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说苏双楚彦摆摊
()第三回说苏双楚彦摆摊测一字骗子临门早在昨天刘关张三人商量的时候,卓楚彦就觉得此事不太可行,张世平、苏双两人皆是当世大商人,岂会因为刘备区区三言两语就赠金以助其建军,商人自古以来均是无利不早起之辈,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资助刘备的。然而思及三国演义中,张世平、苏双两人资金五百助刘备建军,卓楚彦才没有阻止刘备的行动,但结果却让卓楚彦失望了,毫无疑问,张世平和苏双两人,根本看不起刘备这个籍籍无名的人,愿意一见恐怕已是极限。“罗贯中害我不浅。”卓楚彦心中暗自埋怨三国演义中那不实的叙述,他明白此时若不能为刘备筹备军资,这义勇军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他苦思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已确实有数个可以让张世平、苏双心动的方法,於是对著刘备说:“将军勿忧,待我去说两人,此行必有收获。”“楚彦可有把握?”听到卓楚彦的话後,刘备的眼前一亮,然後开口问,卓楚彦点了点头说:“虽无十足,却有九分,此行或需时三天两日,请将军耐心等待好消息。”“那样的话,只能拜托楚彦了。”刘备对著卓楚彦施礼道谢,吓得他连忙侧身闪避,日後他可准备当刘备的下属,虽然卓楚彦知道刘备不会介意这种小节,但他若是受了刘备这礼,君臣之礼可就乱套了。生怕刘备继续纠缠的卓楚彦,实在不敢久留,急步往门外逃离,刚出了家门,却听刘老夫人笑著对刘备说:“儿啊,你可得了位心腹忠良了。”听老夫人那善意的笑声,卓楚彦不禁脸上一阵烧红,於是认定了张飞家宅的方向而去,在说张世平和苏双之前,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准备,这却是非张飞不能相助。第二天的早上,苏双府外多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之士,这道士看似年纪轻轻,然而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只因为他手中拿著一副字,上书“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及横书“趋吉避凶”,光凭这副字,众人就觉得这道士即便没有大本领、大神通,也必然是不凡之士。既然是不凡之士,自然有人找他进行卜算之事,道士却是奇特,不用龟甲不用五铢,不看面相不观掌纹,每次占筮,只测一字,而且不测过去鬼神,只测现在将来,其言语之间,多深奥异常,每每言中要害,使人信服不已。这位看似不凡的道士,正是卓楚彦,那天寻得张飞,做了这副装束,然後依靠自己对文字的理解,以及现代那些占卜算命的言语,要蒙骗古人一时,又岂是难事,不消半日,他是有道之士的说法,就迅速传遍半个城镇,对於这道士为甚么要在苏府前摆下摊档,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老爷,要把那个道士赶走么?”这苏府面前人来人往,自然瞒不了苏双,此时府内老管家正向苏双陈述著门外所见并请示做法。按老管家的想法,老爷若不把道士赶走,就是好言请进府中。毕竟让一个卜算道士在府外摆摊占卜,可不是甚么舒心的事情。“有趣的小子。”让老管家没想到的是,苏双却是先笑了出来。“老爷的意思是?”苏双的反应可是让老管家完全摸不著头脑了,这时只见苏双站了起来,双手负於身後,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刘玄德昨天来说我和张兄弟不成,今天就有人在苏家面前摆摊设档,这算是甚么回事?”“老爷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刘备的说客?”老管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在恍然之後,他的神情又是一变,颇为气愤的说:“这刘玄德好不要脸,昨天老爷和张老爷好言相拒,本以为他是个有德之士,没想居然如此不识时务,派人来苏府捣乱,老奴这就命人把那道士赶跑。”“慢著。”苏双一手止住了老管家的行动,他笑著说:“人家可是看准我们不敢赶人,区区半日光景,这说客就成有道之士,我们要是驱赶人家,可就被视为不尊修道练气之士的人了,这可是名声问题。”“端是卑鄙无耻之举。”老管家一想就明白苏双的意思,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那是聪明。”