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离开
翌日一早,龙玉承缓缓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一缕暖暖的阳光自窗外射了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浑身舒透。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他身上劲道已经恢复了许多,坐起来举目四望,却见一个美妙的躯体靠在床边,正美目盈盈,笑望着他。
“为”龙玉承大叫一声,往床里靠了靠道:“连姐姐,你要做什么?”
“醒了?”连如玉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为他掩盖上被角,笑着说道:“我还能做什么,看着你啊。”
“看着我也不用一直守在我床边啊,会吓死人的唉,姐姐!”龙玉承道。
“你的胆子这么小么?说笑吧!现在老实点——趴下!”连如玉手里夹着两根银针,微笑着下令道,闪亮的针尖在阳光下荡出丝丝耀眼的光辉。
“趴下做什么”见这位姐姐高举银针作势要扎,连如玉脸色郑重,下手如飞,眨眼之间,数根银针便扎进了他背上。
那银针看似冰凉,入体之后,却是有一股火热的感觉,带动他浑身血液流动,通体舒泰,伤势又好了几分。
连如玉的手掌轻轻拍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柔嫩细滑的感觉,惹人一阵心神荡漾,龙玉承舒服的哼了一声。毛孔里都透着惬意。
连如玉以为他疼痛,道:“叫些什么,若非雪儿求我,我才懒得为你费这功夫呢。耗时耗力。却还赔了徒弟给你,我这生意做地,太过失算。”
“不失算,不失算。”龙玉承趴在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笑着道:“雪儿是我娘子,你是师傅,我便养你们一辈子。”
连如玉咯咯娇笑,脸上闪过一丝媚意,在他背上轻轻抚摸。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道:“你真地要养我一辈子么,哎呀,我好感激你啊——”
龙玉承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位师傅姐姐到底多大年纪了。怎地还像个小姑娘这般诱人?
“不感激,不感激,应当的。应当的,哎呀——”说话间,却觉背上一痛,竟是连如玉手捏一根银针又扎进了几分。
龙玉承浑身酸软,额头汗珠滚滚:“姐姐,你不会打算是害了我吧?完了,早知道昨夜就和仙儿圆了房,免得她还没尝过人间仙境就做了寡妇。”
连如玉吃吃笑道:“你那些鬼主意。莫要以为我不清楚。在我面前,你还是老实些,前几日我没杀你,不等于我以后也不会杀你,你若是对雪儿不住,我定然将你碎厚万段、挫骨扬灰,你可要记住了啊。姐姐下手,是不会留情面的——”
“啊——”龙玉承一声高嚎,连如玉玉手轻展,连续两根银针扎进他穴道,费力甚巨,额头香汗隐现。
剧痛过后,龙玉承身上便通体舒泰,那软骨散似乎去了七八成,他惊奇道:“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我这条命算是你救的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
连如玉擦擦汗珠,妩媚笑道:“你少来耍些嘴皮子,当我是雪儿那般好哄么?若不是看在你那日舍了生死救我,我早将你杀了。”
龙玉承愣了一下,也是啊,老子和这位姐姐,应该是生死拼杀的敌人才是,怎么如今这关系却这样奇怪,我救了她,她也没杀我,真是莫名其妙的杂乱。
连如玉将他身上的银针取出,道:“再过两日,你便可以恢复武功了。”
龙玉承一愣正色道:“连姑娘现如今你已是朝廷要犯,京城的人也欲杀你灭口,不知你有何打算。”
连如玉咯咯娇笑着,曲线玲珑地丰满身体微微颤动,便像一树摇曳的花枝,让人目眩神迷,龙玉承急忙移开目光,这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连如玉好不容易停止了娇笑,说道:“肃王殿下想我如何。”连如玉瞅他一眼,神情一转,幽怨道:“只是,我现在一被你逼上了绝路,你叫我可怎生是好?”
