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燕国七大家族
“水氏之所以能跻身成为燕国七大家族之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国相姬超的暗中支持。但是，由于水氏是快速成长的一个家族，所以水氏家族的根基较弱，看似强大，实际上却外强中干，再加上家族内部的矛盾，使得水氏家族有种摇摇欲坠的感激。之前是因为有姬超在背后撑腰，所以其他几个大家族没有胆量去动水氏家族。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你父亲水净和姬超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使得姬超对你父亲心生厌恶，并且暗中散播他和你父亲不和的原因，这才使得其余几个大家族蠢蠢欲动，不断的发起试探性的挑衅，结果发现姬超还真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打算帮助水氏时，这才助涨了几大家族复仇的心里。”
说到这里，高攀望了水渊一眼，问道：“你可知道，几大家族为什么要复仇吗？”
水渊眼睛轱辘一转，猜测的说道：“孙儿猜测，应该是我父亲帮助姬超没少打压其他几个大家族吧？”
高攀笑呵呵的说道：“真聪明。”
“唉！我父亲也真够笨的，自己被人当枪使了，白白得罪了这么多大家族，这会儿失去了姬超的保护，几大家族能不找他算账吗？”水渊道。
高攀道：“你父亲要是有你这份觉悟就好了……可惜的是，你父亲自以为自己聪明，想借助姬超向上爬，但姬超却拿他当刀剑用，去为他消除道路上的障碍。当你父亲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可以一脚踢开了，现在你们家所面临的情况，就是这么一种情况。究其原因，都是你父亲的原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父亲一面。”
“唉，我父亲确实是咎由自取，如今他落到这种地步，也怨不得别人。”水渊叹气的道。
高攀听水渊如此说话，倒是觉得水渊是个明白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顿悟，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先不说你父亲了，说说这几大家族吧。”高攀怕说多了水渊会伤心，便话锋一转，直接说道，“除了你们水氏家族之外，势力最小的就是樊氏家族了，樊氏家族的家主樊贤虽然贵为上卿大夫，但是被姬超打压的只有一个上卿的空壳，实际什么国事都不负责，一直在家赋闲。而且，你父亲没少帮助姬超抢夺樊氏的田产，而且凡是樊氏在燕国境内做官的，一律都被免职了，之后由姬超的心腹之人顶替了上去。所以，樊氏不仅痛恨姬超，更痛恨帮助姬超对付他的你的父亲。不过，樊氏势力再怎么小，也比你们水氏要强一些，毕竟樊氏家族在燕国境内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他们樊氏为了稳固家族的利益和地位，一直和卢氏、冯氏、秦氏相互通婚，所以姬超在打压樊氏的时候，还要顾及卢氏、冯氏、秦氏的面子。”
“那卢氏、冯氏、秦氏又是什么样的家族？”水渊问道。
高攀接着说道：“冯氏家族祖上因迎娶过燕国公主，所以和国君有一定的亲戚关系，而且每代冯氏家主一直都是竭力的讨好国君，搜集天下的奇珍异宝献给国君，国君因此高兴之余，就会赏赐冯氏不少田产，所以冯氏的田产是六大家族中最多的，也是六大家族中最富有的。出于历代国君对冯氏的信任，燕国的财政一直都是冯氏掌管着的。就连姬超本人，还是冯氏的外甥，所以冯氏是六大家族里面，唯一一个没有被打压的家族。而且冯氏家族总是保持中立，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族。”
高攀喝了一口水，接着讲道：“接下来要给你讲的是秦氏家族，秦氏家族是燕国土生土长的一个老家族，从燕国建国之初，秦氏便一直是燕国的大家族，秦氏人丁虽然并不兴旺，但每代秦氏家族的人有一大半都在燕国境内当官，早期燕国人才匮乏时，是秦氏家族为燕国的建设作出了极大的贡献。目前秦氏掌管燕国的建筑、水利等权利，但是因为政见不和，秦氏家族的家主秦毅时常和姬超唇枪舌剑，招惹来了姬超的厌烦，便联合水净打压秦毅，无所不用其极，秦毅也是被姬超打压最狠的一个家族，甚至秦毅的上卿大夫的官职也差点不保，如今一直称病在家。”
“那卢氏呢？”水渊问道。
