世家为根基的门派。
而长白不管宗门还是世家的统一特点就是穷,特别穷,因为他们倡导的是“医者仁心,悬壶广济不求回报”,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你要是家中困难,就可以白看病不用给钱的。这也就是导致他们一门上下常年温饱都成问题的根本原因。
你问他们炼药赚得钱呢?哦,他们一般都赠药不用给钱的,当然一些买给修士的珍贵丹药除外,才使他们一门还不至于露宿街头。
概以,因为贫困,他们这一门弟子找道侣都是这样的,
长白弟子,“师妹,需要道侣么,你看师兄怎么样?洗衣做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那种”
某师妹,花痴脸,“哇哦,师兄你好棒哦,你哪个门派的呀”
长白弟子,“我乃长白xx座下弟子”
某师妹,严肃脸,“呀,我娘喊我回家吃饭了,失陪”
联系到云深身上,他自然也不例外了,所以刚刚盛长淮跟他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他是有些开心的,可乍又一听到他的否定,他就有些懵了。
盛长淮还在极力地想要解释,“是我一时失言,师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云深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逐又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惜尚才说出一个“我”字便被盛长淮截住了话头,“我知道师兄定是不会与师弟计较一时失言的”
看着盛长淮真挚的眼神,好吧,果然是他太穷了,云深想。不得以又换了个话题,遂问他,“师弟会为何深夜在此?”
见他不再纠结刚才的失言之事,盛长淮忙与他交待了之前误入后山内围之事。
云深听罢,便训斥了他一句,“这后山毒虫猛兽众多,你这般也着实鲁莽了些”
盛长淮不置可否,只得悻悻点了点头。
随后云深又神识一扫,发现他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又给他补了句,“到时被哪只毒虫猛兽叼走了都尚不可知”
这倒是好人,盛长淮心想,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还得了人家的恩情了。
“哦,对了”,云深忽然把手向己的怀里伸去。
盛长淮看着他从兜里扒拉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略显零乱地铺在地面上,然后蹙起好看的眉毛从中翻找些什么。
盛长淮定神看了看,什么“断续膏”啊,“屏息丸”啊,“清心丹”啊之类的,嗯,都挺正常的。之后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映入眼帘,[人间极乐],嗯,也挺正常…的个鬼啊?春…春药?
望了一眼面前认真找药的蓝袍青年,盛长淮有点懵,师兄你到底是个干啥勾当的啊?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云深斜眼扫了一眼盛长淮,见他盯着一瓶丹药不转眼,便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看,见丹药瓶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人间极乐]。似是也察觉到了不妥,他随手就把那瓶丹药又收到怀里,开口解释到,“以前随手炼的,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盛长淮“哦”了一声,看着他从一把丹药瓶里找出一瓶名叫“清凉丸”的东西来,然后转头递给他,与他道,“方才听你说你想找一种降烧的药草,药草我是没有,不过药丸倒是有”
反应过来的盛长淮急忙双手接住药瓶,又是连连称谢,这位师兄真真是个极好的,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他在心里再次刷新了对云深的好感度。
青年收拾好一摞药瓶重新放回怀里,抬眼望了深沉的夜空,对盛长淮说道,“如此这般,我就带师弟先出去吧”。逐把长剑一抛,化作可乘坐两人的样子,悬浮在两人面前。
云深率先踏上了飞剑,向盛长淮伸出手来,“上来,师弟”,他道。
盛长淮这辈子是个没有御过剑的,他望着向自己伸来的一双手,有些犹豫。在云深殷切注视的目光下,他牙一咬,心一横,搭着那双手就上了去,他娘的不就是乘把剑吗?有什么好怕的,总比交待在这里好。
感受到身后死命抱着他腰的盛长淮,云深颇有些无奈,遂出口开始安慰盛长准,“师弟你放松些,大可不必害怕,师兄的御剑术还是不错的”
可是盛长淮却根本没有放松的意思,仍死命地抱着他的腰,口齿颇有些不清,“师,师兄放心,师弟不,不怎么怕”
云深心下好笑,却也不再劝他,由他紧紧抱着。
云深将他送至后山入口之后,便与他告了别。
两人相对抱拳作揖,只见云深开口道,“我乃坐忘峰峰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云深,日后若师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东边的院子找我”
盛长淮还他一礼,真挚道,“此番多谢师兄相助,此中恩情定铪记于心,日后师兄若有用得着师弟的地方,师弟定当为师兄竭尽全力”
云深笑笑,心知这盛师弟倔得很,便也随他说去了。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忘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毕竟他们长白找个媳妇儿也挺难的,而且他看盛师弟也挺合眼的,“师弟,你觉得师兄怎样?”
盛长淮先是愣了一下,立马又开道,“师兄朗月清风,皎皎君子…”,云深无奈地打断他,果然还是自己太穷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