“连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奉旨行事。”
“但这事是你坏地。”连如玉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笑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既然是你坏的,那便还要你来帮我。”
“喂,连姐姐,我可是大齐的王爷,要想东山再起,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你要真打那心思,倒不如杀了我痛快。”龙玉承急道。
“咯咯——”连如玉娇笑着:“你明知道我心疼雪儿,是不会杀你地。偏还要做出这副样子,说你不坏,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不过呢——”她语气一转道:“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别的手段了。既然雪儿如此喜欢你,那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生生世世伴在她身边好了,看你那些红颜知己,到时候还会不会要你。咯咯。怕了吧,肃王爷?”
这也太歹毒了吧。果然不愧为白莲教的圣母,龙玉承嘿嘿道:“连姐姐,我胆小,你可不要吓唬我啊我还没和羽雪圆方呢。”
连如玉轻笑几声,道:“肃王爷,你可真有能耐。看准了雪儿那丫头对你痴心一片,才拿她挟持于我。”
“怎么能这样说呢?”龙玉承轻叹道:“姐姐你是雪儿的师傅,雪儿又是我的娘子,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挟持不挟持的呢?”
连如玉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冷道:“我辛苦培育白莲教多年,心血却被你毁于一旦,哪能就这样饶了你,你帮我则罢,不帮我,我便——”
“雪儿”龙玉承突然大叫一声,荆钗布裙的凌羽雪匆匆从舱外掀帘子而入,望着他一眼,惊喜道:“相公,你醒了?”
“是啊,是啊,老早就醒了,一直想着你呢,雪儿好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我想抱着你睡。”龙玉承嘿嘿笑道。
凌羽雪嫁作人妇,虽仍是黄花处子,装扮却已改变,长长的秀发盘扎而起,一方罗帕随意地扎了个花结。玉盘似的脸颊上嫩白中带着淡淡的红晕,秋水般地眸子里,满是欣喜的笑容,修长的身材如娇柳般亭亭玉立,丰胸翘臀,凹凸有致。她本是国色天香,虽换了一身普通渔民衣衫,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龙玉承再也移不开眼光,呆呆道:“雪儿,我们今晚圆房吧。”
凌羽雪脸生红晕,急忙低下头去,羞道:“相公,你讨厌死了,师傅还在这里呢,你不能待会儿再说?”听着相公说出这话,她心里欣喜无限,却也带着点点的骄傲,眉目含情,深深注视在相公身上。
见自己这徒弟被人家吃定了,连如玉发出一阵娇笑道:“肃王爷,你可真有办法。”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连姐姐也有狠毒办法啊,听地人心里怕怕哦。”他故意将“狠毒”与“很多,二字吐词不清,凌羽雪听不出他说的什么,连如玉却是心里明白。
“相公,你与师傅在说些什么呢。”凌羽雪走到他身边服侍他坐起来道。
“哦,没什么,师傅姐姐在给我谈论天大事呢——”龙玉承随口地道。
连如玉无奈苦笑,这家伙,尽耍这般的手段,偏还奈何他不得。她经历事情多多,平时便是我行我素、放荡不羁,可面对这位卑鄙的有个性、又不按套路出牌的狡诈王爷,一时却也想不到能制住他的办法。想起昨夜他那柔弱地一面。她忍不住疑惑起来,这还是攻我白莲时那个运筹帷幄的肃王么?
凌羽雪将相公抱在怀里,抹泪道:“相公,你饿了么?雪儿为你熬好了新鲜地鱼汤。是我与师傅昨夜下湖里亲手抓来的,新鲜着呢,我这就为你端来!”
“你们亲手抓地?”龙玉承惊奇的道。“是雪儿担忧你身体,特意要下湖去的,你要负了她。我看你怎么对的住她?”连如玉望着凌羽雪,脸上满是宠爱。
“娘子,等我伤势好了。我们就一起下湖洗澡玩,好不好?”龙玉承微笑着在她耳边吹口气道。
凌羽雪浑身发软,嗯了一声,咯咯娇笑着出去端那鱼汤了。
“你倒奸诈的很,这般的哄骗雪儿。让她对你死心塌地。”连如玉哼道。
“姐姐,两情相悦这个词,你没听过么?”龙玉承嘻嘻笑道:“说起来。还是姐姐教导的好,我地雪儿才会如此温柔体贴,小生谢过姐姐了。”
真不知道这人的脸皮是怎么长的,连如玉无奈苦笑,她原本与雪儿相处温馨一片,只是如今这个家伙从天而降,插入二人生活当中,完全打乱了她二人地状态,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姐姐。你多大了?”
