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少仨计定兄弟庄
次日,上官兄妹洗去一身疲惫,展露芳华,上官无我一身白衣飘飘,帕巾罩头,不满七尺之身,挺拔肃立,薄底快靴,弱小身形微有前倾之势,此体貌正是适合习练踪门登萍涉水,陆地追踪之术的最佳根骨。
高颧骨,瘦脸型,尤其一双眍双目寒光烁烁,看人入木三分,这双鹰眼确实是与常人大有不同。
哪上官无玉更是光彩照人,中厅之内大放异彩,吴子牛率领的一众老小也看的目瞪口呆,瓜子脸,俏娥眉,含五岳之姿,蕴五湖之翠。
哪吴易文看罢惊为天人,自从昨晚偶然一瞥,已是情种深埋,难以自拔之态。
二人入中厅吴子牛与几位小字辈兄弟早就恭候,吴子牛一捋阁下胡须欣然相迎,并与其兄妹二人一一引荐,自然表面要相互客套逢迎一番。
正在此时,却见从厅外慢腾腾晃进一人,吴子牛,吴易文,陆胜,鲁炎明,叶有神众人观后无不啼笑皆非。
只见来人洒长发一半遮脸,邋遢着破旧洒鞋,一只脚后跟还没提上,一身布衣对襟处还一处飘带未系,飘洒在外,再加上腰带一扎,左长右短,如此不伦不类的小疯子晃晃悠悠而入,让众人忍俊不止。
小疯子走路姿势更是奇特,一边肩膀不动,一边摇晃,疯疯癫癫便来至吴子牛眼前,气的吴子牛正欲发火,却见小疯子冲自己一揖到地随即道:“属下小疯子拜见吴老帮主,给您老见礼!”
吴子牛突然间见小疯子一反常态大为惊奇,心忖:这疯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此打扮,又如此称谓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莫非其中暗含隐情不成?
更为震惊者是旁边哪一众小兄弟,吴易文冷目中就是一个激灵,暗道:飞哥一向嬉笑人生,怎么今日如此出此举止言行,莫非这里有什么文章不成?先看看再说。
吴子牛只得哈哈一声正欲作答,此刻哪上官无我倒是抢先一步问道:“敢问老帮主,这位公子是……?”
吴子牛紧接着开口道:“奥,他是~”
刚出口几字,小疯子用脏兮兮的手一拢散发声音甚是洪亮抢道:“我乃奇门中医石门人,小可姓风,一寂寂无名小辈,会些草头方而已,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上官无我单手负后,一手在前,有些飘飘然自鸣得意的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医门中兄弟,在下乃是上官鹤老门主之孙上官无我是也,这位是在下胞妹上官无玉。”
小疯子惊的身形一晃,惊恐道:“原来是隐踪门高人,小可给上官大哥,上官姐姐施礼了~”
说罢便拱手屈身,弯腰撅腚,颠了两下,上官无我一脸豪迈,右手一招道:“风兄同门中人,不必拘礼,不过风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
此刻一旁的上官无玉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便将眼光移往别处,眼神中甚是轻蔑冷笑。
“上官大哥但讲无妨!”
“奥,是这样,据我奇门老辈传闻,医石门当年被血影门屠戮殆尽,无一生还,却不知风兄乃是王老门主哪位高徒的得意弟子?”
小疯子闻听此言,暗含嘲讽轻视,倒是不以为然,咧嘴一笑道:“上官大哥,传闻不假,当年我医石门分舵杭州城西祁家庄,王允平老门主率领亲传弟子及家丁上下老幼皆都罹难,但却非无一生还,小可恩师便是侥幸逃脱之一名奚娟者便是也!”
“原来如此,据本门传讲,奚娟师姑乃是继承王老门主专治女病之术,莫非风兄也是一脉相承乎?”
此语连风带刺,暗含不轨之嫌,小疯子怎会听不懂,意思是我是个专门医治女人病的流氓郎中。
小疯子得意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煞是得意,反其道而为之道:“不错,此乃本人之拿手绝技也!”
众人闻听,皆都忍俊扭头,恐怕笑出声来,哪上官无玉更是手捂双唇,娇枝颤个不停。
“各位别笑,真的,这是真的,这女人之病可是大有学问啊!”小疯子说的一本正经,别人看来此人好似缺个心眼一般。
众位同门中人无不笑声大作,自从这小疯子进入山庄以来,平日里无所事事,东游西逛,一不看书,二不练武。
陆胜与鲁炎明自从跟随老帮主入住兄弟山庄后,先是闻名江湖的独孤魔刀叶有神护送靳含雪母子和王溪月来临。
这小疯子是后来才到,二人不知小疯子身份来历,甚是不解,可是少帮主吴易文一向冷峻,却见之亲切,笑逐颜开,甚是亲密,老帮主也是痛爱有加,说不定是奇门中地位举足轻重,故二人一直未曾敢问,直至今日才知这小疯子原来是医石门人,不免叹气一声。
众人笑罢,上官无玉轻蔑堆笑道:“那好,今天当着老帮主的面,本姑娘就考考你如何?”
