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和好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和好

司伯言见状,按住常乐的肩膀,神色温柔道:“常乐,不闹了?”

常乐刚下去的气又上来了,“什么?我闹?现在整个后宫都传成什么样了。”

司伯言愣了,就在这时,方总管将做好的点心送了来。

司伯言冷着脸出来,对方总管道:“一刻钟,我要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

“是!”方总管当即应下。

他亲自接了点心过来,送了进去,放在常乐面前,“我吩咐过了,少放了糖。”

常乐撇嘴,她不会被这些吃的打动的,哪怕是平日她最喜欢的。

“常乐。”司伯言轻唤了一声。

常乐摇头,“我不吃。”

她哪里吃得下,气都气饱了。

司伯言想了想,主动开口:“这几日政务忙……”

“忙?我怎么听说皇上你在跟人下棋、赏画?”常乐嘴角带了点笑。

“不…不是,常乐,这事……”

“来人,方总管,方总管!”常乐不听司伯言解释,起身唤外头的方总管。

方总管苦着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哎,娘娘……”

“去,着人把那谁召来我瞧瞧!”常乐道。

司伯言愣了,方总管张了张嘴,啊,娘娘刚才说什么?

常乐见两人不说话,没忍住道:“怎么?到现在了,还藏那狐狸精呢?”

司伯言一脸懵,“什么狐狸精?!”

“当然是会勾人的狐狸精了?不然还有谁?”常乐一脸不高兴。

“等等,你说在这?狐狸精?”司伯言越发不懂常乐的话了。

常乐鼻子轻哼了声,“你问谁?你日日召见,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

司伯言无语半晌,微吁了一口气,好大的一口锅啊,原来此狐狸精非彼狐狸精。

“我这几日在这里只召见过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吴庸。”

这回常乐懵了,“你…你说什么?”

司伯言叹息一声,上前拥着常乐重新坐下,仔细将丞相冯希仁给自己推荐吴庸这事一说,又说了经他手的两件案子。

他便亲自考察,发现这吴庸是真的有才,便将他提拔到了工部。

司伯言说完,常乐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边汗颜,一边心中吐槽,后宫的这些人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竟胡乱地传谣言,让她闹了好大的一团乌龙啊。

她仔细一想,发现是她冒失了。

淑妃、金禾和格里斯只说有人造谣她失宠了,皇上日日呆在御书房,还有那宫女听到的笑声。

这些事情一出来,她这整个人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啊。

司伯言揉捏她的手轻笑,“吃醋了?”

常乐不自在地将手收了回来,死鸭子嘴硬,“谁吃了?”

“哦。”司伯言故意拉长了声音。

常乐窘迫地红了脸,手一下捂住他的唇,“不许说话。”

司伯言眼中带着点笑意,扯下她的手,把玩着。

“不是我,是后宫那些传言。”常乐辩驳。

果然他没有猜错,司伯言眼底闪过一记冷色,看来纵使他的后宫形如虚设,也有人不安分。

他揉了下常乐的脑袋。

“以后这种事直接问我。”

“……”常乐暗暗撇嘴,谁想跟他绕弯子啊,可不是因为在气头上吗?

司伯言拿过来一块点心,“尝尝。”

常乐接了过来,这会儿正有些饿了。

吃了几块点心,喝了花茶,常乐整个心情都被安抚好了。

此刻的她就像朵云朵,柔柔软软,可以飘来荡去。

司伯言牵她手到玉案旁,一边将毁了的临摹画收起来,一边打开真迹,他原本是想临摹一幅,再一块送常乐。

谁知道临摹毁了,罢了,就送真迹吧。

“常乐。”

常乐的目光早就定定地盯在司伯言打开的那幅画卷上了。

这群山连绵起伏,白雾朦朦胧胧,近处的松柏风雪之下,依然挺拔而立。

“好画啊!”常乐忍不住赞叹,眼中的欣喜怎么都掩饰不住。

司伯言勾唇,提醒道:“你再看右边。”

常乐愣了下,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一行小字,上书写着冬至时节因为与朋友别离什么的,特此画一幅来想念他,后头紧接着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印章。

“嗯?!”

常乐神色震惊,定眼再写,就怕是她眼睛花了看错了,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司伯言轻笑,“你没看错,就是五散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常乐再细看画风,发现二人画风,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在某些点上,却是相通的。

她一瞬间眼眸闪亮,“这画你是从哪里来的?”

