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奴隶翻身啦!
阿奴第一次感觉到对外界意外的害怕,从自己被抓到大将军府由一个奴隶变成禁/脔/男/宠那是八年的光阴啊!八年了,自己被禁锢就没出过大将府一步,如今踏到城墙以外的世界竟然觉得胆战心惊起来,有激动,有恐慌。激动自己终于是要逃得出了刘卓的魔掌,恐慌是自己对外界一无所知。
迫在眉睫的情形已容不得阿奴多想,许符就已经是又推又扶的将阿奴送进古井,然后火速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阿奴抱着怀中的太子,好在这个婴儿居然睡得正香,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倒是自己脚下一滑,直接往井底摔了下去。
“晖子,到哪了?公司拍到那块地的地址知道吧。爸好不容易拍下来的,你今天务必给我过去看看,各单位代表都已经过去了......”
韩晖:“爸,你能不叨叨么!我在路上了,开车呢,我自己的公司都一堆事没处理呢。”
韩晖气结的挂断电话,手机甩在副驾驶上,脚下加大油门。
“韩总,韩董刚过去。”
韩晖:“嗯。大家都到了吧?”
“都到了。”
刚拍的地,荒郊野岭的,暂时只有临时砌的围墙拦着,道都还没,车子进不去,韩晖只得将车停在外边,车后的守工地大爷做出个停下的手势,韩晖通过后视镜确认好,便将车熄了火,下了车。
围墙内的空地,杂草丛生,都有人这么高了,草丛包围着断壁颓垣,从残留物上看,以前就是半砖半木的老房子,荒得有些念头了。
韩晖甚是无奈,不耐烦的踩着人一般高的草,东躲西躲,别看就是杂草,那边缘可锋利着呢,要是不躲着,自己这张脸进出一趟都要毁容。想他个大男人的居然对着杂草避之不及,真是丢人现眼,越想越气。
韩晖:“爸!你说你没事抽什么疯啊,去哪建个度假村不好,非得来这种鬼地方,别说近城,连高速路口都相差十万八千里。”
韩爸:“晖子,来,带你看,等你好好看看这环境就觉得值了。”
韩爸公司的相关人员朝着韩晖微微点头问好,没等韩晖说明自己是如何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韩爸就已经拽着韩晖的胳膊往前走了。
工作人员见状,忙走在前头,踩着杂草开路。
前方是一片环环绕绕的水库,碧绿的湖面就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打碎了,散落在人间。
韩爸:“怎样!爸的眼光不错厉害吧,等爸老了就来这养老,如果还有那个命的话。”
韩爸一脸的心旷神怡,洋洋得意,好似站在这片废墟之上就已经看到明天一座度假村横空出世的摆在面前了一样,面朝水库,春暖花开。
韩晖:“当养老院呢,可您叫我过来干啥呢?”
韩爸:“我不是让你过来瞧瞧,感受下么。”
韩晖:“我感受啥,这是你们老头住的地方,我能给啥意见啊。”
韩爸:“忙忙忙,你说你一个大二学生能忙啥呢!课不好好上课,整天捣鼓你那破工作室有意思么!还公司。”
韩晖:“爸,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好好干一番事业,让人家都是我靠老头混日子呢。”
韩爸:“我没意见,等你接手公司了,你就算混,公司都有人揪着你些。”
韩晖:“可我介意!爸,你就别每次都扯到接你公司的事了,我没兴趣,我有自己的工作室。”
两父子还在斗着嘴,忽听远处角落里的草丛传出几声婴儿哭声。
韩晖:“听到了么?”
韩爸:“好像是有声音。”
韩晖:“像小孩的哭声。”
众人都听到了,但是又停了,都以为是幻觉,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小孩的哭声,别说小孩,大人都不可能有影。何况这里都是山路,别说乡村巴士,就算自驾车都少来,更别说还在工地里面呢。外面有守工地的大爷看着,后面就是偌大的水库,谁上得来啊。
只可惜,停了半分钟,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一哭就没在停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楞了一下,心里一咯噔,在这种地方,哇哇的婴儿哭,怀瘆人的,还好不是晚上,要不然魂都吓没了。
韩晖第一个反应过来,扒拉着草丛,寻着哭声的方向小跑过去,众人也立即跟上。
阿奴记得自己下了井后摔了一跤,脑袋好似被砸了一下,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就听到怀中的太子哇哇直哭。等自个睁开眼来时,身下撕扯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因逃跑这一下,撕裂得更厉害了。
听到太子的哭声,阿奴立即抱紧襁褓中的婴儿轻轻摇晃,不停的哄着,生怕追兵杀过来。如今这太子可不能出事啊,两人都是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太子若是出了事自己就算死估计都没人放得过。相反,若是日后太子长大了,夺回权位,自己可就是皇权巩固的第一功臣啊。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的家族就可以洗尽冤屈,恢复籍位。
阿奴从未照顾过孩子,更别说才出生三个多月的婴儿,好似生平里都没印象抱过这么个小不点。
太子越是哭,阿奴越是心慌,生疏的手臂上摇晃,环顾四周,还是潮湿的井底,井口杂草遍布,投下斑驳的阳光。
阿奴心想,逃出大将军府时是黑夜,原来此刻已经天亮啦,太子一定是饿了才会哭得这么厉害。可眼下去哪里给太子弄吃的啊,已经一个男子,更没有奶水那种东西了。
忽闻井外边有动静,阿奴心下立即狂跳起来,以为追兵寻着哭声来了,浑身吓得瑟瑟发抖。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下半边衣裳,抱紧太子,太子的嘴狠狠的咬向阿奴左胸上的豆子,哭声稍稍缓和了一下。
井外的脚步越走越近,阿奴的心越跳越高,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越来越近,一步,两步……
阿奴惊慌失措的抬头望去。迎着阳光,探出一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觉得那人好奇怪,居然没有长长的乌丝,连衣服都是像裁掉两截袖子的。莫不是刚还俗没多久的和尚?穿着胡乱拼凑的破布。根本就不是大将军府上那些士兵的着装。
管他是谁呢,只要不是大将军的人就好,阿奴立即安慰自个惊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