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不是……不行吗?
白凌凌推了她一把,“骗你干什么?”
白浅伊只好压下心中的奇怪,朝蓝振宇睡觉的房间走去。
见她进了门,白凌凌看到她房间空了的水杯,这才放下心,得意地走进韩岩庭所在的另一个房间。
计划成功!
白浅伊一边轻轻关上门,一边走过去,见人果真没睡,便开口问道:“姐夫,你找我?”
声音有些干涩,脑袋好像变沉了似的,让她的思绪转的越来越慢。
蓝振宇坐在床边,看着面前女人微红的脸颊,好似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是目光沉沉,晦暗不明。
没有回答,白浅伊面色有些讪讪,也不知是这里的空气太闷热,还是怎么的,让她浑身不自在,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的脸颊渐渐滚烫起来,稍不留神,便差点跌倒。
见状,蓝振宇连忙上前去扶稳她。
肌肤的触碰,白浅伊像是抚摸到了冰块一般,再也不愿意松开。
她整个人攀附在他的身上,灵活的小手不安分地到处游走,想要的更多。
心中的燥热慢慢平稳了一些,可不过片刻,爆发的愈来愈厉害了。
彼时,白浅伊已然神智不清,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蓝振宇抓住她放弃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别动。”
然而,白浅伊却本能地抬起头,不甘不愿地嘟着嘴,喃喃道:“我要……”
这两个字瞬间摧毁了蓝振宇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的呼吸一凝,伸手将女人横抱起来,平放在床上,那目光,好似是在看什么珍宝一般。
白浅伊迫不及待地与他紧紧相贴。
蓝振宇的喘息声越来越厚重,再没有犹豫,低头吻了下去。
顷刻间,娇喘与呻吟弥漫了整个房间。
战局持续了很久,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蓝振宇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神情间是少有的温柔。
他很想一直搂着她入睡,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眸色沉了沉,轻手轻脚地将白浅伊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晨,缕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白浅伊下意识地遮了遮眼睛。
然而,身子一动,便疼痛的很,仿佛被车子碾过一样。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些许片段,她连忙起身,却见是在自己的房间中,顿时有几分庆幸。
不过几秒钟,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一下子就愣住了。
所以说,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春梦?她竟然和自己姐夫?
到底怎么回事?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住眼泪,不让哭出声。
过了很久,直到白浅伊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之后,她才强忍着情绪,起身收拾,出了房门。
韩岩庭和白凌凌一早就等在客厅,却见蓝振宇和白浅伊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瞬间变的性质缺缺。
走出家门,白浅伊揉了揉仍旧有些昏沉的额头,太阳穴处一阵阵的刺痛感,让她有些吃不消。
闭着眼靠在门边,只觉着浑身像散架了一般。
再怎么说,白凌凌也是她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关她自己都过不了!
更何况,若是她此刻出轨,又和韩岩庭与白凌凌这对奸夫淫妇有什么区别了?
越想越觉得心渐渐向下沉。
“白浅伊。”
一道略微清冷的声音响起,竟好像是昨晚耳边的低声呢喃。
白浅伊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人果真是蓝振宇。
她怔了怔,忙站直身体,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讪讪打了声招呼,“姐夫。”
蓝振宇显然对她这称呼有些不满,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轻声道,“上车吧,我送你去公司。”
白浅伊将滑至手腕的包带挎至肩上,笑容多少带着几分不自然,“不用了,姐夫,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也可以。”
说罢,她便准备绕过他向马路边走去。
经过昨晚的事,她哪里还敢坦然的面对他,心里一团乱麻,她绝对做不到他那般风轻云淡。
刚走了几步却被蓝振宇拦下。
他挡在她身前,低着头看她,嘴角笑意温和,“我今天不用上班,很有空。”
面前女人的一系列反应都被他尽收眼底,蓝振宇面上依旧温和,心底却有些失落。
一夜阴差阳错的激情之后,她就这么不愿意面对自己吗?还是她有些……厌恶自己了?
白浅伊也不答话,想要直接转身走开,却见男人也转了个身迈步到她面前,依旧低头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有些无奈,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再次说出拒绝的话,可是却突然怎么说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既然要当作没发生,那么她就不可以介意。
她抿了抿唇走到停在路边的跑车旁,伸手拉开车门,然后回身看他,“走吧。”
蓝振宇笑笑,迈步上车,侧头去看她,刚想问她要不要吃个早饭,便看见白浅伊着急解释的模样,“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只见蓝振宇打开了车载音响,放了首她平日里最爱听的歌,淡淡的道,“事情已经发生了。”
白浅伊沉默,他说的对,就算她是无辜被害,或者是她有意勾引,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谈论这些原因并没有什么用处。
缓过神来,她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涨红了脸,低声问道,“你不是……不行吗?”
她问的直白,蓝振宇却也丝毫不恼,只是淡然一笑,转头看向她问道,“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早上吃过了。”白浅伊礼貌性的拒绝。
蓝振宇也不勉强,顿了顿又道,“说说你姐姐的事情吧。”
白浅伊忽然想起那日韩岩庭和自己说,白凌凌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时,脸上那冷漠的表情,想起那两人给蓝振宇带的一顶绿帽,一时间有些慌乱。
这样的话语与口气,这么说,这个男人其实是知道的?
可是,这可能吗?
明明他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