司伯言故意卖了个关子,“人送的。”

“谁?”常乐太想知道了,往日没有他的消息,常乐还能控制自己,可现在画又出现了。

看得出来,她之前看到的那画作,应该是他早年的画作,稚嫩有余,笔力不足。

而这幅画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略胜一筹,这也是为什么常乐从刚开始没认出来。

她隐隐有些期待,若是二人能够见面,说不准他还能帮打破她画作上的瓶颈呢。

“想什么呢?”司伯言盯着常乐。

常乐立刻摇头,“没想什么。”

司伯言轻咳了一声,“可以告诉你。”

常乐横了他一眼,神色平静,“我知道了。”

“嗯?”司伯言不解。

常乐轻哼了一声,“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吴庸。”

司伯言闻言,伸手刮了下常乐的鼻子,“就你聪明。”

常乐自然是高兴的,她瞧着司伯言,凑过来拉扯他的袖子,“我想见他,帮帮我。”

司伯言终于找到机会揶揄她了,“啧,他不是狐狸精吗?你就不怕你的夫君……”

常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司伯言了。

司伯言轻笑,又将常乐拉了回来,应允明日召见他。

他也是在两人无意间谈起画作时,才知道吴庸是最近画界很火的五散人。

————

第二日,常乐捧着画作左看右看,格外喜欢,便叫人挂在了内室。

谁知道司伯言见了,却吃了味,又哄又威胁的,常乐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将画作放到了书房。

他陪着常乐用了午善,便因有事只能往前头去了,留下话给常乐,等下吴庸宣到了,他便派人来接她。

常乐今日换了身漂亮衣裙,因为长胖脸圆乎乎的,眉眼弯弯笑起来,很好看。

“小蜻蜓,你看我戴这对宝石的,还是这对珍珠的好看?”常乐手中拿两副小巧的耳环问小蜻蜓。

小蜻蜓心中纳闷,阿常姐怎么回事?平时见帝王,常乐姐都粉黛淡抹,今日怎么还讲究上了?

“小蜻蜓?你发什么愣?”

常乐唤回了小蜻蜓,“唔,珍珠的。”

常乐她手拿着珍珠耳坠,闻言在耳边比划,“嗯,我也觉得。”

她很快收拾好,就等着见吴庸了。

小蜻蜓见状,笑着打趣,“阿常姐怎么这次这么激动?”

常乐抿唇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她自然不懂她这去见偶像的心情。

一直等到下午时分,荣方宫才派了人过来。

姗姗来迟!

常乐哼了一声,前来接的方总管暗暗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他努力解释,“这几日,皇上一直宿在御书房,吃住都在,哎,瞧得老奴心里难受。”

常乐心里自然是担心司伯言,听到方总管这么说,她不觉多问了几句司伯言这几日的用膳和休息。

两人唠叨了一路,到了荣方宫,常乐便走了进去。

她透过屏风,隐约能听到司伯言在同人说话,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司伯言忽地中断了同他人的话,起身走了出来。

他上前握住常乐的手,“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我听你们在商量事情。”

“无妨。”司伯言牵着常乐绕过屏风,来到玉案前。

吴庸见二人握手而来,很快就想到外头的那些传言,在整个后宫里,除了良妃娘娘,还有哪位妃子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下官见过良妃娘娘。”吴庸行了一礼。

常乐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你就是吴庸?”

“回娘娘,下官正是。”

常乐暗自打量吴庸,年龄在二十四五,长相俊朗,个头很高,和皇上差不多。

面相平顺,看上去很好相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自视过高的架势。

司伯言出声,带二人到外室坐下,他端着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才开口:“吴爱卿,良妃很喜欢你的画,对你的画作更是赞不绝口。”

吴庸忙起身,朝两人颔首,“多谢皇上和良妃娘娘厚爱。”

“坐,别这么紧张。”司伯言知二人关系不熟,他引了些话题,陪常乐和吴庸聊了会。

一时间,三人气氛正佳。可奈何司伯言玉案上堆得厚厚一叠奏章,无奈只得起身对二人道:“你们聊,我去去就回。”

常乐刚才听方总管讲了,皇上这几日要在各州县开设一个广纳民智的部门,正是忙的时候。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常乐摆手。

司伯言心想:这个女人能够用上他的时候,那态度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用不着时,恨不得立刻将他赶走。

女人,变得真快。

司伯言一走,两人的对话顿时轻松了起来。

“你还记得你上次那幅《山野远山秋景图》吗?”常乐问。

“回娘娘,那是下官早期之作,赠与了友人,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吴庸道。

常乐一想就能想明白,他不希望人知道自己是五散人。

她隐约猜出来些缘由,却还是问了出来,“为何?”

“回娘娘,下官只想为百姓做些实事。”吴庸不卑不亢道。

常乐却从这其中,听到了少许的心酸和无奈。

“那你如今可还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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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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