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火药味凝重
夏若水拿到的课表第一节就是数学课。啊，头疼的数学。还好她在大教室看到了李歆乐的身影，她走过去。
“你怎么不坐第一排？多好的视角？”
“第一排多吓人啊。你这么高，不怕挡着别人？”
夏若水只好顺从她的意愿，走到第二排，坐下。“课本都没发，都不知道AR的教材长什么样。”
“顺其自然吧。而且国外的教材本身就比国内的简单。只不过都是英语咱看不懂罢了。你还愁不会做题？”
“最恶心的就是那些专业术语了。”夏若水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黄种皮肤，“咦，他怎么第一节也是数学？”
“谁呀？”李歆乐茫然看着周围一群白种人。
“AR的另一个中国人，咱老乡。”夏若水手指着韩清云，“HC集团将来的总裁。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啃老的富二代罢了。”
“看来这韩清云惹你了？”
“抢我书者，株连九族。”夏若水送给韩清云一个邪恶的微笑。结果这韩清云就走过来了。
“夏若水小妹妹，好久不见呀！”
“谁是你妹妹呀！”夏若水连忙怼过去。
“比我小的，那都是我妹妹。哦，李歆乐小妹妹。”他一脸媚笑看着李歆乐。
“你怎么，认识我？”李歆乐这样盯着他。
“国内鲜有的女电竞选手。你妈妈是国家特级烹饪大师，HC和她有长久的合作。怎么，我没说错吧？”当然，韩清云想认识李歆乐，可远远不止这一条路。
“你……想干什么？”夏若水以为韩清云想泡李歆乐，忙挡在她前面。
“哎呀，别那么紧张。AR就你我两个中国人，咱不能给我的国丢面子呀！起码在那些老师同学面前咱们要和和气气的，展现民族团结。”
夏若水眼睛睁着大大的，没想到韩清云这么特意跑来闹一场就是为了这儿。
“这我是同意的。但是离开这AR，咱们最好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当不认识最好。”
“唉，那你没事别往我枪口上撞呀！我也可是阿加莎的粉丝呀！《血字的研究》看完，我可就要去借《罗杰惨案》喽。”
“你……没事，我慢慢看。”夏若水瞪过去。
“若若，别没事那么凶巴巴的。女孩子家的。”韩清云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甲，“我可是对你的家室了如指掌。十六岁父母接连去世，十八岁失忆。谁都不记得了。”
见夏若水没反应，他又继续说，“好不容易考上警校，接受四年的魔鬼式训练。怎想实习期没过，只能做回自己的老本行。”
“那你既然知道我是警校毕业，就应该知道我是那一届女子散打季军。你一个富家少爷，还要去继承家里这么大的产业，最好小心点。”
“哦，谢谢若若小妹妹的提醒，哥哥好害怕呦。”哪有男人像韩清云这样闷骚的？夏若水见快上课了，懒得去理他，把头别回去。
“若若……叫若若姐也蛮好听的嘛！”李歆乐笑嘻嘻。
“滚！这韩清云，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下午的一节大课，明明课表上写的是素描，却不见那Joker的身影。身别的同学成双结对，但都是生面孔，恐怕也是刚来的新生，也不好过问。李歆乐去训练了，泛泛之交的Ada和Mandy也不在同一个年级。夏若水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排着一根有一根线。
教室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交杂这妈姆的声音，“警察同志，这就是Joker老师带的班级。但他这一届带的是刚刚升上来的大一，恐怕他们对老师都不熟。”
“据我们调查，Joker老师开学前一个礼拜在给某一个新生考试过后就失去了联系。这个新生，应该就就在这个班上吧？”
妈姆站在教室门口，把夏若水叫了出去。“这个就是当时的那个新生Michelle夏。由于国外的教材和教学方式可能和AR的有很大不同，所以Joker老师特意找的她。”
妈姆有看看夏若水，“这两位是调查Joker老师失踪案的两位警察。你知道什么就说。”
夏若水不知道这一周前还见过的老师怎么会轻轻松松就被定性为失踪的，但她还是如实把当天的情况告知了，顺带说了那天迎新生会上的发现。
“若水夏，你最好实话实数。来之前我们调查过你，曾经在杭城爱琴区刑警大队实习。好好地当个公安，莫名其妙辞职，刚好又撞上这起失踪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于此案有关联。”
