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出了金陵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整个金陵。
近两个月来,金陵一直戒备森严,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身着黑衣佩挂腰刀的巡防护卫。城门口处,除了巡防营护卫,还多了一队身着银色铠甲的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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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青篷马车徐徐行驶在金陵的洛北大街,马车前面,是两位身着黑衣的剽形大汉,骑着健硕的黑马,腰上挂着短刀,他们是张家的顶级护卫。马上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人,也都骑着马,为首的便是张家药局的大掌柜大陈庆安。
最近京城一直在捉拿刺杀太子的要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路人行人无不战战兢兢,他们也不例外。
认识陈庆安的人不在少数,一路时,时不时就会有人点关头招呼,
“陈掌管,又该北上了”,一个红脸汉子拱手道,陈庆安在马上拱了拱手,笑呵呵地回应道,
“是啊,是啊”
“陈掌管,今年似乎比往年早了些时日啊!”
“哈哈,老哥记的清,可不是吗,今年少东家第一次出去,提前了几日”。
、、、
远远地,陈庆安就看到了城门两侧聚集的城门守卫,不过处,还有手持长枪严阵以待的巡逻御林军。
城门口,出城和入城的人皆淅淅寥寥。最近城门盘查的甚严,哪怕有腰牌关蝶,稍有不慎,便被当作疑犯羁押。京城百姓似乎已闻到腥风血雨的气息,谁想触这个霉头?除非不得已之事,大都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但是张家不同,谁都知道,张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到同城一带采购药材,张家的药材可是要供应宫里的,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到了城门口,陈庆安一行人自然是要走到前头的,不能让少主接受盘问。
护卫对着腰牌关蝶,一一查明验身。他们这些人身份都很明了,陈掌柜和郭掌柜,都是张家的老人,在京城还是有些名气的。其他的随从,全是张家家丁,在巡抚皆有备案。
一番盘查,并没有问出不妥可疑之处,然后他们将目标转后面。驾车的是张家的老车夫哑巴章诚,他是张家的家奴。张家人出远门一般都是章诚驾车,守门侍卫不少也都认识他。知道他是个哑巴,也懒得搭理他,只是看着马车,问道,
“车内何人?”
言宏正为前面的母亲担忧,听到问话心头一惊,要要开口,陈庆安回了话,
“回官爷,是我们少东家!”
这时张益修打开车帘,
“还得多久?”,他淡然地问了一句,
“张公子好,多有得罪,我等也是例行公事,朝廷在捉拿要犯,还望张公子见谅”,
“嗯,本公子的车里用不用再检查一番?”,
“不用不用”,守门侍卫嘴上虽这么说,还还是很负责地向车里看了几眼,这才放心。
“放行”,城门卫士终于发话。
一行人总算出了城,言宏的手心都是汗,刚才真是太紧张了。只是没想到张伯的易容术这么厉害,那些人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陈庆安更紧张,此时的他的里衣都湿透了。
出了城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北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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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来到光下镇时,已过了晌午,奔走了一路,人困马乏。陈庆安立即吩咐道,“少爷说了,我们就在这歇息一下,吃过晌午饭再赶路”。
这是一家乡下小客栈,条件极其简陋。陈庆安吩咐小二,尽快准备饭菜。
看着碗里的稀汤挂水的饭菜,大家伙都有点不满。如果能走的稍微快一点,这会肯定就到了安城。安城可是有名的繁华之地。可是现在,只能在这荒凉的乡下小镇凑合,全镇也没多少人,能找到饭馆,吃上热饭就不错了。
陈庆安瞅了瞅大伙,这几个都是常年随他东奔西走的人,他们的心思陈庆安自然明白。想到这,他轻咳一声,道,
“大家伙的心情我都明白,可是少东家要坐车,我也没办法啊”,
“可是近三个时辰才走了不到八十里,这也太慢了,按这个走法,猴年马月还能到啊!”,郭掌柜小声抱怨道,陈庆安也没生气,他知道郭掌柜也是心里着急,
“郭掌柜,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分开,你带着大家伙先走。我陪着少主。你们也知道,他整日舞文弄墨的、、”,陈庆安又瞧了眼不远处坐在那吃默默吃饭的“少东家”,
“郭掌柜,你也看到了。就走了这点路,刚刚,少东家累得被我抶着才下了马车。他其实也没这么弱,只是昨夜伤了风寒,本以为不碍事,这一路上又吃了风,我看他红头张脸的、、、,不行我就劝让少东家返回得了,今年赶不上,还有明年呢,想出来历练,有的是机会,还是身子骨要紧,东家就可就这一根独苗”。
郭掌柜同意了,那几个人当然没意见,吃过晌午饭后,几个人就乐跌跌地上马走了。
这批人走后,陈庆安总算松了口气,他陪着言宏母女继续赶路,这离京城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所以在外人看来,还是章诚赶车,少主坐在车里,陈庆安骑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