众人闻听,皆都肃穆禁言,静而观之。
上官无玉道:“近日来,本姑娘舟车劳顿,身子有些抱恙,不知风兄弟可否给诊治一番,看看是何疾,如若诊的在理,小妹感恩戴德,如果是信口雌黄,那可就真的辱没我奇门无人矣!”
此言一出,众人心悬,尤其是吴子牛父子,吴子牛心忖道:疯子今日洋相百出,看来是另有隐情。其父邗云熟读百经,遍尝百草,可谓是当今天下杏林第一圣手。
可是这小疯子自小就调皮捣蛋,上屋爬墙,恐怕其父的本事学个二三就烧高香了,如今被这上官无玉从中刁难,看你如何收场。
而吴易文却不如此之想,因从小父亲带自己经常去风云山庄,虽比小疯子仅小一岁,却视小疯子为大哥久已。
跟在小疯子屁股后面,猴精作怪,爬屋顶,堵烟囱,偷瓜摸枣,孩童时的那些乐趣还犹在心头缠绕,可是吴易文却知晓这风易飞非凡人也!
做事情看似不伦不类,其后深思才知里面大有文章,他要认真起来,不吃,不睡,不闻,不问。甚是执着,而且他要跟你说一个事,还能从其话语之中推敲出处世之道。
在坐者唯独一人心事坦然,便是叶有神是也,自知这结义兄弟虽然后来山庄,却是奇葩一朵,况且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之境,到底义兄的内力到何种地步自己从未见过,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如若说到医术,哪更是无话可说,此人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术。
“既如此,哪小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就是,上官姐姐可借手帕一用?”
“好说!”上官无玉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香味扑鼻,只见小疯子在其右侧椅子上‘呗’的一下蹦到上面,不是坐而是蹲。
吴子牛见小疯子故弄玄虚,也坐在主位之上侧目而视。众兄弟皆都落座相陪。
“姐姐请伸手,小可为您切脉可好?”
上官无玉一脸不屑,皮笑肉不笑的将右手放置在茶桌之上。
小疯子将手帕张开一撒,手帕飘然落下,便将上官无玉的嫩白柔夷盖在其下。
小疯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虽同门中人,却也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嫌。”说罢,伸左手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以一怪异的摊指手法便按向上官无玉的手腕上。
小疯子蹲在椅子上伸手搭脉,身形还不时的摇来晃去,其所蹲之位正是上官无我之位,此刻的上官无我也是一脸不屑之态,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意,现在旁边抱臂观之。
谁知中厅内突生变故,小疯子蹲坐在椅子之上,一个蹲立不稳,身躯猛然间闪了一下,身体突然前倾,一个趔趄便栽向前面的上官无我。
好在小疯子手疾眼快,想伸手扶一把眼前的上官无我,一下正好抓在上官无我环抱双臂的左手臂上,上官无我也怕其猝然摔到地面之上,也探右手相搀,好歹没有落地。
小疯子丑态百出,一个劲的咧嘴尴尬的笑了笑,好似丢尽颜面,随即抽手下地,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皮笑肉不笑的道:“各位大哥见笑见笑!”
上官无玉一抖腕上手帕,得意洋洋之至,微笑道:“风兄弟,不知可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望赐教一二。”
小疯子一听更是无地自容之态,咧嘴冲吴子牛抱拳施礼道:“吴老帮主,各位兄弟,刚才被上官小姐绝世之容惊的小可心神不宁,献丑献丑啦!小可才疏学浅,学了点皮毛便自不量力,上官姐姐之恙容小可回房间查阅一下经典金方再给上官姐姐和各位一个答复,小可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说罢,满面臊羞,夺门而出,身后却传来一阵笑声,笑声中小疯子闻听到五味杂陈。
就在这日夜半时分,吴子牛与小疯子老少二人秘密相会,
吴子牛近前一把便将小疯子手臂抓住,严肃的问道:“飞儿,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做此丢人现眼之举,还不如实跟大伯禀来。”
小疯子坦然一笑,咧着嘴巴,伸出半截舌头,甚是气人一样,笑道:“还是大伯法眼如炬,不愧是老江湖,大伯可看出什么门道?”
“你小子净说胡话,大伯远在武昌府,你自幼便在杭州灵山湖畔,时至今日,大伯都不知你之底细,武功,医术到底能达到你爹几成,大伯皆都蒙在鼓里。
不过今日头一次见你曲三文指法切脉,舒指时一瞬间突有莲花绽放之境,大伯才算放心,才知你今日之举定然是大有深意,快跟我说说到底何事?”
