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买礼物
不待掌柜离开,许清如赶紧询问,“程掌柜,你们酒楼还收菊花酒吗?”
“自是有收的,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存有一批了,顶多再收三百坛左右,怎么,你想卖?”
“三百坛有的,您这边如果肯收,最好不过了。”
程掌柜想着妃子笑不错,那釀造的菊花酒应该也差不离,便点点头,“行吧,到时你带过来,味道不错的话,我们就全收下。”
从福满楼离开,许清如就像踩在云彩上,觉得还有点不真实,倒是一旁的萧行之镇定自若,他的镇定也感染了许清如,让她找回了一丝清明来。
潘屠户感叹,“难怪总有人想把自家的儿子送到店铺里当学徒,这要真学到几分本事,当真是吃饭不愁。”
许清如笑道,“潘大哥说笑了,这本领也是要靠几代人的积累。
就拿今天来说,要不是我爷爷曾在城里卖过酒,得到福满楼大厨的认可,我今天也不会那么顺利见到程掌柜。
潘大哥也是靠本事吃饭,旁人还真羡慕不得呢。”
一句话说得潘屠户笑得心花开,许清如买过一包糕点一包卤肉,给潘屠户当谢礼,还说下一次过来,一定给他送自家釀的酒。
将潘屠户哄高兴送走,许清如留下一半的钱打算用做定做酒坛,而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套换洗的衣裳。
萧行之听到她想要买布,便带着她来到了布铺,伙计正在和一个妇人介绍店里的布料,许清如就站在一边听着。
说到做衣服,许清如脑中的记忆给出的便是,这年头的女孩子,织布针线活都要会一点,乡下的女孩子只要能过得去就行。
但大户人家的小姐,针黹女红都是有专门的女师傅来教的,这也是以后婆家重点关注的一项技术活。
许清如原身是会做一点针线活,主要给许老太缝被子做蚊帐纳鞋底等等,但穿越过来的许清如可是一丁点都不会!
现代的女孩子拿针线的机会不多,袜子破了扔了就是,再买一打毫无压力,而衣服破了,这,许清如还真没遇过穿到衣服破了的情况。
现在让她贸然来做衣服,她是有心无力,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布还是要买的,她现在不会做,可以慢慢学,这年头,贴身衣物都是要自己做的,断没有说在店铺里买的,想买也没人做啊。
店铺里的柜台都是木制的,后边全是架子,架上就是布匹,那妇人听完伙计介绍一样,就再问另一样。
原以为这个伙计会出现不耐烦的神情,许清如站到现在,那个伙计还是极其耐心的搬布过来。
最后那妇人左挑右捡的,终于选中了一匹青蓝细布,看这颜色,估计是给她家里的男人挑的。
伙计看到许清如还在,连忙热情询问,“请问您是要什么布,粗布和细布都有。”
许清如让伙计将两种布都介绍一遍。
“哎,您看这粗布,摸着厚实,穿着不容易坏,您再摸摸这细布,轻薄细滑,穿着舒服,这款也是城里最受欢迎的。”
许清如用手感受了一下两种布的差别,问伙计,“这细布和粗布分别是多少钱?”
“粗布一尺十六文,如果您买一匹的话,会便宜点,一千三百文。这细布一尺二十四文,一匹的话两千两百文。客官您想要哪一种呢?”
许清如算着自己手头上的钱,考虑到现在赚的钱还不多,就打算买两匹布,其中一匹给萧夫人,一匹自己留着练手。
她指了指两种颜色,“就那一款,紫色偏暗的来一匹,天蓝色的来一匹,都要细布。”
“好嘞,客官马上给您包装好。”
等包装的时候,许清如向伙计打探了买成衣,要到哪里去买才好。
“这得看客官您想买的是男子成衣还是女子孩童的成衣。
要是男子成衣的话,我们隔壁就是成衣铺,方便得很,要是女子孩童成衣的话,就要到绣庄去才行。”
许清如谢过伙计,给了他一个五两银子,伙计找给她六百文,许清如提着两匹布,内心感叹这钱花的实在太快啦。
十两还没摸热就去了一半,真的是不禁花,赚钱大业还需提高才行。
萧行之看她买了布以为可以走了,没想到被许清如给拉到了隔壁的成衣铺子,他纳闷,“这里卖的都是男子衣服,你来做什么?”
“给萧大哥买一身,算是谢谢萧大哥这些天帮我的忙。”
萧行之冷着脸拒绝,“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些,你该知道的,这衣服我不会接受。”
许清如站定,和他面对面,“那萧大哥帮我,是为了什么?
就算我是一个租客,也该给租金,可萧大哥什么都不要,我心里慌啊。”
萧行之皱眉,“你也帮了我,我们是扯平的,衣服什么的不用再说。”
许清如可不想和这个榆木疙瘩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把扯过他,就往店铺里走去,拉不动。
她就往铺里喊来伙计,“就他这个身形的,帮忙拿一套衣服过来。”
伙计卖了这么多年的衣服,眼睛厉害着,一眼看过去,身高身形都能估得差不多,“客官这款怎么样,天青色,非常适合这位公子。”
许清如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确实还不错,点点头,“就这套了,帮我抱起来。”
“好嘞,总共三百五十文。”
许清如数出三百五十文给伙计,萧行之早就回到了驴车上,愈发沉默,看样子,心情似乎不太好。
许清如将衣服放在车板上,偷偷拉着他的衣袖,“好啦,不气不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萧大哥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萧行之眼睛里的情绪沉沉,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令许清如小心脏抖了抖。
她放开萧行之的袖子,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仅要给萧大哥买礼物,还要给张叔公周叔公送礼,你们都是帮过我的人,我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
这话让萧行之内心震了一下,有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翻滚了出来,他扯了扯嘴角笑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