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深渊过后石洞现
秋风忽起,卷起枯叶飘飘落落,遍地杂草摇晃不已,但见密林幽深郁郁苍苍,深不见底,不知其中隐藏着什么。
逍遥终究开口道:“此去前路,不知将遇见什么,我们要加倍小心。”俄尔,逍遥转身对那几个小叫花子说道:“前方密林之中,不知隐藏着多大风险,不知道你们几个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若是不愿同行,可绕过前方密林,朝那边走出去。”
几个小叫花子彼此相视,在几人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叫花子开口说道:“我们几个跟你一起走,你答应了老叫花子要送我们到安全之处,现在想要食言吗?”
逍遥道:“我并不是要食言。虽不知前方密林之中怎般情况,但我隐隐觉得此行之去大抵是凶多吉少,唯恐几位小兄弟随我去以身涉险,是故才此一问。”
小叫花子并无怪罪之意,缓缓道:“我并非怪罪于你,我们几个叫花子虽然不济,但也非贪生怕死之人,更何况,我们几个也想知道老叫花子的下落,或许前去就会遇到老叫花子,我们几个只想问问他,为何要撇下我们几个不顾。”
逍遥点头道:“如此也好,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几个彼此照应,共赴此行,一探究竟!”
说罢,逍遥在前,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几个小叫花子紧随其后,毅然走入那密林之中。不消片刻间,几人身影就已全然隐没于密林之中,如若石子被深海吞噬一般。
前路上有先行者走过的痕迹依稀可辨,逍遥几人更为小心翼翼,但见此片密林更为郁郁苍苍,松、柏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古树等枝干粗壮林立,枝叶茂盛,浓荫蔽日,竟似一道天然屏障,将此片密林与他处阻隔。此刻虽未至傍晚,人在密林之中,竟若在午夜时分。
几人寻路前行,半晌已入密林深处,几人越是深入密林之中,越是隐隐间觉得此处密林有种莫名之感,似隐藏着无尽隐秘。
几人正前行间,逍遥陡然止步,只见前路两旁草木上血迹斑斑,不知是人还是林间野兽的血迹。
逍遥面色凝重,循着血迹前望,但见前路上依稀可见都有那斑斑血迹。逍遥心中暗道,“瞧这一路血迹,不知是受伤的人,还是受伤的林间野兽留下的?”
华羽折下路边沾血的一节枝叶,仔细察看一番,见那血迹已有七八分干结,一时却也难以判断这血迹是人还是野兽留下的。华羽抬眼望向前方,瞧这一路血迹斑斑,缓缓开口道:“血迹有些干结,想来血迹流下已有些时候了。”
逍遥问道:“华叔叔能否辨别出这血迹是人的血,还是这林间野兽之血?”
华羽道:“人血与林间野兽之血本就是极难分辨的,现在手头也没有其他了做辨别之物,我一时也是难以辨别。”
逍遥点头道:“流了这么多血迹,不管是人是兽,想来已是身受重伤,说不定在前方就可见到。我等加倍小心,继续前行,前方自有分晓。”
逍遥在前,华羽等人在后,继续前行。几人行走时,小心避开那一路上沾到血迹的枝叶。但见华如嫣、蓝染、花生各个面色凝重,小心前行,心中不住思量,此去前路将会遇到什么骇人听闻之事。
那几个小叫花子各个面色忐忑,看着那一路斑斑血迹,自有些心惊肉跳,几人心下不禁担心暗想,“这血迹难不成是老叫花子的?不知道老叫花子是否平安。”但几人又想着老叫花子武功高强,自是不会轻易受伤,心中只盼着老叫花子平安无事。
越往前走,却也发觉这片密林并未有目之所见那般深不见底,不过数里之地,只因林木茂密,郁郁苍苍,遮天蔽日,方才让人一看便觉得其深厚不知几何。逍遥几人向前行进没过多久,不知不觉间却已走出此片密林,几人心头一惊,却见密林尽头,竟是一道绵延数百里的鸿沟深渊,隔绝两地。那斑斑血迹至此也消失不见了。
深渊另一边,乃是一座石山,只因地势之故却被那片密林遮挡,在另一边却未看到,若非亲身来至此处,实难发现密林之后竟有这座石山。
但见深渊深不见底漆黑一片,前行似已无路,未曾想经来到一处绝路,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心下暗自诧异,东张西望,想要寻出一条出路来。
当此之时,却听得花生急呼道:“那里好像有座桥!”
