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真想跟你去中国
茨科伊和普希金在厅上的沙发坐下来。
茨科伊问:“爸爸,我走时好好的,什么时候把这腿弄成这样了?”
普希金说:“我去河边挖瓷泥,一不小心就掉到坡底里去了,当时就知道腿断了。”
“那你是如何去医院包扎的?”
“别提了,那天我在坡底饿了一整天,想想在这肯定没人路过,就爬了半天,才爬到一条公路傍。
在公路旁又等了几个小时,才遇到一辆演出回来的车,有个叫伊诺娃的女孩和那些演员把我弄上车,并送到了医院。”
茨科伊说:“爸爸,你别说了,去休息吧,明天再说,我们吃点东西再休息。”
普希金还想和郭二乐说话,被茨科伊扶回了房间。
普希金到了房间门口,还回头对郭二乐说:“郭二多,我知道了郭一多是如何烧制神奇的鹤顶鲜了,哈哈!”
……
妈妈讲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妈妈对胖妞妈燕子说:“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普希金是不是真的烧制出来了那神奇的鹤顶鲜?”
燕子说:“我当时是在莎西安市的歌舞团实习,原来歌舞团只能演出芭蕾舞和一些歌剧,我是美声唱法的的研究生,我一来,团里才推出美声演唱节目。
当时正是全欧洲举行美声歌曲大赛,我是莎西安市的代表,俄罗斯赛区的总决赛将在圣彼德堡市举办,所以那段时间我正在备战,因为我是全俄罗斯四选一其中的一个选手。
过后我才知道,就是在茨科伊、郭二乐和你红桃刚到莎西安当天,我们歌舞团也正好用团里的专用演出车,拉着我,和团里的几个领导前往圣彼徳堡参加总决赛。
我们车刚刚出城,便在一个小坡旁发现了一个在路边招手的老人,我们停车下来一看,发现是一个受伤的老人,是腿骨断了,我们就先把他送去医院。
在和老人道别时,他告诉我,他的女儿茨科伊就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做中文教师。
我也高兴地告诉他,我经常听茨科伊上的课,但当时通讯线路中断,我们无法联系。
我和普希金在医院道别时,他说过几天要送我一个什么鹤顶鲜茶壶,我当时以为他在说些道别的客气话,没有放在心上。
而他却反复叮嘱:一定要多喝些鹤顶鲜泡的茶。对你唱歌有好处。
……”
我妈对燕子说:“伊诺娃,直到第二天,我们到歌舞团时,才知道你已经去了圣彼得堡,而且是参加演唱比赛。
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我们当时得知你刚离开莎西安消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们从圣彼得堡千辛万苦赶到莎西安找伊诺娃时,伊诺娃却从莎西安赶去圣彼得堡了。
从歌舞团回到茨科伊家时,发现门口停有十多辆摩托车。
我一下就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肯定是那帮手腕纹有短剑的家伙寻找过来了。
我马上支开茨科伊,叫她马上去警察局报案。
当时俄罗斯的摩托车大都是二冲程摩托车,这种摩托车是把机油与汽油混合使用的,所以大多数俄罗斯人都会备好机油放在后面的车架上。
这种车当时在中国也开始流行。
这种二冲程的摩托车有个特点,就是声音特别响,如果把车头上总线束全部剪掉,摩托车不用钥匙,就能起动引擎。
我对郭二乐说要引开这帮短剑党,就走到摩托车旁,把车头线束全部拨断。
郭二乐也在另一辆车上也把线束全部扯断。
我们刚起动引擎,茨科伊家的大院就冲出来几个短剑帮的家伙。
我和郭二乐开着摩托车冲上公路。
后面也先后响起了摩托车的引擎声。
莎西安位于圣彼得堡斯西北部,波罗的海沿岸,涅瓦河口,是全俄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的沿海地带附属管辖城市,是涅瓦河三角洲上的近无数个岛屿及河漫滩边的小城,地势较低。
所以在这里很少见到山脉,这里的海边有众多的零星岛屿。
我们故意把摩托车开到海边的海堤路上。
在海堤路上我和郭二乐把速度开快后,和短剑党拉开了一段几百米远的距离。
拐过几个小弯后,路边的指示牌出现了一个急弯的标志。
我对郭二乐做了个砍刀的手势,郭二乐会意地在急弯的位置用刀捅了几捅车尾的机油瓶。
机油一下从瓶中流到车尾挡泥板,然后流到公路上。
我也如此效仿。
机油把弯道处流满一大片。
我们把摩托车推入路边水沟,然后在一旁的小石堆后等待着。
灯光照进了弯道处,又射向急弯处边的海面上。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最后变为剌耳的轰鸣声。
第一辆车上搭有一个人,在拐弯处突然两个人和摩托车被路面上的机油滑倒,刺耳的跌倒声和激烈摩擦火花带闪过后,就是冲破栏杆,掉到海里的浪涌声。
紧接着,后面的摩托车一辆接一辆摔倒后直接冲进了大海中。
道路终于恢复了宁静。
当我和郭二乐赶回到茨科伊家时,门口已经关了,里面空无一人。
是去了警察局还是医院?警察局我们是不敢去的,偷渡罪在当时是很严重的。
我们逐家医院寻找,终于在一家骨科医院找到了茨科伊。
茨科伊泪目婆婆地说:“进到客厅,见到父亲被那帮家伙打倒在地上,刚接好的腿在捆绑的纱布处又渗出了鲜血。
而且我父亲当时已经是昏迷状态。
最后警察把我父亲送到了这家医院,抢救了一个小时,才把那断腿又接好了。”
郭二乐对茨科伊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后,又对刚醒过来的普希金说:“普希金爷爷,这次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痛苦,在此向你道歉。”
普希金说:“你说些什么呀?你远道而来,就是我的客人,是我没有尽到东道主的责任,在这里向你致歉,我没有好好地招待你,真感到惭愧。”
郭二乐:“真想和你交流一下制瓷工艺的事情,但我有重要任务在身,现在还是硬着头皮向你说句遗憾的话:我得赶去圣彼得堡了,那个救你的伊诺娃也是我们寻找的人,她现在已经在圣彼得堡了。”
普希金:“如果我腿脚利索,一定要跟你再去趟中国,再看看那条让我魂牵梦绕的溪欢河,还有那架永不停歇的水车。”
茨科伊擦着眼泪说:“我……我真想替爸爸完成他的心愿,去看看爸爸常念叨那梦中的溪欢河边的喜欢村,看看梦想中的中国烟雨江南……我真想跟你去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