高攀道：“卢氏和我高氏拥有着同一个祖先，那就是齐国的公子高傒，高傒被封在了卢地，他的后代一部分以高为姓，一部分以卢为姓。当年田氏代替姜氏成为了齐国的国君后，开始全国范围内驱逐姜姓后裔，高氏、卢氏因是公子高傒的后代，也被田氏列入了驱逐之列，于是，高氏和卢氏的族人分成了好几支，其中两支一同迁徙到了燕国境内，卢氏定居范阳，而我高氏则定居蓟城，最终在燕国安顿了下来。起初卢氏和高氏还能相互往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卢氏和高氏的后代因为地域的问题，往来逐渐减少，最后彻底变成了两支不一样的家族，而又经过多年发展，卢氏、高氏都成为了燕国六大家族之一。当然，卢氏和高氏的渊源，我也是通过家中的一本很老的藏书才知道的。”
水渊听完高攀的话后，便问道：“外祖父，我舅母秦氏，是不是就是你刚才说的六大家族之一的秦氏？”
高攀点了点头，说道：“真没想到，这都被你猜测的出来。”
“那这么说来，高氏和秦氏还是姻亲关系了？”水渊接着问道。
“没错！你舅母秦氏是秦氏家族家主秦毅的妹妹。”高攀答道。
水渊又问道：“除了秦氏以外，想必外祖父和卢氏、冯氏、樊氏都有些交集吧？”
高攀狐疑的问道：“是有些交集，但是你问这些干什么？”
水渊道：“孙儿在想一件事，必须要把几大家族的关系梳理清楚，这才能够做出判断。”
“你猜测的没错，冯氏之女嫁给了我的次子高森，卢氏之女则嫁给了我的小儿子高志，但是我和樊氏并无交集。”高攀道。
水渊道：“按照外祖父的说法，如今我们水氏正面临困境，而我刚好又出现在了这个时间点上。父亲知道外祖父的能力和强大的家族势力，所以当他得知我是他的儿子后，便通过我做为媒介，来敲开外祖父的门，妄图恢复和外祖父的关系。并且还想通过外祖父的影响力，来联系卢氏、秦氏、冯氏，消除他们对水氏的威胁。如此一来，水氏要对付的，就只有樊氏一家了，那么对于我父亲来说，那就会变得很轻松了。是也不是？”
“啪啪啪……”
高攀听完后，忍俊不住鼓起了掌来，他觉得水渊太过聪明了，聪明的程度令他难以置信。只是听了他讲述的几大家族的事情，便能合理的推断出水净的目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啊。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就是你父亲带你来找我的真实目的。什么认亲，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高攀道。
水渊自言自语的道：“真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连我都利用上去了……”
高攀呵呵笑道：“这就是你的父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燕国的上卿大夫的，又是怎么样让整个水氏家族发展壮大的。”
不过，高攀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也用不着伤心，即便我是你的父亲，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做出和你父亲同样的选择。而且，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你没有利用价值，你的父亲还会对你这样好吗？”
水渊听高攀的话里带着一丝挑拨离间的味道，直到这时，他才隐隐的感激到高攀的可怕之处。回想起今天早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即便是高攀再爱屋及乌，在突然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孙时，不应该在确认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外孙后，才会相认吗？
可是，高攀的做法却一反常态，他在结果还没有确定之前，就提前和水渊相认了，而且还不顾及自己亲生儿子的反对，这样的操作，正常吗？
就算是高攀像孙子想疯了，可是他又不是没有孙子，他的次子高森，小儿子高志，都有儿子，那都是他的亲孙子，再怎么着，也比他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孙要强的多吧。
可是，反观高攀的做法，的的确确有些反常。
起初，水渊并未察觉到这一丝一毫的异样，直到刚才，高攀说的话里面带着一种挑拨离间的味道，水渊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而高攀是不是这一上午都在和自己做戏？
水渊前世只是一个考古学家，突然穿越到这里来，本以为古代的人会很单纯，但是从今天他的亲身经历来看，似乎并非如此。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他该相信谁，也依然成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