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Chapter22.
罪孽交缠，噬咬着痛苦。战斗，捍卫百年不变的守护。
瑞贝卡带来的生化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搬动着一具具沉重的尸体，把它们垒成两座山丘。
活着的时候无法共处于同一空间的两方人，在死后这般亲密、分不清本来面目的交叠在一起，血液相容，不分彼此，这大概也是一种黑色幽默吧。
纲吉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暖如春阳的笑，身后是他的老师和守护者。稳稳当当的走在两座尸山之间，脚下是血红而潮湿的大地。身后的呼吸起了些许变化，但纲吉没有做出任何安慰之类的举动。
这时候，最好是什么都不做的。
一直走到一块更为开阔的地方，纲吉才停下脚步。
那是生化人辛苦清理出来的，没什么大件的尸块，只有些零散的肉块和内脏。这也是这一片最适合打架的地方了。
狱寺看着纲吉的背影，有些不自觉的颤抖，那也是极少数的，他的眼中没有狂热追随的光芒，大概是迷惑而不愿相信的吧。
他那温暖而善良的十代目，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淡然.......顶多有些兴奋呢！
在这片土地上填埋的可都是为了彭格列而死去的人啊。
察觉到狱寺的不对劲，山本小小的上前的一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紧绷的肩膀。
狱寺木然的回望着山本，在后者安慰般的目光下，痛苦的闭了闭眼。
纲吉的兴奋，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没有掩饰好，大概也是懒得掩饰吧。这让人有种到了最后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
相当讨厌的感觉呢。
没有人动，因为瑞贝卡最后的守护者还没有现身。四周只是一片静悄悄的，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想必所有的活物都被处理掉了吧。
一直站在边缘的云雀蓦地一回身，双眼微眯，架起的拐子正好抵挡住了空气中诡异出现的一柄刀，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情况突变。
瑞贝卡的人终于出现了。
“啊哈哈，云，真是难看呐。这样子偷袭居然都会失败。”骸的身侧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调侃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雾快到离谱的攻击。
骸反应极快的往一边一躲，锋利的光刃正好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他用拇指在自己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笑了：“kefufufu，真是软弱的低等生物啊。真的好想，送你去轮回~”
“修罗道，开。”
冲天而起的紫色火焰，点燃了整个战场的战火。
Reborn正警惕的望着四周，突然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紧接着自己就被笼罩在了一束似曾相识的光束中了。七分之三射线！？尽管有些成分被改变了，但reborn还是认了出来，毕竟这东西当初可是给他吃了好大的苦头啊。
视线的最后是自己学生有些许变色的脸，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被放倒的。Reborn想要自嘲的笑笑，却重重的跌入了黑暗中。
7:6
了平的对手晴也是个以肉体为武器的守护者，最擅长的以凶狠著称的俄罗斯搏击，了平则是选择了唯一能够与之应对的泰拳。两个的对打看起来就凶险异常，让人捏一把汗。
当然，一根筋的了平能够这么快的反应，全靠了之前半品不要命似的训练。就想纲吉说的那样，半品的确是瑞贝卡守护者的精神体，因为他们的招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精神体毕竟只是精神体，同样的招式，威力却很有很大的差别。
数个回合下来，了平已经渐渐显出了疲态。即使在黑手党世界打拼了这么多年，但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们说到底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毕竟身为守护者有很多肮脏的事情说到底是不需要他们动手的，而瑞贝卡的守护者他们漫长的岁月中，唯一的消遣就是杀戮。
这样的差别，更多的时候是致命的。
把了平的变化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晴冷冷的一笑，脚下一边，左脚点出的同时一转，整个人以一种以为别扭的方式绕到了了平的身后，右手闪电般的伸出，在他的脊椎第三节上狠狠一击。
了平闷哼一声，一动不动的摊在了地上。
6:6
总是闭着一只眼慵懒无比的少年，终于长大了他的双眼，难得认真的神色，只因为自己的敌人太过强大。虽然经过了半品的魔鬼训练，但是面对雷的时候，蓝波还是太过于狼狈了。
两人交手不过半小时蓝波就已经浑身是伤，一对牛角居然能也出现了一条无法忽视的裂痕，它和它的主人都到了极限了。
雷耸了耸肩，似乎觉得自己的对手太过于弱小了，让他相当的不尽兴，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甩了甩头发，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雷剑。
“雷蛇！”
巨大的爆炸声之后，爱穿奶牛装的少年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其实啊，少年是真的很想赢的，他不明白大人们的弯弯绕绕，从小就不明白。他想啊，只要赢了，自家保父就不会离开了。白痴阿纲就不会离开了。
5:6
镇魂的雨顺着刀刃而下，只可惜原来的清澈的雨水变成了浑浊不堪的血水，山本的血。
剑术之间的对决从来都是快当让无力，几乎就是在蓝波倒下的下一刻，雨那把造型诡异的骨剑就已经刺穿了山本的身体。不伤要害，不留余地。
