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9

章9

()不,她的身体情潮翻涌,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不对。

不顾丁澈的大掌正在沿着她背部线条以一种色-情的动作轻扫,她低下头双掌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薄薄的棉质衬衣感觉到他胸部肌理的鼓胀坚硬,热热地烫着她的手心。除了他重重地心跳外,她还感觉到来自他肌肉自制地博动。

在秦悦羚低头深呼吸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丁澈墨黑的眸里除了欲-望还有着恼怒,从她的肢体语言他已经知道她的抗拒。他刚毅的面孔紧繃不见丝毫笑容,原本正气十足的模样在灯光的映射下竟然有一种难言的狠桀感。

他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心,细听着她的呼吸从急促慢慢转回正常,抢在她想开口前发话:“算了,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先收利息——”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敏捷而迅速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吃惊地圆睁双眼的同时将唇覆于她的唇上,辗转施压地品尝起这方渴望已久的柔嫩。

他单手如铁箍般圈拢着她的腰,将她微微往上提逼使她整个身体伸展到极致,头被迫后仰。他的另一只手穿-插-进她的头发之间固定起她的头,迫使她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俩的身躯火热地贴合着,他抢夺着她呼息的能力,她好不容易吸入的空气却盈满着他男性的味道,熏她欲醉。

秦悦羚无法不在丁澈霸气十足的侵占中张嘴,任他掬饮她的甜美。

他的吻掠夺意味浓厚,在她柔嫩的内部翻搅,吸吮她的软香舌尖迫使她同样到他火热丝绒般的腔壁遨游。

她的腿脚发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丁澈一个手掌就已经完全包住秦悦羚的脑后,在讶异她的甜美同时再一次为她的娇小脆弱而赞叹。她天生就适合臣服于他的身下,想到就快可以将她完全侵占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己。现在,他在有限的范围内,也要让她彻底地染上他的味道。

她的口腔温暖她的唇齿间甜蜜她的舌柔滑娇软,他模仿着原始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在她的阵地肆掠,想要吮净她分泌出来的每一丝蜜汁般的汁液。

一吻终了,他们俩人都在颤抖,为着之间契合的吸引力以及翻涌中的情潮惊讶。

秦悦羚本来是知道抵抗无用只欲采取消极的方式忍耐,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动一起沉醉。两人都暗自心惊,觉得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丁澈发现他的自制力面临着崩溃,再接着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就在客厅中将她占有。在刻意的准备下他向她施放出诱惑,却在无意之中自己也沉湎于这份她无意中展现的风情之下,今晚到底是谁成功诱惑了谁,丁澈发现他迷惑了。

被他吻到双唇艳色绯然的她比往常还要美面,平日总是梳理得整齐的发丝微微凌乱,显现出另一种张扬的风貌,平日略嫌理智的眸里水光晶莹,多了一分懵懂少了一分精明。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可惜,不是在今晚。

没有费力气去指责丁澈的逾越,秦悦羚平息了内心的悸动和微喘的气息后,心平气和地问明显仍未回复平静的丁澈:“洗手间在那边吗?抱歉我得去梳洗下。”

然后,在他能盯出火来的眼光下,步履如常地走向盥洗室。

在她关上门的那刻丁澈笑了,就近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秦悦羚真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

他很期待和她婚后的生活。

更期待的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在门关上的同时,秦悦羚镇定的表相破裂,她捂着嘴无声地滑坐在干燥洁净的地面上。抑止不住地全身打着摆子,像是肌肉开始集体背叛,连弯曲控制脚尖的力道都丧失了。

她一手捂在唇上不让牙关颤抖的声音传出,微闭着眼睛用另一只手在胸前摸索。颤抖得几乎痉挛的手指,在碰到那块粉晶石吊坠时一把扯住,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吸取到坚强的力量。

记忆中已经被她强压下很多年的一个清秀腼腆的笑颜,又因为这个吻而浮现眼前。

那个在她记忆深处永远年轻的白皙少年,曾经他清浅的亲吻带给她多少欢乐……

停!不能再往下想了。

秦悦羚改为屈膝而坐,头埋在膝盖中双手环抱双腿,整个人陷入一种安全治愈的姿势,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字让自己冷静和平复。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最多五分钟就得从这扇门里出去。