小疯子饮一口茶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搭起二郎腿悠然道:
“大伯,小侄先请教一事如何?”
“讲”
“大伯,这上官氏您是怎么与其相识的?”吴子牛沉默少许便道:
“奥,此事说来话长,那是几年以前,大伯我巡视回来,门外有人求见,那人入狮子楼后我见其领口和袖口处有黄色丝线裸露,便假意试探,谁知此人熟知我奇门手语。
与其拆解手势后才知此人是隐踪门人,上官氏人,现改为官姓,隐居开封府城东柳林巷中,这才与其有书信来往。
眼下长江帮新散,正是我奇门崛起之时,用人之际,便传书来投,共振奇门。”
“奥,原来如此,哪大伯这上官兄妹入庄后可有异常?”
“大侄子,此话怎讲,莫非你发觉一些端倪不成?此兄妹二人入我山庄后一切如常,唯独有一事令大伯我有些困惑。”
“大伯,何事?可否讲个清楚?”
于是吴子牛便将上官无我夜会之事讲了一遍,小疯子闻听后,闭目良久才开言道:
“大伯,小侄发觉这上官兄妹甚是可疑。”
“奥,何处得见?”
“大伯,您试想一下,我乃奇门中人,如今得知消息奇门有难,要报知门人,必先是奇门安危为重。怎可开篇便先问我派金银去处,埋藏何地?岂不有违常理呼?”
吴子牛细思之下,微微点头。
“此乃一也。
其二,这上官兄妹自从夤夜来临,不走大门而入,却入林试探我奇门,虽也可能是其妹上官无玉一时顽皮心性,可是这乃我奇门重地,怎可率性而为,儿戏之至。”
“飞儿,你可能还有所不知,这隐踪门上官一门,自视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之甚,这倒也符合其心性。”
“大伯,那晚夜探我兄弟山庄,被文弟发觉,小侄就隐踪在其对面哪棵树尖之上,正好与其对面,文弟哪一记穿心脚未出全力,我观哪上官无我从入林起,直至落地时止,此人身形步法,踪门隐术,猫扑之步,虚幻之法造诣颇深,绝非凡凡之辈。
躲避文弟哪一脚时,眼神之中飘过几丝不屑和轻笑,显然是故意摔倒地面之上,大伯,此乃二也。”
小疯子略一停顿续言道:
“次日小侄便暗中告知义弟叶有神,让山庄中兄弟切勿在外人面前习练太乙七步和快刀九式,虽然有些小肚鸡肠狭隘之嫌,可是一旦透了我等老底,让贼人便有可乘之机也!
今日你们中厅聚会,我便猝然而入,以医石门人示之,引诱其调侃于我,我也好趁机试探此兄妹二人功力深浅。”
“呀!还是你小子机灵,可探出个究竟?”
“大伯勿急,且听小侄慢慢道来。上官兄妹乃是武林中人,自幼习练我奇门追踪之术,对旁人警觉性更是高于别人,怕引其猜忌,小侄便丑态百出,以蹲立不稳,险些摔落地上而贻笑大方之举,引来此兄妹注意力,在二人分神之际,我左阴右阳分太乙内力猝然试探。
大伯,这上官无玉自幼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受尽其兄长百般呵护,自然武功平平,内力连我们后宅的梅兰竹菊四婢都不如,还自命不凡,傲气冲天。
而那上官无我却是不一般,我太乙内力瞬间入其体内查探,谁知其体内内力浩如烟海,显然是已经练到阴阳互通之境,与陆胜大哥在伯仲之间,易文弟绝非此人对手。”
“飞儿,有此等怪事?这隐踪门隐匿江湖多年,再说此门乃我奇门中不是专注武功一途,而是专门以轻功身法和追踪之术见长,武功怎会如此高深?岂不令人生疑乎?”
“是啊大伯,您看如何是好?”
吴子牛踱步思忖,良久后才决定道:“这样吧飞儿,你与叶有神交替观察此二人可疑之处,我与易文暗中注重后宅,陆胜和炎明二侄前厅招呼,外松内紧你看如何?”
