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死者落叶归根暗里设卡处处为难

明里死者落叶归根暗里设卡处处为难

慈禧一回寝宫储秀宫,立刻长出一口气,说道:“哎呦,这该死的塔塔拉小儿,吓死哀家了!哎呦,哎呦!”说完在宫女掺扶下坐在罗汉座上,早有人递上茶来,慈禧喝一口立刻皱眉:“哼,这是要苦死我吗?”吓得那递茶宫女跪倒磕头浑身颤抖。李莲英见了,咣地就是一脚说道:“没长眼睛的东西,还不拿着我的珍珠给老佛爷上杯珍珠茶来?”那宫女接了他的珍珠慌不迭地退下准备去了。

“老佛爷,您福泽深厚,怕那个鬼东西干嘛?”李莲英立刻绕到慈禧身后,用娴熟的按摩手法为老太婆压惊。

“嗯,不错,连英啊,你这手法越发神奇了,”慈禧闭上眼睛,嘴角挑起来说道,“就用你那手轻轻这么一过,嘿,我这身子骨可舒坦多了!对,对,就是这儿,好好,哎呦,你啊可真是个人精呢,会这么一手……”

正在两人说话间,那宫女端着珍珠茶来到近前行礼以后,放在了桌案上,李莲英立刻快嘴说道:“老佛爷这可是奴才专门给你找的千年老龟的珍珠,喝了延年益寿,主要是压惊效果没得比!”慈禧接过茶抿了一口,拉长声音说道:“这又是你在哪儿抢来的!”

“唉呦,老佛爷奴才可没抢,是那同仁堂孝敬您的!”李莲英嬉皮笑脸的道。

“哼,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天天在我耳朵根子旁边说同仁堂的好话?”

“老佛爷看您说的,奴才只是据实举荐而已!”

“对了,告诉下边监视塔塔拉虎的送灵队伍,不能给哀家出错!”

“怎么老佛爷您还不放心?”李莲英被慈禧急刹车换话题弄了个一迷糊。

“那塔塔拉哈狡诈多变,还是小心点好!”慈禧叹口气道,“那脑袋没有离开身体,谁知道真死假死?”

“老佛爷您就听好吧!不行,奴才这就派个高手,割下他的脑袋!”李莲英咬着牙说道。

“你可别乱来,”慈禧说道,“那塔塔拉虎少年英才,整夜候在棺材旁,什么高手能得手?”

“哦,那奴才就按照老佛爷的话去办!”李莲英说完,继续给慈禧按摩。没一会儿,这老太婆竟然打起了轻鼾。李莲英怕她着凉,立刻找来锦缎被子给她盖上,又命人烧红了碳盆,这才忙别的去了。

继慈禧到大将军府吊唁后,李鸿章也来了,他站在塔塔拉哈棺前涕泪横流,“大将军,你可真是命苦啊,本来想和你同享老佛爷赏赐,不想这刚几天啊,你就撒手西去,唉悲哉大将军,惜哉大将军!”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老佛爷念你寻宝有功,特赐楠木棺椁一具,又特赐你落叶归根,唉,这可都是修来的福分。”

塔塔拉虎听了嚎啕大哭,对着灵柩说道:“阿玛,中堂大人来送您来了,您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了!”塔塔拉哈夫人也特意出来致谢,前来的大臣们见了无不诧异。

“唉,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谁不知道他们两人水火不容!”

“这一下,李中堂高兴了,毕竟自己可以独享一车宝藏!”

“估计也是太后让他来的,如此彰显上下和气,无有朋党之分。”

总而言之,李鸿章的到来,引起了大臣们的注意,慈禧也通过耳目知道了这件事。

“嗯,李鸿章却会做人!”慈禧如此说道,此中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塔塔拉哈停灵三天后,将军府当中传来一片哀嚎,原来今天是塔塔拉哈的灵柩运往塞外老家的日子。

且看塔塔拉哈的夫人扶灵痛哭,说道:“老爷啊你先回老家,等安顿好后,我随后也回去!”

塔塔拉虎听了星目含泪,搂着母亲说道:“额娘,虎儿很快回来接您,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将军夫人听了点头不已,擦了擦眼泪握着儿子的手:“路上要是遇到贼匪,多长个心眼不要硬来。实在不行就给些好处。”

塔塔拉虎点头说是,然后转身喊道:“各路神灵护佑,大将军魂归故里,起——灵!”

几个大汉抬着御赐楠木棺材,喊着号子慢慢地起身,须臾间院内哀嚎声提升了数倍,让人闻之落泪。

好不容易,楠木棺材放上了马车,塔塔拉虎这才跪在母亲脚下说道:“额娘,孩儿去了,快则一月慢则双月我肯定回来接您回长白!”将军夫人扶起儿子,恍惚地点点头,然后送他到门外,看着车队消失在巷口这才擦泪进了院子。

塔塔拉虎带着数十人穿着便装动身北上,出了东门一切还算顺利,可是再往前走几里地竟然就遇到一队巡兵。领头的是一个黄胡子的瘦高个子,其吊儿郎当,穿得褂子又肥又大,就好像一截树桩围了一个麻袋,在风吹拂下发出噗噗啦啦的声音来。

“喂,你们干啥的?什么人死了这等排场?”“树桩子”伸长胳臂拦住了队伍,转动着眼珠子问。

“各位辛苦了,我是塔塔拉虎,今奉圣上旨意,护送家父灵柩回乡!”塔塔拉虎一抱拳回道。

“咳,咳,咳,哎呀是塔塔拉哈将军灵柩,失礼了!但是奉老佛爷旨意,就是亲王的车队我等也要祥查,得罪了!弟兄们给我查查,最近反贼猖獗……”“树桩子”一摆手,哗啦一下巡兵们围了上来。

“混账王八蛋!”塔塔拉虎的一个手下怒了,其面色紫红,一看就是一个爆脾气的人。此时,他指着“树桩子”喝道:“小小巡兵也敢在这里说三道四!”

