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
群峰屹立,仙雾缠绕,古人曰:此间山水,藏有机缘,有缘人亦可得之。
不少求仙问道的大能修士来此寻求机缘,几乎都无功而返,能留得却少之又少。
灵气充沛至三百里,亦有不少妖精榜山修行。
蓝天白云,檐角错落有致。庭院的角落处。三月的桃花开得正粉美,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
清风一吹花瓣飘到地上,零落进盛水的大青石缸里,微微泛起涟漪。
室内几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在激烈争吵着什么,还有一干丫鬟婆子候着,与小院中的甜静适宜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自己妹子都治不了?”其中的妇人悲切得看着自己儿子。
青年在心里默默补充,神医——天下第二的神医。
“这种事,阎王要你三更死绝对活不过……”青年瞧着妇人脸色不好忙止住话。
妇人眼泪止不住,手绢按在眼上。
青年无声哀叹,揽住妇人的肩头轻安慰,“好了母亲,生死有命,切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只要熬过今晚一切都会没事。”
妇人悲恸不已的点头。
随后发出更浑厚的叹息,也更低沉,诉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可奈何。他正是床上女孩的父亲。
宁随遇一直处于混沌中,然后就听到谁谁要死,她不是已经死过了?拖了三四天,于凌晨3点抢救无效。
映入眼帘的是红黑床幔,古朴的木制家居,还有几个穿古代服饰的陌生人围着她,宁随遇惶惶不安起来。
“这是哪?”
妇人本来看到女儿醒很是激动,听到这句话一时惊慌失措,忙去抓青年,“致远,你看你妹妹这又是怎么了?”
宁致远故作镇定,看着自己妹子迷茫得四处张望,仿佛这里不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家。
“可能失忆了吧?”
妇人本来刚经历过大喜大悲,一时无措,口中喃喃自语,旁人更是听不懂。
宁父沉吟了会,上前安抚妇人,“这么多人在这,遇儿也休息不好。既然致远说撑过今晚会好就一定会好,今晚让他留心守着会没事的。”
妇人这才犹犹豫豫的点头,又拉过宁致远仔仔细细的交代一番才离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随遇现在浑身疼痛,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动。不不,准确点讲这不是她的身体!按理说出车祸进医院,死了之后,身体送去会火化。
为什么他们都叫遇儿?如果她耳朵没坏掉的话,这个遇到底是那个遇?
眼下宁随遇虽然有很多疑惑,按照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按照现在的环境最好还是闭嘴。
过了会,那名叫宁致远的青年男子走过来。拂袖伸掌,要测测她额头的温度,似有顾忌又收回手。
宁随遇还以为怎么?
宁致远转身找到手帕,遮在额头处,给她测温度。同样又把手绢搭在她手腕处把脉,把完脉,说了句,“好多了。”
宁随遇学考古,知道古人保守也不至于保守到这种地步,很多研究表明古人在某些方面媲美。
要不是还能从他眼中看出爱惜,现下疑惑归疑惑宁随遇也没多想。
之后宁致远就这样搬个椅子拿本书看起来,消磨时光。
顶不住生理上的疼痛,宁随遇睡过去。
即使不愿意承认,她还是穿越了,穿越怎么可能?这种事发生在某些电视剧、小说上才有的事。发生了即使再不相信还要接受。
起初也不相信有“鬼”,她受得教育都是科学科学,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而且她是九零后,九零后有几个见过鬼的?
恐怕再老一辈也没几个人见过,“鬼”这种玩意只存在爷爷辈的嘴里。
穿越也是近几年从新起到烂大街的词,爷爷辈听都没听过。
正常人谁会信?
之后那个叫“顾珉之”的怪人讲得一切都应验,虽说应验得有点晚。
这两天来,她基本动一下全身都在疼,由侍女为全身涂抹草绿色药膏,现在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明明之前开口过。
宁致远只道伤得太重,受影响。
等到第五天,她才能开口说话,唤来侍女。
“快,把铜镜拿给我,看看。”宁随遇知道穿越小说的套路,动不动就穿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身上。
侍女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应下。
见到侍女拿来,宁随遇忙接过铜镜。望着铜镜里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使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惆怅感,只是少了几分沧桑,眉宇间多了些少女的稚嫩。
举着铜镜往上移了移,更加清楚得映出她右脸,狰狞可怖的胎记。
细小的黑筋凸起着、蜿蜒密布,不知怎么有的积成黑疙瘩。下面的皮肤是猩红色,胎记占据了她右脸的一多半。
但凡是人,看见这样得脸怎么能不恶心?
时间长自己看自己也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重活一次这胎记还跟着她,觉得烦躁,随手一甩,示意侍女拿走铜镜。
而侍女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坏了她心中一漏。
早就听说大小姐喜怒无常,除死侍女如家常便饭,更没有谁会在意一个侍女的死活。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浑身发抖,脑袋直磕得“砰砰”响,嘴里高喊着饶命。
宁随遇诧异了,视线盯在铜镜上?莫不以为要拿镜子砸她?
可那个动作怎么想也不会是砸人,何必惊恐?如果说是给她抹药汁的侍女小心翼翼也就算了,兄长疏远得态度、还有小丫头?
也就是说他们都很怕她!宁随遇活了快三十年只有被别人欺负还没有被别人怕过。她觉得十分搞笑。
侍女还在哆哆嗦嗦得磕头。
宁随遇扶着床栏站起来,忙拽起侍女,感受到她的挣扎顺势松开,酝酿一下学着古代人说话:“我并没有要责罚你,不用害怕。”
听到她开口侍女猛地一颤,这种恐惧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做不得假。
“……”宁随遇。
而后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皮肤白嫩嫩,脸上还可见未干的泪痕,纤长的睫毛染着水雾,脸庞圆乎乎的很是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颤颤巍巍得见礼,“奴婢……奴婢梨花。”
在心里念了两遍,“梨花”,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更多这个时代的信息。现在她连那个朝代都不知道。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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