“好的,大伯,到时候我们爷俩再做定夺。”
次日,小疯子便暗中叮嘱叶有神和肖霜二人,暗中观察上官兄妹一举一动。
王集镇上有一家宾来客栈,上官无我入内,不多时只见哪客栈阁楼之上的窗扇大开。
“扑棱棱”一声从阁楼上飞出一只信鸽,冲天而去,在天空盘旋一会儿,便展翅向东北方而去。
而在这客栈的街衢之上有一个耄耋老者,须发皆白,也急匆匆出镇而去。
老者至一空旷之地,见前后无人,紧急中一提内力冲天空中传出一尖锐叫声,“吱吱吱~”似嗡鸣,甚是古怪。
不多时就见天空中一道灰黑色闪电直袭而来,近前看来原来是神隼大羽,在老者肩头之上双足挺立。
原来此老者正是小疯子乔装打扮,小疯子冲神隼大羽一番连说带比划,哪大羽似是能懂人言,旋即神翅舒展,腾空而去。
不到一柱香时辰,便见天空中一黑点由远及近,正是大羽去而复返,见其空中一抖丰羽,一记老鹰扑食便飞逝而下,近处才看清在其利爪之下还擒有一灰色之物,正是一只信鸽。
大羽在小疯子驻足之地扑棱棱落地,一只利爪将鸽子按在脚下,呼扇几下丰满羽翼,洋洋得意之态,憨态可掬。哪信鸽自知碰到天敌,甚是温顺,圆溜溜的脑袋不停转来转去,小疯子发觉在信鸽脚踝处有一细小竹筒,将信鸽握在手中,取之观看。
一细小纸卷上面字迹密密麻麻,上书道:
兄长尽知,我等已入山庄,吴坐镇其中,小辈无能者多,陆胜土鳖寡言,巧工门鲁炎明似痴还傻,视工如命,吴子易文功力在弟之下,还有一风姓医门中人不足为道。
唯独忌惮者乃魔刀叶有神,此人已入奇门。
长江宝藏一事,吴缄口不言,说是散尽,必有隐情,待弟查之后报。
小疯子观后大惊,暗忖:这上官氏乃我奇门一派,大伯力邀,正中其下怀,博得我等信任,实为我长江帮藏银而来,真乃小人也!
小疯子一沉心绪,略一盘算,便将信笺再次放入竹筒之中,一张手便放信鸽冲天而去,哪神隼大羽,展翅欲再捕之,被小疯子喝住,才算作罢。
是夜,叶有神,小疯子,吴子牛三人密室再会。
叶有神气性最大,一拍桌子道:“此等吃里扒外之徒当碎尸万段,免得祸害同门。”
吴子牛面如死灰侃侃道:“是啊,同门中人最怕的就是心怀鬼胎之辈,江湖之上有多少名门正派吃过这离间之害,而深受其害已至凋零数载而不得翻身啊!
远的不说,就说当今天鹰教庞中岳老贼,不就是在各门各派中密布眼线,才令这如今武林犹如一盘散沙,人人自危嘛!
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华山等等。”
小疯子蹲坐在椅子之上,望着跳动灯火痴痴发呆,吴子牛拍了拍其肩膀才回过神来。
口中念念有词自语道:“我奇门共分九门,士锦,商贾,隐踪,巧工,偷天,千赌,毒石,医石,相术。
唯独这隐踪门最擅长追踪之术,可谓是无所不能,单纯为我奇门藏宝而来,倒还好办啊!”
此言一出,吴子牛与叶有神大惊失色。
急得吴子牛一把便将小疯子从椅子上托起,急切问道:“飞儿,你说什么?”
小疯子落地,一手揣在腋下,一手抚摸颌下,迈着四方步侃言道:“大伯,三弟,隐踪门追踪之术冠绝天下,可谓是神乎其技,如若他们想找只是时间而已,早晚便会查知。
只是小侄弄不明白的是,隐踪门要金银何用?却为何有如此大费周章的为财?”
吴子牛也一时陷入茫然,随口道:“是啊,是为何啊?”
叶有神灵机一动道:“大伯,二哥,是不是这隐踪上官氏想另立门派?”
小疯子探出一指,挥了挥道:“不会,不会,隐踪门想要开宗立派,虽然符合急需大量金银一事,可是就算是另立门户,这势必会被武林同道所不齿,吃里扒外受人蔑视,还惹得我奇门其余八门反目为仇,岂不惹火烧身,我想上官氏不会傻到此种地步。”
“对呀,这隐踪门最善于追踪之术,况且武功不是其专注之项,落个过街老鼠不值得啊!”吴子牛也解释道。
“大伯,小侄只是担心,这上官氏求财还有别的企图,如此让小侄联想到黑卫,在这近一年来接连作案,就是为财,如若与其有所关联,哪真的是我门不幸也啊!”
叶有神也猛然间觉醒一般道:“是啊,黑卫如今得金银不知凡几,如果这上官氏投靠朝廷,我奇门岂不大祸临头?”
吴子牛凛然道:“哎!有什么临头不临头的,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们这些捅破天都眉头不皱一下的家伙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们撑腰,怕他何来?”
“大伯,既然上官是为财而来,干脆咱给他财就是了嘛!”
“你个疯子,你真疯了?”
