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张奕琛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敲打我脆弱的耳膜“汤灿,你今天想不想扳回一局?也不能总输吧,你好歹拿出些骨气啊?”

我一怔,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由的再一次将目光试探的调向郑俭。这一眼,让我的心中再一次涌出一丝异样。

郑俭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儒雅而又英俊,在我眼中简直无可挑剔。我知道他的所有喜好,就好比我知道这件西装是他惯常爱穿的品牌,里面的衬衫是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浅蓝色,也是他喜欢的颜色。

我还知道很多。我敢夸口,今天在座的所有人没有谁能比我更熟悉了解郑俭,谢文慧也不例外。

可那又怎么样,就因为了解,所以我比谁都更加清楚做这些没用。

张奕琛那些小把戏早从我读初中起就实践过了,越是耍这些手段只会更让我清楚一个可悲的事实:郑俭不爱我。我们之间只有舐犊情深,却从无任何爱情元素。

我想的投入,所以未曾防范身旁的张奕琛的突然袭击。他拿起筷子加了一只牛蛙大腿放到我碗里,“快吃,你太瘦了!”双眉煞有其事的微皱着,很认真的望着我。

很少有人会给我夹菜,平时我和张奕琛吃饭,他也从不会有这些举动,我在他眼里从来都和男人没两样。可这一刻,他显然十分投入。见我不吃,居然还朝我拧了眉头说

“听话。”那声音低低沉沉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温柔真实不做作的就像是我们两个从来都是这么相处的。

我心里很是佩服他。可佩服归佩服,熟悉的好兄弟突然变作深情款款状还是着实让人我感到吃力。

我肩膀微微的抖了抖,想要抖去一身鸡皮疙瘩。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更为防止他加大筹码下猛药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我赶忙儿拿起筷子乖乖把碗里的牛蛙吃进嘴里。

我囫囵嚼着牛蛙肉,还要不时留出个心眼来提防张奕琛,简直食不知味。

张奕琛这厮夹完菜倒是消停了,安静的在我旁边坐着,也不自己吃菜,而是满足的欣赏着我完全算不上优雅的吃相,脸上充斥着一抹不知打哪来的幸福宠溺的微笑。

他人本来就生得俊俏,又作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模样,顿时就成功吸引了在座的大部分注意。

张素芳假模假样的掩嘴笑道“瞧你们小两口这一副如漆似胶的样子,是不是也快办喜事了?我记得没错灿灿今年好像也不小了!”

我嘴巴里嚼着东西,正想吞了嘴中食物回答这个荒谬的问题,张奕琛却全然不给我留机会,果断应答道“她是不小了,前个月都过25了。我的意思是,女孩子不好太晚结婚,所以最迟我想明年把婚事定下来,张姨你觉得呢?”

他嘴巴倒是甜,我都没喊过张素芳那个女人张姨,他却叫的亲切。

张素芳也很亲切的喊他“小张,那你多大了?”

张奕琛笑笑“我比汤灿晚了几个月份。”

张素芳点点头“那你倒是年轻得很啊。”眼里有点不以为然。

这年头,大部分人听到姐弟恋还是第一感觉认为不靠谱的。

张奕琛和郑家的几个亲戚有一出没一出的这么聊着,我直觉这样的谈话很危险,刚要发声,没想到一直坐在一旁沉默聆听的郑俭也难得在这种时候和我心有灵犀。

只听他出声询问“张先生今年才24岁?”

死水微澜的眼神磨刀霍霍转向张奕琛。

“恩。”

“那么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个,说起来也不算久,几个月,不过我认定了汤灿,我父母也很喜欢她。”

郑俭凝视着他“这么说你们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了?”

我听到这里心突地一跳。

然后,我听到张奕琛说“我的父母汤灿自然都见过了,可惜灿灿说她的父母早年都过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

我浑身紧绷,血液似乎都凝结在了血管里。我知道张奕琛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他还没说完,旁边已经有知情的人听不下去了。

众人从来都认为我是白眼狼,此刻听了张奕琛的话自然更是不疑有他的深信了自己的想法。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根性。果然,其中堪称翘楚的张素芳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声向我声讨

“灿灿,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和小张这样说?你这样说是把阿俭和我们置于何地了?阿俭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他对你的心自然不求你回报什么,可你也不能长大了就和我们撇的清清楚楚吧?怎么说他也说得上是你半个父亲。你们当年的那些处境那些艰难我看了都心酸,难道你却不记得了?”

