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

章8

()丁澈的眼神对上秦悦羚后,带着玩味感的半勾唇笑容撤下,换上了一个大方的笑容,冲她和肖亚、秦楚打招呼:“这么晚才干完活,累坏了?”

秦悦羚以同样的落落大方地对丁澈说:“怎么来了也不给我个电话,在这里等多久了?”换别的女人估计会感觉惊喜,有这么个24孝型的准丈夫,加班还有人在下站岗,可对她来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又是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作祟吗?以至于他连分寸也掌握得这么好,选择不打扰她的方式来等待。

不是没有见过情深的男人,却还真没见过能将尺度把得这么稳当的。

秦楚微微不满地挑眉,他有预感这个姐弟之夜将被破坏,这男人真讨厌,都快将他的姐姐整个霸占了,连她婚前的这点时间都不放过。

可是他不能让秦悦羚难做,那是她未来的丈夫。不管他愿不愿意七、八天后这人都会成为他的姐夫:“姐,我跟肖走今晚回爷爷家算了,你明天别回公司了,多休息才能当个漂亮的新娘。”然后亲昵地替她拢了拢头发,还故意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果然丁澈眯了眯眼,略嫌凶狠地看了他的手一眼。

于是秦楚心情大好。

等到简单的点头彼此打过招呼后,秦悦羚交出车匙,丁澈开车载着美人扬长而去。

肖亚一直看着秦楚挑衅的动作本来面无表情,突然说了一句话:“你离他远点,不要故意给你姐添事。”虽然平时肖亚也多半是冷着那张俊脸,可是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秦楚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

秦楚皱眉,这个男人连肖也忌惮?

“丁澈?”他问。

肖亚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有些事并不适合让秦楚知道。而肖亚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也没有办法逼他开口。

秦楚不傻,刚才虽然挑衅的人是他,可是丁澈看他的眼光比起看肖亚的,还是相对温和一点。

当时他以为是丁澈怀恨肖亚曾经和堂姐订过婚,必竟这件事几乎路人皆知。

就算丁澈是嫉恨,那是基于他真的在意秦悦羚的基础上,肖亚不可能和他计较。但连肖亚也对这人不满的话,证明内有乾坤,这个丁澈先是能够轻易说动秦家许婚,现在又让他们之间最为傲气的肖亚隐忍,他,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秦楚就因为习惯和秦悦羚亲近,常用些小动作来气一直号称男女授受不亲的二哥秦冉。也不知道那个秦冉哪里来的老古板念头,从十来岁开始就一直阻扰秦楚跟着秦悦羚,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揍秦楚。

当然秦冉能如愿的时候很少,秦楚则越发喜欢在他面前和秦悦羚来些肢体接触气他。

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他们姐弟关系非常好的一种习惯,他常会将娇小的堂姐护在怀中。

以前气秦冉时肖亚从来没有干涉过,就连他还是秦悦羚未婚夫时也是任着秦楚的,可今天却分明在警告秦楚以后多注意言行,特别是在丁澈面前一定要收敛。

莫名其妙的,秦楚感觉不安。

“肖,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些?”虽然明知道肖亚不会回答,可他还是嚷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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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过了吗?”车开了一路,丁澈都看似认真地直视前方,可坐在他身边的秦悦羚就是知道他在生气。两人相处也近两个月了,每回他有事忍耐时,他手臂的肌肉就会紧繃鼓胀,虽然他不爱穿贴身的衣物来掩盖,但弯曲着开车肘位是瞒不了人的。

丁澈听到她柔声的询问,眼睛里亮过一丝莫明的流光,一闪即逝。

“你呢,吃了吗?”他没有明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点点头,秦悦羚告诉他部分事实:“吃了三明治。”她的晚餐的确是三明治,宵夜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她向来认为,人与人相处之道在于选择性地说真话。

果然丁澈方向盘一转,人高兴起来:“那正好,我们去吃饭。”

唉,秦悦羚在心里叹气,这个晚上估计她得豁出去了。还好她向来吃东西八分饱就收,刚才也没有火力全开地进食。没有问他准备去哪里,这个男人太有主见,向来都是先决定后询问的。

果然又开了一段路,他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了有开着的店也吃得不痛快,去我家吃你不介意?”