“不是大伯,我是说咱何不引蛇出洞,然后再围而捉之。”小疯子冲叶有神和吴子牛二人挤了挤眼睛,调皮至极。
二人沉默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你是想以财为饵,请君入瓮。”
三人相视后哈哈大笑。
突然小疯子耳际一动,微闻这密室的探听密道西北口处传来一微弱的“咔吧”一声,小疯子赶紧示意禁声,手语示曰:你们二人留守此密室,待我查明再报!
小疯子身形一晃便从地下密室中穿墙而出,影子比青烟还快,一晃间便没了踪影。
太乙步施展至极致,哪真是骇人听闻,身似流星,快如闪电,直奔山庄西北处密林而去。
黑夜中只见一个黑影,比狸猫还快三分,更骇人者是毫无声息,悄然便隐入一棵不起眼的小树尖头,蓬松树叶正好遮挡住身形,如果被武功高绝者发觉也会觉得匪夷所思。
因树小弱不禁风,其小疯子能隐入尖稍却纹丝未动,其轻功之绝,可谓冠绝天下。
二是速度之快,犹如眼睛一眨间便不见其踪。
小树不高,正好望及山庄西北角墙外密林的一举一动,突然间只见高墙外密林中一棵高大树木之上一枝松枝微微一颤。
小疯子蜷伏在院中树上,聚天目神功凝神望去,透过枝叶依稀见一个黑色身影趴附在那棵高树之上。
黑巾蒙面,身形瘦弱,一身黑衣干净利落,露在外面的哪双眼睛甚是特别,即圆且小,异常敏锐。
此黑衣人趴附不动,不知意欲何为。好似有些进退两难,情急之下便将蒙面黑巾除下,露出一张白皙面庞,尖嘴猴腮,瘦弱无骨,真乃一副鼠相也!看的小疯子在黑夜中一阵好笑,此人怎么这么一副模样,看来是个小贼无疑。
哪贼巡视一番,不敢贸然而入,便从这棵高树之上借力横飞,到另一棵树上,身形异常敏捷,干净利落至极。
看的小疯子心头一颤,单单这手轻功身法而看,此人绝非一般盗贼,没有十几年的寖淫苦练绝对没有如此身手。
小疯子不免有些好奇,见哪小贼意欲离去,便起顽皮之心,飞身落在高墙之上,悄无声息跟随而去。
哪小贼有些悻然不甘,但还是三步两回头的飞身隐去,在猛一回头时突然亡魂皆冒,吓得心提嗓子眼,只见身后一条灰色身影极速追将过来。
哪小贼本来就作贼心虚,撒腿就跑,施展绝顶轻功身法,去势如烟,飞身上树,借树枝弹力飞纵如电,谁知哪灰色影子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此时二人一前一后已然奔行了有十几里,小贼见飞举腾挪,登萍涉水之绝顶轻功亦是无法摆脱,一泄气便止住身形,回头望道:“朋友,小可一未入院,二未行窃,你追我何来?”
小疯子追这小贼本来以为是轻而易举,谁知一追才知此人的轻功身法甚是玄妙,五行之法运用的活灵活现,如此一来倒是引起小疯子的好奇心性,暗道:此人身法甚是特别,这飞行步法怎么如此熟悉,像极了偷天门中的五行偷天虚幻步。记得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我奇门偷天门中有一身法,乃是集天下轻功之所长,变幻莫测,迅疾如电,难道这便是我奇门的轻功身法不成?
突然间见小贼止住身形而问,便有心戏弄一番,便笑道:“兄台虽未有觊觎之心,可有夜探之嫌。在下见兄台轻功身法甚是玄妙,便有心与兄台比试一番,你看如何?”
“怎么比试?”
“比试之法由你定,如若你胜了,在下便再不追究你夜探我山庄之责,如果在下侥幸取胜,哪你得替在下办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
“至于什么事在下一事还未想清楚,等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但在下有言在先,偷盗良善者不为,杀人越货者不为,欺男霸女者不为。”
“好好好,看来兄台还是个侠义之人啊!”
“好吧,哪我俩就以十里为限,以此向西,地势高低不平,哪高岭之上有一土地庙,我俩谁先到者为赢,你看如何?”
小疯子翩然一笑,道:“好就依兄台!”
那小贼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说道:“我抛石,落地时起,我俩以此为号如何?”
小疯子欣然点头,随着一声啪嗒石子落地声响,只见哪小贼随风而动,一晃而没,身形借力而遁,快似闪电,眨眼之间便身影已无。
小疯子见此人已去,一提内力,注内力于全身,太乙步法随即施展,简直是惊世骇俗,其速度之快简直非人所为,如风过而不见其影,如迅雷不及掩耳,太乙步一去千里绝非浪得虚名,一口内力未泄,便见远处高岭上那座小庙,身形一紧,错步一蹬,刹住身形,一记漂亮回旋便落在小庙屋檐之,临风而立。
片刻后才见哪黑影如风而至,到这土地庙前止住身形,回头张望之时,脸上露出得意笑容,除去脸上蒙面黑巾,自语道:“还跟小爷我玩轻功,简直是自不量力。”
“哎,你是说我吗?”小疯子蹲坐在庙檐之上道。
谁知吓得哪小贼一个趔趄,身形晃了三晃,抬头时一脸惊恐之态,哪表情更是无以言表。诧异间惊恐道:“敢问兄台,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贼突然间一改表情,脸上露出一阵卑微,有些尴尬问道:“兄台,小可输了,愿赌服输,在下心服口服,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中鹤前辈?”