我脑子嗡的一响,顷刻间,全世界都在我眼前炸裂开,轰塌了。

我急切而忐忑的看向郑俭,那一刹那我眼前血肉模糊。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仿佛看到郑俭脸色铁青。

他惨无人色的一张脸上,一对黑洞洞的眼珠子正瞬也不瞬的钉在我身上。

原来,这才是张奕琛所说的扳回一局。之前,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理解错了。

他并非要引得郑俭吃醋,只有我这样鼠目寸光的人才会以为他要耍的是那种无伤大雅的小把戏。我居然不知道张奕琛这么是个人物!轻易不出手,更不屑于那些小手段的。

他一心想要带给我的是毁灭性的一击。

我想我此刻一定面红耳赤,我那颗见不得人的丑陋的黑心在郑俭和我痛恨的谢文慧面前裸1露无疑。

我觉得自己被*了,赤1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下*的妓1女。

我狠狠瞪向张奕琛,他却一脸无辜。

我突然有些恨他,觉得自己不该轻信他,更不该每次醉酒后都向他倾吐一罗筐一罗筐的羞于见光的心思。

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异性朋友,他是除了郑俭以外,第二个对我示好,给我关怀的男性。

可我这个人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接连两次都遇人不淑,闹了笑话。

我的情绪跌入谷底,我甚至难以分出心神来观察局势。

恍惚中,似乎是谢文慧先惊声叫了出来,“汤灿怎么会是阿俭的养女?”她这样失态自然而然招到许多白眼。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阿俭没有告诉你?”

“可是汤灿她说——”谢文慧话冲到喉咙口,却被郑俭急声阻止。

郑俭强势的喝止住谢文慧,声色皆厉。平素温柔体贴的郑俭这一刻不怒而威的模样让谢文慧露出一脸陌生。

谢文慧标致的脸蛋霎时憋的通红,*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好半天,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过脸去,肩头隐隐颤动,我想,她一定很不满,一定从来没有见识过郑俭这么严厉的模样。

她一定吓坏了,委屈极了。

可这样的郑俭我却是认识的,而且很熟悉。

郑俭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他很快调整好状态,煞有其事的向谢文慧解释“方才你也听到张姨怎么说了,汤灿从小就性子别扭,老赌气乱说话,在你面前也是,在张先生面前也是,大家都别往心里去。”

谢文慧脸上很难看,郑俭的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可谢文慧和我都知道事实远不是他向众人解释的那样。

谢文慧忍而不发的坐在一边,好半天,她才终于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看,都顾着闲聊去了,主题都差点偏了。今天可是我和阿俭的订婚宴,灿灿和奕琛你们两个可不能喧宾夺主了去!你们两个要真是等不及想订婚,也得先耐心把我和你叔叔的这顿订婚宴吃完吧!”

她一番话漂亮的圆了场,一时间筹光交错,人人争着起身向主位的这一对新人举杯道喜。

这一时,张奕琛才凑过头来在我耳边悄悄说“怎么样,我办事你还满意吧?”

我自然不领情,冷着声音“你把我*了仍在马路上任人踩踏,难道还要向你道谢?”

张奕琛脸色一变“汤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想帮你!”

是啊,他几乎搞砸了这场订婚宴,在今晚婚宴的两个主角心里都投下巨石,怕谢文慧和郑俭此生但凡有机会回忆起这场订婚宴席,都不可能回忆到丝毫美好。

可我想要这样吗?

我恨谢文慧那个女人,我不怕和她撕破脸皮,决一死战。可我并不想要因为自己的自私毁了郑俭人生中应该美好的一幕。

就像张素芳说的,我和郑俭一路走来,我们的那些成长经历她看了都心酸。

那样的艰辛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郑俭于我的恩德,我汤灿这辈子都不能忘,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动丝毫自私的念头!

今天是郑俭的订婚宴,是郑俭和他相爱的女人携手共订海誓山盟的好日子,如果可以,我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我真心想要今天是一个阳光灿烂,能够让郑俭感受到美好的日子!

浑浑噩噩终于熬到宴席将散,我本能的抓起包要离席,张奕琛也自然的尾随着我站了起来。然而,郑俭的一声“汤灿!”却将我唤住。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回身看向他。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别桌的客人过来同主人家话别,主随客便,郑俭也只好暂时先按耐下话头,与人家亲热寒暄起来。

我远远看着人群中的郑俭谈笑风生,心中却一片了然,他们一会都在等着揭我心口的伤疤。

我转头向站在我身旁的张奕琛说“没你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吧。”

这一会他露出担心神色,却皱着眉,像是在申辩“汤灿,我并不想要看你笑话!独乐乐不如众,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隐忍不发,默默痛苦。。。。。。”

我垂目“我不知道脓疮也有必要捅破来让每个人都看一看,流血化脓又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

我推了推他,就往外面走。

走了好久张奕琛才悻悻道“你何必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你和郑俭又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你真喜欢他最多也只能说明你口味重,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翁帆都敢觊觎杨振宁了,汤灿你完全可以抬头挺胸,郑俭才大了你几岁!”