“嘿呦,我真是见了鬼了!”“树桩子”扒拉开面前手指,“少将军没说啥,你这个狗在这里叫唤什么?”

“你说什么?”紫红面刷拉抽出刀来,“我到倒要看看谁是狗!”

看对方抽出刀来,巡兵们也纷纷刀剑出鞘,顿时气氛紧张起来。“都给我住手!”塔塔拉虎猛地一喊,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发麻,他扫视一周降低声音说道:“不要动武,这位大人听命于九门提督,而兄弟你乃是我塔塔拉氏门客,说白了都是为了一碗饭,何必彼此相逼呢?好了,让他们查!”

“嗯,还是少将军的话中听!”“树桩子”换上笑意,转身对手下说道:“例行公事啊,例行公事啊!”巡兵们立刻明白了,纷纷前后车大概看了看。

“嘿,我就说么,少将军什么人,怎么会夹带东西呢?”“树桩子”说完对塔塔拉虎一抱拳:“谢啦少将军,受命于人没办法,得罪了!”

“无妨,无妨!”塔塔拉虎摇手说道。

“弟兄们让开,送大将军上路!”“树桩子”说罢扑通跪倒,其他巡兵见了哪敢不跪?

于是,车老板子嗷唠一声催促,那马儿迈开沉重的步伐,拉着灵车向前走去。“大将军魂归故里,神灵护佑!”塔塔拉虎喊道,然后一挥手漫天纸钱萧萧而下。

“唉呀,这大将军杀了那么多反贼,到最后也没得好死!”望着远去的灵柩,巡兵头歪着嘴说道。

吁吁,一个老头赶着车来到了近前,其后跟着一溜车,每个车上都是看着脸色腊黄的车老板子,敢情是天冷又没吃饱的缘故。

“哎呦呵,各位,这是巡城吗?”老头儿跳下马车,牵着马笼头来到了“树桩子”面前,还没等“树桩子”答话,他倒加快几步打算开溜。

“唉,你们别走呀,我让前边的灵车走,也没让你们走!你们干啥的?”一个巡兵拦住了老头,指着车上的箱子问:“你们这箱子里装的啥?”

“哎呦,我说小老弟,这可不敢问啊,这是……”老头儿嬉笑着说道。

“你这老家伙,有什么话好说,检查!”“树桩子”一拨拉老头,跳上了车,哗啦掀开了箱盖子。

“军爷,这些箱子里面都是宫里送往大西北的军粮!就不用查了吧!”赶车的老头点头哈腰道。

“嗯,说的不错,还真是粮食!”“树桩子”看了看老头转动眼珠又问:“可有令牌!”

“有,有!在这!”老头在腰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出金闪闪的牌子来。

“嗯,的确是宫中的人!”“树桩子”瞅了瞅令牌说道,“快走吧,不要耽误大事!”

“是,是!”老头弯腰算是行个礼,然后跳上车,狠狠地打马屁股一下,嘴里嘚儿一声,大车吱吱呀呀地走开了。

说来也怪,这老头领着送粮车队,在前几天一直跟着塔塔拉虎的送灵车队。到了第五个关卡的时候,这个车队才开始往西北走。

塔塔拉虎继续北上,沿途经过了十余道关卡,每道关卡守兵都是说,奉老佛爷旨意严查过往行人,亲王也不能例外。

塔塔拉虎明白慈禧之意,但灵柩确实是灵柩没有什么怕查的,他便听之任之。慈禧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试想死冷寒天,诈死躺在棺木中岂不成了冻肉?

方才又过了一关,塔塔拉虎拍马喊道:“队伍加快速度,赶在中午之前到达呼啦河!”话音一落,车老板子立刻敞开嗓子催促车马,于是骨碌碌声音快了好多。

要问为啥塔塔拉虎忽然着急了,因为出发前他特地按照塔塔拉哈生前的嘱咐给李困龙送了消息,如果时间不差的话能赶在呼啦河碰头。没想到他的到来救了李困龙一命。

以上这些就是塔塔拉哈死后的事情,一路上塔塔拉虎跟李困龙交代了大概。

离开呼啦河又走了三四天,天空始终布满乌云,有时候还是白毛雪。兵勇们换上了厚棉衣还是冷得发抖。塔塔拉虎把自己的棉袍给了婉儿,她闻着袍子上浓重的男人味道,心里更加悸动了。婉儿爱慕之心的增加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此时一场阴谋也在按部就班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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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遗宝之百年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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