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

酒馆

河间地奔流城公爵长女凯特琳同布兰登史塔克即将订婚的消息,在韦赛里斯劳勃一行人抵达神眼湖时候传了过来。

他们连日都沿湖前行,驻扎此风景佳地。土地肥沃的河间地农户生活不算太坏,韦赛里斯每晚都能借宿在真正的屋檐下----劳勃也在同一屋檐下,和他遇上的看入眼村姑做该做的事。更糟的是,因为这时的劳勃是个蓝眼睛美男子,且出手慷慨阔绰,韦赛里斯眼睁睁看着劳勃被几个女人谄媚献殷勤----他哈哈大笑,满意饮口酒,伸手在之一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晚上来我房间,美丽的湖边鲜花。”

韦赛里斯感到窒息,他飞快地吃完自制三明治,从洋溢着快活气氛的旅舍大门钻出去,走向神眼湖。

湖边有黑天鹅在垂颈,梳理羽翼。湖水碧绿而温暖,相传是因为巨龙瓦格哈尔的骸骨在湖底发出火焰,这条龙最初属于维桑尼亚王后,血龙狂舞内战时期,一百八十一岁的巨龙咆哮着与敌人,对方骑着同族的龙,一条叫科拉克休的年轻龙互相撕咬,同归于尽死于湖中----几年后,它的头骨被找到,悬挂于红堡王座厅墙上。

韦赛里斯最惋惜的就是这段历史。龙被无意义消耗,从此没落,坦格利安家族没了可以驾驭的龙,从半神渐渐沦为四周领主眼中的凡人。先王伊耿五世同情民众要消减贵族权力但有心无力,他想召唤出龙帮助自己,结果引发盛夏厅大火,哥哥就出生在那悲伤的一天。

他思念着雷加,拾起一枚石子,往湖面上一扔----漂亮地打了个水漂,然后如同内战历史上前仆后继涌出的英雄一样,沉没落幕。

湖水前方,远远倒影出一座比君临红堡大得多的石头建筑,那就是赫伦堡。这个地点提醒着韦赛里斯,原世界几年后在这会发生的大事:哥哥雷加与日渐疯狂的伊里斯参加了赫伦堡主人河文伯爵举办的比武大赛,已婚的哥哥就是在那,邂逅了他生命中的真爱,莱安娜。随后一年,坦格利安王朝最后的光明希望战死在三叉戟河滩,山河倾覆,天崩地裂。

他咬了咬牙,心想,一切都会不一样。哥哥将保持单身,我也会阻止莱安娜与劳勃订婚。

韦赛里斯要操心的还远不止这一桩,他往衰败的草地上横头一躺,思量着河间地的基本局势。他不知道长女凯特琳这辈子到底是和史塔克兄弟中的哪个结婚,反正,比起维桑尼亚,亚丽珊王后这样的女性,她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普通领主夫人,没有政治眼光,还有一个更坑的妹妹。他不想拉拢培养出这种女儿的徒利家族,倒对挖他们墙角有兴趣。

篡位者战争期间,也有徒利家的封臣拒绝为主家而战,选择效忠坦格利安。他们事后的结局当然很惨。现在,韦赛里斯想,我好歹还是王子,用什么办法拉拢扶持这几个家族?首先怎样也要认识认识铁杆保皇派的家主及儿子。

他的小盘算很快见到了曙光:劳勃兴冲冲地告诉他,奔流城将举行大型比武大会,届时河间地的贵族都会带着人马参加。

太好了。韦赛里斯看劳勃一点儿抓紧时间往北赶的意思也没有,显而易见也要参加比武,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好,越在外面晃荡,他羊皮纸小本子上记载的睡过的姑娘名字就越多。他视他为发情的种公猪:农家女,厨娘,妓-女,大胸丰臀,来者不拒。每一个在求欢时都劳勃会无师自通地说出大串爱情誓言蜜语,次日就全部抛诸脑后----对私生子不闻不问,他的妄为和不负责任集中了韦赛里斯所讨厌的一切特质。