他有些不屑。

我们这时正站在酒店的大门口,风呼呼的吹着,我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笑话。“人家两情相悦,自然可以什么都不怕。可我和他们能一样吗?要是郑俭也和我是两情相悦的,那就算他真是我爸我都没什么好在乎的!可问题是他不喜欢我,他对我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还要我怎么说才懂?难道我之前做的你都没有看到吗?我连他的前女友都恬不知耻的装了,这都不行我还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把他扑倒然后强!奸了吧!”

张奕琛听我说到这里噗吱一笑,朗眉星目的瞅着我看“汤灿,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邪恶!”

我无语。。。被他激的一脸通红,索性也不辩解,干脆不再理他,转身就朝回路走了。

张奕琛在身后没有再追过来,我神色一松,返回刚才用餐的宴会厅。客人全都走了,宴会厅里也不见一个半个服务员打扫收拾残局,想来是都被郑俭支走了。

落大的空间里只留下郑俭和谢文慧两个人,各持一边坐着,都是凝神沉思的模样。

我不由自主提起一口气,硬起头皮往里面走。

得益于郑俭多年来用心的教导,我虽能力不够出众,可是担当却是不缺的。

我脚步铿锵的迈进大厅,果不其然立刻就赢得了四道目光。

郑俭和谢文慧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却都看着我,看来也只有我来说了。我逼着自己开口,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今晚的事我想我欠你们一个解释。”

说这话时我其实在撇嘴,心里很是嘲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吗?

可他们却不认为,他们就是认为我应该给他们一个解释。我想,尤其是郑俭,他一定很有耐心的在等着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只好从善如流,托张奕琛那厮的福,今天看来我要当着谢文慧的面向郑俭表白了。

这其实不是我第一回向郑俭表白,只是以前郑俭从来没有当过真。我本来应该驾轻就熟,可表白这种东西,虽然对象没变,然而每次环境不同,说的人心情也就很不一样,很难熟练。

我看向郑俭,其实我现在的声音是有些艰涩的,只是不晓得听的人察觉不察觉的出来。

“就像你晚上听到张素芳说的那样,我从小父母双亡,当年是你妈妈收留我到你们家。你妈妈去世后,就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着过。我并不是你的什么前女友,我之所以那么骗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我顿了顿,有点紧张“郑俭,我并不想永远和你情同父女,你就算再早熟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女儿,我从没有把你当成父亲!”

听了我的表白,郑俭居然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是目光中有些急不可察的波澜。

我想他真正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受害者。毕竟我们那些过往反正他都忘记了,眼下也不过是不明就里的听一听,内心并不一定见得能有多震撼!

真正相当尴尬的人是我。

“今晚会这样我感到很抱歉,当然我知道现在说抱歉已经不能挽回什么。总之,我真不是有意要破坏你的订婚宴的,我真心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我虔诚的一弯腰,向郑俭行了一礼。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走,我再留在这里,怕也只会让他们难堪。我自嘲的笑一笑,也许张奕琛说对了,我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我心里有罪恶感。我难受,我歉疚,我面对郑俭就像犯了罪一样,因为不管道理上我如何强硬说服了我自己,可真实情况是:我毕竟是郑俭养大的孩子,我对他觉得很抱歉。

我又苦又酸又涩的想,为什么失忆的人不是我?合该让我失忆才对的!

打订婚宴上那出闹剧以后,生活一直死水微澜,惊喜缺缺。我和郭博士的感情难得的进展很顺利,近儿个,郭博士似乎挺得闲,老有时间来光顾我。

他几分钟前才打了个电话来约我出去逛街吃饭,我稍稍收拾了下自己就急忙出门了。郭博士这个人果然书卷气太浓郁,都不知道要预留给女朋友打扮的时间,而且每次约会都是临时起意,弄的我每次见他都感觉自己风尘仆仆。

其实我还是挺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的,诚如那日郑家一众亲朋说的,我都25了。都听说女人过了25行情就直转急下,可怜我在25岁前就一直没什么行情,眼下25已过,更感到危机重重。我对谈恋爱没什么要求,可我想过家庭生活。我不想当时*行的剩女,我厌恶一个人漂泊无依,家庭对我来说很诱人。

我抓着包,几乎是小跑着赶到商场门口的,今儿是周末,车异常难停,我在附近几个停车场溜达了好几圈,才终于见缝插针的找到个车位。

郭博士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我低头瞄一眼手表,还好,迟到不算太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道歉“对不起啊,车太多了,找一个车位真不容易。”

他今天穿的一身衬衫西裤还挺好看,头发好像也才修剪过。我发现不论是谁,只要看久了都会慢慢觉得顺眼。

看着我慌慌忙忙的,尴尬的理着乱发,郭博士露齿一笑“没等你多久,不用紧张。”

我不敢抱怨他没给我赴约前的准备时间,某些方面我很迁就郭博士,既然他不嫌弃我,那我也就不客气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最好是谈个恋爱然后可以和他结婚。

我对郑俭的爱白白蹉跎了岁月,几乎算得上是暴尸街头,所以我衷心期盼可以和郭博士入土为安,那怕没有爱情。

我一直力求在郭博士面前营造温柔贤惠体贴的形象,所以当下,我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上拎的东西,说了句“我来拎。”然后就往商场里边走。

我不忘问郭博士“你要买什么?”

