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辜负春天

不辜负春天

晚上,回到家后,温南山的心情明朗了许多,精神气十足,一直像小孩似的,嚷嚷着让时璟琛陪他下两盘棋,最后还是在温锦笙警告的目光下,才乖乖地回房休息。

虽然夜已深,但是路灯下,仍有许多为生活而奔波的人。

江芜是一个包容性很大的城市,更是一个适合“造梦”的地方。

这个从不会停下脚步的城市,哪怕是凌晨三四点,它依旧在奔波着。

路边的烧烤档,凌晨时分,门庭若市,烟雾袅袅,萦绕在每一个从繁忙中抽身而出的成年人之间。

马路上路灯的意义,更像是为了给每一个晚回家的人,照亮前方的路,让孤独的人,不那么孤独。

夜色深沉,黑压压的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让这夜显得越发有些寂寥。

两人回到别苑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圆圆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却让人心疼地坐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歪着脑袋,等待主人回来。

温锦笙将它抱在怀中,将它的猫毛捋顺,转身,对着正在换鞋的时璟琛问:“我们要不要给圆圆找个伴呢?总觉得它自己在家,太孤单了”

闻言,时璟琛如浓墨般的剑眉一挑,额前的发梢凌乱,不仅没有一丝的狼狈,相反地,慵懒中夹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桀骜不羁。

“现在是春天,找只母猫回来吧,想干的事,它又干不了,你这不刺激它没蛋的不快活?找只公猫吧,除了打架就是一起□□,还是等夏天再说吧,或者我把兜兜带回来陪它”

圆圆:我喵你的,也不知道是谁知道老子是公的后,立马让人把老子的蛋给摘了!

老子不完整了!

隔壁小橘不喜欢我了!

趁着温锦笙一个不注意,圆圆从她怀里跳了下来,耷拉着尾巴,背影寂寥地走到落地窗前,窝在角落里,小脑袋枕在自己的小脚丫上,忧郁且悲凉。

见状,温锦笙眉头微蹙,眼尾用力往下一压,睫毛一颤一颤的,两个腮帮微微鼓起,生出一股指责的意味,直直地盯着某个伤害了圆圆自尊心的罪魁祸首,语调先抑后扬说:“你擅作主张把圆圆那个给去了,它已经很难过了,你怎么能再提呢”

回想那时候,托着不完整的身躯回家的圆圆,整整一个多星期总是闷闷不乐的,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伤心的事实,结果,又被时璟琛以这种玩味的语气提起,简直是气死喵了。

对于她的一番话,时璟琛不以为然地耸肩,随后从她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白皙娇嫩的脖颈上,声音沙哑地说:“为了不辜负春天,我们也来干点春天该干的事吧,甜甜”,话落,侧过脸,舔了一口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未了还吮吸了几口,她身上的香甜萦绕在他唇间。

温锦笙敏感地缩着脖子,柔懦地带着几分娇嗔地说:“还没洗澡,脏”

“哥哥帮你洗”话落,下一秒,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一软,她被时璟琛抱着往楼上走。

温锦笙羞赧地垂头,侧脸紧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不禁佩服他的体力,将她抱上楼后,他的气息没有任何的紊乱,相反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均匀平静。

“我...衣服”被他直接抱到洗漱台上,温锦笙脸上绯红更甚,恼羞地晃着两条纤细的长腿,双手抵在他胸前。

时璟琛一边嘴角上提,温热的手掌顺着她娇嫩的肌肤往上摩挲,戏谑道:“嗯?”

她睁开水蒙蒙的双眸,脸颊红扑扑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被火灼烧般灼热,直接蔓延到耳根,脖颈,甚至是全身。

时璟琛灼热的呼吸往她耳蜗轻轻吹了吹,霎时,怀里的人儿全身打了一个激灵,随后像只猫咪似的,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软糯且娇嗔的声音从胸前传来:“你别说话”

奶凶奶凶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时璟琛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随后抱着她娇嫩得一捏就红的右腿往外一拉。

