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官兵偷袭

第16章官兵偷袭

这家伙不会看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吧?会不会拿我当妖怪,抓了我,把我五花大绑,然后烧死啊?

阿棠默默想象了一下古代人对付怪物的办法,咽了口唾沫。

南诏堂见自己好像吓到人家了,便赶紧回答:“在下的确是上意将军南诏堂,奉……”

“你叫南诏堂?!”

阿棠突然惊叫,语气中,似乎还有惊喜和不可思议。一听到这三个字,阿棠便失了方寸,忘了正事。

阿棠不敢确定,便开口再次询问:“你姓南诏,名堂?”

“没错。”

南诏堂觉得这姑娘有点奇怪,阴晴不定的,还一惊一乍。刚刚还一副有点害怕自己的样子,现在怎么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

南诏堂此刻完全不能体会阿棠的心情,而阿棠也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两年的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刚刚我还……我去,这嘴巴怎么就这么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抖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这下遭了。

阿棠现在恨不得把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部收回来,这两年一直听人念叨着上意大将军这个称号,倒是完全不知道他真名叫啥。

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来了。

南诏堂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追悔莫及的表情的唐大当家,心中的疑虑升到了极点:她在干嘛?

有人说唐大当家是个女中豪杰,他信。可自己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跟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傻孩子似的?傻笑个不停。

等阿棠回过神来,见南诏堂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于是赶紧解释:“那个,其实我就是……”

阿棠正欲说出自己的另一层身份,不远处的二月山上就传来一阵长钟大响,并且还有兵马人言的喧闹之声伴随。

这声音惹得阿棠一阵无语:点掐的也太准了,就不能晚点吗?要是没出什么大事,我回去就把王然弄死!

阿棠走近南诏堂,在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立定。南诏堂不知何意,正欲后退,阿棠便伸出手从他怀里夺出一根白玉棠梨簪。

阿棠看清了这东西,笑了笑,附在南诏堂耳边说了一句:“明日早点来哦。”

之后,便施起轻功迅速溜走了。

南诏堂被这句话搞懵了,在原地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簪是他预备回程时给妹妹的东西,她怎么二话不说就夺去了?还说什么让我明日早些去,这位大当家还真是深不可测。

难怪能将蜀地治理地固若金汤,除了拳脚功夫,原来她还善于算计人心。三言两语便能将人绕晕过去。

这样的人,若是加以重用,一旦生了二心,后果定不堪设想。

南诏堂又想到了自家王上给出的招安条件。这哪里是招安,分明就是将蜀地拱手让与她。王上懵懂褦襶,可这唐南南却不是个傻子。

罢了,明日上山,若发觉她是个不安分的,便只得剿灭了。

对白墨有丝毫威胁的存在,都要抹杀!

南诏堂想到此事事关重大,便拿出了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的气势。

他想好对策后,便蹲下来查看这些刺客的尸体。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杀十九门大当家,目的肯定不仅是杀人。

果然,南诏堂随手一翻,就在那刺客怀里翻出个令牌来。

而这令牌,竟是王都军营内的同行令牌!

这下,南诏堂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公孙大人要书信与他,嘱咐他此行小心。原来,公孙大人早就料到了高大人会搅乱招安,这句“小心”,是让自己小心高大人的阴招。

此刻也不知那二月山上是何情况,那唐大当家的想法自己更是不知。这样一来,此次招安岂不是要……

南诏堂自在山脚忧心忡忡地度了一夜,而二月山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阿棠回到二月山后,便发现山寨的防御线已经拉开了,整个寨子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阿棠进了寨子,找到王然,开门见山地问他:“怎么回事?”

难道除了刺客,还有别的事情?

王然正指挥着兵马,忽然转头看见一脸是血的阿棠,吓了一大跳。

拍着胸脯,王然缓了缓才说:“南南,你是去干什么了?血坑里滚过来的啊,刚才山南侧来报,说是有一波兵马攻寨,现在已经搞定了。去看看?”