他眼光巡视过琳琅满目的柜台,犹疑道“我缺一件衬衫,还有薄外套,先陪你逛逛吧?你们女人好像都爱逛街,你有什么想买的没有?”

长这么大,除了郑俭陪我逛街买过东西外,郭博士是第二个陪我逛街的异性,我毫不犹豫的体贴他道“我不用买什么,先看你要买的东西,有时间我再逛逛。”

说着我们上了四楼男装区,郭博士看衬衫时不时还要询问我的意见,可怜我对着装一向没什么考究,张奕琛更是时常批评我的穿衣品味。

我觉得每一件都挺好,建议他“要不你都试试?”

他拿了衣服进试衣间,好一阵都没出来。我在门外干等着,心里寂寞难耐就又想到了从前。

以前我陪郑俭置装基本不怎么用等,郑俭对衣着很随意,基本看了就买,偏还眼光奇好,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像是特别定制的。反倒是他对我的衣服很上心,我们俩大多数时间都在少女装区转悠,他最喜欢叫我试穿衣服。

初时我知道他囊中羞涩,就怎么也不肯试穿,他不明就里,只当我耍小孩子脾气,于是常将气氛闹得很僵。

后来,郑俭渐渐发迹了,便开始像是钱多烧得慌,给我成打成打的买各种生活用品,不挑对的,只买贵的。

那架势冷不丁的就会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山西的那些个煤老板。

最可笑的是他给一个在校学生买各种lv、香奈儿、爱马仕当书包,偏我还很不识货,嫌他买的那些包中看不中用,白白糟蹋了许多好东西。

那个时代,流行一首民谣,大约是这样唱的“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当时我别提有多真切的觉得这小曲是专门为郑俭量身写的歌。

可惜现在,想来如果我要同别人揭露郑安的郑总有这样一段暴发户的过往,谁信呀?外人眼中的郑俭,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富家子弟出身,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社会知名企业家,他是儒商。

我嘴里不知不觉便哼起了当年那首“赚钱了”,哼着哼着,一个眼角余光,整个人霎时就被定格了。

郑俭居然此刻也就站在对面的男装专柜。

他显然早已经看见我了,正研究似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有些不自在的同他打了个招呼,他今天像是心情不错,眼眸里含了点笑意,居然还八卦的问了我一句“你刚在想什么,怎么一会哭一会笑?”

我总隐隐的觉得,上次在婚宴上郑俭对我的态度就有所不同,这一刻,我依然产生了这样的直觉,当然,也很有可能是错觉。

我严肃纠正郑俭的说法“我没有一会哭一会笑,我只是突然想到一首歌,觉得很有一些意思而已。”

“噢?什么歌?”他略带了些疑惑求知甚至玩味的眼神望着我。

这样的目光让我很受用,什么时候起郑俭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从前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带着一种可恨的长辈似的了然通透和慈爱。

我毫不羞涩的把那首赚钱了一字不落的在他面前演绎了一遍。

我这人长相欠佳,但唱歌,我还是很有腔调的,尤其这种打油歌,我那一把嗓音尤其适合演绎这类的小曲小调。

很快的,郑俭脸上出现了奇异的神色。我想也许是从来没有女人会在郑俭面前唱这么粗俗的歌,也许是我着实把歌的精髓唱传神了。

可饶是他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却成功的把他逗笑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郑俭脸上看到这样由衷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刻,我也就满心欢喜的,很是满足的,有些痴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舍不得放。

郑俭并无所觉,只问我“是什么突然让你想到这首歌?”

“那当然是某个人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问我是哪个人,因为郭博士在我们说话间终于试好衣服出来了。

他拿着衣服召唤我,连同的打量了一眼和我说话的郑俭。

我耸肩示意郑俭“你逛吧,我朋友叫我了。”

我走回郭博士身边,身后郑俭探究的目光却并没有移开。

我后背有些发烫,他一定猜不到我想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他一定也不记得很多年前,他的手机铃声被一个小姑娘恶作剧的换成过这首歌。

很多事郑俭都不记得了,从何时起,我和他能如今天这般在商场里偶遇也要依靠缘分。

我不是不难过,可我不愿意再让别人知道我的难过。

那些曾经的记忆,也许有一天郑俭能记起,也许他从此永远记不起来。可无论如何,如果他不记得了,那么反正有我记得,我来替他记得。

那他也就不必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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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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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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