她总是那样美好,美好得总让他不知餍足。

一室涟漪。

她恍惚间只记得,自己泡在水里很舒服,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柔地轻抚,紧跟着他又开始使坏,面对她的求饶,他一边轻哄着,一边却又不亏待自己,似乎过了很久后,她被他宠溺地抱在怀里。

她使劲地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太过沉重,任她如何努力撑开,眼前却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扛不住这身疲惫,她很快便又重新进入梦乡。

而相比于她的疲惫,某位餍足的男人哼着歌从浴室里走出,看到床上诱人的一团,眉目间变得柔和,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将她拥入怀里,安然地入睡。

翌日,温锦笙醒来时,时璟琛早已回了公司,餐桌上是他出门前准备好的早餐。

拖着疲惫的身体,温锦笙与圆圆一起坐在餐桌前,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婆娑的树叶变得深沉,像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

回想起昨晚的缠绵,她脸上的赧然未消。

时璟琛现在似乎越来越不节制了。

可偏偏,每到这种事情上,她总会不知不觉地陷入他的温柔与诱哄之中,被他占着主导,由着他的节奏来。

桌面上手机“吱吱”地震动个不停,温锦笙将手上剩下的一点三明治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与圆圆琉璃般的大眼对视了一眼,随后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紧接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苏浅的头像右上角显示着25的红色数字,指尖轻触碰屏幕,全都是那丫头与陈慕白的照片。

在海边的,在游乐场的,在海底潜水的等等,照片里苏浅笑靥如花,而陈慕白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在闹,而他在笑。

保存了几张照片到相册里,温锦笙将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眸色略深地翻出温之恺公司的地址,提前给时璟琛报备了一声后,离开了别苑。

昨晚,当她告诉时璟琛,自己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温之恺跟那对母女时,她才知道原来温之恺现在还能安然地留在温氏,全是因为时璟琛的帮助。

而这一切,如若不是因为温南山心脏病发的这件事,或许她一直都不会知道,他在背后对她的守护与默默作出的努力。

等这一切结束后,她想要与他有个家,一个只属于她与他的家。

温氏的人,只知道温之恺有温雪念一个女儿,却不曾知晓温锦笙的存在,不得已在前台等待了好一会后,她在前台小姐的带路下,走进电梯。

她今天穿着一条墨绿色的高腰半身裙,和一件驼色的修身衬衫,将她曼妙的身子衬托得美丽自然,一条镶嵌着几朵雏菊的发带将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发带上两条如领带般垂下来的带子夹杂在发丝中,看上去干练文雅,简单却又不失温婉大气。

对于温锦笙的到来,最感到惊愕的莫过于温之恺。

素日里,父女俩简直跟个陌生人似的,过年过节从不会联系不说,就连难得说得上的一两句话,都是以闹得不愉快而告终。

这一次,温锦笙突然主动来找自己,他这个当父亲的,内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锦笙,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温之恺脸上挂着与他在时璟琛面前的同款恭维笑容,许是早已习惯了吧,以至于她如今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他这个虚伪的父亲。

温锦笙在沙发上坐下,眼神寡淡平静,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谈的”

闻言,温之恺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随后在她对面坐下,扯了扯大腿上有些勒得紧的西装布料,耐心地问:“什么事?”

“爷爷昨天心脏病发,昏迷了过去,庆幸抢救了过来”温锦笙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他的神情,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究竟知不知情,还是为了守护那对母女,就连自己父亲的生死也都冷漠地不管不顾,就像对待她那可怜的母亲一样。

“你说什么?爷爷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温之恺脸色透着几分凝重,脸上的细纹相互逼挤,因为疲惫而略显浑浊的双眸紧眯了几下,神态不像是装的。

见状,温锦笙将他妻女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

还有林婉婷的事情。

显然,对于白露与温雪念的所作所为,更让他觉得错愕与羞愧的,是有关林婉婷的事。

“温之恺,逼妈妈自杀的,不是抑郁症,而是你跟白露!是你们,一步一步地,将她逼到了绝境”

如果不是他们,林婉婷的抑郁症就不会越来越严重。

温之恺的背叛,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那可怜的,没有人可依靠,没有人可倾诉,就连死去也得不到归宿的妈妈,不能白白遭受这些罪。

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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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入耳相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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