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八章[07.22]
原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努力撑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故作不在意的问道,「这些你可喜欢?」
都是厨房费了不少心思做的,徽媛自然是喜欢的,她点点头。
原祚也像是送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多吃点。」
这么多的东西就算再多吃也吃不完吧?
徽媛只能说道,「表哥也多吃点。」
她说着还拿把自己面前的一份羹汤放到了原祚面前。
原祚二话不说的就吃完了。
徽媛见原祚吃得快,又端了一份给他。
原祚又是默默的吃了。
徽媛看着原祚这样子突然来了投喂的兴致,一直不停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往原祚面前放。
表妹给的东西原祚也不好不吃,何况自己刚刚才做错了事,现在又带着赔罪的心态,原祚更是不敢不吃,直到东西都堵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徽媛还在不停的往他碗里放东西,表情顿时就十分复杂。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徽媛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原祚的表情,见他这样子,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心气舒畅了不少,何况这么多看起来十分美味的东西她都还没好好尝过呢,她顿时就放弃了继续为难原祚的心思,反而问起他吃完的感想来。
好在原祚虽然吃的勉强,但却深知徽媛的口味,所以每次吃到一样他觉得会符合她口味的东西的时候他便会在心里留意一下,此时徽媛问起来,他倒是能一一把那些食物都挑出来。
原祚说一样,徽媛便吃一样,确实每个她都十分喜欢,一顿饭吃的分外满足,对着原祚的不满也少了不少,于是便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来。
只是此时锦绣和慧娘还守在旁边,她便先让他们退下。
昨晚殿下和娘娘喝了许多酒,今日又起晚了,何况早上娘娘脖子上还有了那样的痕迹,虽然说是新婚燕尔,但慧娘还是担心自家姑娘受不住,眼看着姑娘此时居然还要屏退他们,慧娘便大着胆子十分隐晦的对原祚说道,「我们娘娘身子弱,还请殿下多体谅些。」
「身子弱」的徽媛被说的满脸通红,想到今日早上起床时被慧娘看到了痕迹,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把慧娘推出了门,「你说些什么呢,我们就是说说话而已。」
慧娘被徽媛推到门口还小声跟她叮嘱道,「这男人刚娶了妻贪欢是正常的,但是娘娘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不能一味纵着,何况娘娘还需学会吊着殿下些胃口,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徽媛这下子连耳朵都红透了,她也不确定原祚有没有听见,只能对着慧娘道,「我知道的,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慧娘顿时就露出一副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甚至连一直一言不发的锦绣也适时补充了一句,「娘娘还是要多考虑自己。」
徽媛顿时觉得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她把两人推了出去,直接就把门一关,把她们絮絮叨叨的声音留在了门后。
等转过身看到默默注视着他的原祚,她有些怀疑他其实都听见了。
这样一想,徽媛的脸顿时更红,支支吾吾道,「她们乱说的。」
原祚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人哄好呢,此时自然不会再作死的说些什么,只是顺着徽媛的话点了点头。
这副自然的模样,终于也让徽媛脸上的热度退了不少,她也有心思说起正事来,「现在这个情况要和表姐夫说吗?」
原祚点头,「再让他来一趟吧。」
只是十分不凑巧的是不过是隔了一日而已,给五皇子府看病的那位太医就已经回太医院正常看诊了,于是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太医走后,原祚看着徽媛愁眉不解的样子安慰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实在不必着急这几日。」
话是这么说,可分明刚刚才看见了点希望,却又被打破,这比什么都没有还让人着急,可徽媛也知道昨日萧玄参来是凑巧,要是现在他们专门去寻他便显得太刻意了。
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六皇子,甚至是大皇子,说不定大家都在等着抓原祚的把柄,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徽媛只能点了点头,又带了一丝希望的问道,「你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
原祚虽然昨日和萧玄参说毫无进展,但事实上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其中有一队到西域调查的人传回消息说在西域和中原交界的一片小寨子里,他们发现了一群自称巫族的人。
据他们调查,这群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这整个寨子基本都是他们这一族的人,他们姑娘不外嫁只招婿,为的就是把他们的能力一代代的保留在他们族里。
自然,这样的寨子是十分排外的,原祚派去的人所打探到的消息也基本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进不去那个寨子,寨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出来。
但是据说这一族的人都拥有迷惑别人的能力,尤其是他们的巫女,更有操纵人心的能力,只是他们世代不出,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
徽媛听着原祚说着,越听越觉得他们像是古籍里记载的人,但原祚分明从小生活在宫中啊,怎么会和西域边陲不世出的人有关系呢?
徽媛把自己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然这也是原祚曾让那队人马着重调查的,想到他们的调查结果,原祚说道,「他们曾经有一代巫女出来之后再也没回去。」
据他们调查来的结果,那位巫女当时不过是趁着采购的时候想出寨子看看的,结果就再也没有回去。
巫族的人派人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他们以为巫女已经出意外了,便又在寨子里重新寻了一个巫女。
原祚算算时间,那个巫女的年纪和照顾她的那位嬷嬷有些出入,但既然有这样一个人流落在外,兴许是旁人学会了她那种奇怪的能力也说不定呢。
徽媛听着原祚的话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昨晚本来打算通过另一个原祚来了解导致他生病的原因的,没想到却没实现,此时听着原祚的分析,她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嬷嬷对你做了些什么吗?」
原祚摇摇头,当时他年纪还小,本身就不是特别记事,加上他现在再想想,似乎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十分模糊,这种模糊已经几乎到了想不起来的地步,现在回头来再想想,这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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