4:6
很早之前reborn就曾经下过断言，如果狱寺无法改掉自己那暴躁的个性，那么他迟早会枉死。Reborn啊，总是一言成谶的。
虽然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狱寺也已经成长了很多，但还是不够啊，不管在平时做的多好，关键时刻出问题就没有意义了。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的心无比的烦躁，那颗IQ极高的脑袋也几乎停止了转动。
破绽百出。岚的进攻在一瞬间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狱寺招架不得，虽然勉强防住了扑面而来的火炎，但自己的火箭**却在自己的身边爆炸了。一阵烟尘散去后，那个一头银发的不羁男子安静的倒在了地上。
3:6
雾和雾。幻术师之间的决战是华丽而又危险的，太过美丽的东西往往就是死亡的标志。和六道骸不同雾是专修修罗道的，华丽精致的修罗道，以前纲吉还在复仇者监狱的时候经常说，雾的那双手啊，其实是红色的才多，那是亡灵最爱的手，因为沾满了鲜血和怨念，所以可以命令地狱的魔鬼们。
雾的武器，就是他那双修长苍白的手。
“唔”骸的闷哼声传来，那只醴红的罪恶之眼缓缓淌出了黑色的血液，他狼狈的跪倒在地，再无反抗之力。剩下那只眼睛里倒映着纲吉的背影，一直到骸失去意识，他也没有转过身来。
2:6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1:6了，只剩下纲吉一人了。
云雀是和骸同时被打败的，他被云的七宗罪死死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明明精神都已经涣散了，却还是倔强着不肯倒下。
他的骄傲啊，除了泽田纲吉，无人可以驯服。
战争开始的很突然，结束的很快。
当整个战场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纲吉缓缓放开了他一直紧紧搂着的reborn，把他交给了生化人。施施然的抬头，毫不意外的看见，其他人也都由生化人背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聚拢在身边的云他们微微一笑，说道：“走吧，要是让杰拉尔等久了，恐怕又麻烦了。”
岚扬起一抹抱歉的笑，拿着针管走了过来，纲吉微微一愣，随后表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是的，他没有动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动手的打算。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
当冰冷的液体注入颈部的动脉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在鲜血和尸体中挺立的古堡。透过眼中微咸的液体，他仿佛又看见了初代的身影和他温柔的笑
“十世，彭格列毁灭或是辉煌都随你。”
我已经不想再拾捡---你在另一场爱情中赔进去的感情。
纲吉醒来时触眼是一片浓烈的黑色，只有莫名而来的冷光在他的晶状体上形成微弱的反射。
他侧着身子，腰上环着一条匀称好看的手臂，温热的呼吸触在他光裸的脖子上。
他没有动弹，在黑暗中静默；有震动感从身后温热的胸膛传来，渐渐和自己的心跳同频。
很奇妙的感觉。
纲吉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更深的埋入了身后人的怀中。终究，还是回来了啊。
再次苏醒时，已是一片光亮。不是自然的阳光，而是奶白色的灯光。
复仇者监狱，从来不需要日夜之分。
纲吉曲起小腿，微微一用力，撑着身子，靠坐在柔软的靠枕上。床的另一侧是冰冷的，昨晚抱着自己睡了一夜的男人想必早已离开。未留只言片语。
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纲吉侧过身子想去按床头的传召铃，谁知道才刚一转头就看见了被随意晾晒着的自家老师和守护者们。
是的，随意晾晒。
他们每个人都被粗大的链条缠绕着悬挂在墙上。看那种杂乱无章的捆法和毫无布局的悬挂序次就知道，杰拉尔根本就懒得花心思去防范他们。
纲吉对上云雀快要喷出***的狭长丹凤眼，再看自己老师笑的如同鸭店里首席牛郎般的温柔表情，以及众人几乎实体化......好吧，已经实体化的黑气，无奈的抽搐着嘴角，利落的按下了一边的传召铃。
很快的，间隔完全相同的几声敲门声响起，几乎就在同时，一大团黑色雾气在纲吉身边聚集成型，最终凝成了一个修长邪气的男子。
然后门才被打开，低沉而清晰的声音随着其主人一同在房间里回荡：“雾，你就不能正常的从门进来吗？夫人还没有允许，你的礼仪去哪里了？”
雾转头对正从门口走来的岚，皱起了眉头，然后又转回头猫一般的磨蹭着纲吉的手心：”有什么关系，夫人都没有说什么，岚，你就是太罗嗦了。”
岚还想说什么，纲吉轻笑了一声打断：“算了岚，这样才是雾啊。”
听到纲吉这么说，岚也只好放弃说教的念头，但还是些许不甘心：“夫人，您就是太宠着雾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自己极度讨厌的称呼在耳边响起，纲吉有些头疼的皱着眉：“先别说那些了，岚，就从你开始，就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再叫我夫人！”
“可是......”岚想着杰拉尔的命令，有些迟疑。
“没什么好可是的。杰拉尔胡闹，你们就跟着他一起胡闹吗？”纲吉是铁了心要杜绝这个称呼再次出现，“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惹怒我要比惹怒杰拉尔更好处理。嗯哼？”
这种问题，正常人都不会回答。岚，基本算是....额...也许他是个正常人。反正，他没有回答。
雾看见岚吃瘪的表情，一瞬间心里的小人都举着彩带跳草裙舞~
嘿，还有什么比看见岚吃瘪更有趣的吗？
不过好歹那么漫长的时间里，都是同事，雾看够了笑话缓缓开口道：“别生气嘛，岚死脑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殿下？”
“殿下”总比“夫人”好多了，纲吉稍稍放松了语气：“好吧。那么，我有点饿了，所以.......”
