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七章[08.26]
废话,自然想听。「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不勉强。」
其实她心里在意得要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表面上跩得二五八万,想让人求她。
「那我就不说了,省得闹心。」梅双樱偏不从,谁让她堵心她就让谁难受。
「梅双樱——」不得顺心的花贞娘怒极一喊。
「叫魂呀!胆儿都被你喊破了。」秋后的蚂蚱罢了,还能蹦几蹦,很快的连腿都没了。
「不怕、不怕,顺顺毛。」漠生抢了师父一步,在小师妹头顶轻拍,又顺着她柔细发丝往下轻抚。
他被记恨了。
「大师兄,别把我头发弄乱了,我最讨厌梳头。」每次都会扯断几根头发,痛死了。
「不乱、不乱,大师兄帮你梳。」她的发又黑又亮,像是月光下洒落的云瀑,带着月的光辉。
「漠生,她爹还在。」这小子眼中还有没有师父的存在,师恩深似海,斗金难偿还,切记、切记。
漠生目色淡如烟。「小师妹此时正怼着你,师父还是少来凑热闹,免得怼上加怼。」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呀!好歹讲点人话,他几时亏待了他,居然徒弟反咬师父一口。
「你们不要合起来糊弄我,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明天我就把武馆上下闹得鸡犬不宁。」她别的本事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拿手绝活,她不怕丢脸,就怕没银子花用。
「闹?一棍子敲晕。」她不像她爹,三、两句话就被人拿捏住。
「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你藏着掖着糊弄谁。」除了下药一事,她没做什么让人说嘴的事。
花贞娘暗暗心虚了一下,她偷偷洒水凝成冰害杨雪心滑倒早产,这件事她死也不会说出口。
「你真要听,对你而言不是好事。」对她们姊弟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娘最疼的还是他们。
想到没法陪他们长大的娘亲,梅双樱心口还有微酸的痛楚,她是没娘的孩子了,少一个人疼她。
「说——」花贞娘拍桌子叫嚣。
「是你想听的,怨不得人,我娘早料到你会对我爹下手,但是千日防贼还是挺累心的,不如一劳永逸。」花贞娘的野心众所皆知,唯有她爹顾念旧情,老认为她是孩提时的小表妹。
「她……她做了什么?」花贞娘忽然不想听,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慌,事前做了家产转移的杨雪心绝对不是蠢人,她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也没什么,我娘说她让人在你的茶水中连续放了一个月的绝子散,彻底绝了你生子的机会,以免你有了亲生子后又想尽办法对付我们姊弟,将我们赶尽杀绝。」这样就不会有人和她的孩子争产,杨、梅两家的私产尽归她手。
「什么!」花贞娘身子一晃,惊到快站不住。
没有孩子,没有孩子……杨雪心居然这么狠。
虽然她有自己的一女一儿,可终究不是姓梅的骨肉,没有血脉相连又能亲到哪去,她想从中分一杯羹也名不正言不顺,理亏得很,杨雪心下手太重了,重到她承受不起。
「顺便跟你谈谈租金的问题,如今威扬武馆的房契、地契都在我手中,换成我的名字,我爹就算了,自己人,当报生养之恩,可我和你并无太多牵连,你住在我的武馆内白吃白喝,也该算算帐了。」她把算盘往回抽,趴在算盘上一笔一笔的拨算盘珠子。
「我是你爹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等她做了她继母后,看她怎么整治继女。
「那叫我爹付帐呀!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剥光了你的衣物。」果然脸皮厚的人没廉耻,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也敢大声嚷嚷,换成旁人早羞愧得足不出户。
「别呀!爹没钱。」赶紧哭穷的梅承勇不强出头,在女儿和对他下春药的女人之间,当然是女儿重要。
「表哥……」他想弃她不顾吗?
花贞娘泫然欲泣,故作楚楚可怜样。
「听到没,我爹没钱,以前算我爹还他二舅的恩情,从此互不亏欠,这笔钱我就不算了。不过从今日起,住在武馆内就要算租金,任何吃的、用的自理,武馆不再供应,提醒你一点,馆里的佣仆都是我养的,我付的月银,你无从使唤,洗衣、烧饭这种小事自己动手……」
「你……」生女肖母,母女俩都是狠人。
绝了她的生路,断了她唯一的机会,不下了崽的女人还有人要吗?谁甘愿抚养别人的孩子。
「还有,我绝不会同意我爹娶你为妻,我只有一个娘,没人能占了她的位置,你要闹尽管去闹,我不怕见死人,要是你死不了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完成你的愿望。」她想死吗?也就嘴上说说,惜命的人不可能真的去死。
何况她有儿有女,决计放不下。
「表哥,你就任你女儿胡作非为吗?她十岁不到能当什么家。」花贞娘一脸可怜兮兮,想勾起表哥的怜悯。
看着眼中带泪的表妹,梅承勇有种全身乏力的感觉,「我家一向是女子为主,以前是她姥姥,而后是她娘,现今两人都不在了,宝儿虽小却也挺得起来,你没瞧见她师兄、师弟都怕她。」
他家宝儿是真正的宝,是他骨子里抽出来的一块血肉,他宠她、爱她、疼她,不因麟儿的出生而少上一分。
「你疯了吗?让一个小姑娘当家!」姓梅的全是疯子,疯得叫人咬牙切齿,老的蠢、小的犟。
梅承勇抚着女儿的头,却不意外被她白眼拨开。「反正她折腾的是她的嫁妆,我堂堂男儿岂能靠妻子的嫁妆养活。」
「哼!马后炮。」梅双樱嗤哼了一声,朝她爹扮鬼脸,一点也没姑娘样,倒像顽劣小子,全是她爹和大师兄宠出来的。
「宝儿呀!爹已经够惨了。」不用再落井下石。
他哪晓得昔日乖巧、听话的小表妹竟然在他的汤水下药,还在他推开她时又缠上来,宽衣解带直捣黄龙,让两年不曾亲近女人的身体欲火狂燃,一下子就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