苏双看了老管家一眼,吃了一口茶才悠然的说:“要是直接到府上来,恐怕还未说出要事来,就被当作恶客驱赶了。现在这位小说客却是姜太公钓鱼,只等我去见他啊。”“老爷要去见他?”老管家惊讶不已的问。“当然要一见。”苏双笑著回答:“要是不见,这位小说客可是准备赖皮在此不走了,而且这小子很有趣,我想见一见,我们这就便装出府,嗯……从後门出去,这小说客,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苏秦张仪再生不成?”在苏府门外的摆摊的卓楚彦,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他实在不敢肯定,苏双会否见他,只是刚才他分明看见苏府门缝,有一位老者窥看他,这忐忑的心情也就平伏了不少,自己那张扬的举动,估计已入那位苏老爷的眼中了。果如卓楚彦所料,约一刻钟之後,一位衣著简便的人,就带著那位窥视自己的老者,来到自己的摊前,走於前方的人衣著虽是简便,但脸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毫无粗鄙之感,若非出自高门大户,就是出自富贵人家了。“这位看来就是苏双了。”卓楚彦心中暗道了一声,只听那位走在前方的人对著卓楚彦说:“小道士,可测字?”“不知阁下所测何字?”卓楚彦连忙打醒十二分精神,并且把一白纸递到对方面前,只见那人一提笔,就是一个字――“骗”。“果然被看穿了。”卓楚彦见得那字,亦只能在心中暗暗苦笑,他早知道自己的行为瞒不过对方,苏双这“骗”字,自然是暗喻卓楚彦以占卜为名,实乃作说客之事,可谓之“骗子”。“不知阁下所测何事?”虽然被看穿,但能见得苏双,卓楚彦的计划却是成功了一半,现在需要的,只是吸引苏双的注意力,於是收敛心神,准备和苏双来一场口舌交锋,苏双见卓楚彦神色不变,心中暗自赞叹的同时,也开口说:“凭这一字,小道士可知我身份?”“这骗字,左边为马,右边为一户一网,可见阁下乃捕马之户,当今之世,捕马之户只有二人,一为官,二为商。自古尊左而贱右,阁下之‘骗’字书於右方,想必为商人,我摆摊於苏府之前,阁下又为捕马之商贾,定必是苏双大老板了。”卓楚彦一副淡然若定的表情,指著那“骗”字道出了苏双的身份。“哈哈哈哈,好小子。”听到卓楚彦的话後,苏双不禁大笑起来:“好一个捕马之商贾,我就是苏双没错。”“卓楚彦见过苏老板。”见对方表明身份,卓楚彦连忙见礼,而苏双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接著又继续说:“那好,下一个问题,我最近,可曾遭遇甚么事情?测的还是这一个‘骗’字。”“‘骗’者,诈也。”卓楚彦故意晃了晃脑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欲行诈,必先说之,‘诈’字从言有乍,可见苏老板在最近必然曾被说,此大抵为昨日之事?”“好一个‘骗者,诈也’,这次也算你说得通。”听到卓楚彦的话後,苏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位小小的说客更感兴趣了,本以为被他看穿,定必手足无措,没想这小小说客,居然如此镇定,而且言谈之间,有条不紊,确有当年苏秦张仪之遗风。“那,最後一个问题,还是测个‘骗’字,小道士,我问你,我将会遭遇甚么事情?”苏双的眼睛紧紧的盯著卓楚彦,然後问出了最後一个问题来。“苏老板,‘骗’者,言语之事也。”卓楚彦对著苏双微微一笑,然後才继续说:“昨日说客乃心志坚定之辈,今日必另遣说客到临府上,‘语’字从‘言’从‘吾’,可见苏老板定必再遇说客,而这位说客,不是外人,正是区区在下。”“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说客,那么,你要多少酬金?”如果说苏双刚才只是满意的话,那么现在苏双看著卓楚彦,却已经满是欣赏,虽然不知道这小小的说客才学如何,然而单凭这张口,已让苏双不敢小觑。“千镒黄金。”卓楚彦狮子开大口的说出了四个字来。“你!”苏双背後的老管家,指著卓楚彦就想破口大骂,刘备所求亦不过五百,这小子居然一开口就是千镒黄金,这是何等的无礼,何等的妄自尊大,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老管家恐怕就对著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抡拳就打。“住手。”苏双大声的喝止了老管家,他先是眯著眼睛看了卓楚彦好一会儿,然後才问:“千镒黄金於我,不过是九牛一毛,然而小兄弟你,认为单凭一张利嘴,可以说得我黄金千镒?”“不能。”卓楚彦摇头并直视苏双说:“所以此行来寻苏老板,非止於说,乃是为一买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