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去奉天城
回到承德后,乔杉一连两天都没回房间睡过觉,白天一直在铺子里忙活儿,晚上就在乔老爷的书房查账本。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乔杉实在是熬不住了,拿着账本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刚刚合眼,乔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的对着乔杉说:“杉儿,你父亲那边出事了。”
乔杉一听睡意顿时全无,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在奉天城时,那个佐藤田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乔杉知道日本人帮父亲肯定有目的,但是至于是什么目的,乔杉虽然略有猜测,却也不敢肯定,她这几天玩命的工作,就是想早些解决家里的事情。
然后去奉天将乔老爷带回来,但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出事了,于是急切的问道:“母亲,父亲出什么事了”
乔夫人由于过度惊吓,现在身体还在发抖,举起颤抖的手看着乔杉说:“你父亲,被日本人扣下了”乔杉眉头紧蹙心想:果然和日本人有关。
沉思了片刻后,她对乔夫人说:“母亲,你别担心,他们既然只是将父亲扣下,并没有将父亲怎么样,那证明父亲对他们还有用,至少现在父亲还没有生命危险”
乔夫人听完乔杉的分析后,稍稍松了口气,扶着桌子坐下喝了口水说:“杉儿,那现在改怎么办”
乔杉见乔夫人用无比依赖她的眼神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父亲真出了什么事,那这个家怎么办,淡淡的叹了口气,说:“母亲,您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乔夫人也随之叹了口气:“老爷在被扣押前,将张管家送了回来”乔杉一听张管家回来了,连忙问道:“张伯,在哪儿?”
乔夫人见乔杉急着找张管家,于是赶紧起身为乔杉引路,边走边说:“张管家,一下火车就往家奔,跑的太急路上受了点伤,现在在房间里歇着,不过不打紧,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
乔杉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对策,并没有与乔夫人交流太多,等到到了张管家的房间,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见张管家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忙去床前为他检查伤势,张管家伤的不重,就是跑的太急摔了一跤,膝盖上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张管家已经年迈,双腿早就支撑不住了,现在又磕到了膝盖,估计是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张管家见乔杉跪在他床前,替他清理伤口,连忙坐起说:“小姐,使不得,使不得”边说身体边往后撤,以此来回避乔杉,乔杉见状,一把摁住张管家的腿说:“张伯,有何使不得,你是嫌我医术差怕我给你治的不好”
张管家一听,连忙否认道:“老奴并非此意,小姐从小跟老爷学医,成人后又去留洋学习洋鬼子的医药,医术自然不会差”
乔杉一听噗呲笑了:“张伯,你既然相信我的医术,那为何还要回避呀!”张管家一听,又是赶忙将腿抽回来说:“小姐,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屈膝给我这老奴看病”
张管家一躲,乔杉又是一抓,然后严肃的说:“我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在医生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主仆之分,现在我就是你的医生,而你就是我的病人”说完也不在理会张管家,自顾自的清理伤口。
她小时候,在家跟乔老爷学习的是中医,去国外学习的是西医,主修的就是外科,所以对擦破皮这种小伤信手捏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治好了。
乔杉边帮张管家包扎边问道:“张伯,我父亲是怎么被日本人抓去的?”
张管家一听脸色一沉,片刻后才说道:“小姐走的当天,奉天城就遭到了日本人的袭击,第二天奉天城乱作一团,老爷怕家里担心,于是就想发电报往家里报个平安,但是情况太混乱,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发电报的,最后在老爷准备放弃的时候,遇到了佐藤田一......”
