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围场秋猎

第十四章:围场秋猎

阿寂回来的及时,还未彻底安营扎寨,戒备没有那般森严,加上明月早早打点了清点人数的官员,阿寂的位置仍然给阿寂留着的,如此,他还能与孟清越同行。

“坐。”清越道。

阿寂坐在她身旁,清越将披风解下,本是与千机对立而坐,换成了正中位,把一旁的长凳让给了阿寂,“睡一会儿。”

阿寂又瞧了一眼千机,对他的存在颇为不满,清越又道,“阿寂!”

他接过披风,就着那长凳躺了下去,头枕在了孟清越的腿上,面对这亲密无间的谈话,千机有些尴尬,看来外人说的倒也没错,这主仆二人的确有些不合常理的关系。

几日不见,阿寂想她的紧,一回来,还瞧见有人想占他的位置,气得不行,可这八天,他一刻都不曾歇息,马都累倒了好几匹,清越叫他休息,他也不强撑了,无论如何,她已安全,要先睡觉才是。

头往她身上依靠,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睡了。

孟清越将披风往上拉,知道他不喜光,用披风遮住他的视线,脸颊边露出一个缝隙给他呼吸,他习惯黑暗中入梦,清越抱着他半截身子,生怕马车颠簸吵醒了他。

千机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走了好几个时辰,众人安营调整,明日再出发。

阿寂已经醒了过来,将披风继续系回到清越身上去。

周边的人暧昧的瞧着马车下来的三人,啧啧,传闻果然是真,这县主仗着自己身份淫乱的很!

“咳咳.......”孟清越故意咳嗽了几声。

千机寻了机会,“县主,属下给你把把脉。”

“不必了,老毛病罢了,照例煎药即可。”

千机道,“是。”

进了营帐,明月端着水进来,孟清越道,“先下去吧。”

“是。”

孟清越鼻子嗅到一阵血腥味,她拉过阿寂的手,“李译成干的?”

是,事实上,那日他出府,就有人跟着他了,只是他走的快甩掉了他们,回城时,筋疲力尽被他们钻了空子,受了点小伤。

她把布拧湿,端着阿寂的脸,没再继续询问那日之事,“老头没有说什么吧?”

李译成的手段又有多毒辣,眼前这人躲过多少危险,她了然于心。

只是阿寂什么都答应她,叫她习惯了随意吩咐人,清越有些难受,怎得跟了李译成多年,变得也像他?

阿寂邀功式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抓过白布用力的把自己脸和脖子擦干净,清越道,“辛苦了。”

“这几天都不曾睡好吧?饭是不是也没有经常吃?”

阿寂握住她的手,头往她怀里蹭了蹭,清越笑着抱住他的头,“是我不好,不曾考虑周到,委屈了你......”

她脸上的疲态显露,一身防备卸下,“你走这几日,我也不曾睡好。”

黑夜漫漫,一个人根本不敢睡下,只怕一躺下,永远都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果然啊,她怕死。

给阿寂上了药之后,这一夜,二人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孟清越晨起,吩咐明月不必叫阿寂,待到队伍出发再说,又道,“千机依旧与我们同车。”

明月迟疑了一下,“是。”

“明月,这个你收好。”

是一块成色一般的有些旧的佛像玉佩,玉的表面光滑发亮,一看就知道玉佩的主人很在乎这佩玉经常把玩才会如此。

昨晚睡觉阿寂压着不舒服才想起这件事。

明月接过玉佩,沉沉道,“明月明白了。”

千机果然熬了药,“县主,身子还是不适吗?”

孟清越接过药,道,“总是如此罢了。”

“属下‘照常’熬的调理身子的药,只要县主按时服药,假以时日,相信一定能恢复的。”

知道药没了大问题,孟清越一饮而尽。

三人上了马车,相顾无言。

又行了一日,总算到了松林围场。

皇帝已在中心扎了营,每个人也照规矩,盘了自己的地。

直到傍晚,皇帝宣晚宴,各路鬼神见面。

许久没见的李启越已经忘了上次的事,又腆着脸过来,“清越妹妹,真是好久不见呀!”

一旁的四公主取笑道,“还不曾瞧见五皇弟对其他几位妹妹也这般上心呢!”

“四皇姐,你又取笑我!”

“我哪敢啊!”

清越听出其中意味,道:“是殿下怜悯臣女罢了......”

“瞧给我们清越妹妹委屈的,是皇姐的不是,以为是自家人,说了几句玩笑话,胡闹了。”

“臣女不敢!”孟清越屈了身子。

李启越有些不开心道,“皇姐......”

“见过四皇姐,五皇兄,县主。”十皇子李启闵来了。

“见过十殿下。”

“县主不必客气。”他年纪不大,模样似是文弱书生,李启闵是皇帝最小的皇子,母妃是校书郎林微的女儿,是选秀才入宫的秀女,父亲非是高官权贵,恩宠自然就少,直到生下皇幼子李启熠,才被封了嫔。

母亲那边没有依仗,瞧着气势就弱了几分,不过年纪尚小,看似羸弱,几位势头正好的皇子也就不把他当回事。

李启越见讨不着好,道:“陛下就要到了,咱们还是先寻自己的位置,恭迎陛下。”

“是。”

几人散了,落了座。

不过众人等了许久,皇帝也不曾来。

过了一会,皇帝身边的总管过来,一改以往的尖锐声调,“贤妃娘娘身子不适,陛下担忧,陪着娘娘在营帐,夜宴作罢,取消夜猎,各皇子公主及大臣自行回营!”

众人相望几眼,心生奇怪,特意来围场围猎,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但见皇帝跟前总管一脸凝重,只怕贤妃娘娘的确身子欠安,也就应道,“臣等遵旨。”

对孟清越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阿寂还受着伤,她懒得应付这些人,求之不得取消一切事宜。

临走前,李译成恨恨的看了一眼阿寂。

他瞥了孟清越一眼,走到这二人身边时,附下身子,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心那女人,她最会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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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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