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出槐南村
无忧终究还是不死心的,夜里辗转她怎么都不能合眼,最终还是决定再转一遍这空无人烟的空村。而陈负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好跟着一起转遍了整个村落。
二人一整夜的时间里,几乎是都没有合眼的,他们就像是两个幽魂一般,在这空无人烟的空村中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又一遍,终是仍未找到任何可以验正的蛛丝马迹。除此之外另无忧最为心痛的无外乎与那个类似行火刑的火堆架子了,想来这就是他们当时想要烧死张叔与和子鱼的地方了。
经此一事,无忧只觉身在无法解释的迷团中。一桩桩一件件难以用常理解释清的事,正接踵而至的向她铺来,她只觉得正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她的左右操作着一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行驶。现在的她,似乎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为张叔身上大面积的烧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方便行动。而村中里天然缺少医药的环境又不适合他的治疗。权衡再三,三人都觉得一直待在这个有些邪门的槐南村,实是不妥的。最终三人在陈负的提议下,将无忧先前踢坏的门板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用来专门抬着张叔。然后又在无忧的提议下,在担架的低端装上了可拆卸的滑轮。
三人就这样两个抬,一个躺的,一起离开了槐南村。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如果无忧知道那一面便会是他们之间的离别,她想那一刻她一定不会选择离开他,而是会想办法陪着他一同经历那火刑。此时的无忧只能在自己的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只要他尚且安好那便是好的。
午夜门开,跨过槐南村的大门,三人一步就踏进了猫尸山。
短暂的经过,陈负却似乎对于眼前猫尸漫山的场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对着漫山的尸体以及天边的月目匆匆一撇,甚至都没有投入多一分的情感与意外。就仿佛这里的一切,他早已知晓一般,毫无波澜。
踏入通往外界的门,三人只有片刻的慌神,便已然站在了猫尸山脚以外的街道上了。
今夜的小村落,似乎与上次在门中匆匆一撇所见到的场景略有不同。那日村中尚有人在屋外,而此时的村里村外竟是无一人可见的。
似乎今夜所有的村民们都显得是那样的疲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入定的时辰,安心的沉睡着。
无忧望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又望了望天上挂着的那轮月目,不禁在心中感叹这片刻的平静与她内心中翻滚的情绪是如此的不协调。
不过或许直到此刻,无忧的心才感受到了那一丝久违的安全的气息。
按照约定,沈无暇早已带着众兄弟,等在村落当中。只是不知道他们此时会选在哪家人中借宿。好在还没有进村的无忧,便在村门口的木桩上看到了沈无暇留下的记号,真不愧是爹爹师傅带出来的,连团绘制的都是如此的相像。沈无暇竟有样学样的,学着爹爹师傅留下的记号,画了一样的有指向性图案。
无忧顺着那图案所指的方向,一路进村最终来到了一户像极了医馆的人家。只见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正晒着许许多多的草药,院门并未上锁,无忧三人就这样两个抬一个躺的,直接进了这户医馆的院落。
闻着满院的草药味,无忧只见到这户医馆的门上正挂着一个小木牌。
她似乎是触景生情一般,望着这眼前的一切睹物思人,眼前的种种直接将她的思绪带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让安安直接送了命的夜晚。
她记得,那个医馆的门上似乎也挂了一个这样类似的木牌,上面也是写着“医药馆”三个字,并且当时的那个木牌上似乎也画了个和这个极其相似的人参图案,只是那棵人参图案似乎比现在的这棵人参图案,看起来要细长上许多。她不禁在心中猜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木牌太小的关系,所以这棵人参才迫于无奈的只能被画的如此短小。
忍住心中的酸涩,无忧苦笑一声,与陈负轻轻的放下了门板上躺着的张叔,直接敲开了这医馆的大门。
开门的果然就是个那日在猫尸山门里匆匆一撇瞧见的行脚医生。
见到这人,无忧的心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是实在太害怕开门的会是她噩梦中杀死安安的那个男人了。
男人的模样,似乎显得异常的憔悴。他就像是刚刚经受到了什么异常的磨难一般。见到无忧几人,以及门板上躺着的张叔,这才像是在恍然间惊慌失措的回了神,他几乎是与无忧同时开的口,只听让略带慌张的道:“快,快抬进屋,快进来给我瞧瞧。他这是怎么弄的,竟然会有如此大面积的烧伤?”
几乎是一起开口的只听无忧道:“你好,我哥哥先前是不是借宿在了你们这?”
那行脚医生模样的人并未直接回答无忧的话题,只是一心关心着病人的情况,招呼着无忧与陈负赶紧进屋。在他的一顿忙乎下,不仅给张叔看了伤口,竟还直接拿出了对症的伤药直接倒入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药桶中,直接将张叔给丢进去涮了一遍,又给张叔身上的大面积烧伤涂了一遍药膏。
直到张叔身上的最后一片纱布包好,那行脚医生打扮模样的男人这才恍若隔世一般回神的问道:“你们刚刚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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