小疯子见这小贼的落地之法正是父亲言讲的五行定身法,便更加肯定他也是奇门中人,正所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承认输了,可见兄台乃是守信之人,兄台为何确信我是云中鹤?”
“不瞒兄台,云中鹤侠名远播,江湖上素有侠盗之称,据传闻此人轻功身法天下绝伦,且盗亦有道,专偷不义之财。小可自忖寖淫轻功十几年,轻功一途能与在下一较高低者唯独云中鹤耳!故此而问。”
小疯子飞身落地,来至这小贼跟前,笑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可否不吝赐教?在下非云中鹤也,不过云中鹤是在下的朋友。”
哪鼠相小贼小眼眨了几下,有些吃惊道:“兄台,实不相瞒,在下司徒空明,不知兄台高姓?”
小疯子抱拳道:“在下贱姓风,名易飞。”
小疯子说罢,手掌张开,曲拇指,平四指附在胸前,哪贼见后大惊,也伸四指轻抚其额头。
“偷天门司徒老门主后人,果然名不虚传,五行偷天虚幻步法可谓是登峰造极也!”
哪司徒空明突然间笑逐颜开,小眼睛一个劲眨个不停,眼神中似有泪水流出,高兴的眼泪汪汪,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没想到,真没想到,轻功能胜我者是奇门的人,我奇门怎么还有轻功胜过我的人?”
“不只是他能胜你,我敢说我也能,信否?”突然间见一白色身影翩然而至,其落地身法更是堪称一绝,美轮美奂之至也,来人者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云中鹤叶有神是也!
原来是叶有神见二哥风易飞久去未归,倒是不担心二哥有何不测,整个山庄之中唯独自己最为清楚二哥这身手天下间绝无仅有。于是也是好奇心起,出密室而探,这密室是西北方示警,便向西北追踪而去。【这密室乃是巧工门主鲁子才,也就是鲁炎明的爷爷亲手建造,设八方气道,明是气道,实则是传声孔,武功高绝者可寻声知哪方有警,则可避实击虚也!】
风易飞见三弟来寻,便洒然一笑道:“司徒兄,来来来,我们算作重新认识一番,这位是新近入我奇门的一位大名鼎鼎的武林豪杰,独孤魔刀叶有神。”
此言一出,惊的司徒空明一阵眩晕,这个名字太过响亮,魔刀之名天下闻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赶紧近前施礼道:“在下奇门第四门偷天门人司徒空明见过叶大侠!”
叶有神双手相搀,笑道:“都是我二哥夸大其词,在下惭愧之至,司徒兄小可回礼了。”说罢一揖到地。
小疯子续言道:“司徒兄,在下乃是医石门人之后,王老门主之徒孙也!”
司徒空明其人身不满七尺,瘦骨嶙峋,样貌奇特,小眼睛,大鼻子,阔嘴龅牙。虽然相貌丑陋,可小疯子欣赏有加,其人骨骼惊奇,身无一点赘肉,弹跳力更是异于常人,果然是爬墙上树,高来纵去,溜门撬锁,登高偷窃的绝佳人选。
小疯子再次道:“司徒兄,您不是刚才言道云中鹤嘛?我来告诉您,眼前这位魔刀大侠才是真正的云中鹤是也!”
司徒空明一下蹦起老高,小眼圆睁,惊道:“真的吗?叶大侠便是云中鹤,太没天理了吧两位大哥。”
叶有神笑道:“司徒兄,看年龄您乃为兄,怎么乱了方寸,您说怎么个没天理法?”
“您叶大侠江湖人称独孤魔刀,名字响亮的连三岁小孩都耳熟能详,还有一个令天下百姓念念不忘的名讳云中鹤,您二位说说,让我们这些偷鸡摸狗之辈还有什么脸活,以后也只能称呼我等为梁上君子了!”
一语出,叶风二人哈哈大笑,这司徒空明别看相貌奇特,说话更是风趣。
笑罢,叶有神眼含泪花,还依旧笑声未止道:“司徒大哥,从今日起,小弟便将这云中鹤的名讳送于司徒大哥,算作小弟送给司徒大哥的见面礼您看可好?”
“什么什么?在下听说过送钱送物,送汤送药,还~还~还能送名讳?”
