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喝完酒就打架
福威镖局大堂上朱洛天坐在首席虎皮椅上，旁边坐的是朱鼎，镖局总管－孙仁智此刻就站在边上，背后的的墙上挂着一方扁上书‘福威镖局’四个烫金大字。下首两排共十张太师椅上坐着十个镖师，其中就有三位刚招募的镖师，分别是雷凡、丁天佑、狄青云。
朱洛天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慢慢品茗了一口，方才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有幸能招募到三位武功高强的少侠加入我们福威镖局，以后大家就是荣辱与共的兄弟。当同心协力把福威镖局的旗帜打造成江湖中的金字招牌。”
“属下等愿效犬马之劳”在坐的镖师齐声应着。
镖局总管孙仁智马上接着道“恭喜总镖头，今日又聘得三位青年才俊，在总镖头兄弟的带领下，我福威镖局定当日渐辉煌，各位兄弟前程似锦！”
朱洛天微笑点头道“好了，孙总管把三位新来的兄弟安顿下，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各自歇息去吧！”
总管孙仁智带着雷凡等三人先去安排住宿的地方，顺便把整个镖局的布局情况简单介绍了下。福威镖局座北朝南，就像一个放大了的四合院。院墙有一尺厚一丈高。从大门口进去，一个很大的扁宽院子就是练武场。沿着中轴线上的甬路往里走，就到了正院，又分前后院，前面是堂房和客厅，这里既是议事场所，也是镖局会客接镖及家里安排节庆的重要场地。再进去就是后院，分成几个小套院，，琉璃瓦雨檐，朱漆的柱子，门窗都是雕花的，就是是朱氏兄弟及家眷的住所。正院东面的小侧门进去是一片厢房，这里是趟子手及一众杂役仆从的住所。西面的小侧门进去是一幢精致的三层小楼，两个人一个房间，就是镖师住的地方。雷凡与丁天佑分到底下的一间，狄青云被安排在二楼和老师镖-冯洪一个房间。轮到值班守夜的镖师就住到三楼，这里是镖局的致高点，打开窗户就能看清整个院落的情景。
夜已深，晚风徐徐，皓月当空。
雷凡躺在床上闲起眼睛却还是了无睡意，来福威镖局已经十天了，也不知道义父回到乡下老家了没？
“雷兄弟，睡着了嘛？”同寝室的丁天佑轻轻地问道，原来他也没睡着，陌生的环境总是让人难以入眠。他跟雷凡一同加入福威镖局，又分在同一个房间，彼此间已经混熟了。
“还没呢，我正强迫自已睡觉，不然明早就没劲练功了。”每天早上起来练功是雷凡从小到大的习掼。
“雷凡兄，反正睡不着说说你爹走镖的事好嘛！”丁天佑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问道“你爹当镖师那会儿遇到过几次劫镖的事啊？那些个盗匪武功好不好？只是劫镖还会不会要杀人的啊？”
“咚咚…咚…咚咚…咚….”雷凡还没回答，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是会是谁呢，雷凡机警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来了来了，是谁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外貌俊朗身穿蓝色武士服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原来是分在楼上的狄青云来了。
“原来是狄兄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雷凡问道。
狄青云笑道：“今晚轮到我守上半夜，见两位房里还亮着灯，就进来看看两位兄台是否和我一样无聊，呵呵~~”
丁天估在床上嘀咕道：“原来做镖师也很无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真个闷出鸟来，还不如我以前当游僧来得逍遥自在。”
狄青云眼珠转了转，笑问道：“雷兄久居兰州城，知不知道这城里什么地方好玩又解闷的？”
“好玩又解闷”雷凡喃喃道“兰州有赌场，有酒楼，还有……”
“还有什么？”丁天佑一听来了兴致忙问道。
狄青云看了雷凡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丁兄弟，我且问你为何逍遥自在的游僧不做，却要还俗来当镖师所谓何来？”
丁天估叹道：“我是孤儿，被普田大师在路边捡到，然后就一直跟着他，拜他为师，他老人家最近喜欢一个人云游四方，我独自一人只好还俗来找事做啦。本还以为当镖师就是走南闯北，镖行天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知道整天待在屋里闷出个鸟来。”
狄青云哈哈笑道“丁兄此言差矣，兰州城富丽繁华，莺歌燕舞，晚上小弟做东大家一起喝两盅怎么样？”
狄青云此人谈吐风雅，人看起来也英俊萧洒，雷丁两人对狄青云自然是十分的佩服的。三个年青人一起来的镖局，总感觉比镖局中的其他人亲近些。在狄青云的鼓动下，仨人溜出了镖局……
夜已深，豪客来酒楼依然生意火红，这里是兰州城内知名的大酒楼，共三层，最上层有包厢雅坐山珍海味，一层的酒菜最便宜客人也最多。雷凡三人就在一层靠近靠窗边的一张棹子上喝酒。
丁天佑吃肉喜欢用手抓，吃一口肉喝一口酒。他以前做游僧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这也是他还俗做镖师的最大动力来源，现在他觉得自已的选择实在太对了，狗肉虽然还没偿过，但这猪肉特别是大肥肉真香啊！
雷凡与狄青云两人对丁天佑的吃相实在很无语，想像不出他以前当游僧时不能吃肉喝酒是怎么就长得这般牛高马大，虎背熊腰。
狄青云优雅抿了一口酒，悠悠道：“两位兄弟啊，这楼下太吵杂，我们不如去三楼雅坐要个包厢！”
