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三坟
皇陵西北位,陈溜子正窝在临时帐篷里;外面的子弟兵正哆哆嗦嗦的埋怨。管家李才树也站在帐篷外看着雪景。不光这些下手絮叨,陈溜子的也憋不住,但这待遇不错,烤着火儿。“狗日的,李副委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这个天就守个场子也不用咱们亲自带队!”
帐篷外的管家听在心里,依然坚守岗位;陈溜子自言自语无处喧嚣,立马喊管家进来。这不,想从管家这里听点分析。“你说这李副委把我叫来了,也把姓胡的叫来了;你说说,这个事儿,用得着咱们亲自守吗?”
陈溜子的好奇,李才树也同样好奇地给他解刨分析。“确实呀!陈爷,是有点怪,但下细一想;也不无道理,始皇陵关系重大,亲自带队也能看好这帮懒散的队伍,提起精神头儿来,如果咱们放跑了一个,那不就得顶一个人头吗?这李副委啊可是负责人,要是出了漏子,咱们也跑不了啊!”
管家的担忧是对的。办不好可不止于李副委的安排,还有老刘头这伙人所带来的潜在危险;坏的打算肯定得有,墓室被毁?重宝丢失?这些都是潜在的,所以胡老爷和他的任务就是防止他们逃出;虽然他们的布防位置在外城以外二十米,但冉尼的出现却还在二十米开外;这就是变故。
地宫内,小鸣三人一下来就左顾右看。最显眼的无非是六子设的四方台,是供奉给通道内几乎堆满的匠士白骨,工匠魂;(史记记载:大事毕已臧,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臧者,无复出者。)
简陋的四方木台,当中一盆清水,水养莲花。南面木台有句提示。“入夜盼明,意满露水。”
这里的露水并不是夜晚气温下降,水蒸气通过植被毛绒灰尘所凝结的露水;而是多肉植物夜晚不断吸收水分达到需求量,所将多余的水分排放出来。此水透过植被自身溢出,被认为是“纯净水”;属纯阴,喜鬼怪爱之。四方台供水仙,中央盛有青莲。(莲是纯洁干净之代表,为佛座,是镇压。)
几人凑近一番瞧看之后,独狼按耐不住向北走去,丝毫不顾地下,慢慢走入那条壁画陷阱。陈山也慢慢移动观察,只有小鸣呆在原地找寻他们走过的标记,四处张望之后,发现内城墙边的布条;立马跑过去捡起布条,打开一看。“壁画对墙之下不走。”
陈山立马凑过来,小鸣抬头看去前面,焦急大喊。“赶紧跑过来!”
独狼全然不知,正站在对墙下欣赏壁画;小鸣的大喊,他猛然转头看来,箭也在这个时候射了出来,瞪大眼睛再次猛然转回看着直奔他来的箭,立马朝这边扑过来,濒临死亡那种潜劲徒然爆发,迅猛冲出,逃过了一劫。两人也松了口气,独狼这时正庆幸的爬起来,突然疼痛的轻声嘶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支箭正穿在小腿上。两人立马过来搀扶。
陈山看着伤势,皮肉已经有些发紫了。“箭上有毒,调整呼吸,这只脚不要用力了。”陈山一边说,一边将身上扯下来的布裹在他膝盖下;独狼有些虚汗的点着头。半分钟后两条绳子系着根木板放下来,独狼坐在木板上,上面两人慢慢把他拉离地宫;小鸣陈山转头赶路。
三刻钟的时间,一路的警惕试探摸索前行,探墓的三个人带着刘云山已经来到右北门;三个人都被门内的景象所震撼,唯有刘云山顾遐不及,一路上不停地吹促。因为他要找的可不是一路上的景象,而是老刘头这伙人,或者是梆子。
三个探墓的行家,带头的慢慢走进右北门,刘云山以及另外两个跟上,瞧着灯火通明的山川大理;无暇顾及的刘云山也被惊呆了。吃惊地看着他的“帝国”轻声说着:“赶紧找、找他们走过的路。”三人立马开始干活,不断搜寻人为足迹。
此时,身处阿房宫内的五人又开始分工进行了。六子正绕在中央椁室边寻找开门的办法,四娃找寻环状通道入口;闷三儿一直站在他的石碑前,石碑上只有四个秦国小篆大字,“大疆万寿!”。
老刘和梆子正站在四辅坑亭子内,两人的视线一直锁定在中间这根石柱上,《隶记》就在当中,只不过被防护起来,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站了半天;是一个连锁机关装置。铜盒居中微高于石柱台平面,装《隶记》的铜盒上有一块铜板,离铜盒只有微微的距离,铜盒槽内两侧内有活动铜板,盖顶铜板厚度近两寸,铜板四角有铁链拉住至石柱四角,铁链绕过四角上的滑轮深入石柱内;想拿到《隶记》看来还得费劲。
两人通过仔细观察。梆子发表意见:“这个家伙设计得看上去很简单,但里面,暗盒几千年不知道还管不管用,加上地震的影响咱们得确认装置是不是还完好。”
老刘头抬眼一看他,同样好奇的他放出胆子说着:“试试?”梆子微微眯下眼看着他。“试试。”
紧接着两人双手齐上使劲慢慢拉动着铁链,铜板同时慢慢下压铜盒,随着铜盒顶位慢慢切平石柱平面,两侧内的铜板也在慢慢闭合;随后两人同时收了手。老刘皱着眉说:“不行不行,装置完好;如果继续拉,铜板盖上,拉伸到契合点,铜盒下沉,两侧铜板闭合,再拿可就难了。”
梆子也摆摆头补充着。“确实,但不止封死铜盒这么简单;铁链不断向上拉,可能咱们性命不保。注意亭柱了没,掉落的漆土,圆形的箭孔已经有些露出,机关暗弩。”
老刘摆脸苦笑。“那怎么拿,把它全部焊死,哼哼……”老刘这一埋怨,梆子的这双眼立马飘起神采,激动的喊着。“没错,焊死啊!”
老刘纳闷的埋汰他。“你脑袋焊死了吧你。”梆子二话不说立马找出包裹的钳子与撬棍,赶明儿吹促他。“把你那珍藏的撬棍拿出来。”
老刘立马意识不对劲。“你要咋子?”撇着嘴角的梆子斜眼看着他。“拆下来不是四节吗?两把撬棍不是正好八节吗?”
梆子轻声细语下的表情与眼神;老刘头偏沉下头,随后欣喜地笑出来。
他们决定放弃六国玉玺,拿走《隶记》;聪明的做法,只要掩盖两件物品的线索,当然还得找到陪葬薄,这才是最重要的。《隶记》未入《古三坟》却身在其中,这个谜团就当做从未发生过,所以历史就不存在什么谜团。再说梁鼎,根据史书记载有一鼎下落不明,又是一桩钻了历史空子的做法;计划地探寻与运气的碰撞,安排了与历史的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