大半夜被叫起来,还有点懵,现在一看这小姑奶奶的模样,倒是瞬间清醒了。

阿棠点了点头,跟着王然朝山南走去。

十九门人正在清扫战场,阿棠和王然来到此地时,血腥味已经蔓延开来了。

皱了皱眉头,阿棠捂着鼻子问:“一共有多少人?”

王然回答:“大约两百人,全是白墨军队模样,这白墨是明里谈和,暗地偷袭。我看,这次招安多半是个陷阱!”

阿棠盯着王然,说:“这次来的可是你男神,忘啦?”

王然愣了楞,赶紧辩解:“这,这个我,上意大将军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南南你可不准对大将军无礼,否则我,我生气了啊。”

“你算个毛线,在我这儿有一丢丢威慑力吗?我刚刚已经见过他了。”

说着,阿棠还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王然见阿棠笑了,还以为是因为大将军太帅,她犯花痴了,当下便松了一口气。

唐南南一犯花痴就没啥原则,那么上意大将军也就不至于被这个小疯子摧残。我这个心呐,总算是能放下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傻笑一个发愣,惹得前来禀报的一个小喽啰进退两难。最后,小喽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禀报了:“大当家二当家,这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还有,其他几位当家的,都在大堂等着二位。”

阿棠最先回过神来,一看王然这家伙居然还愣着傻笑,便说:“喂,别想了,人家明儿个一大早上山,跑不了。”

阿棠说完,便接过小喽啰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看完,她便笑了,将那东西塞进袖口,拍了拍王然的背,走向大堂。

九位当家的以此落座后,大家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首先是老刀发言,他刚刚负责清理战场,故此,他是第一个发现那东西的人。

老刀愤然道:“潼京那些个狗官!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了,明着招安,背地里却又是刺杀又是攻打的,气死老子了!”

华书岁双手紧扣,若有所思道:“若是攻打,两百人似乎太少了吧?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说完,华书岁还看了一眼阿棠,却发现人家根本没看他,而是摩挲着手里的一根簪子,还一面傻笑。他自觉没趣,讪讪地住了嘴。

华书岁的话虽然没引起阿棠的注意,却让老刀愤然了,骂了一句,指着华书岁说:“书呆子,我看你还是想去为那狗皇帝效命吧!都打到眼前来了,还说有蹊跷,蹊跷个屁!你成天在寨子里安安心心,倒是把我们当狗使唤了,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败类,一群败类!”

王然听见他把自己偶像骂进去了,连忙说:“诶诶,上意大将军可不是啊,南南都见过人家了,看她笑的,影响不错啊。”

锦瑟何不满王然的态度,坐在阿棠身边,小声嘀咕一句:“哼,这死丫头不是见个长得俊俏的就喜欢吗?讨她喜欢还不简单。”

说着,还点了点阿棠的脑袋。

而华书岁,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自然也不能当个一句话不说的怂包。他便条理清晰地说:“第一,我只是中了个举,虽然是第二名,但没有当官。第二,我们王上是你能骂的吗?嘴巴放干净点。第三,当官的也不都是坏人,只是蜀地这风水似乎不好,来一个贪一个,来一对贪一双。”

老刀思维本来就慢人半拍,又对上这嘴皮子能舌战群儒的华书岁,自然不是对手。他也自知这一点,便低声骂了一句,坐下不再说话了。

老胖子看阿棠一直傻笑个没完,便支使小叮当去问问。小叮当一百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大声问出来了:“南南,老刀说的那东西是什么?今晚到底怎么了?瞧你这一身血。”

阿棠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看起来不免有点狼狈。

突然听见这么一问,阿棠便将簪子收起来,又拿出方才小喽啰给她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滑到小叮当面前,说:“喏,这个。”

小叮当拿着看了一眼,不解道:“这什么玩意?”

锦瑟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呦,王都军营的令牌,南南,你闯祸的本事倒是不小嘛。”

阿棠“切”了一声,问:“这令牌谁身上发现的?”

老刀回答:“每一个刺客身上都有,倒是那些兵身上,除了衣裳武器,啥也没有。”

阿棠见老刀明明已经发现了蹊跷之处却不自知,还一脸愤然,暗自摇了摇头。这家伙的智商严重欠费,要是不提点,估计他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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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公主学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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