“不好，不好，楼上相同的酒菜比楼下贵多了，不划算的。”丁天佑道赶紧接道。
“我喝酒的也喜欢热闹些，楼下客人越多酒兴越好哈！”雷凡也不想上三楼的高级雅坐包间，毕竟从小穷惯了这还没当几天镖师不习惯摆那谱。
“两位兄弟，咱哥仨如今也算是大镖局的镖师身份了，怎可………”狄青云的话没说完，只听“救命啊！”一声尖叫，就见一个女子从三楼楼梯上连滚带爬地逃下来。眼见着女子就要撞上三人喝酒的这棹，狄青云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了她。只见那女子颇有姿色，只是满脸泪痕，全身颤抖不已。
“臭婊子，你还想跑，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一个身穿锦袍满身酒气的醉汉大声叫唤着从三楼楼梯天井中一跃而下，摇摇晃晃的向那女子扑过来。
“客官我卖艺不卖身，你放过我吧！”
“放屁，老子今天要当众扒了你，没长眼的敢偷我……”那醉汉怒嚎着伸出右掌向那女子肩头抓来。但见那手掌宽厚多肉，手指却又干又黑成鹰抓状，一望便知这双手练过多年的鹰抓功，这要是抓实了那女子的香肩不被抓碎了也得掉块肉。那女子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狄青云恰巧站在那女子背后，见状忙将她往后一拉，堪堪躲开了这一抓。那醉汉没曾想自已的鹰抓功连个小女人都抓不到，不由得心头火起，右脚向前一弓步，左手加重了力道闪电般再次抓到。
就在这鹰抓离那女子不到三寸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丁天右猛得一拳击向这铁抓。这一拳又快又准又狠，没有任何花哨，但谁都看得出这一拳威力，就算看不出也能听见这呼啸的拳风。那醉汉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也没糊涂，他可不想硬碰丁天佑的拳头，只得中途变招。只见他肋一弯，缩回手掌，等丁天佑的拳头已伸直招式用尽的时候，突然抓向丁天佑的手腕。丁天佑迅速度收回右拳，左手拳又夹着拳风向那中年汉子的面门呼啸而至。这一拳，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在这种速度与力量前面，招式都似乎已变得不太重要。那醉汉更是不敢硬接，前腿用力一蹬地面，身子向后急跃三尺，“啪”的一声撞在身后的酒棹上，整个酒棹被他撞塌了，酒水菜汁溅了一身，才堪堪避过这一拳。还好后面酒棹上的客人看刚才看见打架早已跑掉了。
“你个神经病，我是杀了你爹还是抢了你娘你要跟我这么拼命啊。”那醉汉狼狈地抖掉身上的菜汁指着丁天佑破口大骂。
“哎哟喂，各位爷不是要把小店折了吧。”一个身穿丝绸长衫，酒楼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急赶慢赶跑过来赔笑道：“各位大爷要打架请到大街上打多宽敞痛快，各位的酒钱算郑某请了。”那姓郑的掌柜说完手一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子喝酒为什么要你请，再啰嗦半句老子立马烧了你这鸟店。”那醉汉刚被逼得撞上身后的酒棹，现正在火头上。
“客官，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找楂的，咱这豪客来酒楼可是兰州城金钱帮的产业，朋友你不是冲着金钱帮来的吧。”郑掌柜看这情形好说不抵事，也不示弱就把后台给搬了出来。
“我管你什么鸟帮，老子在你店里让人偷了，你这是黑店那。”那醉汉说着一手抓住掌柜的胸口衣襟反手刮去，一下把掌柜的刮出丈远摔倒在地上，连门牙都掉了两棵。郑掌柜的狼狈地爬起来，不敢再多言，一溜烟闪了。
这下酒楼里原来还想看热闹的人一下全跑光了，只剩下雷凡三人与那醉汉对峙着。这年头还有敢公然挑金钱帮的愣头青，不是真喝高了就是神经病。金钱帮近来年崛起江湖与‘兄弟盟’、‘四川唐门’齐名，并称三大帮，这三个帮派组织严密，以各种利益手段网罗人才。实力上已然超越作风传统的七大武学门派，少林、武当等。
雷凡拉了丁天佑用肘轻轻撞了下狄青云，悄悄说道“金钱帮惹不起，这醉汉更不是什么善茬，问清楚再说，别把事情搞大了。”雷凡与丁天佑两人虽说年经纪不大，没什么江湖经验但也知道金钱帮不好惹。狄青云见那醉汉居然敢骂金钱帮也是暗自心惊，皱眉道“阁下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还出手伤人……”
“去他妈的良家妇女，瞎了你的狗眼。”那醉汉抢道“你们最好看看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还良家妇女，我呸。”
听这醉汉这么一说，三人都吃了一惊。雷凡和丁天估两人身上都没啥值钱物件，就些碎银子，只有狄青云下意识地往腰际一摸，当下脸色铁青，显是被刚才那女子偷了极重要的东西。转身再找刚才那女子却没了踪影，想是刚才已经趁乱跑了。狄青云三人这才明白着了那女贼的道。
狄青云道“晚上这事是兄弟三人误会了阁下，我们三个是福威镖局的镖师，也请阁下留下门派名号，在下要是不能追回阁下财物必当赔偿阁下。”一番话也是说得有理有节，说完便向门外飞掠而去。此刻的狄青云显示了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着与老练。
这几下变故发生得太快，雷凡跟丁天佑都有些懵了。那醉汉反映倒快，当下对雷凡二人吼道：“傻站着干什么，一起去追啊，抓到那臭婊子再跟你们算账。”说完也自平夺门追去。雷凡与丁天佑当然也不会傻站着，一道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