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病了?
季美珍听到这句话,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你是说?”
“苏星晚她妈在我们手里,难道还有她讨价还价的地步吗?”苏宛如想前凑了凑,凌厉的目光划过季美珍的脸。
“可是……只怕……”
“哎呀,妈,你怕什么。只要她妈在我们手里,苏星晚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她现在冒用着我的身份,要是让薄家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吗?我们为什么要怕一个快要死的人呢?”
苏宛如拉住季美珍的手腕,来回晃了晃,神色缓和了几分,露出撒娇的表情。
季美珍沉思片刻,看了看苏宛如破皮的膝盖,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
翌日。
昨天晚上苏星晚被薄奕清当着李管家的面数落一番,她躲在卧室里,不敢露面,不想面对薄奕清那张冷冰冰的面具。
“她呢?”薄奕清坐在餐桌边,桌上是李管家一早按照他的吩咐做好的早餐。
李管家仰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夫人平时一早就下来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起。”
“还没起?”薄奕清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卧室的方向。
昨晚卧室里的那一幕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这女人是不是昨天情绪大起大伏,身体不舒服了。
“派人去叫她。怎么,才嫁进来时间不长,就以为自己是薄家的少奶奶了?”薄奕清蹙着眉头,手中的牛奶端起又放下,端起又放下。
李管家挥了挥手,一边的下人正要往二楼走,却被薄奕清叫住。
他放下手中的牛奶,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角,“我去看。”
李管家的后背微微僵直,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先生,还是我去请吧。”
薄奕清转过头,杀人一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管家,直到他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缓缓收回。
……
苏星晚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翻起被子,直起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很轻,走了两步,便没有了声音。
她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薄奕清已经走了。
想着,苏星晚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卧室的门突然被咚的一声从外面推开。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缩回床上,将被子捂在自己脸上,急忙闭上眼睛。
门外的光透过门缝涌了进来,薄奕清逆着光,站在门口。
床上的苏星晚被子捂着头,不住地颤抖带动着床一起来回摆动。
难道真的病了?
见苏星晚这般模样,薄奕清心中的担忧又加剧了几分。
他长腿一迈,走上前,一把掀开苏星晚的被子。
光洁的双腿,嫩白的皮肤,纤细的手臂,加上丰满的胸部都在一条吊带睡裙之下若隐若现。
薄奕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突然填满。
他低声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声,暗骂一声该死,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好不容易,薄奕清才算稳住自己的心虚。
他伸出一只手,拨了拨床上装睡的苏星晚,“起来。”
苏星晚的睫毛不住地抖动,嘴角来回颤动,鼻翼动了动,翻了个声,发出一声喃喃的声音。
“起来。”薄奕清冷着声音,目光落在她光滑的后背上。
苏星晚见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缓缓睁开眼,背对着薄奕清,“怎么了?”
她一夜没有说话,喉咙有一丝干涩,声音听上去更加性感了几分。
“你真以为自己是薄家的少奶奶了吗?”薄奕清低沉着声音,向后退了两步,“转过来。”
苏星晚长叹一口气,不情愿地坐起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睨了睨薄奕清,“我见时间还早,所以多睡了一会。”
“管家说平时你一早就起了。”薄奕清依旧冷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的面具发出一阵炫目的光彩。
“额……”苏星晚咬了咬嘴唇,“昨晚……我……我不太舒服。”
“不舒服?”薄奕清挑了挑眉,心突然紧了紧。
难道,真的像自己猜的一样?
“是啊。”苏星晚抬起头,“我没睡好。”
该死!
薄奕清暗骂一声。
他恼怒地指了指苏星晚,“现在,立刻下楼。你记住,你不是薄家的少奶奶。”
见他突然发火,苏星晚后背僵直,委屈地点点头,抬腿下床往楼下走去。
“去干吗?”身后的薄奕清语气更加恼怒。
苏星晚指了指楼下,“不是去……去……”
“穿上衣服。我不想让下人觉得我薄奕清娶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薄奕清说完,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苏星晚,径直冲下楼。
苏星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昨晚的睡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脸突然涨得通红。
这岂不是意味着,刚才,薄奕清已经把自己看了个干干净净吗?
……
餐厅。
薄奕清靠在一边的白色主椅上喝着咖啡,手中还拿着ipad。
每天早晨了解时事新闻,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夫人。”李管家听到楼上的动静,抬起头,猛然被站在楼梯口的苏星晚震惊。
她穿着一件正红色的长裙,裙边落在脚踝处,脚上踩着一双香槟色高跟鞋。
苏星晚画着淡妆,秀眉微挑,嘴上点点红色更显得她娇艳欲滴。
她的长发披在肩上,发梢整齐,一点微风吹过,拂动了她的秀发。
楼下的下人们都被站在楼梯口,低着头,一脸害羞的苏星晚震惊。
此时的她仿佛刚刚从画中走出一般。
薄奕清放下ipad,抬起头,恼怒地扫视了一圈盯着苏星晚的众人。
所有人立即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冲着苏星晚挥挥手,示意苏星晚过来。
她拎着裙角,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纤细的脚踝微微露在外面,嫩白的皮肤在红裙的映衬下更加诱人。
薄奕清一时之间竟有点心摇。
“怎么了?”苏星晚站在薄奕清对面,一只手将自己散在耳前的秀发向后别了别,身子微微弯曲,裙下的春光几乎要跳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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