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
罗本又一次无视禁令闯入你的办公室,你揉了揉眉心,两条竖杠的痕迹已然很深,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暴怒的小野狼狠狠的捉住你的衣领,不得不说,你就喜欢他这幅模样。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做了该做的。”你嘴角含笑的蓄意挑衅,暧昧的攀上他的腰,“嫉妒了?亲爱的,我跟阿尔没有比你我之间做的更多。”
“去死吧!”他摸索着腰间,但枪早到了你的手上。卸除敌人的武装是士兵的第一堂课,你从来不会让有武器的人靠近你近于一米。
“你怎么舍得?我的少将。”你用他的枪顶住他的腰,真的很有趣,看着他一次次愤怒的要死又不得不偃旗息鼓的脸色,尤其是那双永远含着水汽的眼睛,跟他哥哥一样精致的下颌角,紧紧抿住的薄唇。天啊,你走神了,真糟糕。你的敌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手腕一酸,你拿不住枪时当机立断把它从窗口处抛了出去。这个举动不是很绅士,谁在乎。如果有人恰巧路过而被爆头的话,漂亮性感的女秘书会想办法解决的。
“太淘气了。”你猛的一拉,将他按压在书桌上。墨水瓶打翻瞬间污染了前方军情,得让那些书记员再抄一份了。
“放开,你这个变态!”罗本有些惊慌了,这让你想起第一晚,故作成熟的小野狼也是这样。傻乎乎地亮出獠牙以为能保护自己,却引出了你难以克制的施虐欲。那时他几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是你一点一点的打磨,使他变成了现在这个男人。
只是,你还是会偶尔怀念那个有点粗糙的孩子。所以你被气极的时候会找一些小混蛋来消遣,但清醒后你总会要他一个。
兰斯特是无可替代的。
“你真了解我,亲爱的。你的哥哥跟你可不一样,他乖多了。跟他做就像小时候我喂他牛奶,明明不喜欢他还是会乖乖咽下去。要是你的话,会洒的到处都是对吧?让我猜猜,你的保姆一定更喜欢你哥哥,但我呢,我就更喜欢你……"
你惹怒他了,你真的惹怒他了。小野狼的眼神混沌,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该死的他越是桀骜你越是觉得迷人的要命。就像猛兽间的对决,越凶猛的狩猎者越喜欢把强大的对手压在身下撕咬。
“我教过你什么?要有耐心,亲爱的。”
罗本笑了,他的笑都这么撩拨人心,带着无言的痞气。跟他哥哥一点都不像,他是街边的浪子,在床上时一举一动都像故意诱惑。要是夏尔呢?你不知道,你们只有那短短的两个小时,全程你都在他的背后。甚至结束后匆匆而逃,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的小王子啊,他是那么纯粹的美,你忍不住想揉碎,想看他在泥潭中哭唧唧的求饶,又不忍心伤他一分一毫。你是那么浓烈的爱着他,甚至在他情窦初开时为他介绍自己的表嫂和情人,你恨不得为他扫清一切障碍,让他永远都那么安然美好。
上帝知道你第一次听说那个消息时有多震惊。
你知道他沉迷于某个人,你也知道他为此感到痛苦,但你绝对没想到会是那个犹太商人。你想起那年在酒店时,那个老色鬼总坐在吧台,一眼不眨的盯着你的小王子看。你跟同伴肆无忌惮的对此取笑,一个一文不值的家伙竟敢妄想你的宠儿,作为报复,你去调笑他的女儿。
“我的,哥哥?”你忽然觉得后背发麻,野兽的本能果然最不会骗你,下一秒随着一阵清脆的噼啪声你就应声倒地。罗本坐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电笔,而你浑身麻木。
“你也配提他?”罗本居高临下,面孔隐于黑暗,如此阴郁。他踩在你的腹部,皮靴的后跟极为尖利,“你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你把我们兰斯特当成什么?”
“别这样,我开玩笑……"
“开玩笑?在我们兄弟面前挑选,让你很有成就感吧,侯爵大人。”罗本解下腰间的皮带,狠狠抽过来,空气被带的一响。你顺势一滚,疼痛如小虫般密密麻麻。门外都是你的士兵,只要喊一声会有人将他处死,但你甚至没有躲。
痛苦降临的时候,你笑了。
最精细的衣绸被撕开,底下的皮肤布满了新旧交织的伤痕。是的,金雀花家族以特殊的方式侍奉上帝,在那个信仰还纯正的年代,疼苦会让修士们觉得自己更接近神。这就是你难以见人的秘密,也是你如此依恋罗本的原因。
他带给你的每一道伤痕,都像你最深沉的爱的证明。
“我明明警告过你很多次。”罗本面有愠色,由于你的软弱,他的恼火竟发展到厌恶地步,“我根本不在乎你有多少情人,但离我哥哥远点,你就是不听是吗?”
“我很好奇。”你企图安抚他,“过去有一度时期,我祖上与兰斯特深厚渊源。”
罗本冷笑,骄傲地回答道:“所谓的渊源,只是白狼王殿下下令杀过金雀花一世的头。很遗憾他失败了。”
你大惊失色,这个版本和你所听到的不一样。罗本捉着你的头发,强迫你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容貌毫无瑕疵,眼睛深蓝似海,那其中掩藏着的暴戾带着祖辈自北方而来的疯狂基因。
“你也想试一试吗?”戏谑而平淡的声音,他的胸前没有一丝起伏。你畏惧了,你已经分不清玩笑和誓言。也许这次真的做的过火,你从没想过兄弟间的感情会这么深刻。你也有兄弟,你们时刻准备着杀了对方以便继承财富,只有在对自己有用的时候你们才相认。
“你怎么啦,难道还是小孩?”你靠近他的脸,触碰他的鼻尖,“难道你一下子看不出来,我活不成后,整个战局都会溃败。金雀花受到致命打击之前,我的家族不会先来见见你吗?没有教养的小孩。”
你从来都不是个聪明的学生,但你一直都是个谈判高手。你看的出来罗本的迟疑,你们的都在于被家族牵着鼻子走。
“但愿从现在起到警卫来之前你能听进道理,天知道我们已经死了多少人,你还想再将战争持续下去吗?恩?”
你忽然开始明白前辈间的关系,无论是致命的仇敌还是亲密的朋友,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兰斯特与金雀花不可分离。
似乎是为了验证你的话,一个女人恐慌的尖叫引来了士兵。在床上时她也是如此尖利的声音,这总让你觉得有些扫兴,但除此以外都很完美。她肌肤白嫩如牛乳,金丝一般的卷发像维多利亚的洋娃娃,你今晚想玩点新花样的。
从门口向内看,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只看到元帅的被死死压在墙上,衣冠不整,地上残留水渍。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男人再熟悉不过,如此靡乱。你的筹码增加了分量,罗本显出如梦初醒的模样。
“元帅?”
你不说话,抬起一只手让他们止步,等待罗本的反应。
“我今晚留在这儿。”罗本温情脉脉地说,不怕做实传闻。他在你耳边说,“我要给你教训教训。”
看到他那副坏到不可救药的样子你不由自主的燥热,已经很多天他不屑与你一见了。每晚你换不同的人却都没有跟他在一起刺激,你们如此契合,似乎天生一对。你夹紧双腿,幼稚的举动,像是怕他跑掉。
那晚你们重操祖上好战的脾气,身临绝境的情况下,你想起那本说上所写的:“死我即生。”