小疯子也笑语道:“司徒大哥,您有所不知,这云中鹤的大名,天下间知之者寥寥无几,倘若您真的能够偷取天下间不义之财接济穷苦百姓,受其名讳有何不可呢?”
“嗯!还是二哥一语中的。”
“什么什么?二哥,还二哥。”
司徒空明犹如气急败坏,游走不停,在地上转了三圈,有倒转两圈,口中喃喃自语道:“真没天理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一代神偷怎么一出道便碰到鬼了?”
叶风二人不解,诧异问道:“哎哎,司徒大哥,何事惹得您如此气急?”
“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这风兄弟明明比你小了很多,你却称呼他为二哥,你说说,你言外之意是不是让我司徒小偷也该称呼您二位为二哥,三哥唠?明摆着不是赚小偷我的便宜嘛!”
二人闻听,笑的差点蹲坐地上,这司徒空明太有意思了,二人还没笑够,却见哪司徒空明又道:“哎?这是不是我奇门新改的规矩,如此哪些老辈人岂不会叫我也为大哥了!”
小疯子笑的眼夹泪花,道:“司徒大哥,这个您听我讲,我与叶有神结拜为异性兄弟,乃是持技结拜,当年云中鹤初出江湖,便闯出这云中鹤大名,在下适逢其会,一时技痒便以此为赌注,输了便拜胜者为兄。”
“奥!原来如此,不对不对,哪还是赚我的便宜,我轻功不如你二人,岂不还是得尊称二位为大哥,不妥不妥。”
小疯子笑曰:“司徒大哥不必烦恼,我俩乃是另类别论,我们俩还是尊您为兄长,哎司徒大哥您还未跟我们说,您为何夜探这兄弟山庄?”
司徒空明小眼睛一阵眨麻,思忖一番叹一口长气道:“哎~此事说来话长,自从我偷天门满门罹难以后,老家人抱我外出游玩而侥幸逃脱,便隐居黄山西邻仙寓谷中偷练绝技,月余前自觉五行虚幻步已至火候,便出谷来祭拜我偷天门一番。开始游历江湖,听闻长江帮乃江湖一众口皆碑大派突遭偷袭,已是树倒猢狲散,深感惋惜。
便一路西来,偶遇这山庄雄伟气魄,暗想肯定是豪门大户,一时手痒,便想顺手拿点什么好做生存之用,然蜷伏树上却见山庄中星罗棋布,暗布五行之法。心想此乃肯定是武林中人,不可冒进,倘若一失足岂不瞎了小贼我的名头,便心有不甘,悻然离去,免得吃不着鱼反惹一身腥,谁料想山庄内能人不少,被你风小兄弟追了个屁滚尿流。”
叶风二人听罢,又是哈哈大笑。
司徒空明倒是坦然,接着道:“多亏小偷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对你们下手,否则岂不被你俩追个鹰撵兔子,非折腾死我不可,哪以后还有何颜面见我奇门众人,好在输在你们二位手下,小偷我也不怨,你想败在云中鹤大哥手下,虽败犹荣哉!”
“哎,我说风兄弟,你在江湖中可有名号?是什么说来听听。”
叶有神见罢,笑道:“司徒大哥,您有所不知,我这二哥一向淡泊名利,嬉笑人生,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这么一位隐藏高手,您可不要张扬啊!”
“奥,原来如此,放心放心,小偷我不会自取其辱,保准守口如瓶就是!”
司徒空明突然间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这山庄乃是我奇门中人所居之所?”
叶有神正言道:“司徒大哥,不错此地正是我奇门新总舵。”
“呀呀呀!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小偷我差点遭受五雷轰顶之刑,居然偷道自家总舵来,阿弥陀佛,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二位兄弟,二位好兄弟,都怪小偷哥哥我有眼无珠。”
“司徒大哥不必自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奥,奥,那就好,那就好。”司徒空明用手腕擦了擦猴脸上的虚汗,一阵惊恐。
“司徒大哥,你我今日相见,更为庆贺,走走走,这里夜深露重,我们回山庄再彻夜长谈可否?”叶有神邀请道。
“且慢!”一看正是小疯子说道。
小疯子鬼笑道:“司徒大哥,你我皆是奇门中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可知近来江湖风云突变,如今黑卫执杖朝廷,荼毒武林,顺者生,逆者亡,先对我长江帮痛下杀手,使我长江帮众死伤无数。
这还不算完,又打起我长江帮这些年所得的金银的主意,不知司徒大哥如何感想?”
司徒空明脸上惊喜交加,惊道:“这么说,长江帮原本是我奇门中人主宰?那么说吴子牛帮主是我奇门中人?”
“然也!”