妈姆看着夏若水，有些惊恐。她实在没想到夏若水单纯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另一面。
“两位警官，既然你们调查过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们曾经是同行，就不要对我打马虎眼，你们的那一套我也是经历过的。那我很想问一下，你们凭什么认定我跟这个案子有关？又拿什么肯定Joker老师肯定失踪了呢？”
“你曾经也算个半吊子的警察，应该知道我们做事的规矩。没有证据肯定不会妄下结论。”
夏若水摆摆手，“按你们的说法，老师早在开学前一个礼拜就了无音讯了。距离现在也有近十天了吧？艺城的警察，不会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吧？”夏若水反唇相讥。
“Joker的家属昨天才报的警……”其中一个警察最快说出来了，马上遭到另一个警察的瞪眼。
“那你们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吗？”夏若水双手抱胸，怔怔地看着他们。
“知道我们的规矩的，查案期间，保密的。”
“怎么说我也是推理界的。在艺城，这就算是私家侦探了吧？”
“私家侦探要由受害者的家属聘请。夏小姐若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找Joker的家属。”
再说了两句，两个警察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放她进去上课。“诶，这亚洲的女孩什么时候这么胖了？你看这腿粗的，连裙子都不敢穿！”
夏若水听见了，当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杭城的重案组不要她，看来也是要看身材的呀。”一个警察抬起头，“副校长，我们也问得差不多了。劳烦了。”
“一定要及时告知这位老师的去向啊！这少了个老师，其他几个老师肯定忙不过来呀……”
放学了，夏若水单独去了趟妈姆的办公室。“妈姆，这Joker老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Michelle，你是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还是你真的有问题？”
“我第一次碰见Joker老师这个人时，就觉得他不坏。起码他对学生很上心。”
“那好。”妈姆顺道边把Joker老师的档案都拿了出来，“老师在这里工作都快20年了，而且他的大学也是在这里毕业的。他女儿今年八岁，父母也都退休了。他们两夫妻呢应该和两位老人是住在一块儿的，就在AR附近。”
妈姆把地址抄给夏若水，“如果他们家没有经济实力应聘你的话，那我就去和校长说，由AR出面，破此案。”
“啊？”听到一句“经济实力”，夏若水眉头就紧皱了，“怎么，他们家是困难户吗？”
“这我也不好评论什么。你去趟他们家，就明白了。”妈姆把东西收拾好，“Michelle，你看今天放学没事就去一趟。妈姆这边还有个会。别忘了明天的数学作业。”
夏若水点点头。走出校园时，特地给李歆乐打了个电话，“乐乐，有没有兴趣陪姐当一次侦探？”
“怎么，在林彧学长手上没推理上瘾？”李歆乐带着大耳机，疯狂的点着鼠标，“我亲爱的梦琪啊，你怎么走这么慢呢？”
“我就问一句，去还是不去？我跟你说的我们那个素描老师，失踪了，今天警察都上门了。”
“纳尼？”李歆乐一惊耳机都掉了，“作为一个专业的电竞选手，我是应该陪我们的大侦探去一趟。”虽然电竞目前和查案没什么关系。
“那你收拾收拾吧。我把他们家定位发给你。我们在AR门口碰头。”
“行。”李歆乐放下电话就把电脑关机了。
“乐乐，别这么不仗义啊！男朋友一大来电话就走了，不怕扣信用值啊？我们这边还没打完呢！”队友和她一起从杭城来的骆琦马上就不高兴了。骆琦，外号骑手，是战队的侧攻。
“那就对不起了兄弟。有急事。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背上书包，顺便又说了一句，“那个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姐！有机会给你们认识啊。”
“教练，我先走了！”即使这个教练一脸好色样，还是顺便和教练道了个别。
徐英杰喝了口手里的茶，“去吧去吧，明天下午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