“你做?”她的确惊讶,不是因为去他家,而是他看上去不像会做饭的人。她先笑着招认:“别指望我,我一直信奉君子宣言。”君子远疱厨,她以前曾经勉强做过饭菜给肖亚和秦楚吃,结果两人吃过一次后,只要听到她准备下厨就借口有事闪人。

丁澈笑着看她一眼,她又看到他那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证明他的开怀。

“怎么,不相信我会做饭?”

“信。”她笑眯眯弯了眼,首次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感觉有一种放松的融洽,很舒服。

一路上莫名其妙地,想象这个壮硕的大块头男人穿着围裙周旋在厨房间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微笑。

而丁澈早已通过后视镜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也放松了他的全身,眼里闪着笑意与一抹与平常不同的柔情。

“吃不下了?”丁澈是真的饿了,炒好两盆炒饭后再做了个蛋花汤,端出来一人一盆小山一样的饭就开始埋头吃。三下两下吃完自己那盆抬头,发现秦悦羚才吃了几口就已经停了手,正小口小口地吮着汤。

点点头,别说她早前吃了东西,就算还空腹她也不可能吃掉这盆炒饭的三分一。

丁澈想她可能是怕胖,女人特别像她这样的美女应该是很少吃夜宵的。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过她才吃过几口的盆子,就用她吃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悦羚脸微漾出一层粉色,想着刚才因为不饿,每一勺入口时都咬着勺子良久才开始咀嚼,现在这个勺子正频繁出没于一个男人的唇齿……

她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些饭和汤都已经吃得一些不剩,那本来份量就比她这边的多,他,有这么饿吗?

干脆她连汤也不喝了,就斜倚在自己的手肘边,悠闲地看着他大口吞咽。

丁澈虽然吃得很快,但吃相还算严谨,桌边盆子都很干净,不会因为快而吃洒。三两下又干掉那盆来自她吃不下的炒饭,看到她那碗里还有小半碗汤,又拉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这下秦悦羚可真有点吓着了,这人真能吃。

“你……还不饱?”

闭上眼让那阵撑到恶心的感觉用意志力压下去,丁澈轻轻呼出一口气睁眼笑着说:“饱了,不过不能浪费食物。”没有更多的解释,他拿了碗筷去开放式厨房里冲洗,他回国前就买了房子装修准备做新房。自己暂时租住酒店式公寓,两居室的房子有一个大客厅,开放式厨房像西式家庭那种占据了客厅的三分一空间。

秦悦羚果然从头到尾当了一个君子,只有眼光进入过厨房地带。

他租住的公寓离她家不远,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静静地等待他穿着他那件加大码的围裙洗完碗,又将剩下的作料放回冰箱走出客厅,冲他先是递上一张干净的面纸供擦汗用,才说:

“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还缱绻在今晚难得一感的舒适相处气氛中,她的话语份外温柔。真心地感激他先是能够不打扰她工作地在下等了一晚,然后又亲自下厨,这份心意比平时带她去品尝美食,或是送上礼物更难得。

已经脱下围裙,额上略有微汗的丁澈没有伸手去接秦悦羚递上的面纸,只是弯下腰去就她的手,示意她替他擦。

龙涎香的气息渗入她的鼻息,他绅士了太久,以致她已经忘记了他对她身体的诱惑力。那股混合着原始雄性浓馥清冷的味道是她的克星。

看到了她的迟疑,丁澈像是猜到她想退撤一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爱抚着她的手腕内侧,使她的手触贴上他的额头。他的身体贴近她,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发抖,屋内并不冷,可是她却不自觉地轻颤。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她喃喃地强调,可是身体却背叛了她,他的靠近让她的女性直觉敏锐起来。她感觉小腹那像是有朵花在盛开,那花开的震动直接在她身体里形成了一股暖流,让她胸房饱胀,让她四肢发软。

他已经在她不设防时将她拢入怀中,温热健硕的身躯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贴合她,以坚硬如花岗岩般的肌肉将她的轻颤全部吸收。

他的声音醇厚如酒,灼热的呼息在她的耳边:“不如……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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