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二章

V第五十二章

「雨一阵晴一阵,防患于未然。」封鹤廷老神在在道。

宋吟晚接过了汤碗,心里嘀咕,可不觉得自己是伤寒前兆,极有可能是被人‘记挂’着。

又不能防小人。

封鹤廷挑眉看她。

宋吟晚咯噔了一记,才意识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脸上一红。若壮士断腕,双手捧碗老老实实喝了个干净。

刚搁下碗,嘴里就被塞了颗糖。

一股清清凉凉的甜味漫开,瞬间盖过了姜的怪味儿。

原还紧皱了眉头的女子,眸子莹亮凝向了面前的男人。

「这是采云斋新作的口味?」

封鹤廷将糖纸包摆在了她面前,失笑,「夫人对吃果然是内行。」

宋吟晚欣然接受这赞美,腮帮子叫糖块塞得鼓出了一个小包。

刚‘嘶’了一声,唇上便覆了温热。「唔……」

舌尖灵巧的探入她的唇,刮过她的上颚,下齿,嘴里的糖被男人霸道卷了过去,贪着甜味下意识地掠回,却瞥见了他眼底的深深笑意。

借由一颗糖滑进她口中纠缠住了她的舌品咂了起来。

一吻终了,宋吟晚的脑袋晕晕乎乎,独独没忘小舌抵住糖果推到了脸颊一侧,轻轻哼声以示不满。

格外娇软。

一只纤白的手儿把糖纸包推了回来。

封鹤廷幽幽觑着她,轻咂了声,「怎及你甜。」

那隐杂情、色的声儿叫宋吟晚腾的一下红了脸。

「我去洗漱。」宋吟晚含糊逃了一遭。

只是换了寝衣回来,仍不可避。

男人睡在外侧,她便得费尽自个爬进去,身体接触必不可免,而男人偏像是故意似的在她越过身时扣住了她的腰,激得她胳膊一软,趴了他身上。

四目相对仿若静止了一般。

宋吟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日险些水到渠成的事,腿肚子开始发颤。而男人眼底燃起两簇幽火,恰是说明两人想了一块。

「咳……」

紧贴的身体连一丝细微变化都极为敏感,自然也清楚抵着的是何物。

「……四叔。」宋吟晚窘迫得很。

男人的手在细腰上留恋摩挲片刻方松开,宋吟晚一骨碌滚了里侧,卷住薄衾裹得严严实实。

‘咯嗒’的响动传来,宋吟晚瞥见封鹤廷在摆弄床头柜子上星罗盘似的物件。墨玉珠浑圆,一个萝卜一个坑,占了六个。

宋吟晚多瞧了眼,却不知用途。

「睡吧。」封鹤廷嗓音暗哑,略有几分无奈。

宋吟晚绞着双手,心砰砰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望着那垂坠纱幔,仍是睁着眼毫无睡意。

「四叔,你睡了吗?」

「嗯?」

宋吟晚有些讪讪:「我睡不着,聊会儿可好?」

封鹤廷那头隐约传来一声叹,惹得宋吟晚脑海莫名浮起个念头。她这是在趁着不方便,使劲造作呢。

「你想聊什么?」封鹤廷侧过了身,与她相对。

宋吟晚呼吸一顿,难得有了一丝紧张,「问的能如实答?」

「且看问什么。」

「平日里有什么消遣嗜好?」宋吟晚随便掰扯了个。

「看书。」

毫无悬念。

封鹤廷抿了下唇角,作是补充,「还有博弈。」

宋吟晚想到乞巧宴上凭六博棋大杀四方,借的就是封鹤廷的师名,莫名有点心虚,「咳,四叔此生顺遂,可有过什么憾事?」

封鹤廷一顿,略显了沉默,眼眸里藏了让人看不懂的晦涩情愫。「有。」言尽涩然,「若当初我能早一步……再早一步,我母亲兴许就不会死。」

还有你。

封鹤廷的母亲,绥安侯夫人,建安县主是自缢而亡。在秋狝围场帐内,有说思念亡夫,也有说……另个就指向了官家辛密,与封鹤廷身世传言隐秘相关,但在宋吟晚看来俱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而那时的封鹤廷不过五六岁的孩童,流言蜚语诋毁生身父母,岂不是寒心彻骨。

房内陡然间陷入一种压抑的氛围里。

宋吟晚伸出手,在他紧皱的眉心轻轻抚了抚,「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老侯爷和夫人必定在天上庇佑你余生少苦多乐,所求皆有所得。对了,四叔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国泰民安,与你共享盛世同白首。」

那漆黑的眸子透了光,如满天星辰都被揉碎在眼底,耀眼夺目却又触手可及。

宋吟晚兀的哽住,久久不得语。

封鹤廷:「可换我问?」

「……好。」

他似是匀息一口,「若重回闺阁待嫁时,满城勋贵子弟,你会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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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夫人是草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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