“奶奶的,杀人不算还惦记我们财产,缺德带冒烟。”
“如今武林一盘撒沙,为求自保有不少名门正派都唯唯诺诺,对黑卫俯首帖耳称臣。少数如青城,崆峒,蓬莱等等几个门派选择与其对抗到底,以正我武林正义。
司徒大哥,小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嗨!本门中人,何必吞吞吐吐,但讲无妨。”
于是,小疯子便附耳在其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番细语,司徒空明连连点头。
说罢三人相视一笑,哪司徒空明紧搓双手,颜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之态,小疯子笑道:“司徒大哥夜探山庄,想必是手头有点紧吧!”
司徒空明哈哈一笑道:“哎呀,还是风兄弟懂我心思。”
小疯子将一包金银递到司徒空明手中,言道:“如此便委屈司徒大哥几日,等此事了,我们众位奇门兄弟再把酒言欢。”
“好说,好说。”司徒空明一抱拳,弹身而去,消失于夜色之中。
叶有神偷看小疯子一眼,有些不怀好意道:“二哥,又出的什么鬼主意,让这小偷大哥如此心甘情愿而去?”
小疯子回眸一笑,伸手一指山庄方向,意思是回去再谈。
依旧在山庄地下密室之中,叔侄三人再次就坐,小疯子将方才所遇司徒空明一事讲与吴子牛得知,吴帮主闻后大喜。
叶有神却言道:“二哥差遣司徒大哥而去,想必是另有深意?”
“三弟聪慧,正是,我请求司徒大哥自今日起便入住北边王集镇宾来客栈,密切注意阁楼之上,上官无我所寄养的信鸽。
这上官无我入我山庄而将信鸽寄养他处,本就令人生疑,这样如此安排一则可在上官无我得开封回信后,我等事先得知其一举一动。
这二来哪~~”
叶有神心领神会道:“这二来是二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吴子牛听的一头雾水,不知何解,看看这个再望望哪个。
小疯子冲叶有神一抬头,意思是接着讲。
“二哥意思是司徒空明突然夜闯山庄,虽然嘴上是恰巧路过,如此也算试探哪司徒空明一番。
如果得知上官回信,司徒空明第一时间便来相报,定是我奇门中人无疑,如果其乃同一个鼻孔出气,必想方设法事先告知上官无我。
这样我等便即刻分辨出敌我,二哥这招高明啊!”
小疯子狡黠一笑道:“三弟,如果这司徒空明与上官乃是一伙,将信鸽回信半途涂改,再报于我等知晓,又该如何?”
叶有神和吴子牛听后大惊失色,叶有神思忖片刻后道:“这个好办,密切注意哪宾来客栈的一举一动便好,涂改或者再措辞书信必定会让店家准备文房四宝。”
说罢得意一笑,小疯子则诡异的摸着下巴,抬眼看天似的道:“谁去盯梢好呢?”
叶有神才如梦方醒,用手一直小疯子道:“二哥,你明着安排小弟即刻,怎么又给我下套,你真是我的好二哥。”
小疯子咧嘴傻笑,吴子牛看罢赶忙捂嘴,差点笑出声来。
言归正传,吴子牛与二侄商议,接下来便是如何引蛇出洞之计。
吴子牛坦言道:“两位贤侄引蛇不难,我奇门总舵原本在仙居山下落英山庄,想当年奇门被焚,如今是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在这山庄后院假山之下有一密室,原来是奇门商议门派要事所修,里面机关重重,防外人尚可,可是如果是本门中人那些机关就形同虚设。
如此趁大伯我酒兴之时,信口开河,以此散出风声至上官处,说是我奇门重宝皆私藏于此地,静观其变,以作区处,趁他们往来传书,排兵布阵之时,我等就在落英山庄这僻静之地,静候那些魑魅魍魉来临,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大伯切勿掉以轻心,倘若此事暗中主使之人真的是黑卫的话,此事还真的从长计议。那些黑卫绝非易与之辈,且有霹雳弹这种要命火器,还人手一把短铳,皆是按朝廷图寸打造,杀人于无形之中。我等虽不惧怕,也怕其伤及无辜。还是运筹帷幄,小心应之。”
“是啊,飞儿言之有理,你们俩说说如何是好。”
“大伯勿急,咱不是有一奇人鲁炎明嘛。我已观察许久,这鲁炎明看似呆呆傻傻,然其悟性极高,对于机关消掣一途,一看就懂,一个人呆在工匠房中,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可谓工痴,大伯可命其打造连弩火器,这个鲁大哥近来正在研制一种火器,就是在我们原先就熟练的连弩之上,安装火药,如果成功,可以无敌于天下。
这样,大伯,暗中安排肖霜带领梅兰竹菊四婢秘密采买所需之物,以供鲁炎明打造所需,有备无患。”
吴子牛和叶有神闻听大喜,三人商定,各自回房后再揣摩一番,有无破绽,也好修正补漏。
三人出密室,天光微亮,相互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