“三十又——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找死么?”连如玉柳眉倒竖,大声火道。她方才正想着问题,闻听有人问话,便下意识的答话,差点泄露了机密,怎能不恼火?
女人的年龄果然是秘密啊,龙玉承趁乱行事差点得逞,嘿嘿干笑两声道:“姐姐莫要哄我了,你长得国色天香,身材又好的掉渣,我猜你二十一,比我大一岁。”
“是么——”连如玉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轻轻靠近他,身体几欲贴到他身上,莲口轻吐,咯咯娇笑:“玩点新花样吧,你这一套只能哄哄雪儿,可莫要在我面前使了。”
两个人挨地极近,龙玉承可以看到她光洁如玉的面颊,她丰满挺拔的酥胸微微起伏,便如汹涌地波涛,身上飘来阵阵的幽香,与仙儿的不同,有一股成熟妇人独特的媚惑味道。
两个人越挨越近,中间便如隔着一张纸,这成熟的女子身上传来的**辣的火烧一般的感觉,让龙玉承禁不住吞了口口水:“姐姐,你要干什么?我的定力可不好为你别太过分。啊”
凌羽雪再外面听到相公的一声惨呼,急急掀帘而入,只见师傅手里握着一根银针,面带微笑道:“雪儿,我又与他下了一针,用了些劲道,过不了一日,他便可以痊愈了。”
凌羽雪惊喜道:“真地么,师傅?”
连如玉微笑点头:“当然是真的,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
“相公,你听到没有?你明日便能痊愈了。”凌羽雪泪珠籁籁,喜极而泣。
龙玉承恨得牙痒痒,歹毒的女人。
“相公,你怎么了?”凌羽雪见相公满面愁容,急忙道。
“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龙玉承强自压抑住心中的火火,悲愤道。
“相公,喝汤吧,喝了汤会好的更快。”雪儿舀了一勺鱼汤,轻吹几口气,送到相公口中。鱼汤下肚,美味无比,但还是狠狠望了强忍笑容的连如玉一眼。
“相公,味道好么?”雪儿急急问道。
“师傅,相公渐愈,眼下又到月末,我们明日便上岸去采买些东西可好?”凌羽雪道。
月末?龙玉承心里一凛,急忙拉住她小手道:“雪儿,今儿个是什么时了?”
“七月十二!怎么了相公?”凌羽雪奇怪的道。
七月十二?龙玉承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靠岸,靠岸,赶紧靠岸!”
雪儿急道:“相公。出了什么事?”
“有个那个啥,等着我去那个啥——”龙玉承急得额头冒汗,却不知道怎么跟雪儿解释。
“相公,我们便在这船上,度几日快活的日子不好么?你便这样厌恶雪儿?”凌羽雪洒泪道。
说来就来了,凌羽雪这一手,放在以前还可以不管,但眼下二人已是夫妻,自然不能等闲视之。龙玉承急忙搂住她的小腰道:“不是大眼下这事暂时无法解释,等把这事办完了,相公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好不好?”
连如玉笑道:“你这样急色地样子,莫非是去解救什么相好的女子?雪儿,他若不说,你可不能放他上岸。”
龙玉承心焦之下,也不顾自己身体刚刚有几分力气,那船头尚在摇晃,他已跳下小船,急急行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急忙回头望去。却见,凌羽雪红唇轻咬,目中含泪,正幽幽望着他。
龙玉承愣了一下道:“雪儿,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走啊——”
“你要带我一起走?相公——”凌羽雪如飞燕归巢般投入他怀里,轻泣道:“你走的那般匆忙,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汗啊,这回想与凌羽雪相处以来,这丫头温婉可人,从来就不知道拒绝他,龙玉承紧紧抓住她洁白如玉地小手,笑道:“傻丫头,我们是夫妻嘛,当然是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