岚领命，躬身退出门外。
雾注意到了一边晾在墙上的彭格列牌腊肉们，狡猾的眯了眯眼：“殿下，想要放那些人下来吗？”
这个问题来的突兀，纲吉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出一根修长苍白的手指缠绕上雾的一头鸦黑长发，回答的同时考虑着他说这话的意图，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可以？”
“如果您想，连这个世界BOSS都会送到您手边的不是吗？”雾打了个响指，缠在彭格列众人身上的链条随之消失，失去了支撑后，长期无法活动，导致血液不通畅，四肢麻木的众人狼狈的落了下来，除了reborn能够勉强站立，其余的所有人都...自我随意...堆放在地上。
“事实上，即使我不想要，他也会给我。”纲吉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看着掉落的腊肉们，但没有过去扶起他们，因为岚回来了。
带着多人份的食物和仆人。
那些强壮的男仆们走过去，将仍有些无力的人扶起，并送上了餐点。虽然所有人伸手后都被拒绝了。
纲吉歪头看着岚和雾，笑了。这两个人啊，一个冷静自傲如狼，一个狡猾任性如狐，尽管总是不对盘，却是杰拉尔除了云之外最得力的下属。
雾为纲吉摆好餐具，略一躬身后就准备和岚一同离开。
纲吉突然开口道：“等下。岚，杰拉尔在哪儿？”
岚弯了弯嘴角，流畅的答道，就好像早知道纲吉会这样问一般：“BOSS的话，应该在书房。但是殿下您刚刚回来，还是在房间里多休息的好。”
纲吉默然，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纲吉突然开口道：“等下。岚，杰拉尔在哪儿？”
岚弯了弯嘴角，流畅的答道，就好像早知道纲吉会这样问一般：“BOSS的话，应该在书房。但是殿下您刚刚回来，还是在房间里多休息的好。”
纲吉默然，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戳了戳餐盘中的煎蛋，叉起一小块，刚送到嘴边，纲吉叹了一口气又放了回去：“reborn，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被一帮子人虎视眈眈又夹杂着怨念的看着，任纲吉脸皮多厚，神经多粗，就会没有胃口的吧。
不动声色的活动着有些酸痛肌肉，reborn眼神冷峻：“泽田纲吉，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过于严厉的口气，让原本松软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纲吉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合时宜的挑衅：“怎么，门外顾问大人是怀疑我叛变，想要审问我吗？还是打算直接制裁呢？”
Reborn抽了抽嘴角，有那么一瞬间无话可说。
狱寺瘫坐在一边，低低的垂着头，仿佛是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无可奈何：“十代目，我们....以前是错的很离谱，我知道我不该奢求您的原谅。但是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又经过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会去怀疑您。只是被困在这个地方......reborn先生，也只是想多知道一点。”
“您是因为无法信任我们，才不说的吗？”
纲吉怔怔的看了狱寺良久，叹了一口气。自己大概真的是太过了吧，这可是狱寺啊。如果今天是山本讲出这一番话，自己绝对不会受到如此大的震动。
要多大的打击和刺激，才能让一向对于有关自己的事情冲动无比的狱寺成长成这样呢。
将膝头的餐盘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纲吉用力靠在靠枕上，淡淡的说：“reborn，其实，我计划的东西很简单，我只是想结束这一切罢了。而为了结束这一切，我必须回到这里，回到他身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没有人因为纲吉的这一番话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绷紧了身体。从纲吉回来之后他们就总结出来了一个经验，就是永远不要相信泽田纲吉说的“我很好”“仅此而已”。
如果一切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那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Reborn拉低了帽檐，没有在就自己最初的问题纠缠下去，低沉的嗓音提起了另一个让他不舒服了一晚上的事情：“蠢纲，那男人抱着你睡了一整晚。”
Reborn的话让纲吉愣了愣，而其余的人则是同样想到了昨晚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足够让人不爽的画面，一个个脸色难看。