逍遥、华羽、蓝染、华如嫣、小叫花子们循着花生所指,果然看到西边不远处一座桥状模样的影子若隐若现,连通深渊两边。
几人急忙赶至那处,只见一座石桥横跨深渊而立。石桥已是年久失修,斑驳残迹,多处凋落腐朽,不知多久人迹未至。
崖边秋风凄冷,逍遥、华羽、蓝染、花生、华如嫣和那几个小叫花子立于石桥之前,瞧着那石桥上点点血迹,顺着石桥而望,只见那石桥连通石山,一道石阶引道至一石洞,漆黑石洞宛如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不知石洞之中有何物。
花生开口道:“这石桥看起来都快塌了,不知道能不能从上面走过去?”华羽、华如嫣、蓝染、那几个小叫花子心中也有这般顾虑。逍遥道:“看那血迹一直过了石桥,有先来者过了石桥。为了小心起见,我先去试上一试,若那石桥安全,你们再走。”
说罢,逍遥缓步走上石桥,凄冷崖风如泣如诉,吹打在逍遥身上如刀似剑,真乃险处不胜寒。那石桥虽已饱经风霜破败不堪石腐凋落,但逍遥觉得脚下还算稳当,没有丝毫倒塌迹象。逍遥心中一喜,小心前行,前行五十余步走下石桥,已至悬崖另一边。
见逍遥安然走到悬崖另一边,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心中也是一喜,实未想到那石桥却比看上去更为稳固,可让人通行而过。
逍遥道:“石桥还算稳固,为了平妥起见,还是一个一个走过石桥,切记小心。”
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心知逍遥担心那石桥不能负重太多,随即几人便一个接着一个小心走过石桥。几人走上石桥,自也知晓那石桥比看起来要稳固许多。不多时,几人稳妥走过石桥,相聚石桥那边。
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几人看着那斑驳破败石桥,心中一时感慨,“这座石桥屹立于此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又是何人在此修建此石桥?又是何人曾立于石桥之上俯视着无底深渊?这座密林之中,就竟隐藏着多少隐秘之事?”
稍待片刻之后,逍遥在最前,华如嫣、华羽、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跟随在后,一行人拾级而行,朝着那石洞而去。
脚下石阶历经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雪盖,已有诸多破损,苔藓遍地。逍遥几人小心翼翼缓步前行,脚下石阶不过百余道,将来者引到石洞山门前。
逍遥一行人止步于石阶尽处,石洞已在眼前。
只见石洞前有一山门,两旁蹲着两尊石狮。一尊石狮脚踩石球,另一尊石狮脚踩幼狮,别具神韵,只因多年闲置,两尊石狮上已有许多青苔,此刻看来已是斑驳陆离。那一尊脚踩石球的石狮头部只剩下半边,另半边已不知所踪。两尊石狮之下的石块底座许多裂痕,几处碎块破损,显是被人毁坏已久。
几人抬眼一望,只见山门正中当有一石板状似门匾,石板上依稀可辨原本镌有石刻几字,却不知何故被无数道横画竖画痕迹刻画掉了,自是难以辨别出门匾上原本刻着什么字。
穿过山门,只见前路延伸直入石洞之中。逍遥、华羽、华如嫣、花生、蓝染和那几个小叫花子站立在石门之前,只觉眼前所见极是诡异。此地种种迹象,显是多年前此处应当极是显赫繁华之地,不知何等人物居于此地,且也不知此地遭受何等变故,多年来人迹罕至,此时已变作如此破败凄凉之地,不得不令人感慨。
逍遥几人循石阶而上,走过石门,径直走入石洞之中。
方入石洞,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华羽、花生取出随身携带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复燃,暗淡火光顿时充满眼前方寸之间,照亮前路。
石洞幽深前伸,不知通往何处,火折光亮大抵只可照见三五步之距而已,依稀听得身后石洞外山风呼啸,逍遥几人小心前行,不多时已听不到山洞外的声响。
目之所及不过三五步而已,石洞前处之中仍旧黑暗。逍遥几人小心翼翼,缓步前行,各个屏气凝神,似可听到彼此呼吸之声,生怕气息稍大,吹灭了火折。几人循着微弱光亮,但见石洞之中一路倒也平坦,却多曲折蜿蜒,几人心中隐隐间觉得,这石洞深不见底,似是将整座石山打通其间而成。越是如此感觉,几人心头越是觉得诡异莫测。
不多时,花生手中火折几斤燃尽熄灭之时,前行石路竟然渐渐有些光亮,逍遥几人抬头一看,原是此处石洞洞顶开了一些气孔,洞外光线照射进来,洞内自是明亮许多。
华羽熄灭火折,收了起来。几人前行几步,竟走到一间石室当中。石室内豁然开朗,石室中间,一张石桌光洁如玉,三张石凳围桌摆放,除此之外,此间石室当中再无旁物。
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和那几个小叫花子立于一侧,瞧着此间石室,心中暗道,“谁人在此石室中喝茶吗?”
华羽说道:“大家看看石壁上有什么?”
逍遥几人皆看石壁,只见得四面石壁上竟都刻有石格,整个石壁就若书架一般,若是书架上都摆满书籍的话,这座石室当中真可谓藏书颇丰了。
华羽说道:“这间石室或许乃是一间书房,主人在此看书。”
逍遥、华如嫣、花生、蓝染都点头深以为然。只是整间书房不见一本藏书,甚是奇怪。
花生奇道:“怎不见这书房之中有一本书?”
蓝染说道:“人都不见,怎么会有书呢?”
蓝染一言,逍遥心中一怔,暗暗思忖,“孟掌门、老叫花子等人会不会抢先来到此处,便是为了这里的东西?”
逍遥几步走近那石格前,只见那石格之中蛛网横生灰尘遍布,显是许久未曾有人来到此处,逍遥心下暗道,“看来是此处无人无书已有多时了。”
华如嫣和蓝染坐在石凳上歇息,华羽、花生也同逍遥一道四处查看。那几个小叫花子聚在一处,不肯四处走动,便都移步在华如嫣蓝染身旁。
不多时,石室之中竟陡然间暗淡下来,不知是何缘故,洞顶气孔更无亮光落下,几人察觉之时心中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