乔杉一听是佐藤田一,脸色一沉喃喃的说:“怎么又是他”她的一句话,打断了张管家的叙述。
张管家看了乔杉一会儿,见她后面没在有什么举动后,又接着说:“当时遇到佐藤田一的时候,老爷本想是避开的,可是佐藤田一是专门来找老爷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老爷走掉,于是,他马上拦住我们,得知老爷想往家里报个平安信,他便就自告奋勇,带我们去他们那儿发了个电报,发完电报回到旅馆老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老爷准备次日就赶回承德,但是岂料第二天,我与老爷刚赶到火车站,就看见佐藤田一的车跟了过来,于是老爷急急忙忙的将我塞上车,随后佐藤田一就赶到了。我在火车上就眼睁睁看着老爷,被他们架上了车带走了”
乔杉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张伯,你可知日本人抓父亲有何目的?”张管家闻言,皱眉想了一会儿说:“听老爷提过,说是想让咱们乔家帮他们运输西药,并且想出钱入股我们的生意”
乔杉听后心想:果然跟我想的不错。
片刻后,乔杉对着张管家说:“张伯,我得去奉天走一趟,家里的事就麻烦你操些心,如果有什么大事,就去迟家与迟伯伯商量”说完也没等张管家的回复就走了,跑回房间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顺便给迟民写了封信:
迟民:台鉴
乔家小妹,恳启者
我此次前往奉天非比往日恐怕凶多吉少,在吾离开期间请兄长帮妹照看家中事物。如吾不幸出现意外,还望兄长不要犹豫与我解除婚约早日另寻他缘,但请念在与吾多年情分上好生照看吾母刘氏。如吾不幸克死异乡还请兄长将我家大哥寻回,等战乱平息方请兄长将吾之遗骨取回安葬。
诸事费神,伏乞俯俞
待安待祉
乔杉鞠启
对迟民写完信后乔杉有对乔夫人写了一封信:
母亲:膝下
母亲大人膝下,跪禀者
母亲大人在上,请受不孝女乔杉一拜。母亲您展信时女儿已前往奉天,望母亲恕女儿不告而别,奉天现已沦为敌营女儿此次前去恐是九死一生,但母亲不必担心女儿一定倾尽全力将父亲大人送回。等父亲归来时往母亲劝说父亲举家南移,并寻回在外游历的大哥。等战乱平息后再北上。
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恭叩
不孝女乔杉叩上
写完信后乔杉将笔一放,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薄薄信纸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其他的也无需多言。”
第二日,乔杉一早就提着行李出发了,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就离开了乔府,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火车站,清晨街上人烟稀少,来来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此时的乔杉心情很复杂,自奉天沦陷后,关于奉天的报道不仅其数,但却都没有任何人,报道过一篇关于当地人的生活情况。
前往奉天的火车上人很少,一个车厢里也就十个人左右,奉天才沦陷几日时间,情况复杂现在前往无疑是去送死,车厢里个个都脸色凝重,无一人讲话。
正当乔杉望着车外,想着如何营救乔老爷的办法时,突然对面坐着的一个男人向乔杉问道:“姑娘一人前去奉天城?”
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乔杉吓了一跳,她转头望去,对面坐的是一位看似二十出头,眉清目秀、皮肤白皙,长相十分单纯,但坐姿笔直,穿着的一身整洁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又略显老沉,眉头紧锁身旁放着一个皮夹,右手一直覆盖在上面,现在虽然微笑着跟乔杉打招呼,但是紧锁的眉头,和他那来回在皮架上游走的右手,无疑表明他有心事。
但是乔杉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嗯了一声后就转头继续看风景。
那人见乔杉没理他,也不在讲话,不一会儿,对面车厢里走过来一个人,身板笔直,走路带风,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军人,乔杉自然也知道,但是碍于不想惹麻烦,所以乔杉也没多言,看了一眼后就撇开了脸。
谁知那人,竟然在乔杉对面那男人身旁停下,弯腰对穿西装的人说了些什么后,起身瞟了一眼对面的乔杉,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乔杉看见了那稍纵即逝的惊讶,于是疑惑的随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多看了两眼,谁知就因为这两眼,惹来对面的人问道:“姑娘是看出了什么吗?不防与在下说说?”
乔杉自然是明白他的目的,乔杉觉得既然对面的人已经知道,并且也不回避,那自己在装傻就有点矫情了。
于是大大方方的说:“你们是军人”由于车上还有其他乘客,又是非常敏感的地带,所以乔杉故意压低了声音。那人早有预料,所以也并不惊讶,对着乔杉笑着说:“姑娘好眼力,不过烦请姑娘替我保密”
乔杉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身为军人,出现在奉天的地界,肯定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所以乔杉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此后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那人又突然开口道:“在下名叫陆子建,敢问姑娘方姓大名”乔杉一听陆子建这个名字,马上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一时竟然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半晌,陆子建又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吗?”乔杉摇了摇头说:“我叫乔杉。”话音刚落,陆子建又开口说:“乔小姐,我见过你在奉天”乔杉闻言一惊,心头疑惑:难道他知道自己就是他扣下那批货物的主人?
可是还没当乔杉想明白,陆子建又说道:“你与你的未婚夫在买成衣时,我就再旁边,看见你们与成衣老板发生了争执”乔杉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正想着怎么解释呢,陆子建又说道:“乔小姐,不必觉得不好意,我觉得你未婚夫说的对,花钱买衣服就是想穿合身舒适的,如果料子不好又怎么能舒适呢?”
乔杉闻言,尴尬的笑笑,心里暗道:原来世上不止迟民一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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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代很少写信,再加上又要结合那个时代信件,所以那两封信有多难写想必大家也知道,如果有不足之处或者是错误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最喜欢别人给我提意见了。
还有乔杉是个聪明人,陆子建也不笨,两个聪明人相遇。。。。。。陆子建虽然长的单纯但是请不要被外在的假象所迷惑他老腹黑了,不过这种腹黑只限于战场上,战场上他非常英勇但是情场上就嘿嘿嘿嘿嘿嘿。。。。。。。(奸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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