原旨是求婚的队伍继续沿着河道北上,又跋涉了一段时日后,在某个旁晚抵达了河间地内一座小镇,这里靠近奔流城,韦赛里斯发现,附近来往扎帐篷的骑士队伍变得更多了。他看着他们的家徽旗帜,发现不仅仅是河间地,还有谷地与西境的队伍来参加比武大会,再加上风暴地的少主与北境来的订婚人马,七国选手也就差不多聚齐。

搭好帐篷后,劳勃迫不及待地带着部分侍从奔向镇上唯一一家酒馆----韦赛里斯并不情愿跟着去充斥着拉客女郎,臭味过客还有难吃到怀疑人生食物的地方,但身为侍童没得选择。

“你要不愿意进来就在门口吹冷风!”劳勃看着他,嚷道。“每个人七杯大麦酒,有什么馅饼都送上来,只给那个小子-----”他指了指门口的韦赛里斯,“给他两个从鸡窝里掏出来刚下的新鲜鸡蛋,生个火,丢到锅子里连壳煮。”

店主热情应下,殷切接待着贵族老爷们。韦赛里斯戴着兜帽斗篷站在门口吹风,瞧着店内还有一男一女两人,都在里面帮佣打下手----韦赛里斯一看到那姑娘,就知道,劳勃今夜又不会寂寞。

他给临冬城的订婚礼物有多少?路上每睡一个女人就出手一件首饰,加起来能凑够打造一套黄金铠甲了吗?这些他也要记下,等着吧!

他吃着东西的时候,又一拨人马朝酒馆走来。领头开路的侍从无礼地一把推开门口的韦赛里斯。他皱眉转头一看,吃了一惊。为首的那个,肩宽臂粗,高大得把马灯烛光都遮住大半----他背着一把巨剑,穿着厚重铠甲,行走起来连地都在颤动。

韦赛里斯的目光落在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所捧着的盾上,那上面,绘着三只黑狗家徽。

他知道这人是谁了。韦赛里斯眼神冷了冷,一叉子把他的水煮鸡蛋戳了个贯穿。

见到又来了一批新客,店主连连弯腰,口里说着恭维话,让女孩倒上满杯最上等的麦酒,男孩去为大人们喂马。韦赛里斯再拉了拉帽兜,完全遮住头发,悄悄溜进劳勃身边,近距离打量那群人的一举一动。

为首的那个。他想,深仇大恨,我要找机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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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耿是跟随格雷果从西境赶来奔流城参加比武大赛的克里冈家族手下之一,他天性好色,一进这个穷乡僻壤的小酒店就盯住了女招待:瞧这胸脯!麦子酒的香味里酿大的!

他越喝越起劲,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觉得下面的那玩意已经要迫不及待挺立起来----都怪卖酒的红头发小娼妇太惹火了!

他打了个嗝,一把拉住过来斟酒的姑娘,大手伸向她的胸衣,抓住搓揉----

姑娘扔掉了酒壶,尖声叫起来。

韦赛里斯看向劳勃,这人毫无反应?!“你怎么不阻止?你不是看中了她吗?”

劳勃喝了一大口,“那有什么关系?我晚上才会睡她,现在她也不过是先让人睡一睡,暖个X,你以为这种酒店的女招待还是纯洁处女吗?嘿!小子!你这是什么眼光看着我?!”

韦赛里斯控制不住仇恨厌恶,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银佩剑。

颤颤巍巍的店主在一边哀求,“老爷,老爷!我女儿已经有丈夫了!就是刚刚那个小伙子,请不要这样。”

“不过是个婊-子而已,她应该没少服侍过路的尊贵骑士,老头!这叫给伟大骑士的长矛匕首滋润开光懂吗?!”

