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姐，待会上去你怎么说呀？”李歆乐在小区楼下时有点担心起来了，“说你是私家侦探？你也没证件呀！”
“那还不简单。就说我是学校的。Joker老师到今天都没来上课，过来问问情况。”
“家属警都报了，学校还会不知道情况？”
“警察查案的时候，不会透露任何信息。所以有的时候受害人家属和受害人的工作单位会携起手来。”
“还是姐厉害。”李歆乐把手搭在夏若水肩上。
夏若水敲开门，打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妇女。李歆乐刚要问是否是Joker的母亲时，夏若水马上说，“您应该是Joker老师的妻子吧？也就是师母了。”
“你们找哪位？Joker已经十天不着家了。”声音带着苦涩，劳累弥漫在她身边充斥着，生意中还伴着一丝伤感。
“我们是Joker老师的学生。”夏若水看看李歆乐，“Joker老师没来上班，我们就过来看看。”
“我们已经报警了。具体什么事问警察去吧。这几天警察应该会来学校问笔录的。”看来这师母根本就没有想把她俩留下来的意思。
其实夏若水上楼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区是栋老房子，还没有电梯。即使是在AR旁边，是个学区房，也显得格格不入。并不开阔的视野里，夏若水看到了整个房间的陈旧，但一尘不染。
“师母，废话也不多说，我是推理界的。我对Joker老师这个案子有想法。”
师母一听马上更不乐意了，“赚钱别来我家赚，我们有警察帮忙就不错了，不劳烦你们推理界的。还有，别叫我师母，我受不起。”说着便要关门。
“别别别！”李歆乐连忙拦下，“我们不收钱的。只是单纯地想帮助一下Joker老师。你也知道每个警察手上都有不少案子。”
“当真不收钱？”师母的眼睛里泛着暗光，“那你们进来吧。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Joker的消息。”
夏若水和李歆乐终于进了门。
“你们这是老房子啊？和父母住在一起吗？”夏若水就着房子的疑问，问师母。
“确确实实是Joker父母的老房子。自从要给Annie看病，我们一家就住到这儿来了。”夏若水从妈姆那里确认过，这个Annie就是Joker老师的女儿。
需要举家搬到老房子，Joker老师在AR也算个名师吧，月收入肯定不低。再加上他太太也没有工作，Annie要治病前还是能养活一家人，说明他们一家在这之前也算过的不差呀。看来这Annie的病情不容乐观。
“那他父母呢？”李歆乐问。
“就在今年春节，接连去世。一个大年三十，一个大年初一。这个年，真的是。”
“不好意思，提到您的伤心事了。”夏若水抱歉，“是因病去世吗？老师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她有点感觉，老师的失踪可能和他父母的接连去世有关。Joker也就四十多岁，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没有特殊情况不可能走得这么早吧。
“其实他一直都挺不正常的。艺术家嘛，我都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跟他过下来的。但女儿生病后，就更不对劲了。”
“想问一下，您女儿得的是什么病？”
“自闭症。”师母深呼吸一口气，“是我们对不起她。看不出来吧，我现在才刚刚四十岁。我以前也在AR上班，是一名化学老师。那个时候工作忙，所以生孩子都晚了。生完孩子后就让孩子她爷爷奶奶带，平常管得也不多。结果爷爷奶奶生病后，她就突然自闭了，就一个人带着耳机动都不动，两眼无神，耳机里也不是放音乐啥的，是无声的。于是我就辞职了，专门带着女儿去看病，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起色。”
“那她爷爷奶奶是什么病呢？”
“一个癌症，一个心脏病。”
夏若水半抿嘴唇，“所以就这三个病，花光了你们家所有的积蓄？”
“是啊。”
夏若水拉着李歆乐起身，“那师母，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线索，我们会尽快和您联系的。”说着就拉着她走了。
“姐，你真发现什么了？”李歆乐一脸懵逼。
“先回家吧。这个案子，恐怕不那么好破呀。”
“是不是后悔接这个案子了？”
“我夏若水的人生道路上就没有回头路。”
家门口。
“喂，两位小姐，以后咱就是门对门的邻居了。”韩清云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堂堂HC集团的董事长，也要住我们这种平民房啦？”夏若水打趣她，看着韩清云一副闷骚的样子，“你不会想追我们家乐乐吧？这个妹夫送给我我也不要。”
韩清云呵呵一笑，“你们这儿交通方便，出门就是公交地铁，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嘞。反正我们就这么悲哀好做邻居了，还是和睦相处，和睦相处。”
“行行行！和睦相处！”夏若水拉着李歆乐走进房间，把门一关，韩清云就这么被挡在门外，不偏不倚打在他挺拔的鼻尖上。
回到家，俩人都瘫在沙发上了，“姐，咱晚饭吃什么呀？”
“吃什么呀！减肥！作业还没写呢！”她想起临走前妈姆的那个叮嘱。
“那姐你先去做作业，我去泡碗泡面吧。”像泡面这种存货家里还是有的。
夏若水起身，走到自己房间里。房间有一扇大窗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有一面小窗户，正对着邻居的窗户。她的写字台就面对着这扇窗户。
夏若水刚坐下，窗户就被对面的人衣服架咚咚咚敲了，“若若小妹妹，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打个招呼啊！”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夏若水皱眉，不想理他。自觉拿出作业开始做。
对面那位仁兄不断问她要橡皮啊，铅笔啊。一个学画画的人怎么不备这些东西的？高材生，哼！
“姐，面到了！”李歆乐端着泡面走进来，看见窗户开着，刚好就能看见韩清云，“呦，老韩也在呀！”
“你叫我什么？”韩清云一听气来了，他今年也不过就24呀怎么能叫老韩呢？
“你叫我姐若若，吃人家豆腐，我不能叫你老韩啊？”李歆乐理直气壮。
“小短腿。”韩清云此言一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歆乐。
“你!”她生平最讨厌别人嘲笑她的身高了。奈何如此优秀的她就败在一身高上。她暴力地把窗帘拉上，“再笑，再笑告你偷窥！”
好不容易安稳地吃会儿面，对面那里又用衣服架咚咚咚地敲了。一开始两姐妹都不想理他的，“若若，乐乐，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查Joker的案子。我这儿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夏若水好一会才拉开窗帘，拿到东西又把窗帘拉上来。“你看这是老师的银行、高利贷借款记录啊！哇，这是贷了多少啊？”
李歆乐一把接住。
夏若水再次拉开窗帘，“你想干什么？你怎么拿到这些线索的？”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我只能告诉你我比你们早一步就去勘察此案了。怎么，两位侦探，要不要合作？”
“怎么合作？”
“我们计算了，老师一共本金＋利息一共要还八百万。贷的最多的是一家高利贷，但这家高利贷在艺城最为神秘，我们的人在江湖上都找不到他们的消息。”
“你怎么确认老师的失踪就与这钱有关？”
“先不管别的，这总是唯一的线索吧？”
“那好，怎么合作？你HC都找不到的人，我们两个怎么帮你找？”
“你不是见过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嘛，你先把这个资料给警方。毕竟我们也是帮帮忙，没有工资的。另外，除这家最神秘的以外，其它的除了几家银行外都也存在嫌疑。”
“好。”夏若水看韩清云也在吃泡面，“那我们就歃泡面为盟，这个案子把它给解决了。”
韩清云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