纲吉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们一眼，脸颊上染上了些许嫣红：“拜托，reborn，这种事情在现在根本不重要吧.....好啦好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杰拉尔他一向视我为他的私人物品，抱着我睡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一点也不正常！！！你根本就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啊，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很奇怪吧！！
大家都心怀鬼胎（？）的沉默着，房间里的气氛尴尬的让人难受。
纲吉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目光游离的到处看来看去，不经意间对上了骸的眼，不由得就无法移动了。
从很久以前这个男人就一直是自己的死穴，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为他伤心难过，为他生死挣扎。尽管后来也曾见过他悲伤的样子，但是这般的眼神却还是让自己不能不介怀。
仿佛他轮回六世的悲伤都在这一刻宣泄，让人窒息。直觉的纲吉不想承受这份痛苦。
因为.....因为已经不可以了。
白兰在他伤心的时候安慰他，在他逃亡的时候找到他，在他出事的时候守护他。他是密鲁菲奥雷的王爵。
杰拉尔为了他一夜白头，为了他数次破例，为了他血洗世界。他回到了这里。
那么自己呢？
从很久以前自己就是这个男人的死穴，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他为了自己伤心难过，为自己生死挣扎。尽管后来也曾为了他后悔绝望，但是今天的心情似乎再也无法压抑了。
就好像是要把欠了那么多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偿还，汹涌而来。直觉的骸还是在努力压抑。
因为....因为已经没有资格了。
Reborn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关注着纲吉和六道骸之间的眼神来往，明白他们各自的想法和顾虑，他没有说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唯一要真正小心的就是蠢纲的“温柔”。
呵，也不知道是谁最常说蠢纲温柔，其实啊，温柔的人最残忍了。他们总是露出一副为人着想的样子，以“体贴”为名，做出不可饶恕的行为，还让人无知无觉。那名为温柔的致命漩涡啊，妄图挣脱便要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
所以必须要防着蠢纲为了身边的这些笨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绝对不会允许当年的惨剧再一次发生，既然那个小小的人儿当年没有死，如今自己更不会让他出意外。其他的一概可以忽视。谁让自己是他的老师呢。
是他的老师啊。
“啧，蠢纲就是蠢的可笑。”reborn活动了几下，站起身子，做到了床边，“还不快点吧早餐吃掉，不然你现在因为身体受不了而晕倒就真的精彩了。”
纲吉梦醒似的回过神来，看了看reborn，温柔的一笑，然后拿起一边的餐盘，吃了起来。
只是才吃了两口，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纲吉抬头看向只顾盯着自己的众人，说道：“你们也吃点吧，没有精神可不好。等吃完了我们还要去书房找杰拉尔呢。”
听到纲吉接下来的打算，众人皆是一震，他们也没想到纲吉会带他们主动去见杰拉尔。但并不多问，纷纷拿过自己早已冷透的餐点吃了起来。
等众人吃完早餐，洗漱完毕，纲吉就直接推门，带着一大帮子人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守护者们是时刻提高警惕，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但虽说一路走来遇到的复仇者也不算少，却没有任何拦截，反倒是每一个看到纲吉都是十分恭敬地弯下身。而跟在后面的他们则是完全被忽略了。
纲吉大概也是感觉到了大家的警惕，有些好笑的停了停，对身后的人说：“好啦，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既然是我带着你们出来的，是不会有人那么不识相跑来拦路的。”
众人听了纲吉的话倒是稍稍放松了点，但仍是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的状况。纲吉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随他们去了。
Reborn看了看前方昏暗的通道，抚了抚自己弯曲的鬓角，问道：“蠢纲，杰拉尔对于复仇者监狱来说到底算什么？”
纲吉轻挑眉梢，微微侧着头，轻描淡写的回答：“杰拉尔啊，他当然就是这复仇者监狱的无冕之王，是这里唯一的尺度了。”
“啧，无冕之王，唯一的尺度吗？”意料之中的答案啊，这样的地位倒和之前蠢纲说的差不多，想到这里，reborn扬起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问道：“那你又算是什么呢？”
“我？”纲吉回以浅笑，转身继续带路，有浅淡的回答顺着空气传来，“他是无冕之王，我就是他的昏庸无道，他的残暴不仁。他是唯一的尺度，我就是他的不准确，他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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