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偌大的花园,一对小孩儿在树下底吵闹着,两个身穿得体的夫人坐在矮桌上悠闲地品尝着花茶糕点。一开始卢可清万分不解抛开家里的大桌上不坐,跑出来坐在着矮桌子子怪憋屈的,后来他老公跟她说:“在法国那年代,只有有趣的妇人才有空会在矮桌欣赏下午茶,佣人才坐在长桌上。”
“那还真奇怪的!高高的饭桌不反而显得高大上?怪不得,我整天都跟有钱人格格不入,原来是他们脑子都不好使。”
“你可别这样骂自己,你现在也步入有钱的行列。”
陈柱不提还好,一提清姨的眼泪一下子挂满了委屈,“你敢提了,又不是你近几年经商失败,我们怎么会又重新过上贫困的生活。唉……好日子还没过得过瘾,就打回原形了,我真的命苦,才跟着你这个赔钱东西。”
遂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尝试过钱的滋味,不过,入奢容易,反而从俭了,反而很难了。
“妹妹,我看你最近整天没精打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既然娟姐开了个口,一向大嘴巴的清姨自然把内心的苦水都倒出来:“唉,还不是陈柱那个死鬼老母……”她一提起最近的遭殃都来气,转念居然自己说起逝去之人的坏话,真的怕她夜晚爬出来找自己了,“坯,我吐过口水重新说过。就是我家婆去世之后……”
皮笑脸不笑的秀娟,依旧端正地喝着红茶,一边忍着耐性听着清妹在发牢骚,虽然内心在吐槽,不过她毕生的修养让她的不悦都收敛得很好。“早知道就不该多嘴问了。”
直到可清终于把话送完了,秀娟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做做样子,惋惜着。
“那你们以后怎么打算?”她终于问出自己想要问的话。
“还能怎么样?大城市花费这么大,现在的我们怎么待得起,还不是要回老家过着重新的生活。”满脸的忧愁,更多的是对现在美好生活的不舍,她不是不想留,但是已经没有实力留下了。
“那小语……小苹?他呢?你们打算让他跟你回去读书,还算继续留在这儿。”
一提起烬苹,可清立马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娃,“小苹果,他好像好想留下了,因为幸亏有你家懂事的祁趣陪着他,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走出家婆的事情了。还真多谢你,还有你家的宝贝了。”
娟姐在茶杯挡住自己的嘴巴,看不出她在笑,还是不开心,“没事,都是男孩子,一起玩多好。不过啊,”她放下茶杯,手再度搭在可清手背上,“我听别人说,还有权威的育儿杂志上面提及过,如果亲生父母长时间缺席在孩子的生活,没有父母的看管,那娃长大很容易学坏了,最后很多都坐上犯罪的道路,在牢里坐一辈子。”
“这夸张了吧。”
“这还真不,请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一个慈善会,我还问你去不去,虽然我今天才直到你不来的原因,不过这不是我说话的重点。”她轻易带过她们之间现在的差别,“其实那天我们在少年所搞活动,为了帮助犯过错的少年重新适应社会。我一去到,你想想我看到什么?”
“娟姐,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很大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少年待在里面,而且不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惯犯,而且我问过哪里的社工,她们告诉我,这儿很多娃都是童年缺少父母的看管,跟着外面的坏人,原本就纯真如水的小孩,一旦染上恶习,再也很难改过来的。”
“这个……”
“清妹,你不要怪我这个姐姐多说了,我决定,就算你们在这儿找一个保姆照顾烬苹又怎么样?保姆再怎么用心,也没有你们当父母用心,而且最近不是由新闻?说很多保姆,品行都不太好,没有你们的看管,说不定她还虐待你们家孩子。”
清一听,都是理。虽然她们尝试问过烬苹是留在这里好,还是回老家跟叔叔大伯的娃一起玩的问题,烬苹说得留,她们其实是反对。秀娟这么一提,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候,球刚好飞了过了,被管家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祁趣和烬苹小跑来到她们母亲跟前,秀娟亲腻地默默祁趣的软软发丝,劝他不用玩得这么疯了。
“休息一下吧。”
不过祁趣摇摇头,就拖着烬苹的手,继续玩着踢足球的游戏了,秀娟盯着那紧紧相连的手,轻微地露出一丝不悦,不过一旁烦着其他事情的可清没有看到这么短暂,罕有的一幕。
她们各怀心事地拿起眼前的精美的茶杯,小口,大口地喝着。
火车终于到了,一群人儿涌动,被父亲牵着手的小男孩看着逐渐进站的绿皮车,内心有一种不安。
父母说带着他回去,给他那一个最喜欢的奶奶处理下葬的事情,但是他身边总有一种声音告诉他:如果他踏上这部火车之后,就很难再回到这座充满奶奶气息的城市。
落日余光悄悄地照进地步,一点点地散落在每一个等候人的脸色,逐渐被绿色巨物挡着光源,周围一切慢慢陷入黑暗中。
停止的大手掌开始向前拉动,但是小小的手臂缺紧紧地往后捉。
“怎么了,小苹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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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空白的地方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