出去以后,一切必须风清云淡。

从盥洗室出来后的秦悦羚回复到客气疏离的模样,挂着堪称完美礼貌的笑容,丁澈还是那样大马金刀般坐在椅上,看到她这样心里颇觉得好笑。

骨子里他仍然是唾弃这种名门娇小姐的作态,但她喜欢他也乐得陪她客气。

于是她礼貌地告辞,他也不再挽留逗弄她,为了不让她反感连送她下直到看着她驱车离开,也和她守着一个距离不再制造身体上的触碰。

走到阳台点燃根烟,丁澈吞云吐雾。

雪茄那种名贵的玩艺儿他也抽过,现在绝对抽得起,可是他还是喜欢普通的香烟。有可能本质里他还是那个农民家的孩子,只喜欢对着黄土地和本质淳朴老实的乡下人。城市里太过沉重,被逼走到现在成为商人不是他原始的梦想,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

在十多年前他就明白了,只有成为人上人,才不会让那些天生优越的人踩在足底。

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嘬烟的样子很狠,而且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身放嘴里使劲地嘬。以前小时候丁家阿爸就是这样抽烟的,所以当阿爸不在了,为了他这个不孝子出了事时,他以这种方式来记念苦命的老父。

丁澈仰起头喷吐烟雾,想起阿爸,他就会想起小时候一家五口的快活日子。

阿爸犁地他在后面跟着,牛上坐着憨笑的小弟。耕牛要爱惜不能坐,可是阿爸总是很疼他们,趁阿妈阿姐没有看到的时候,轮流让他和小弟往牛背上坐一会。

那时候小弟还刚学会说话,他已经8岁了,常神气十足地带小弟围着牛转,让小弟叫他骑牛大将军,他封小弟为骑牛先锋……

还有大姐,总是温柔的笑着,是村里最美的姑娘,常有小伙子来扒拉他们家的门和窗子。给他和小弟递吃的,就是为了收买他们兄弟俩,让他们帮着去姐姐面前说好话。那时候一家人不富裕,但也不是村里苦哈哈的人家,慈父慈母让人羡慕,他们过得很开心。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像小时候一样的家庭,当一个像阿爸那样的父亲。

他不小了,是时候娶个贤妻生些孩子,才有机会让他像阿爸那样去疼爱他们。

贤妻……秦悦羚吗?

想到秦小姐那行事极有分寸的举措,谁敢说她不是一个贤妻的标准典范?何况她不仅贤惠,还极富能力,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丁澈仰望着似乎永远不会墨色漆黑的北京夜空,对着那灰蒙蒙泛白的混沌,笑了。

婚礼前倒数的那几天丁澈没有再去找秦悦羚,给她空间也是为了保障婚礼前的事宜都被准备妥当。接到丁澈带着歉意的电话时秦悦羚大大地松了口气,终于能有一段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说起婚礼前的安排,她兴趣不大。

赵翩然来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彩排下婚礼,她借口喜欢惊喜推托了。

杨舒天天电话来碎碎念,也被她用工作忙为理由遁了。

公司那边肖亚放了话让她别去了,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在家里宅了几天。这间公寓是她为自己争取了第一个百万年薪时,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买的,初时一样付不了全款,得贷款供房。

她给自己两年时间,在一年后就还清了所有的贷款。她没有留恋于公司分给她还在美国不断不涨的股票,全部卖回了给肖亚那几人。她和男人们不一样,工作对她来说是很重要,钱也能让生活不断过得更优越,可是骨子里她却只希望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庭。

因为家对她是最重要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家里最懂事、最不需要家人担心的晚辈。

虽然丁澈是一个她完全没有想过的丈夫人选,结婚以后,她也会待他至诚。

现在,就让她在自己的小窝再多呆几天。

再当一个纯粹的自己。

不是秦家的秦小姐,也不是丁澈的未婚妻。

就是她秦悦羚,一个恋家的平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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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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