一旁人哄笑起来。

“她……她不是婊……”

格雷果站起来,可怜的老板以为他要约束自己的部下,结果,他掏出一枚银鹿,随手扔在桌上,哐当响。

“她现在是了。”

格雷果示意左右,立即有人拽起可怜的女人,撕下了她的长裙,两条饱满的大腿白生生挂在桌脚----等着格雷果第一个完事,而显然他们已经重复干这种事许多回。

这时候,屋外冲进来的男孩----也就是丈夫,他拿着一把锄头,徒劳地挥舞两下,立即被这群人架住。

“居然胆敢对骑士无礼?”叫拉夫的人残忍地笑了笑,摸出匕首,就要朝男孩肚子上捅去!!

一个酒壶准确无误地从后飞来,拍到了他的后脑勺!陶片碎裂,酒水湿漉漉,拉夫伸手一摸,出血了!!

韦赛里斯扔出酒壶,刷地冲出去,第一时间拔出了他的剑!“你们这群卑劣的杂碎,都该下地狱!!”

“抓住他。”格雷果没有停止侵犯的动作,下令道。“我要拧掉他的脑袋。”

“喂喂!”劳勃站起来,“不管你是谁,他是我的侍童!!”

格雷果转过头,打量着这另外一群人。

韦赛里斯不管三七二十一,按照拂晓剑神的教导----他快如闪电地刺向最近的埃耿!

一声惨叫,埃耿捂住小腹,倒地。血汩汩从手指间流出-----

这是韦赛里斯第一次真正杀伤人,当然他现在已经预计了未来短时间内,自己要干什么。他不打算留给劳勃拜拉席恩和格雷果把酒言谈和平的机会。

小王子横抽出带血的银剑----又扑向另一个目标。他是个剑神的好学生:他记得,要转动腕部,尽量以上半段剑碰撞对手的下半段,要变化极快,越过对方防御,刺击速度!!

然后他很快发现,决斗剑术只能用于决斗,打起群架来,就不够看了。

酒店里现在已经成了斗殴的战场。见他动手伤了自己人,格雷果下令杀了这个孩童,劳勃则不得不恼火地跳起,挥锤就砸向试图袭击韦赛里斯的人。

两边的侍从纷纷亮出武器,打作一团。战斧长斧棍棒与锤横飞,一斧头砍下,笨重的木桌垮塌,木屑横飞,还没来得及再举起,就被匕首捅了腰眼。

韦赛里斯退到了角落,沿着墙悄悄逼近这场斗殴的中心人物:劳勃与格雷果正厮打在一起。他们谁杀了谁韦赛里斯都会拍手叫好,其实如果劳勃就此死了,风暴地便和西境结下仇恨,劳勃死得其所。但愿他能废物利用重创格雷果----韦赛里斯打算冲过去捡漏,用随身匕首借机给其抹喉。

劳勃举锤暴砸,格雷果用自己的大剑抵挡,蛮力令那要砸下的锤头僵持-----一推,再砍向对手。硬泥巴地面被斩出一道深痕,劳勃侧滚躲开,脸涨得暴红,咬牙切齿骂出脏话。

格雷果再提剑砍,劳勃的盔甲保护了他----剑缘在重甲上留下刺耳的刮擦。劳勃迅速转圈,反手再一锤!锤头尖锐的那一头要狠狠扎向格雷果的肩膀!

格雷果转持剑为单手!一个手掌抓住劳勃的臂膀,用力捏-----劳勃发出惨痛叫声!!!他大叫着使出对抗野猪的蛮力----两人相持。

韦赛里斯见状亮出匕首,冲进战圈!他要割了格雷果的喉咙!!

然而,只接受过决斗训练没有实际群殴经验的韦赛里斯太稚嫩,格雷果这种屠杀暴戾中长大的杀人机器,有着防御本能----巨剑反手从劳勃的肋下捅向小王子,韦赛里斯跳开,劳勃已经被甩到了一边,空出来的手掌一下抓向他!!

韦赛里斯被抓住了胳膊,不费吹灰之力拖过去,他感到剧痛,并急了,想起红毒蛇的结局,恐惧第一次抓住了他,另一只手的匕首疯狂挥舞!!这时候劳勃的战锤也及时朝格雷果砸来!口里大骂:“你他妈的给我滚一边去!!滚!!”

