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又见蒙面人
伯丕的父亲进了宅院,伯丕在门前等着,专诸和娘站在离大门远一点的位置。
一个仆人领了伯丕进去,专诸娘俩压根就没人理。
伯丕和他父亲是在天黑出来。
看到伯丕招手,专诸走到伯丕近前。
“这边。”
仆人带路走到一处院子前,敲开了院子门。
“好生伺候这位先生。这宅子现在是这位先生的,先生,我先回去了。”
仆人离开,伯丕跟着父亲走进宅院。
“娘,你先进。”
专诸走在后面,进门后转身关门,这里的门没有锁,只有门栓。
这个宅子有仆人两名。
“先生,这里有我和小四听您吩咐。”
“这有几间房?”
“四间,我和小四一间。”
“还能住进人吗?”
“能。”
“专诸,你和他们住,你娘住一间。”
“谢谢,先生。”
伯丕的父亲进了正房。
“少爷,您住这间。”
身为仆人,眼力见儿得有,谁是主人必须认清楚。
伯丕进入自己的房间。
“专诸,我们住这间。”
仆人不知女人和伯丕父亲是什么关系,四间房中剩下的一间自然是专诸娘的。
专诸没有和娘说话,走进仆人住的房子。
仆人住的床不会是单人床,一张床挤挤能躺下五个人。床上两条平铺的被子并不挨着。
“东西放架子上,你睡墙边。”
专诸是跟着伯丕父子来到这儿的,和两个仆人不熟,想法是初来乍到,你不找我的茬,我与你们和平共处。
包袱里拿出的是灰色的兽皮,算是遗物。
专诸躺的位置靠墙,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忍到旁边两个仆人真正睡着,才睡着了。
“专诸。”
听到娘叫,专诸睁开眼睛,眼前黑暗,天还未亮,起身离床。
院子之中除了睡觉的房子,还有小厨房,厨房之中厨具一应俱全,专诸从井中取了水倒进水缸中,娘在厨房中做饭。
天空泛白,伯丕和他的父亲在房中读书。
专诸走进伯丕的房间,站在门前看着门外。
两名仆人从房里出来,拿了扫帚在院中扫地,那地专诸已经扫过了。
娘走进伯丕的房间,躬身端着碗走到伯丕读书的桌前。
“小主人,吃饭了。”
“好。”
伯丕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的书架上。
专诸看着娘将盛粥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后躬身出去。
伺候人的活不好做,他是男人,在伯丕当官之前,还能在他面前挺直腰板,一旦他位高权重,自己也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不甘啊!”
专诸知道,每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尊严,但在一些时候,尊严也被踩在脚下。
“大娘,你做的真好吃。”
这个院子里不缺米粮,娘在做饭的时候,每个人的饭都做了。
专诸站在伯丕的房中,可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这是规矩,伯丕只要不发话,自己就不能动。
伯丕专注读书,并没有理会专诸。
专诸看着院子,听着伯丕的读书。
伯丕的父亲带着小三出门。
小四趁主人不在回房里不出来。
娘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伯丕的父亲在午时前从外面回来。
小三在后面跟进院子关了院门。
娘端着托盘进了伯丕父亲的房门,放了盛饭的碗就出来没在里面停留。
专诸看到娘端着伯丕的午饭进来,低着头站在门边。娘在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少年面前,卑躬屈膝,这种屈辱,过去的专诸受不了,现在的专诸也只能握紧拳,心中不好受。
“专诸,碗拿走,我要休息了。”
“好。”
在伯丕午睡时,专诸离开房间,拿着碗到了厨房。
“儿,吃吧。”
厨房有凳,娘坐在凳子上,看到专诸进来,起身从锅里拿出还是温热的饭。
“娘,别累着。”
“好。”
专诸现在还不能让娘过上好日子,只能是一句问候。
“娘,你去歇会儿,我在这儿。”
“儿啊,你去吧。”
“娘,你就去歇会儿吧。”
专诸扶着娘走出厨房。
“去吧,娘。”
专诸看着娘走进房,回到厨房,吃饭,喝着温热的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左右,午睡醒的时间是在两点左右,专诸并不担心伯丕会找自己。
专诸在院中慢慢走着驱赶着困意,想着一些事情。
“伯丕会在这楚国王城待到成年,在他父亲死后会前往吴国,在伯丕在吴国会靠武子胥。伍子胥到了吴国之后遇到专诸,才会有专诸刺王僚这么一出。我现在是专诸,按理说应该出现在吴国,却在楚国王都和伯丕在一起,那么我会在伍子胥离开吴国之前往吴国。是主动离开,还是被迫离开。那个伍员是不是伍子胥。”
娘在房中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专诸帮助娘烧水。
“专诸,拿杯水。”
听到伯丕叫自己,专诸端了水杯走进伯丕的房间,水杯放在桌子上,专诸站在靠近门的位置不说话。
伯丕喝了水便开始读书,并不与专诸说话。
专诸站着不动,听伯丕读书,虽然大部分不明其意,但还有一些流传久远的语句还是知道。
晚饭时间是在下午五点左右,这个家中只有一些粮,没有菜肉,娘就用粮煮粥来吃。
天黑是在七点左右,在千年之后,七点正是娱乐的时候,而在这里,天只要一黑,便是休息的时候。
两名仆人在家里主人休息后,回房休息,专诸睡不着,也不想睡,在院中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光。此时的天空干净的很,群星灿烂,好不舒畅。
约莫着房里的两个仆人都睡熟了,专诸准备回屋,肩膀上莫名被砸了一下生疼。回头看向后面,后面没人,墙上倒是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向专诸掷出小石头,每一颗小石头都打在了专诸的身上,很疼,专诸躲都躲不开。被黑衣蒙面人打,专诸连叫人帮忙都不能。
黑衣蒙面人为什么用石头打自己,专诸知道,这时在训练自己,若是自己出声,自己便失去了一些机会,机会没有好坏之分,看的是能不能抓住机会,把握机会,错失机会,命运便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