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迷失的记忆
“哎,疯女人,该吃药了。”
门啪的一响,惊雷般的声音吓着了正在沉思的我。
是护士走了进来,我立刻蜷身如茧一般缩成一团,小心的给自己伪装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
听到护士的叫声,不闻不问,不言不语,像个失去生命的木偶,目光呆滞的看着地板上的一条条丑陋的疤痕,喃喃自语。低低嘶哑的声音在这个并不大的小房间里显得一丝丝诡异。
班驳的花白墙壁上树影飒飒,洗的发白的破旧床单,孤单的躲在墙角。破旧不堪的床,嘎吱嘎吱的响着。
肮脏干瘦的脸上,毫无光彩,一头黑白交错的头发干枯的披在消瘦的锁骨尽显的肩上,全身消瘦的让人心疼。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苍老。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像个被丢弃的娃娃,肮脏的活着。没有焦距的目光,锁定在墙角找寻食物的几只蟑螂身上。
“你怎么又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把房间弄脏,你听不到是吧。这是一个女人给你送来的日记,嘱咐我一定要让你看。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呢?一会自己把房间收拾好,老娘我可没时间帮你收拾这些。”
护士低头看着发呆的我,不耐烦的用手推着我干枯的肩膀,想唤醒我的注意力。又突然像电打了一样,厌恶的收回了手,将触碰过我的手指在工作服上擦了擦,似乎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真是的,真是个神经病,神经兮兮的。喂,这本日记我放桌子上了,还有药,一会把药吃了,至于日记,你自己看着办,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走了。”
我还是呆呆的,似乎没有听到这一切。
“哎,年纪轻轻的就疯了,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听说以前还满风光的吗,还是个什么老大的女人,现在还不就落到了这个下场。所以就说,做什么老大的女人,别看风光,最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说完,门啪的一响,声音远去,护士走了。
“日记?药?”
我神情呆滞的自语。将空洞的目光转移到了破旧的桌子上,用形如枯槁的手抓起了药瓶,看着瓶子里花花绿绿的药,若有所思的打开瓶子,将药一粒粒打开后撒落在地,看着肮脏的地上一抹白色,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快乐。
破损的窗外一直默默的看着我的女子,看着我痴呆发疯的样子,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水,她身后长相斯文的男子弯下身不住的安慰她。女子哭的不能自抑,泪水顺着清秀的脸滑落,不知打落在谁的心上。男子叹了一口气,将包有无限话语的目光移到了我身上,然后摇着头,推着坐着轮椅的女人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灰白的阳光从房子里唯一的小窗户,凌乱的撒在我的脸上时,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试探的拿起了桌子上那本厚厚的日记。熟悉的封面,记忆中的颜色,
看着里面的熟悉的照片和零零落落的凌乱的字体,照片中那个似曾相识的男子,还有那个让我分不清是谁的女子,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甜蜜的失了真。一些片段和情景突然闪现在我的眼前,但是混乱的我无法理清。
“啪。”
日记掉了。我双手用力的抱住已经干瘪的脸颊,脑中的剧痛让我忘记了一切,全世界似乎只有痛.痛.痛。一些模糊的东西开始在我的视线里闪现。所有的片段像放映机一样在我脑海里播放:酒吧.房间.仓库.葬礼.医院.海边.婚礼,最后定格在那具男子尸体上。那张面容像一件陈旧的往事勾起了我原本遗失的记忆。。
突然脑间一轻,所有凌乱的事物已经理清了顺序。我放下了形如枯槁的手,空洞而又无焦距的目光,开始闪现出神采。
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曾经我的.你的.还有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