格雷果被砸到了肩,他吃疼掌一松,韦赛里斯逃出生天,庆幸又恨恨感到自己太没用-----格雷果咆哮着,连连朝劳勃砍出几剑!!

劳勃手臂也受伤,只有吃力挡格的份。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韦赛里斯再不敢靠近杀人狂,他捂着胳膊,预计骨折,疼得汗水直流。再看其他人乱哄哄大型群殴现场:酒馆那脆弱的外墙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有人被从窟窿里扔了出去,是哪一方的并不清楚。店主和他的女儿女婿早就逃之夭夭,天花板之下只剩下砸得粉碎的酒桶与角落灶膛里还在燃烧的火----

火?

韦赛里斯喘着气,摸到了一个残存的酒壶,他把它精准无误地投掷出去,砸到了格雷果身上,这对于穿着甲胄的人不痛不痒,一顿狂斩迫得劳勃后退。

韦赛里斯又把所有储存的酒都打破,但这落后的世界大麦酒酒精含量约等于无,无法像白酒一样点燃,他干脆从炉膛内抽出一根燃烧的柴,把它作为自己的新剑,单手挥舞。

哪里有油脂?他在混乱中点着了一个西境人油腻腻从没换过的袍下摆,那人跳起来,嗷嗷叫着狂舞,再摔倒在地,肆意翻滚,不知道被谁重重踩踏----韦赛里斯在柜台终于摸到了一罐子填充肉派的劣质猪油!

他把它再朝格雷果砸去----呯一下,猪油四溅,一大块油腻物糊在他的盔甲后背,再掉落----韦赛里斯仇恨地朝其又扔出一束炉膛里拔出的干柴。

地面一下爆燃。大火烧起,吞噬着被劈坏的木头桌凳,还有空间内那些油腻的引燃物----包括那个侍从携带着,此刻早被打翻,原用来擦拭武器盔甲盾牌的鲸脂。

起火了!好几个人身上都染上火苗,包括格雷果的头发----溅到了猪油。

壮得像铁塔一样的大块头暴怒,丢下巨剑,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他发出吼声,怒骂声,他的几个随从见状赶紧找水灭火。

其余人害怕留在屋内,纷纷朝外面冲去,韦赛里斯看一眼劳勃,拔腿就跑。

年轻的劳勃打不过年轻的魔山。他脱了身,依旧狂怒挥舞着锤子砸倒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也冲出了酒馆。

接着是格雷果,他像一头失控的犀牛一样撞了出来,带着盔甲和头上的火焰,在地上翻滚----油脂火焰终究被压灭。燎伤与灰土令他面目格外狰狞,“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他咆哮吼道。

屋内火焰翻腾,越烧越旺。小镇里的人哭喊着跑了出来,男人们试图从镇子中心的喷泉打水救火----韦赛里斯挤在风暴地的侍从保护中央,他喘着气,胳膊疼得钻心,对身边的劳勃说,“必须让随从们先帮忙灭火。”

劳勃也喘着粗气下令。格雷果逃出来的随从们望着他,但格雷果只重复:“杀了他们!”

难道要在火场前,再次群殴一顿?两方人都抽出武器对峙,因此根本没有镇民敢上前救火。他们紧张又害怕地望着烈焰烧穿屋顶----

这时候,镇子入口处又来了一队整齐的人马,他们盔甲鲜明,分类更明确,有长弓手,长矛队,有人扛着战斧,有人持流星锤,每四匹马并排齐行,本来要将卵石路完全堵住,但一个指令下达,骑士们的马队迅速变为两列,留出了一半通道。

骑兵之后是穿金袍子的人,接着又出现了一骑白袍子,与其并行的那位骑士,一袭黑盔,胸前正是红宝石镶嵌而成的三头龙。

他看到前方滚滚冒起的浓烟,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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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趴下了,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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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冰与火之歌+同人+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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